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重生)——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录入:05-16

  曲夏一把关上门,长长舒了一口气。
  垃圾星上的保姆阁下和这位上将一点也不一样。
  保姆阁下审时度势,将姿态放的很低,但上将阁下冷肃严厉,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很不好亲近的样子。
  他拿出光脑,开始搜索艾尔文的情报。
  上将的前半生皆是荣誉和功勋,老牌贵族家的长子,从小在最严苛的教育下长大,无论是军事战争,还是文学茶艺,他都是同辈中的翘楚,后来年纪轻轻领了少将衔,又一路做到上将,听说他曾是皇室意属的联姻对象,后来光速结婚躲避联姻。
  曲夏看着满屏的‘贵族’‘皇室’就头大,他叹了口气,出门找水喝。
  此时夜已深沉,三楼的书房还亮着灯,一楼则漆黑一片,曲夏没开灯,抹黑往厨房走,绕过某个拐角时忽然一顿,旋即急促的喘了口气。
  厨房中有两个红点,像是猫或者蝙蝠眼睛的反光,在黑暗中隐隐跳动。
  曲夏顿了好半天,才发现那时一个新款的家务机器人。
  上将家的机器人是铁灰色的,和上将一样冷冰冰的不好亲近,曲夏松了一口气,从它身边绕过,想要去够杯子,机器人冷不丁的出了声,把他吓了一跳。
  “阁下,根据艾特里斯家族的家训,你不应在晚上十一点之后出现在厨房,我会为您记一次小过。”
  艾特里斯家族是艾尔文出生的家族。
  曲夏:“?”
  这什么玩意儿?半夜喝水也要记过?
  他拿着水杯僵在原地,又听机器人说:“阁下,根据家训,您需要在五分钟内回到卧室,且关灯入睡,”
  “明天早晨六点,我将准时叫您起床,并协助您进行早课。”
  曲夏:“?”
  明早六点?他八百年没起过这么早了。
  他早听说有些贵族会有奇奇怪怪的家训,但这个鬼艾特里斯家族也太离谱了,真要这么搞,曲夏明天就收拾行李滚回垃圾星。
  这该死的资助人他不要了。
  曲夏端着水回到卧室,打算把机器人的嘱咐当个屁,万一明天艾尔文真这么要求他,他直接跑路。
  但他没想到的是,机器人居然跟到了房间。
  这个丑陋的铁疙瘩似乎打定主意要监督曲夏睡觉,不断的发出冰冷的指示,曲夏在门口和它僵持片刻,忽然按住它的头,将它整个拖进了卧室。
  随后,曲夏从背包里拿出了螺丝刀和锤子。
  机器人:“……?”
  随即,这个柔弱的青年撬开了机器人的头盖骨。
  曲夏手腕飞快旋转,将螺丝电线一一拆出,然后他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对接上光脑,读取了里头的底层数据。
  里头有个500MB的文件,密密麻麻的记录着艾特里斯家族的背景和家规。
  曲夏一目十行,先是一些家族起源,成就,传承之类的话,再然后则是密密麻麻的‘不许’和‘禁止’,看得曲夏头皮发麻。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保姆阁下什么都会了。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是军事天才,就很难是文学家艺术家,更不会烧得一手好菜,但艾尔文就像个全部练满的账号,他太完美了,完美的不真实,而这份不真实的背后,就是这又臭又长的规训。

  曲夏对这些老太太裹脚布一样的玩意儿敬谢不敏,对他来说,生活就是干喜欢的事情,做实验,吃饭,睡觉,他才不会将宝贵的时间用在如何当一个完美的贵族。
  曲夏蹑手蹑脚的将机器人的缓存清干净,假装无事发生,然后将这堆铁疙瘩搬到门口,把脑壳给他按了回去,然后点击送电。
  机器人茫然的呆在门口,没想起来为什么他突兀的出现在了二楼,而后一脸懵逼的启动滚轮,滑回了充电的地方。
  曲夏打开光脑,用最后一点点钱,连夜购买了逃往二等星系的船票。
  他有技术,又饿不死,找个治安尚可的二等星私下里搞研究就是了,没必要再这里死磕。
  遵守这么多规则,他真的会死的!
