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时情急,忍不住埋怨儿子。
皇帝对几个皇子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皇后一心想着让自己的儿子在朝堂上做些什么,但是这些日子儿子并没有和自己想的一样出彩,皇后自然失望。
她说不了皇帝,就只能说自己儿子。
五皇子闻言,道:“母后也不能全怪儿子。”
“父皇不交给儿子事情,儿子能做什么?”
梁王的事情关系到造反,不仅是五皇子,其它的几位皇子都不敢涉足,昌平帝也没有交给几个儿子的意思。
皇后道:“你父皇没有交给你,你不能自己争取吗?老三都知道和陈画屏一起去岐郡,如今也算是有功,要不是他你父皇还不知道梁王反了。”
五皇子从来看不上自己的三皇兄,原先是觉得三皇兄蠢笨,后来得知他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般的蠢笨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心机深沉,不屑为伍。
皇后说完,五皇子说:“三皇兄在岐郡回来,还被父皇训斥了,这种事情儿子可不干,无功无过,也要好过被父皇训斥。”
皇后皱着眉听完儿子的话。
随后又问儿子:“既然你说你父皇是训斥了老三,那为什么老三没有受到惩罚。”
这倒是真的。
五皇子不解,皇后又继续说道:“说明你父皇并没有真的怪罪你三皇兄。什么宠妃爱女,在你父皇眼里,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
皇后说完,眼中闪过讽刺。
五皇子道:“那就算是靠妻家,我未婚妻也是家里有兵权的,母后不必上赶着赵家的人。”
皇后道:“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五皇子道:“儿臣又不是不知道母后要准备办宴会,还是专门为了陈画屏办的,母后母家的青适婚男子,怕不是让母亲挑了个遍,陈画屏凭什么让母后如此费心?”
陈画屏拿到请帖的时候,还疑惑道:“皇后怎么突然想起来举办宴会了?”
彩月不明所以,发现公主在自言自语后,更是小心的没有出声打扰公主。
陈画屏对于宴会什么的不感兴趣。
但是想到正巧可以入宫看看元池。
就想这个宴会还是可以参加的。
她看了请帖上的日期,是半个月后。
那个时候陈画屏已经出了孝期,参加宴会也并无不可。
宴会是以赏画的名头举办的。
据说是前朝大儒的真迹。
宴会请的是各家的才子佳人。
其中有皇后母家的人,还有着其他的世家子女。
陈画屏入了宴会,就成了众星捧月之人。
她是公主,身份最最尊贵之人。
世家小姐自然是都在她身边围绕。
陈画屏平时为人低调,清冷。
只是在人群中一会,便找了理由独自一人静坐。
宋淮清进入也来了,本来想借着赏画名义和公主交谈几句,却不想竟然被人抢了先。
抢先和公主攀谈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后母家子侄,杨尚书的公子杨澄。
杨澄是家中嫡出的,只不过是继室生的。
他的继室母亲一门心思的指望着儿子出人头地,如今皇后来信,他怎么能不用皇后的主意。
杨澄拿着手中的药包,心中忐忑,总担心一会出了事情。
但是面上确实没有表现出什么。
眼看着好不容易的凑到公主身边。
杨澄抓紧机会开口说道:“早早听闻公主国色天香,如今一看,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杨澄风流成性,只不过年纪小,因此知道的人少。
他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
一张嘴皮子也是十分的会说,只不过因为太过得意自己这一张平时哄骗了不少姑娘的嘴。
但却忘记了,眼前的女子不是一般的姑娘家,而是尊贵无比的公主。
他这话,对于公主来说,也不是什么夸赞,而是调笑轻慢。
宋淮清听见这话,当真是气的差点仰过去。
他的未婚妻,当朝的公主,怎么能被一个登徒浪子如此的羞辱。
即便是公主刚出了孝,两个人还没有赐婚。但是宋淮清在得到赵妃那里的信之后,心里已经觉得公主是她的人了。
公主被人言语轻慢,宋淮清更是觉得自己被言语轻慢。
他当即就说道:“你是谁家的小子,这般羞辱公主。”
他声音不小。
一时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陈画屏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为谁说话,也没有附和谁。
这次宴会是皇后办的。
杨澄是皇后亲侄子,一时间有恃无恐,觉得自己无论是做错了什么,皇后都不能说自己这个娘家人。
他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听见他问自己背后的人,杨澄立马说道“我姑母可是皇后娘娘,怎么你要把我怎么样?”
