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重生)——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录入:05-16

  楚辞看着诺维尔的后背,虽然雌虫紧急处理过,但衬衫还是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痕。
  “诺维尔。”楚辞深吸一口气:“脱掉衬衫。”
  一向顺从的雌虫难得僵硬,诺维尔的手指捏住衬衫边缘,指节用力到发青发白,他一动不动,无声的抗拒着。
  诺维尔还记得,医护说雄虫吐了。
  伤口没有涂药,他还带了抑制环,现在他的脊背和照片上一样丑陋,如果又吓到了雄虫,他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虫族就是这样,即使袒露伤口的命令是雄虫下的,但只要雄虫受到惊吓,就是雌虫的罪过。
  “诺维尔。”楚辞放轻声音,重复道:“把衬衫脱掉。”
  这衣服不是不粘伤口的料子,现在不脱,等流出来的血液凝固成血痂,再想把衣服从伤口上剥下来,就难免受一番折磨了。
  “……请您不要。”
  或许是楚辞柔和的口气让雌虫有了一丝讨价还价的勇气,诺维尔头埋得极低,指尖颤抖:“衣服的料子很薄,不会影响到我感受疼痛的,请您允许我穿着它。”
  楚辞有点不解,诺维尔捏着衣服的样子简直像守贞的闺秀,但是他们已经结婚了,诺维尔是他的雌君,雌虫没有必要在雄主面前扭捏才对。
  如果是其他事情,楚辞可能就随他了,但是伤口粘连着布料,不但影响愈合,扯下来还会很痛。
  楚辞想来想去,决定再劝一句。
  他努力把声调放得温和,让语气听上去没有强迫的意味:“还是脱下来吧。”
  事不过三。
  雄主的话就是圣旨,连续说了三遍,还不照做,就是雌虫不识好歹了。
  诺维尔沉默片刻,垂下眸子,脱去了这件蔽体的衬衫。
  狰狞的伤口暴露在雄虫的视线下,诺维尔仿佛被灼伤了一般,他的伤口滚烫,其他的地方却发冷发寒,甚至让雌虫忍不住颤抖起来。
  楚辞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平板里看见图片和亲眼看见毕竟是不一样的,平板隔着玻璃屏幕,而现在伤口近在咫尺,甚至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血气,楚辞大病初愈,又有点想吐。
  他伸出手,隔空描了描雌虫的后背,涩然道:“怎么还是这样?”
  雌虫的恢复力是宇宙里首屈一指的存在,再严重的伤口放在军雌身上都能很快愈合,也正因于此,虫族的军队才那么让人闻风丧胆。距离楚辞点开图片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些伤口为什么还那么严重?
  诺维尔袒露着脊背,跪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木然地想:还是什么样?还是那么难看,还是那么狰狞,还是那么令虫作呕?
  想到此处,他甚至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意:看见这么难看的伤口,雄虫又恶心地想吐了吧?
  楚辞确实想吐,胃里一阵阵泛酸,但他强行压了下去,在朦胧一片的脑雾中搜索,最后找到了抑制伤口恢复的关键字:抑制环。
  这变态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发明出来的,目的是延迟雌虫的伤口愈合,避免雄虫的‘赏赐’隔天就消失不见,让雄虫觉得没脸。
  ……丫的,居然还有比家暴亲人更让人没脸的事情吗?
  楚辞坐直身体:“诺维尔,把肩膀直起来。”
  他的雌君伏得太低了,楚辞够不到他的脖子。
  跪直身体会让伤口离雄虫更近,诺维尔拿不准雄虫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第一时间执行指令:“……是。”
  诺维尔将脖子放到合适的位置,雄虫冰凉的手指便伸到了旁边,在抑制环上摸索起来。
  抑制环有多种功能,第二第三用于收紧,第一则是解除。
  雌虫理所当然的以为他要按第二第三个。
  但雄虫的手指绕过了第二第三个,准确的按在了第一个按键上。
  抑制环上传来了冰冷的机械音:“是否解除拘束?”
  诺维尔微微叹气:“雄主,那个按键是取下抑制环的……”

  他话音未落,雄虫清冷笃定的声音传来:“是。”
  抑制环应声而落。
  脖颈被束缚的地方勒出了一小块红痕,楚辞用手指摸了摸,不过短短几秒,那红痕便在他的注视下消失不见了。
  雌虫恐怖的治愈能力。
  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抚摸过要害处的皮肤,雌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诺维尔茫然又无措地抬眼:“雄主?”