  随后曲夏关上灯,迟疑了很久,定了明天早上六点的闹钟。
  虽然他很想硬气的锁门,不睡到自然醒不下床,但是艾尔文威压犹存,曲夏脑海中的小人左右互搏,最后还是屈服在了上将的淫威之下。
  看着光脑上的闹钟,曲夏牙都要咬碎了,他恨恨的想:“该死的艾尔文,早知道让你多捡一点垃圾。”
 
 
第95章 茶艺课
  第二天六点, 曲夏准时被闹钟叫起。
  他梦游一样出了房间,脚步虚浮的来到餐桌, 艾尔文已经坐在了一旁, 正用叉子叉起一颗小番茄。
  曲夏看了一眼桌子,更怨念了。
  ——这真的是给人吃的早晨?
  艾尔文的早餐和他那本又臭又长的家规一样刻板无趣,白水鸡胸肉, 煮蛋, 番茄和白萝卜,清汤寡水的, 不见一点油荤,曲夏都不用吃, 就能猜到它们的口味。
  他拉开椅子,椅子腿和地面吱嘎一声,艾尔文微微抬头,问:“起得这么早?”
  曲夏幽幽的看着他:“不是你的家规吗?”
  如果怨念能凝成实质, 艾尔文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艾尔文点头,道:“坐。”
  他放下手中的光脑,摘下耳机, 下属刚刚为他汇报完垃圾星的消息。
  “报告上将,今日一切如常, 我们完成了对该星球的第126次搜索,一无所获。”
  从帕米尔回来后, 艾尔文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军师的下落, 那是一只高等级的雄虫,用垃圾制造出的机器有缓解精神海崩溃的能力……毫无疑问, 对整个帝国而言,曲夏非常珍贵。
  他指令留守帕米尔的下属密切关注垃圾星消息, 扫描仪几乎把整颗星球犁了个遍。
  然而小半个月过去,一无所获。
  就算轰炸过后,军师还活着,他也熬不过这么多个日月。
  垃圾星的昼夜温差极大,没有建筑的庇护,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下属在汇报的时候屡次欲言又止,似乎想说:“停止这次徒劳的寻找吧。”
  “早在第一轮炮火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死去了。”
  “我们没有找到曲夏这个名字的信息库,他应该是改换了名字的罪犯,能让雄虫流放的,一定是令人发指的大罪,罪不容诛的那种。”
  罪不容诛?
  艾尔文很难把这个词和曲夏相联系。
  军师喜欢研究,喜欢捡垃圾,还喜欢抱着被子赖床。
  这样一只雄虫,罪不容诛?
  艾尔文前半生运筹帷幄,从未有过这样无力的感觉,愧疚就像层叠的潮水,一层一层冲刷上来,无尽且绵长。
  而曲夏在一旁叉肉吃。
  他把盘子里的鸡胸肉抢了个干净,给艾尔文留了一堆萝卜和小番茄。
  然而充足的肉并不能安抚曲夏的神经,他吃了一口,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这肉果然没加盐。
  鸡胸肉又柴有干巴,曲夏艰难的咽下一口,在剩下的肉块上戳来戳去,刀叉和碗碰撞,铛铛响个不停。
  这没规矩的噪音将艾尔文唤回现实,他皱起眉头:“洛克,你不能这样吃饭。”
  曲夏心道不是吧,这个狗屁家族连怎么吃饭都要管啊?
  他有心抬杠:“为什么?”
  艾尔文道:“你是雌虫,这样吃饭,会惹未来雄主厌恶的。”
  虫族的雌虫总是活的很幸苦,即使不行差踏错一步,也可能招来厌恶,更何况是这样不规矩的行为。
  他微微叹气,执起刀叉,道:“你可以学我。”
  即使看不见,艾尔文的动作也尊贵优雅,切鸡胸肉的动作像是在切牛排。
  曲夏敷衍的嗯嗯两声。
  他从鸡胸肉中间叉起,然后送入嘴中。
  开玩笑,反正艾尔文看不见,只要不发出声音,谁管他怎么吃。
  艾尔文微微皱眉。
  他是瞎了,但五感还算敏锐,能察觉到曲夏的阳奉阴违,但想到曲夏是帕米尔星来的,从小无父无母,没人教他这些,他也只能摇头:“罢了。”
  雌虫们都有这样年少轻狂不服管束的时候,尤其是天赋异禀,在某方面有所成就的雌虫,但等他们婚后,年轻的散漫自由会变成雄虫指责的利刃,成百倍的报复回来。
  而这些事情,艾尔文看得太多了。
  他看向曲夏:“今天上午,你和我学茶艺吧。”
  茶艺是个修身养性的学问,能让人静心,也很能博得雄虫的好感,且入门简单,属于贵族的必修课之一。
  曲夏:“?”
  他是个俗气的研究员,喝的最多的茶是奶茶,茶艺造诣无限趋近与0,甚至分不清铁观音和碧螺春,就他这么个俗人,学茶艺?
