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对元池说,母后觉得她狠不下心。
赵后被元池吓了,还敢威胁女儿,无非就是觉得女儿狠不下心,元池顾忌着女儿,也不会狠下心。
她说:“我有什么狠不下心的,母后都狠心了。”
五皇子杀害先帝的证据已经收集齐了,做过的事情都有痕迹,即便是掩盖的再好,也会有蛛丝马迹。
下毒的人已经抓到了,元池想顺理成章,将杀了五皇子的罪名扣到三皇子身上。
因为五皇子一开始是要将这帽子扣在三皇子身上的,如今三皇子反过来杀了他这就说的通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赵平那里传来了消息,两个人只能改了主意。
陈画屏拿了证据,又将五皇子身死一事归结于畏罪自杀。
她写完了这些,让盈年拟了圣旨,这圣旨从盈年那里出去,之后就要昭告天下了。
这件事情和三皇子无关,陈画屏也没有嫁祸在他身上。
至于牵连到的人,全部判了流放。
本来宋淮清应该是无事的,可以说是大事没有,但是小罪倒是有的。
但是错就错在,宋阁老栽赃元池,触了陈画屏的逆鳞,她留不了宋家的人。
盈年那里很快就拟了旨。
圣旨下了之后,最惊讶的莫过于三皇子。
他胆战心惊的不少日子。
生怕陈画屏为了她亲生兄弟,栽赃陷害他这个三皇兄。
他无权利,有没有支持的人,陈画屏还是栽赃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结果却不是他想的那样,陈画屏放过了他。
三皇子惊讶之后,就狂喜,他想,若是没有赵后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他就是皇帝了。
皇后有孕的突然,朝堂之中不少人都擦测,皇位到底能落在谁头上,如今看了圣旨,不少人都觉得是三皇子。
谁知道,还没有来得及巴结三皇子,朝廷中就传出了边关蛮族进犯的消息。
朝臣慌了神
三皇子犹不自觉,只是觉得他要当皇帝了。半分不关心边疆事情,只觉得天高皇帝远,那些蛮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打到京城来。
他做着美梦。
昌平十七年四月
昌平帝死后两个月,新皇未立,边关却传来消息,胡人进攻,因为有备而来,所以一连夺了两个城池。
赵大将军受了伤,儿子赵边替父上阵。
此外再无消息。
元池咬着筷子,手里拿着从公主手里接过的奏折。
说道:“当真是欺人太甚,就是便宜三皇子了”
若不是胡人进攻的突然,陈画屏怕朝中自先乱了阵脚,也不能留下三皇子一命。
她说:“我想去边关,战不休,事不休,元池我是公主,享万民奉养,我不能袖手旁观。”
作者有话说:
元池:我的主角光环是不是卡bug了?最近事事不顺?!
宝贝们注意防护,我又开始低烧,嗓子吞刀片,鼻塞,咳嗽了,打喷嚏。已经四天了,由此可见,阳康也不安全QAQ,戴口罩!
第146章
她说:“元池你懂吗?”
元池想她懂, 可是这不是懂不懂的问题。
元池说:“公主一定要去吗?”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阻止公主的,但是感情让她不舍得放手。
她又说:“留在京中也是可以的。”
她想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是谋划不来的,就是过程难上一点。
她宁可自己难上一点, 也不愿意公主去冒险。
陈画屏说:“元池,我将京中事情留给你, 你不是想当都督吗, 我给你封。”
元池觉得公主贿赂她。
她的声音闷闷的, 她说:“公主这是贿赂吗?”