  为什么解开抑制环?
  雌虫怔愣的表情太明显,诺维尔在军部的风评出了名的清冷淡漠,即使是摘去翅膀的酷刑,也很难让他的表情有所波动,但此时他抬眼望着雄虫,苍青色的眸子盛满了疑惑和不解,和传言中的淡漠毫无关系。
  楚辞没忍住笑了一下,但是当着伤者的面,尤其是因为他的命令而受伤的伤者,笑出来总是很不人道的,他咳嗽一声压下笑意,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讨厌你身上的血腥味。”
  这个借口还算合理,毕竟雄虫看见伤口就吐了,想来见不得血,诺维尔垂下眸子:“是。”
  过了一会儿,他补充道:“……两天就会好,不会再有血味。”
  楚辞推了推雌虫的肩膀,假装嫌弃道:“我一天都不想闻了,你去找医护开单子上药。”
  雌虫自愈能力变态,小伤一般不上药,但有时为了争夺战场上的时机,也会使用药物促进愈合。
  现在显然不是什么战场上的关键时机,诺维尔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怎么和医护开口。
  而雄虫已经按响了病床旁的闹铃。
  距离医护离开楚辞身边不到半个小时,铃铛骤然响起的时候,负责他的医生心脏陡然一紧。
  雄虫身体一切正常,按理是没什么事情需要按闹铃的,难道他把诺维尔少将打成重伤,不得不抬出来医治了?
  这个念头很快被医生按了下去,雄虫体制虚弱,手上也只有最基础的工具,怎么也不可能把强悍的军雌打成重伤,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更恐怖的想法……
  老天,不会是诺维尔少将受不住,把雄虫打伤了吧?
  那可就不是关进管教所和流放荒星能了结的了,等待雌虫的绝对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恐怖刑罚。
  他握住小推车,一路疾驰,冲进了雄虫的病房。
  让人意外的是,病房里没有鲜血淋漓的雌虫,也没有奄奄一息的雄虫,诺维尔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仰头注视着他的雄主,雄虫则慵懒随意地靠在病床上,被子拉过膝盖,医生进来的时候,他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一切看上去无比正常,甚至有点温馨。
  医生的手微微发抖,对这只奇怪的雄虫而言,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比如他那份正常无比的脑部体检报告,已经被数十个脑科专家轮流传阅,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为什么雄虫会连说三遍谢谢。
  他挤出一个微笑:“阁下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楚辞摇摇头,伸手指了指旁边的诺维尔:“我讨厌他身上的血腥味。”
  医生心里一紧。
  他已经能猜出雌虫的下句话了:谅解协议作废,把他押回教管所。
  医生看向诺维尔少将,银发雌虫的容貌俊逸漂亮,此时低垂着眉目,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医生忍不住为诺维尔求情:“阁下,他已经知道错了,请再给少将一个机会……”
  雄虫抬眼看他,狭长的眼睑中盛满了不解:“什么?”
  “我叫你给诺维尔开体检单,给他上药把伤口治好。”楚辞皱着眉头,学着本土雄虫的说话方式:“这该死的血腥味,我一刻也忍受不了了,快点去处理。”
  医生愣在原地。
  没有人告诉楚辞,他学得一点也不像,虫族的雄虫才不会因为忍受不了血腥味叫雌虫去上药,他们只会厌恶地看着雌虫,让他们从视线中滚出去,别碍着他们的眼。
  “是……”医生拉开门:“诺维尔少将,请和我来吧。”
 
 
第4章 误会
  楚辞坐在病床上,用光脑勾诺维尔的体检单。
  在这该死的虫族,雌虫的体检单要那些项目都要雄主来勾,如果雄虫不同意检查,雌虫甚至连为自己体检的资格都没有。
  他在医生的建议下为诺维尔勾选了伤口清洁,上药,还有常规的血液和营养检查,这两个检查是为了避免在教管所受到的刑罚太过惨烈,对身体造成创伤。
  一般来说雌虫身体强悍,用不上这些检查,但楚辞以防万一,反正诺维尔的工资多,这些必要的项目不能省钱,他就大笔一挥全勾上了。
  楚辞勾完了,盯着检查单确认了一下,忽然问:“翅囊是在背上吗?”
