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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阮沅最后给捡来的小橘猫, 起了名字叫小狗。
之所以给一只小猫起名叫小狗,阮沅觉得,他纯粹是被沈楼逼的:)
这事儿沈楼得负全责, 都怪沈楼。
给小猫取名那天,阮沅抓心挠肺地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要叫什么名字。
然后他就去缠沈楼,他挂在沈楼背上, 双手揉着沈楼的耳朵,非要沈楼帮他想名字,沈楼不依他,他就碎碎念个没完。
沈楼不善取名,也不想管这坨事儿。但被阮沅闹得没办法,沈楼还认真地想了几个名字,咪咪、喵喵、小猫、大橘子。
谁知道阮沅听了后,开启了疯狂嘲笑模式, 非说沈楼是起名废柴, 起的名字还不如他起得呢。
沈楼注视着笑得之花乱颤的阮沅, 半晌后,他淡淡蹦出两个字, “小白。”
“哈哈哈,沈楼你瞧瞧你取的都是名字,什么小白啦,好蠢啊...”
话说一半, 阮沅冷不丁地意识到了不对,他笑容一僵, 眼珠转转。
小白这个名字, 他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沈楼抬手从书桌上的某本书里取出一张“狗证”, 递到阮沅面前。
那张狗证上, 清楚记录着阮沅小时候给自个取的狗名,叫小白。
而且小白的主人签名一栏,写的是沈楼的名字。
在狗证的最下面,还印着阮沅大大的红手印,一副他生死画押,誓死要追随沈楼的样子。
一些童年中二羞耻往事再次浮上阮沅心头。
阮沅刚还在嘲笑沈楼呢,这会儿他抑制不住地想要脚趾抓地。
阮沅嗷呜一声把沈楼按在书桌上,他凶巴巴地压在沈楼身上,轮拳就要去揍沈楼,“沈楼,你没完了是吧?”
“你不提这个你会死吗?”
“你最近都拿这个事儿嘲笑我几次了?”
之前在舞室,沈楼就嘲笑过阮沅给神仙婆婆许愿的事儿。
今天又提阮沅给自己取狗名的事儿。
“我今天必须把你干掉!”
“为民除害!”
“人民朋友会感谢我的,会永远铭记我的!”
阮沅作势掐住沈楼的脖子,凶巴巴地瞪着沈楼。
沈楼靠在书桌上,他单手搂着阮沅的腰,防止阮沅意外摔倒。
阮沅平时也就叫得声音大,但手上从来不会真的用劲儿。
就跟个小狗似的,特不禁逗,随便一逗,就炸毛。
沈楼仰脖撇过头去,眼底浮现着星点的笑意,他有点体会到别人养小型犬的快乐了。
因为打闹两人贴得很近,阮沅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沈楼身上。
沈楼优越的下颚就抵在阮沅面前,阮沅一想到沈楼是在逗他玩,他便生气。偏他现在都在揍沈楼了,沈楼还不求饶认错,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阮沅不禁更加生气了。
越想越气,阮沅索性吧唧一口咬住沈楼的下颚,说是咬,实际改成叼更为合适。
阮沅犹嫌不解气,他还真的恶狠狠地咬了口沈楼的下巴。
咬完还嫌不解气,阮沅用沈楼的下巴当做磨牙工具,时不时地用牙蹭一蹭。
阮沅的舌尖不经意地滑过沈楼的下巴,湿漉漉滑腻腻,带来一阵触电般的感觉。
沈楼眉头轻微向下压着,拦在阮沅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更加用力,将阮沅带向自己的方向。
沈楼转过头来看向阮沅,这次他眼底不见笑意,而是被一种更浓烈深沉的情绪所取代。
像是暴风雨前的阴天。
阮沅不懂沈楼的情绪变化,他以为是自己成功激怒了沈楼。他松开叼着沈楼下巴的嘴,改为双手捧起沈楼的脸,和他四目相对着,阮沅故意嗲声啧啧道,“哎呀呀,有小宝宝生气了,这该怎么办才好呀?”
沈楼一瞬不瞬地看着阮沅,他的手还搭在阮沅腰上,手下传来温热细腻的触感。
阮沅含着笑,他的瞳孔里倒映出沈楼复杂的眸色,“真生气啦?你要是真生气了,我让你咬回来,好不好?”