陈画屏说:“不是, 元池京城这里我交给谁都不放心,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不是贿赂, 是信任。
她甚至不敢信任自己的母亲。
她说:“元池,我真的很想很想要那个位置, 不只是为了自己, 还是未来的我在乎的人。”
元池心想,公主在乎的人可是太多了, 她在乎黎明百姓,在乎商户兵卒,她有那么多人要在乎。
元池说:“我知道的。”所以她没有阻止。
陈画屏看着元池,莫名的有些心软, 她想她们只是分开一会儿,但是元池的样子就像是她们要不见面了一样。
陈画屏说:“我最在乎的是元池。”
两个人都吃的不多, 元池起身,下面的人来收拾桌子。
元池没出声。
陈画屏觉得心中有些惶惶,她想元池不会生气了吧。
两个人走到书房。
元池依旧不说话。
陈画屏去拉她的袖子, 元池转身将人压在书案上。
陈画屏腰背下面是她的手胳膊, 陈画屏觉得自己被胳膊隔了一下。
她去看元池, 元池说:“我看话本里面这样的动作可以顺势将人抱起来的。”
陈画屏懂了,元池不是要将自己压在桌案上,而是要将她抱起来。
然后元池没有抱动。
她忍着笑说到道:“肯定是我的问题,我太重了。”她在安慰元池。
元池将人扶起来,然后说道:“怎么是公主的原因,公主已经够瘦了,回来的时候可千万别瘦了。”
陈画屏听过之后放心了一半,还好,元池没有生气,她不想元池不高兴。
元池说:“千万要平安。”
说完有捏了捏她的脸蛋又,说道:“可千万别瘦讶。”
这个角度,陈画屏正巧能看见元池的脖颈,她的脖颈很白,白得耀眼。
陈画屏没有忍住摸了摸。
元池抓住她的手。
陈画屏想要收回手,又听见她说:“公主,你疼疼我。”
书中有讲究白日不可宣淫。
元池想,书是死的,人是活的。
书房条件简陋,比不上内殿。
外面还有宫人,陈画屏甚至不敢大声,她在隐忍。
实在忍不住了,就咬着自己的唇瓣。
元池说:“不要咬,咬我。”
元池衣冠整齐,不整的只有陈画屏一人,元池突然想起了赵妃的话,不对,现在应该说是赵后的话。
赵后说她的女儿是帝姬,是公主。
元池手握住陈画屏的细腰,想到,这是尊贵的公主,是她的。
因为是她的,所以她想要她。
她跪了下去。
陈画屏觉的自己被烫到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并上,却又被安抚。
元池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面却仰着。
鱼水之欢,食之入髓
两个人堪堪结束,因为这里不好叫水,所以只是堪堪擦干净了。
陈画屏问元池:“今日怎么这般疯?”
元池想不仅是赵平发现自己变了,公主也发现了,她一点都不吃惊。
只是说道:“是好是坏呢?”
她抱着公主,头埋在她的身前,像个小狗。
小狗蹭蹭
她自言自语的又说了一遍:“是好是坏呢?”
元池其实自己也有些迷茫。
陈画屏抱住她,微微低着头说:“元池怎么样都是好的,元池,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被人欺负了。”
元池道:“宫里好多人都怕我,没有人敢欺负我的。”
“那宫外呢?”
元池不出声了,她刚被姓宋的一家欺负了,自然不能再公主身前说宫外也没有人欺负她。
话虽如此。
但是她还是说道:“公主不说会保护我吗”
她其实还是不死心,想留下公主。
她知道公主该去的。
无论是边关的兵权
还是赵后的威胁
又或者是立足朝中的资本
这些都逼着公主去,但是她真的不舍得,金尊玉贵的公主,怎么能去边关那种苦地方呢。
陈画屏看出来她的小心思,她说:“可是我要离京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能好好的保护元池了。”
她继续交代道:“我走之后三皇兄监国,你不必顾忌他,若是想要办什么,就直接去做,不要让人欺负了。”
她再次交代到。
三皇兄是她留给元池的傀儡。
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外乎如此。
元池想,公主可是真的很怕她被欺负。
还有,公主是铁定心了也想走。
公主要走了,连着之后都给她打算好了,只要元池想,就能做到一手遮天。公主确实很放心她,除了给她都督的名头,还有一个傀儡,还有禁军。
禁军两个字,才是陈画屏真正要留给元池的。
有了禁军,那就没有人敢反驳元池。
昌平十七年四月十三日
平平无奇的一天,只是监国的康平公主下了两道旨意。
一个是让其三皇兄代监国之职,至于她自己要亲自去边关一趟。
第二道旨意是监察院元池被提拔为监察院都督,着蟒服,赐宅院同时兼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
宫内宫外都知道,第二个崔正诞生了。
元池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天。
有和三两好友一同把酒言欢度过的
或者去给父母上柱香,告诉他们,他们女儿出息了,当上了太监头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将父母气活。
又或者自己穿着蟒袍招摇过市
可是实际上真的到了这一天,她并没有多开心。
甚至有些不开心。
元池不开心,苦了常乐,宫女要伺候元池穿蟒服,元池说不用。
常乐要亲自伺候
元池也说不用。
她自己来的,穿完了之后,脸上也不见开心的样子。
她平日里无论高不高兴,都是笑着的模样。
今日却笑不出来。
常乐不知道原尾。只是知道他家公公自从穿了这身以后,脸色就冷的不行,和曾经的崔都督一样,都是冷着脸的。
他想莫不是这衣服有什么玄通,常乐没有想明白,因为他没有穿过这衣服,也穿不上。
他胆战心惊的问道:“公公,我们要不要去谢恩?”