  翅囊是收纳翅膀的地方,雌虫不战斗的时候翅膀会收回身体,那里神经密布,非常敏感,是雌虫最锋利的武器,也是最不可触碰的要害。
  医生道:“是的。”
  楚辞点点头:“那把翅膀和翅囊的检查也勾上吧。”
  反正已经选了这么多检查了,再多一个也不多,雌虫背上那么多伤,万一伤到了翅囊就不好了,多做一个检查总安心一些。
  勾完所有选项,楚辞将平板递还给医生:“快去检查吧。”
  另一边的房间里,诺维尔换上了无菌病服。
  他看不懂雄虫今晚格外仁慈的原因,但还是默默祈祷这份莫名其妙的仁慈能久一些,教管所给他带来的伤害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疲倦,雌虫已经快三天没合过眼了,他迫切地需要一场深度睡眠。
  但即使被赦免出来,雌虫也不是想睡就能睡的,他首要的工作是照顾雄主,等雄主睡着了,他才能靠着雄主的床小憩一会儿。
  诺维尔闭上眼睛,祈祷大病初愈的雄虫不要那么精力旺盛,最好能早点睡觉,让他也跟着休息片刻。
  检查室的无影灯打开,诺维尔没有权限知道雄主勾选了哪些检查,他也没多问,默默收拾好了自己,跟着医护推开了检察室的大门。
  刚进门,诺维尔就愣住了。
  他看着检查室中心巨大的十字形支架,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他后退两步,直到脊背抵住了检查室冰冷的大门,才压着颤抖的声音:“这是雄主的意思?”
  那支架他在教管所见过,中间用来捆住身体,十字延申出去的部分是用来固定翅膀的,如果有雌虫犯了重罪,摘除翅膀的刑罚就在这里举行。
  当时的诺维尔表情淡漠,心中死灰一片,摆不出其他表情,但此时此刻,在医院耀眼的无影灯下注视着铁灰色的刑架,诺维尔才发现他的淡定不过是强装出来维持体面的,虚幻的就像空中的肥皂泡泡,一碰就碎了。
  摘除翅膀是雌虫最深处的恐惧,他们恢复力惊人,被炸断手脚,泡在再生液里也能再生,唯独一对骨翼,藏在身体柔软的翅囊内,一旦被毁去,就再也不能再生了。
  在医院里摘除翅膀或许比教管室要好上一些,教管室割翅膀是惩罚,而惩罚是不打麻药的,刑官会用铁杵强行撬开翅囊,拉出翅膀固定,然后直接沿着骨头将翅膀剥落下来。
  医院摘翅膀大多是医治,比如军雌的翅膀受伤坏死,为了炎症不波及其他身体组织,也会割去翅膀,但这种情况是会注射麻药的,全程无痛。
  “……冷静点,诺维尔。”诺维尔咬住舌尖,他自我告诫:“要知足,打上麻药再摘,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可惜他再怎么自我麻痹,也控制不住背后冷汗涔涔。
  如果从始至终都没有希望也就罢了,呆在管教所的几天,诺维尔明明已经认命,他带着一张完美无缺的淡漠面具,谁也看不透他心中的恐惧,所以谁也刺痛不了他的自尊。
  但现在,明明已经得到了赦免,甚至雄主全程轻声细语,闻到血味也没有让他滚回教管所,却还是逃不开割掉翅膀的结局吗?
  从地狱回到人间,再被抛往地狱,总比直接坠入地狱更痛一些。
  “当然是你雄主的意思,只有他有资格为你开诊疗单据的。”听见雌虫的问题,医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将各种药水推进注射器:“来吧少将,检查开始了。”
  ……教管所的一切不过是开胃小菜,剥去翅膀才是雄虫对忤逆的雌虫的惩罚。
  诺维尔苍青色的眸子动了动,他分不清哪些瓶瓶罐罐里哪一些是麻药,又或者雄虫根本没有给他勾选麻药。
  检查的医生是个生面孔,中年模样,略微谢顶,表情严肃。
  楚辞那边的医生负责脑科,和诺维尔八竿子打不着,这里全部的医护诺维尔都没见过,也没说过话。
  见他愣在原地,为首的医生拿起针液试了试,对着诺维尔招手:“少将,别站在门口了,过来吧。”
  诺维尔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状的伤口,被汗水蜇得生痛,无影灯的强光打在头顶,连视线也开始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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