说着,阮沅将自己的下巴送到沈楼嘴边,他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安静地垂在眼下,“咬吧咬吧,沈楼就是小气鬼。”
沈楼目光下移,视线落在阮沅漂亮精致的下巴上,沈楼喉结上下滚了两圈。
房间里拉着窗帘。
阳光被柔纱窗帘过滤一层,照进房间里的光柔和且温暖。
有风将窗帘边角轻轻吹起。
沈楼迟迟未动,就在阮沅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时。
突然鼻尖传来一股刺鼻的气味,是熟悉的动漫里大反派拉出来的粑粑味道。
阮沅瞬间睁眼,怒视向正在猫砂盆里埋屎的小橘猫,“你....你!”
阮沅想好好训斥一顿小猫,但他刚一张口,才发现还没有给小猫取名字。
他现在连个对小猫的称呼都没有,叫都没法叫。
猫砂盆的臭味像是核武器一般地穿进房间内。
阮沅无奈放弃教训小猫,他看向沈楼,刚刚还张牙舞爪的人,现在立刻偃旗息鼓,变得又怂又乖。
阮沅推推沈楼,“你快去把猫粑粑处理掉。”
他才不想去给猫铲屎呢,他怕他被猫屎臭死。
沈楼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和眼神,还正盯着阮沅在看。
因为要求人,阮沅这会儿姿态放得很低,他撇撇嘴,用手指戳戳沈楼的胸口,“哥...”
“求求你了。”
停了几秒,就当阮沅以为沈楼不会答应他时,沈楼突然抽出一直搂在阮沅腰上的手,他敛眸推开阮沅,走去客厅去铲屎。
阮沅趁机抓住小猫,抽出湿巾强行给小猫擦了屁股。
阮沅从卧室探出头,“沈楼,我觉得我们还是得给小猫取个名字。”
刚刚求人时还叫沈楼哥呢,现在一不求人了,瞬间原形毕露。
直接叫沈楼了。
啧,可以说非常势利眼了。
沈楼蹲在猫砂盆前低头铲屎,他的动作认真且慢,像是正在思考什么,他没有听到阮沅的话。
阮沅不满意于沈楼的态度,故意挑事道,“叫什么小白,就叫大黑好啦!”
沈楼还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阮沅自顾自地否决了自己刚刚的话,他抓着小猫后颈皮,把小猫举过头顶,小声地和小猫说着小话,“不行,大黑是只能给他叫的,你才不能叫大黑呢。”
“别说是你了,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叫大黑。”
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到沈楼耳里,沈楼握着铲子的手更紧了两分。
阮沅叽里咕噜地和小猫说了一长串的话,换来小猫歪头一声喵后。
阮沅终于决定了小猫的名字,他探头出去通知沈楼,“以后它就叫小狗吧,我想好啦。”
不管是大黑还是小白,都是小狗,都是他和沈楼小时候的回忆。
小橘猫歪头,“喵喵喵?”
我是小猫才不是小狗呢!
中午安顿好了小猫,下午还要回学校上学。
阮沅这个年龄正是爱臭美的时候,上午穿了沈楼的黑卫衣,下午就又不乐意穿了。
阮沅找了件沈楼的纯白色的圆领卫衣,哼哧哼哧套在身上。
阮沅换衣服的时候没有关门,沈楼刚要进来就见阮沅脱了上衣。
沈楼停了半秒,转身回到客厅,和小狗猫一人一边地坐在沙发上。
直到阮沅换好衣服,跑到客厅催着沈楼快去上学时,沈楼才起身,去卧室取了东西。
离开卧室时,沈楼无意间瞧见阮沅的“狗证”还扔在书桌上。
沈楼把狗证夹到一本常用书里,再把书仔细放进书柜里。
-
下午上学,阮沅照旧装忧郁,戴上耳机后,这个世界就他一人。
他和谁都不熟,他和谁也都没话说。
他要用沉默独自对抗这个虚伪的世界!