谢恩自然是去向公主谢恩。
陈画屏搬出第二道圣旨的时候,群臣中有一大半都是反对的。
毕竟都督的位置有内相之称,甚至比朝堂上多数的官员都要有权利,这些人怎么忍受自己被一个太监压了下去,还是个那么年轻的太监。
但是陈画屏力排众议。
如今朝堂之事,陈画屏为主,林相为辅,林相不反对,就是陈画屏说的算。
所以元池这位置就定下了。
当然陈画屏也不是完全说的算,要不然也不能留下三皇兄了。
三皇子陈修诀再次觉得自己走了天大的运,甚至觉得自己这个皇位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这就像一个馅饼砸到了他的头上,让他高兴的都忘了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件事情。
温嫔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高兴的不得了。
自从知道赵后怀孕,她每日就谨小慎微,甚至不愿意出宫,也不愿意让儿子进宫。
生怕赵后和陈画屏为了那未出生的孩子扫清障碍,杀了他儿子。
皇帝之死她还相信是五皇子做的。
但是五皇子之死。她想怎么可能是畏罪自杀,她根本就不相信。甚至宫内宫外都没有几个人相信的。
但是因为赵氏母女大权在握,所以没有人敢出言反驳。
温嫔一开始惶惶不安,做梦都是儿子身首异处,但是天无绝人之路。
赵后和女儿关系破裂。
温嫔觉得机会来了。
两道圣旨已经下来了。
林相没有反对。
三皇子摇身一变成了监国皇子。
但是陈画屏未走,所以他不敢放肆,一时间继续当着缩头乌龟。
赵平要回边关,连夜点兵。
陈画屏也去郊外兵力驻扎的地方,今日是元池升官之日。
但是几人都不觉得有多少升官之喜。
陈画屏一开始还想着帮着元池庆祝。
元池说什么也不去。
她说:“以后还长着呢,公主回来之后再给我庆祝,今日不如同赵将军去军营走一走,公主也熟悉熟悉,以后行事也是方便。”
陈画屏为元池做了许多打算,元池也想着她。
要不是总要留一个人在京城,她恨不得也和公主一同去边关,就是不用都督的身份也好,只是一个小太监的身份就够了。
这一刻,元池甚至都有些羡慕时安了。
元池成为元都督的第一天没有穿一天的蟒袍,她匆忙去谢恩,晚上又换了衣服,装扮成一个普通的小太监跟在陈画屏身边,去了郊外军营。
江雨和赵平一同跟着。
江雨最近在制药粉,药丸,为了去边关做准备。
她忙的不行,但是今日还是跟了出来。
赵平和元池说:“她总是这样,忙忙碌碌的,在京中事很多,但是又不多,我闲下来的时候,看着她,心就静了下来。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带着她去边关,但是还是要带的,其实我觉得我已经离不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