你离婚了,那我上了——谷丙

作者:谷丙  录入:05-09

  待他走后,靳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看着自己早上和白和璧无意间相牵的的左手,目光很沉,那上面似乎还残存着细腻温暖的触感。
  靳敖蜷曲的食指动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自己左手,凑近鼻子,轻轻嗅了一下。
  ——和昨晚一样的味道,一样的好闻。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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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该让白哥看看第一次见面就漏出小狗勾本性的敖敖!
  第一段回忆结束啦,后面应该还有好几段,不知道大家感不感兴趣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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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7k大章奉上!
 
 
第28章 Chapter 28. 喝药
  待被窝里的人呼吸变得平稳,靳敖感受着自己手腕被白和璧环握着的温度,偏着头,眼神不明地打量着对方近乎完美的侧颜。
  白和璧喝醉后不吵也不闹,静静地躺在被窝里,很听话,像是只温驯的猫,平日里凌厉的五官线条也因为醉酒而缓和不少。
  他以前从这个角度打量过对方无数次,笑着的,不笑的,他都曾观察过。那是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白和璧后,最为幸福的一段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将这种隐秘的欢喜藏于心中,贪婪地攫取着对方生活的点点滴滴,并对观察到的任何细节自我满足。
  后来,到了国外,这样饮鸩止渴的行为也被迫终止,可心中的妄想却从来没有熄灭过,就像绵延不断的野草着了火,蔓延得漫山遍野,割不断,除不尽。
  这种刻意断绝念想的方式,更像是一下子给燃烧的纸张抽成了真空,可余温仍高,一旦恢复氧气供应,就又会猛烈地窜出火焰,燎得人心焦。
  靳敖用空着的左手,轻轻在对方白皙的手背皮肤上点了点。
  正看得出神,靳敖的小腿处贴上一团温软的毛团。
  靳敖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不知什么时候偷跑进来的云朵身上。
  “你怎么又跑进来了?”靳敖摸摸它的耳朵。
  猫不会说话,也听不懂自己的铲屎官在讲什么,只是用头拱了拱他的手,小声地喵了一句,向他撒娇。
  靳敖用剩下一只空闲的手给云朵顺毛,侧身看了看主卧的房门,自己拿药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严,还留了条小缝,云朵可能就是趁着他照顾白和璧的时候,悄悄从门缝中挤过来的。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朵已经灵巧的跳上了床,好奇地盯着床上的人,用长长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白和璧的手。
  躺在床上的白和璧突然被猫尾巴撩到,熟睡着的眉眼本能地皱了皱。
  靳敖自然也看到了白和璧有些不适的表情,想把云朵赶下床,可是他只剩下一只手,实在不好操作。
  一个没留神,他就管不住布偶猫了,有些无可奈何,耐心地和它讲道理:“要乖乖的,别打扰他休息,知道吗?”
  云朵将他的话当耳旁风,拿鼻子顶白和璧的手,见床上的人没有回应,着急地喵喵叫。
  “小坏蛋,都说了别吵他!”靳敖假装冷了脸,作势要抱它下床。
  云朵见自己主人好像真的生气了,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了,娇娇地叫两声,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委委屈屈地蜷在白和璧的肩旁。
  “这时候装乖了?撒娇也没用。”靳敖用左手拎起云朵的后颈肉,把猫轻轻地提到了床下,用脚尖小心推了推它。
  云朵敢怒不敢言地蹲在地上,瞪着他,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地板上一扫一扫的。
  靳敖故意不理它。
  见主人的注意力全在床上人的身上,云朵自讨没趣,用尾巴愤怒地拍一下靳敖的小腿,打了个哈欠,垫着脚穿过门缝回到猫窝睡觉去了。
  见自家的猫终于老老实实地回了猫窝,靳敖用自己的长脚一勾,把房门彻底关了个严实,杜绝了布偶猫再闯进来的机会。
  被云朵分了心,靳敖此刻却被提醒,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
  他从床头摸到自己的手机,摩挲着外壳,犹豫片刻,不知道该不该这个时候给那人发消息。
  但今天这事的确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
  想了想,靳敖还是拿起了手机,打开微信,给通讯录里很久没联系的某个人发了条留言。
  【嗷嗷】:店长,你今天是不是给别人亲自调了“止疼药”。
  靳敖本来并没有预计到对方今晚会回复他,可是他刚编辑好文字发送过去,就看到对话框上方的昵称变成“正在输入中”。
  他有些诧异,定定地看了一会聊天框,等待对方的回复。
  对面很坦诚地回复他。
  【宋时笠】:是啊。
  【嗷嗷】:你还没睡?