皇后娘娘有意撮合公主和自己的婚事,杨澄觉得自己比公主小,是吃了亏的,但是为家族牺牲一些就牺牲一些。
如今他不仅牺牲了,还被人指着鼻子骂。
杨澄年轻气盛,怎么可能忍住生气,要不是宋淮清一眼看过去就是文弱书生的样子,杨澄都想直接给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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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元池在给崔正写东西。
司礼监事情多。
崔正手下的人不是不能忙, 但是元池却想要在崔正那里出头。
做到这个位置了,元池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积极。
因为再进一步,那就是一步登天, 她原先是个普通小太监的时候就敢想,如今只会想的更多。
写了好久, 常乐来说是公主入宫了。
元池丢下笔, 问常乐:“公主现在在哪里?”
“在御花园, 听说皇后娘娘今日举办宴会, 不只是公主,还有各家的公主小姐,听人说看上去不像是赏画, 倒像是给公子小姐们相看。”
常乐说完。
元池皱着眉问道:“你再说一遍?”
常乐又从头开始说。
元池制止了他,让他说一遍最后一句。
司礼监事情多, 元池觉得反正一时半会也做不完, 不如先去见公主。
而且她总觉得皇后不安好心,如今在司礼监呆着没有事情做, 元池让常乐去弄一套普通小太监的服饰。
常乐回来之后,元池换好了衣服,去了御花园。
陈画屏被杨澄围住,她一开始不在意, 后来发现,杨澄是冲着她来的。
男子摇着扇子, 一副风流的样子。
陈画屏心下不喜,并不觉得这是少年风流,反而觉得眼前的人行为放荡。
杨澄一开始就兴致缺缺, 即便是看见公主美丽非常, 也不过是提起来一点点的兴致。
但是后来发现公主油盐不进, 和他见过的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的时候,杨澄就不这么想了。
他觉得自己几乎是使劲了浑身解数,但是半日也没有得到公主一个笑脸。
这公主当真是和一般人家的女儿不同。
杨澄心中打鼓,表现却更加的卖力。
宋淮清本来就看不上杨澄,但是他才和杨澄说了几句话,就被皇后的人叫了过去。
宋淮清说道:“皇后娘娘叫我有什么事情?”
宫人说道:“这奴婢也不知道,公子过去就知道了。”
皇后那里,也围着不少的贵女。
其中和皇后挨着最近的是五皇子的未婚妻魏香茹。
皇后设宴,作为五皇子未婚妻的魏香茹也是备受贵女欢迎。
她身边还有着三公主。
三公主今日也是被皇后叫来的。
三公主原本和魏香茹两个人吹捧皇后,但是看见探花郎来了之后,脸一下子就红了。
皇后看见三公主的小女儿心思,心中更是高兴。
她是不希望赵妃的女儿嫁的那般的好的。
所以觉得光是下药不够,最好是让别人占了宋淮清。
她知道赵氏女儿高傲,若是一般人看上宋淮清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若是自己的亲姐妹,陈画屏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看上那探花郎。
三公主年纪不大,又自小养在宫内,此乃没有见过探花郎那样的男子,如今见到,一时间不免羞涩。
皇后道:“听说探花郎熟读诗书,君子六艺也不差,不知道怎么看这幅画?”
