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公要趁早——船锚

作者:船锚  录入:05-14

  啊啊啊,这是什么情况?
  沈楼怎么会把花给阮沅,他俩不是不认识的吗,沈楼怎么会给阮沅送花呢!
  现场的声浪一声更比一声高,不仅台下大家在尖叫,台上众多演员也跟着鼓掌。
  白心不懂这有什么好叫的,她诧异地回头看一眼后面的观众。
  她感觉她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思路了,不就是哥俩好的戏码吗,至于这么激动?
  估计是谁假传了指令,沈楼还没下台呢,舞台天花板上就洒起了金片。
  这次的剧目里的很多演员第一次登上大舞台,他们伸手接着从天而降的金片,激动地掏出手机,同身边好友分享着这一美好时刻。
  沈楼顾忌着要演员们拍大合照,他转身打算下台。
  就在这时,阮沅从他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袖。
  沈楼刚一回头,阮沅便一个猛扑,踮起脚尖,用没有拿花的那只手揽住了沈楼的脖子,紧紧抱住了沈楼。
  两颗急速跳动的心脏贴在一起。
  金色碎片顺势落在两人肩上脸上。
  现场尖叫声此起彼伏,吴芳一边尖叫,一边取出手机,点开照相机,对着台上一阵瞎拍。
  从吴芳的角度看过去,沈楼背着身,他手上的红玫瑰一片抵在阮沅脸前,阮沅的下巴枕在沈楼肩上,笑得眉眼弯弯,一把绿桔梗垂在沈楼身后。
  沈楼贴在阮沅耳边说了些什么。
  现场太吵,阮沅没有听见,他眼睛亮亮地喊着道,“沈楼,你刚是和我说什么,我没听清。”
  对上阮沅明亮赤诚的目光,沈楼眼里好似融了很多的感情,是阮沅没有见过的晦暗,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阮沅直觉沈楼有事儿在瞒着他。
  阮沅一颗心脏跳得很快,仿佛有一些一直压在他胸口的情绪,将要像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也有一些话想和沈楼说,但却找不到一个精准的形容词,更不知道要如何宣泄心中的情绪。
  这种感觉阮沅太陌生了,他攥着沈楼的袖子,喉结上下滚动着,“你...你刚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沈楼刚要开口,一边的管理人员走上前,小声提醒,说要拍合照了,需要沈楼配合,先离开舞台,清空场地。
  “等会再说。”沈楼敛眸,他摸了下阮沅的脑袋,配合地离开了舞台,他退到幕后,站在阴影里,看着舞台上的阮沅。
  作者有话说:
  再次感谢诸位老爷们的抬爱与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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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舞台剧结束, 阮沅原本是想去找沈楼,但却被剧院工作人员拦了下来,说是要对他和刘可欣做一个采访, 之后好发到和官方微博上。
  阮沅心里记挂着事儿,他惦记着沈楼刚要同他说的话是什么,他直觉不会是一般的话。但面对采访, 他又不能拒绝,于是阮沅打起耐心,配合着接受完了整套采访。
  因为想着刘可欣是女孩子,之后需要卸妆的时间会更长,阮沅便让刘可欣先接受采访,以便刘可欣能节省时间,等下先去后台收拾。
  等阮沅回到后台时,就见在长长的走廊里, 沈楼倚在墙上, 正将一束玫瑰递给刘可欣, 刘可欣含笑借过,两人正在聊着什么。
  玫瑰花是之前刘可欣的爱慕者, 送给刘可欣的。刘可欣嫌抱着太麻烦,随手递给了阮沅。之后沈楼上台,强行拿下阮沅手里的玫瑰,将一束绿桔梗塞进阮沅手里。
  沈楼在向刘可欣道歉, 在今夜的舞台上,刘可欣本该是主角, 沈楼的意外上台, 或多或少地抢了刘可欣的风头。
  “为什么要和我说抱歉呢?”刘可欣多精明一个人啊, 之前她是眼拙, 没看出来阮沅和沈楼之间的不对劲儿。但经过今天这么一出之后,刘可欣要是再看不出来点什么,那就是瞎了,眼睛拿去捐掉好了,“反而是我得谢谢你,还有阮沅,一直在帮我拿花。”
  “你们是在帮我的忙。”
  阮沅站的远,听不见他俩在说什么。
  阮沅知道,沈楼和刘可欣之间没有什么,玫瑰花仅仅是沈沈楼之前帮忙拿了一下,现在把花还给刘可欣,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不过这个场景,仍是犹如一盆冷水,倒扣在了阮沅身上。
  将他原本沸腾燥热的情绪,生生给压了下去。
  阮沅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他停在原地,眉头轻轻皱起,陷入思考。
  他这么着急赶来,是要同沈楼说什么?