阮沅这么多年学跳舞的底子摆在这儿,气质上是没得说。
他坐在靠窗位置,穿着宽松的白色圆领卫衣,鬓间柔软的碎发微微遮住耳机。
他侧眸看向窗外高大的梧桐树,沉默不语时,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打扰到他,他整个人近乎透明,浑身写满了清澈易碎的四个大字。
别说还真有点忧郁少男的味道。
一看就是青春疼痛文学里那种身世悲惨的男主角。父母离异是标配,父亲还得是家暴狂酒蒙子,母亲隐忍谨慎靠给人做针线活维生,他可能连学费都交不起,在班上也要遭人排挤,总是就是美强惨小可怜。
现在的小姑娘还真的吃阮沅这一套,不仅是班上,就连楼道里路过的女生也频频回头。
课间,沈楼正在做题,耳边传来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你看最后一排靠窗的那个男生,有点帅耶。”
“看见了看见了,他叫阮沅。”
“我想和他搭话来着,但就是感觉他不太好接近。”
“真的,我感觉他好高冷啊,神似我昨天看的小说里的清冷学神,感觉都不会笑的那种。”
“哪本小说?快推我!让我也带入一下阮沅。”
沈楼转了转手上的笔,他少见地跑神,不想做题。
他扫一眼身边的阮沅,阮沅忧郁美男子人设不倒,戴着耳机,淡淡看向窗外,无声地招蜂引蝶。
窗外有女生看着阮沅脸红跑开。
突然就有点不太高兴了呢:)
沈楼摸出手机,滑屏解锁,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音乐app。
阮沅的手机里存了很多舞蹈视频,舞蹈歌曲,方便他随时扒舞,随时练习。为了给节省内存,阮沅一般不拿自个手机听歌,他都拿沈楼的手机听歌,蓝牙耳机日常连着沈楼的手机。
现在沈楼那边音乐一退出,阮沅耳机里立刻就没了声儿,忧郁也没法扮了。
阮沅敲敲耳机,倒腾半天也没倒腾出音乐,他这才意识到是沈楼搞了坏。
阮沅当即看向沈楼,用眼神示意沈楼快点把音乐给他弄回来,不然很影响他吸引漂亮妹妹们。
沈楼睨他一眼,继续做题。
阮沅怒了,趁着没人看向这边儿,他暗搓搓地摸一把沈楼的口袋,想把沈楼的手机拿回来。
沈楼的指尖夹着手机,他灵巧地把手机换了口袋,放进了左边的口袋,阮沅摸不到的口袋里去了。
这下阮沅没法抢了。
加上有越来越多的人正在看阮沅,阮沅剐了眼沈楼,决定今晚必须揍死沈楼。
无奈阮沅为了维持人设,只能带着个耳机壳子,耳机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继续看向窗外。
外表深沉,实际心里哭唧唧,没有音乐,他这忧郁该怎么装,这深沉该怎么扮!
后悔了quq。
耳机里没了声音,阮沅便能听到周围同学们的议论声。
除了议论阮沅是清冷学神以外的,还有一些人是在议论沈楼。
大家讨论着沈楼今天下巴上出现的一圈咬痕,大家议论着这是谁咬的,难不成沈楼有女朋友了?
所以中午去沈楼是见了女朋友吗?搞得这么火热,女孩直接在沈楼下巴上来了口,真是够热情的。
阮沅听了一耳朵,在心里切了声。
哪里有什么女朋友,那都是他咬的。
阮沅掏出手机,给沈楼发微信。
三点水一个元:他们在说你有女朋友耶!
三点水一个元:还说是你女朋友把你咬了一口。
三点水一个元:啧,他们怎么不想想,你这种人怎么会有女朋友呢!
三点水一个元:不屑小猫指指点点.jpg
一天天光知道关别人耳机的坏蛋,是不配拥有女朋友的!
他都看不上沈楼,更别提其他漂亮妹妹们了。
手机一震,阮沅余光看见沈楼拿出手机扫了眼,随后沈楼什么也没回复他,直接又将手机装进了兜里,继续做题。
阮沅:?!
反了天了!
沈楼现在都敢忽视他了!
要不是他现在是忧郁人设,现在在外面,不然他高低得抱着沈楼脑袋啃两口,得把沈楼啃秃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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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沅最近要练舞,可以不上晚自习,走得很早。
下午天气热,沈楼脱了校服外套,叠在一边。
等他去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回到教室就没见阮沅的影了,只有校服外套还扔在一边桌上。
沈楼瞥了眼阮沅空荡荡的桌洞,猜出阮沅是去舞团跳舞去了,沈楼坐下来做自己的事情。
晚自习时,班长走过来,敲敲沈楼的桌子。班长指着后门教室的方向,小声同沈楼道,“沈楼,纪律部来检查各班校服穿戴情况了,你能不能先把校服穿上呢?不然咱们班里会扣分的。”
沈楼回头看去,就见后门处站着几个老师和学生,应该就是班长说的纪律部的人了。
沈楼没为难班长,他点点头,放下笔,捞起一边的校服,套在卫衣上。
可这一套,沈楼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因为他手上的校服外套明显小了至少一个码,校服袖子只到沈楼的手腕处,衣摆长度也少了一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