皇后说完,三公主满脸期待的看着探花郎。
宋淮清从小就因为聪慧备受瞩目,如今众人视线集中在他身上,他也没有打怵。
只是宋淮清不着痕迹的往公主和杨澄那里看了一眼,公主和杨澄不知道说什么,并没有往自己这里看,一时间宋淮清有些失望。
“怎么,探花郎没有看出来吗?”
皇后仿佛没有看见宋淮清往陈画屏那里看。
年轻人最受不得激将法,皇后出声之后,往宋淮清身上投来的目光就更多了,宋淮清不再去看公主。
专注的看向那幅画。
陈画屏不知道皇后这里发生什么。
杨澄和她说话,一边还有着其他的贵女。
那贵女说道:“怎么,杨小公子怎么总在这里,也不去和探花郎一同赏画。”
杨澄摇着扇子说道:“那画才不好看。”
陈画屏听着这些,也不插嘴。
那贵女倒是起了兴致,谁知道杨澄不愿意搭理她了,一心只在公主身上。
她自觉的无趣,直接甩了帕子走人。
陈画屏觉得口渴,让彩月倒了一杯茶水,这茶水味道和平时的不太对,陈画屏多问了一句,彩月说道:“这是皇后让人准备的,听说是今年新进贡的花茶。”
陈画屏点头。
杨澄在这等了半天,就是为了等着公主喝下这杯茶水。
看着公主茶水入口,想到一会公主要和自己做的事情,杨澄一时间都觉得下腹火热难耐,恨不得一会就和公主共赴云雨。
陈画屏喝完茶,就觉得杨澄看向自己的目光变了些许。
她起身就要离开,杨澄也没有阻拦。
陈画屏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就看向一边的彩云彩月。
彩月看着公主突然看着自己,说道:“公主看我干什么?”
陈画屏抿了下唇,小声道:“你去找元池。”
宫内陈画屏除了母妃,最能信得过的就是元池。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发的觉得这茶水不太对劲。
陈画屏借着擦嘴的样子,将茶水吐在了手帕上。
只是吐的有些晚了,一半已经咽了下去。
她心中觉得皇后不能如此大胆,但是直觉又觉得这茶水有问题。
现下还没有什么感觉,陈画屏不想要惊动母妃,只想马上找到元池。
元池正穿着小太监服往这面走。
她低着头,因为行色匆匆差点撞到了人。
元池抬头一看,发现要撞到的人还是熟人。
她问:“彩月,你怎么在这里,公主呢?”
彩月着急忙慌的,看看是元池,眼睛一亮,说道:“元池公公,你在这里,奴婢正要找你。”
元池和彩月一边走一边说。
元池大概知道公主遇见了什么事情了。
她又问道:“那茶水可是还在?”
彩月一愣,随后道:“公主觉得那茶水不对,着急脱身,没有顾得上剩下的茶水。用不用奴婢现在去找?”
元池说道:“不用了。”
若是没有第一时间留下来,那估计现在去再找,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陈画屏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多心了。
但是很快,就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多心,因为身体神的发生了什么变化。
她觉得自己浑身发热。
时安彩云不知道怎么办,想要去找太医。
陈画屏阻止了两个人。
她不能落单,现在彩月已经走了,若是时安彩云再走一个,陈画屏就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事是什么。
赵妃宫殿离着皇后宫殿太远。
陈画屏借口换衣服先去了自己原先住的宫殿。
哪里无论是彩云还是时安都是熟悉的。
元池和彩月一同到了公主殿中,这里面虽然许久不曾住人,但是打扫干净。
元池原本和彩月一同进去,但是到了门口,时安将彩月拦了下来,只让元池一人进去。
元池疑惑的看向时安,时安道:“公主只让公公一人进去。”
元池进去的时候,就听见一阵阵急促的喘息的声音。
她一时间顿住了脚步。
随后出门又看向时安。
时安不明所以,以为元池是临阵退缩了。
他苦着脸都快要哭出来了,说道:“那怎么办?公主进去之前交代了,只让元池公公一个人进去,这个时候,难不成给公主找个侍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