  还是想听到沈楼同他说什么?
  沈楼又会对他说什么?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沈楼是男生,他也是男生啊。
  他俩是哥们,是发小,是竹马,是彼此最好的好朋友。
  是在未来某天,对方和其他漂亮姑娘结婚时,他们要作为彼此最重要的人,陪对方参加完人生最重要的场合,并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所以他刚是在期待紧张什么?
  沈楼注意到阮沅的到来,见阮沅在发呆,沈楼冲刘可欣微微颔首告别,随后走到阮沅身边,“结束了?”
  阮沅抬起头,无意间看到远处的刘可欣,刘可欣冲他挥手挤眼,同时嘴角还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阮沅:?
  他问沈楼,“刘可欣冲我笑什么啊?”
  沈楼回头去看时,刘可欣已经抱着花消失了,沈楼收回视线,“你刚在发什么呆?”
  提到刚刚的事情,阮沅再次被未知的情绪所笼罩包围,他耷拉下脑袋,尾音拖得很长,“没有。”
  经过两个小时的高强度舞台表演,以及谢幕仪式,还有后面的赛后采访。
  这会儿,阮沅假发上的发带不知所踪,如墨般的及腰长发散在脑后。
  他穿着浅色的戏袍,低头站在灯光昏暗的走廊时,活像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小少爷,面对周遭陌生的环境,显得谨慎又无助。
  沈楼喉结微滚。
  走廊前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应该是剧组其他人,在拖着道具往回走。
  沈楼抓住阮沅的手腕,随手打开一间储物室,大力将阮沅给拉了进去,并用最快速度带上了储物室的门。
  作用力惯性,阮沅靠在门背上,沈楼撑臂半压在他身上,两人的腿叠叉在一起。
  储物室里没有窗户,没有开灯,此刻漆黑一片。
  沈楼的声音在阮沅耳边响起,“怎么又不高兴了?”
  有点痒,阮沅侧头躲了一下。
  他想起小时候,他和沈楼刚认识时,沈楼虽比同龄人成熟,但仔细听,仍能听出声音里的孩童气。
  不知从何时起,沈楼渡过了变声器,声线更加向着成熟男性的方向靠近,更加磁性有力。
  以后沈楼会这样和他的爱人妻子说话吗?
  “嗯?”沈楼手边就是灯控按钮,他没有开灯,却仔仔细细地看着阮沅的脸,“为什么不说话?”
  阮沅拉了把沈楼的衣领,语气有点凶,“你不许早恋。”
  沈楼:?
  这算什么不高兴的理由?
  大概是察觉到自个刚说话的语气不对,阮沅停了半秒,松开拽着沈楼衣领的手,换了种老神在在的语气,叹气道,
  “我这是为你好。”
  “你还年轻,目前还在读书,现在是要好好学习的时候,不是你着急去谈恋爱的时候。”
  “谈恋爱虽然很好玩很有趣,但你目前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对不对?”
  越说到最后,阮沅的声音越小。
  他刚说的这些陈词滥调,他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更何况是一向精明地沈楼呢?
  沈楼突然开口,给了他肯定的答复,“嗯。”
  隔着一片漆黑,阮沅抬头看向沈楼的方向,“你嗯什么?”
  “不早恋。”
  阮沅没想到,就他刚那一番毫无新意的劝说,竟真能让沈楼答应他不早恋,“啊?”
  “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你也不能早恋。”
  “为什么呀?”
  沈楼淡淡重复阮沅之前的话,“因为你现在是学生,心思应该放在学习上,不能想早恋的事儿。”
  阮沅之前觉得这话没说服力,但经沈楼这么一说,阮沅又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哇。
  学生怎么可以早恋呢,要励志,要向上,要好好学习!
  怎么可以天天想漂亮姐姐呢,堕落!