  【宋时笠】:我可是有夜生活的人。
  宋时笠,就是“地心引力”酒吧的老板,在酒吧给白和璧“止疼药”的首席调酒师,同时也是靳敖从前兼职在高中时期的前上司。那时他缺钱,碰巧发现“地心引力”在招服务生,他犹豫片刻,就去应聘了。他选择这份兼职的原因,是工资要比在奶茶店打工要高上几倍,除了晚上辛苦点,也没什么其他弊端。
  当时靳敖应聘的时候,宋时笠见他长相不错,很符合他们酒吧的调性,而且满了十八岁,不算雇佣童工,就和对方爽快地签了兼职合同。这份工作离家近,待遇还不错,也算解了他一时的燃眉之急。
  宋时笠是清楚他家的情况的,明里暗里也帮过他不少,靳敖也在兼职的这段时间里和宋时笠成了好友,知道对方和他的同性爱人已经携手度过了十余年时光,恩爱无比,四年前同性婚姻合法化,他们也是最早第一批登记结婚的人。
  当初靳敖发现自己对白和璧动心,对自己性向产生迷茫情绪的时候,还是在宋时笠的开导下才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嗷嗷】:呵,你家那位刚被你折腾完?
  【宋时笠】:嘻嘻,你猜?
  宋时笠还是这个性格,照现在流行的话来讲,就是皮,不知道他爱人到底看得上他什么,嘴贱还是那张脸?
  靳敖不是很想看他们两个人秀恩爱,他嫉妒。
  【嗷嗷】:……我知道了。
  【宋时笠】:你还是这么无趣,那个你说的“别人”选择其他人也理所应当吧。
  靳敖无视了宋时笠嘲讽他的话,而是直奔问题核心。
  【嗷嗷】:为什么给他调那杯酒?要是他不遇见我的话,被其他人捡走都有可能。
  【宋时笠】:放心,我有分寸,对方可是身边有人的,而且,如今嘛……他这不是在你家吗?
  酒吧店长说得暧昧,什么“对方身边有人”,想要以此来激怒他。
  不过靳敖早就从白和璧的口中得到了准确信息,和他白哥在一起喝酒的是他公司里的那个副总,所以并没有被宋时笠影响到心情。
  【嗷嗷】:我不管,你必须给人当面道歉。
  宋时笠可不高兴了。
  【宋时笠】:我凭什么身份啊,你曾经的顶头上司?而且,我在他喝酒前可是提醒过的,“止疼药”也是他自己喝的,我最多就是给他提供了一个选择而已,他自己选择要喝那也没有办法。
  【宋时笠】:况且,我们之间也有账要算吧?你回国这件事,可是一点都没和我们说啊,要不是朋友圈里看到你发了照片,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成了大老板就是不一样,以前的朋友想见一面都得拐弯抹角地问。要不是今天遇见你初恋,给他调了杯酒,又“恰巧”被你捡回家,你是不是都不会给我发信息?
  靳敖扫过这长长的两段话,头疼,果然是对他当年的不辞而别,心里还有怨气。
  他揉揉眉心,捋清事情的逻辑。
  【嗷嗷】:……回国没通知你们这件事是我不对,但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宋时笠】:行啊,没问题,但是什么时候你能把人正大光明的带过来,我就向他道歉;但同样的,你也得向我们酒吧里的人道歉。
  【嗷嗷】:可以,但你必须先道歉。
  【宋时笠】:你瞧瞧你自己的样子!