  曲夏脊背发凉:“不了吧。”
  艾尔文平静道:“你必须学,和我学,或者和希尔芙学,挑一个。”
  他想的很清楚,洛克是边缘星系来的,就算学业出众,没有家族背景,婚姻也不占优势,要是嫁了人还这副散漫的样子,会招来数不清的磋磨。
  洛克年纪还小,不明白,但艾尔文既然成了他的资助人,就有责任将他领上坦途。
  曲夏:“……”
  艾尔文和希尔芙,一个是帝国上将,一个是他的导师,他来主星是想做研究搞科研的,谁要浪费时间学茶艺啊?
  有那么一瞬间,曲夏想公开雄虫的身份。
  但他转念一想,军师来自帕米尔,他也来自帕米尔,军师科研实力超群,他也超群,军师是个尊贵的雄虫,他也是个尊贵的雄虫,这个时候公布身份,不是摆明了告诉艾尔文,他就是军师吗?
  比起和艾尔文学茶艺,他更不想被上将打击报复。
  于是曲夏深吸一口气:“学。”
  用过早饭,艾尔文领着他往茶室的方向走,这栋别墅的一楼有专门的茶室,坐落在后花园的湖心岛上。
  他们路过厨房和储物间,从别墅后门到了花园,刚刚走出后门,曲夏的步履就微微一顿。
  他看见了一个向下的楼梯。
  此时阳光正好,湖面倒映着湛蓝的天空和红砖砌成的别墅,微风拂过,波光粼粼,岸边种着紫藤和丁香,都长得浓郁茂盛,各色绿植充斥其间,像个景色秀丽的小公园。
  但是那个楼梯突兀的出现在了画面里。
  就像轻喜剧里出现了贞子,旅游宣传片拍到了盗洞,这个向下的空间分外格格不入。
  曲夏看不清它有多深,只觉得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如同什么张开的深渊巨口,隐隐泛着不详。
  艾尔文道:“那是惩戒室。”
  曲夏一愣:“惩戒谁?”
  这别墅就艾尔文和他两个人,艾尔文想要惩戒谁?他吗?
  这住家保姆看着浓眉大眼的,居然还有这样的爱好,曲夏逃跑的欲望更强烈了。
  艾尔文却道:“我。”
  他平静的叙述:“婚后的雌虫的家中都会有这样的场所,我等级颇高,寻常的鞭子难以施加惩戒,更难以让我感到慌张,全黑的地下室有助于我反省错误,所以那里那么黑。”
  曲夏难以控制的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他看了社会学的文章,但对不甘兴趣的内容浅尝辄止,匆匆掠过了,但他不知道,即使身居上将高位,也要面临这样的责难吗?
  他语调涩然:“什么惩罚,关在漆黑地下室,不许点灯吗?”
  这是非常难耐的惩罚,视觉被剥夺,感应不到时间的流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只能昏昏沉沉的熬着日子,最开始会暴躁,然后惊惧,最后精神失常,抑郁,发疯。
  艾尔文道:“一般是被鞭打过后,跪在里面。”
  曲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超过了他能想象的极限。
  艾尔文已经走出了三步,见身后的曲夏长久没跟上来,淡然道:“不必惊讶,那是我应得的。”
  他有心让父母双亡的曲夏多多了解其中的残酷,毕竟他马上要成年,成年后很快就要嫁人,如果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便迈入婚姻,那会非常难熬。
  于是艾尔文道:“我一共进过二十多次地下室,跪了三天以上的有四次,二次是忤逆雄主,一次是堂上失仪,还有一次逾期未归,这是应得的教训。”
  他接着往茶室的方向走去,但曲夏依旧没跟上来,艾尔文微微片头:“嗯?”
  “你说的不对。”
  曲夏道:“你说的不对。”
  他注视着艾尔文的背影,固执的重复了一遍。
  “这不是应得的,无论你做错了什么,都没有人有资格鞭打你,训斥你,让你跪在地下室里足足三天,这不是应得的!”
  “根本不是!”
  忤逆,逾期未归,这都是什么狗屁理由?
  还失仪,皇帝吗?
推书 20234-05-15 :写给你的全糖诗(》:   写给你的全糖诗  作者:弦三千  文案  【真清冷学霸受X假暴戾学渣攻】  柏弈然,虞书年的相亲对象。  虞书年的印象中从未有柏弈然的名字出现,也不记得与他有什么交集。  初次见面,货车失控,柏弈然将他牢牢护在身下,虞书年失去意识前只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