  “好哦。”阮沅很听人劝,他噗嗤一笑,心情跟着好了起来。
  已经很晚了,加上阮沅今天折腾了一天,他边打哈欠,边用双手揽住沈楼的脖子,乏力地往沈楼身上一倒,“我今天真的快要被累死了,好困好困。”

  沈楼的手环在他腰上,“还没有告诉我,你刚为什么不开心?”
  提起刚才那事儿,阮沅还认真想了想,最后给出结论,“我也不知道诶。”
  就是莫名地情绪上头。
  莫名不开心。
  沈楼答应他不早恋后,他就又开心了。
  沈楼气笑,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短促的笑声,“行了,出去整理一下,然后回家。”
  “我不想出去,出去还得假笑,还得应酬,说不定他们还要出去聚餐庆祝,我实在是没劲儿了。”阮沅今天假笑了一天,此刻很累,不想在去社交应酬,“我现在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和沈楼在一起时,他可以释放真实情绪,不用维持社交礼仪,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知道,沈楼会包容他的一切。
  但在其他人面前,他就不可以这样做,他要维持形象。
  沈楼垂眸注视着阮沅。
  阮沅误以为沈楼的是想让他出去,但他现在真的不想出去,他便开始耍赖。
  他后脊贴着门背,借力向上一挺,趁着双脚悬空的功夫,他将双腿攀到沈楼的腿上,整个人挂在沈楼身前,一副绝对不要出去的腰子。
  阮沅之前没少往沈楼身上挂,但都是挂在沈楼后背上。
  这是他第一次挂在沈楼身前,两人的胸腔紧紧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脏的跳动频率,逐渐合二为一。
  束在阮沅腰上一晚上都没有掉下的腰带,此刻轻而易举地被沈楼拽开。
  沈楼手上抓着阮沅的腰带,眸色跟着暗了下去。
  停顿两秒,沈楼伸手打开了旁边的灯。
  房间瞬时被照亮,阮沅觉得他现在的姿势很羞耻,连忙跟耗子打洞似的,埋头往沈楼怀里钻,“哎呀,你开灯做什么?故意的是不是?”
  沈楼托着阮沅走到一边的长桌上,他将阮沅放在桌上,他则站在桌前。
  少了腰带,阮沅身上的轻薄古装散开,整个人更添了几分无拘无束的味道。他的腿从沈楼腰上退下,脑袋继续枕在沈楼肩上,咯咯地笑个没完。
  房间外,白心和阮恒四处在找阮沅和沈楼,想尽早结束一起回家,偏后台人员都不知道他俩去哪儿了。
  无奈,白心和阮恒只能一间房一间房地找过去。
  走到一间杂物室时,白心顺手推开门。
  就见屋里,阮沅正坐在桌上窝在沈楼怀里,沈楼轻轻拍着阮沅的后背。
  白心不敢多看,连忙拉上房门,和阮恒面面相觑。
  白心想起刚刚在屋里那一幕,她看到阮沅露出的脚踝上,似乎挂着个带金的链子。
  她瞪了眼丈夫,“你又给沅沅买金饰了?”
  阮恒委屈脸,“没有啊,我兜里有几个钱,你能不知道?”
  “那谁给他买的?”
  “或许是师母?”
  白心哦了声,“可能吧。”
  -
  吴芳自从看完舞剧,亲眼看到了沈楼给阮沅送花,阮沅笑容璀璨地抱住沈楼后。她现在再看到班里,互相装不熟,保持着距离的阮沅和沈楼,总是感觉违和。
  班级里,阮沅继续维持忧郁人设,总是独来独往,偶尔要从同桌沈楼的身后绕行时,也总是疏离道,“同学,麻烦让让。”
  沈楼看他一眼,起身给他移开位置,多余话一句都没有。
  吴芳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照片里贴在一起的两人,和现在教室的两人,仿佛不像是同一个时空里的人。
  这就是一些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吗?
  吴芳感觉她越来越不懂恋爱中的人了。
  课间的时候,一众同学围在一起闲唠嗑。
  沈楼刷题,阮沅听歌,两人都没有加入到集体活动里去。
  不过同学们的话题,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俩身上。
  有同学想邀请他俩一起来玩,另一个同学拦了一下,“阮沅清冷,沈楼又很高冷,我看咱们还是别招惹他俩了,感觉他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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