  【宋时笠】:……唉,你果然还是没变。
  看到这句话,靳敖松了口气。
  他沉吟片刻,打字回复道。
  【嗷嗷】:我从来都没有变过。
  【宋时笠】:行了,你和你初恋过夜生活去吧,我们这些狐朋狗友就不打扰你们了。
  【嗷嗷】:闭嘴。
  【宋时笠】:哈,害羞了。
  对话断在这里。
  靳敖的视线停留在“夜生活”三个字上。
  他也想有,但是他喜欢的那个人还没有准备好,所有幻想中的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而已。
  不过现在,这栋空中楼宇已经在地面上搭好了几阶楼梯,不再是完全的空想了。
  他想让他的白哥完全属于自己。
  他垂眸看向窝在被子里安安静静睡觉的白和璧。
  至少现在还不行。
  但是,白和璧迟早是他的,时间长短而已。
  他会等,就像过去在国外度过的无数个漫长且无趣的日日夜夜。
  在四年的磨砺下,他早就成为了一个耐心的猎人,自然懂得水到渠成的道理,只有等到时机最成熟的时候,他才能一击得手。
  ***
  白和璧一醒来,就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家里。
  那些纷杂绚烂的梦境碎片,哗啦啦地被冲进了洪流里,融化在清晨的思绪中。
  白和璧感受着身上宽松而又粗糙的布料触感,鼻尖是他家以前常用的薰衣草柔顺剂味道。
  最明显的难受感,是胸前压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布偶猫甜恬静柔美的蓝眼睛,对方正努力地在他胸口踩奶。
  躺在床上,白和璧举起小爪爪都炸成小花的猫咪,疑惑道:“云朵?”
  布偶猫被人举在空中,很乖地没有挣扎,四肢晃悠,尾巴自然垂下,朝着床上的白和璧甜甜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回应床上的人。
  白和璧盯着小猫咪,身体上下很清爽,没有任何不适,除了宿醉后的大脑还有一点酸胀感存留。
  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让代驾先走,自己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幕,后面发生的事,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这是喝断片了?那么一小杯酒,就把他给放到了?
  喝酒从来都没有喝得这么醉过的白和璧皱起了眉,昨天晚上回到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既然云朵在这里,那他这是在靳敖家里?
  似乎是听到了房间里白和璧的喃喃自语声,推门声响起,突兀的男声肯定了他的猜想。
  “白哥,你醒了?”
  白和璧拍了拍云朵的小脑袋,让它从自己身上下去,这才看到高大的男人推开门,大步流星地朝他而来。
  此时,靳敖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挺着笔直的腰杆,宛如一个坚定的守卫一般站定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搪瓷碗。
  他嘴角线条柔和,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用金属勺子不断搅拌着里面的不明液体,笑着说。
  “大郎,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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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和璧:我们怎么都有握着别人手睡觉的破习惯?
  靳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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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周日见!周日见!
 
 
第29章 Chapter 29. 离婚
  白和璧:“……”
  为什么每次见到靳敖,都是在他意想不到的场景之下,这个男人总是做着让自己意想不到的动作,说着意想不到的怪话。
  白和璧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靳敖摸摸鼻子。
  盯了靳敖一会后,白和璧把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他的眼神被站在床边的男人手上端着的不明液体吸引了。
  他问道:“这是什么?”
  “白哥,你发烧了,这是退烧药,先喝一点吧。”靳敖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他吹散了退烧药上的白色蒸气,感觉不太烫了,才把搪瓷碗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发烧了?”白和璧诧异问道。
  要知道,他可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哪怕是这样的小病小痛都很难在他身上见到了。这还都得益于他假期有空,就会去早起晨练的良好生活习惯,让他有了一副尚可的体格,用于应付高强度的工作。
  经靳敖提醒,白和璧这才发觉,自己除了宿醉过后的必定会有的头疼外,浑身上下的关节还透着一股酸劲,稍微动弹,仿佛生锈的机器重新运作,带着生涩。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白和璧又问:“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靳敖笑笑:“白哥,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认错了门,还好是敲了我家的门,不然你昨晚就得睡在走廊里了。”。
  他没提昨晚照顾了他一整夜,帮他散热降温擦汗的事。一直折腾到凌晨四五点,他才到侧卧简单休息了两个多小时,又起床给他做早餐,虽然有点累,但见他白哥今早精神好了不少,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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