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一个?”
“嗯。”陈漾点头。
裴灼给他买了太多东西,陈漾表面再怎么样,心里却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裴灼眼光很好,所以挑的东西都不错。
陈漾就挑了两顶帽子,一蓝一黑,他和裴灼一人一个带上了。
“好看吗?”陈漾压了下帽檐。
镜子面前,裴灼站陈漾身后,大概能高出半个头,点头认同道:“好看。”
“能和我们阿漾带同款,更好看了。”
“你闭嘴了。”陈漾快受不了他,赶紧付了款,拉起裴灼离开商场。
裴灼挑眉,懒洋洋地迈大步:“还挺强势,喜欢。”
陈漾扭头瞪他:“你还说!”
“不说不说。”裴灼笑着哄他:“我认错。”
陈漾看他两秒,耳朵又又红了。
他感觉裴灼今天有点,得寸进尺呢。
-
“怎么还关机?”导演给裴灼打了八百遍电话,就是没人接。
再拨就关机,大佬的狗脾气,惹都惹不起。
给陈漾打倒是接了,裴灼接的,冷飕飕地撂下一句“没死,别管”就挂断了。
然后两个人手机一起关机。
导演捏着手机有点绝望,心说你们是没死,但我快死了啊!
谁他妈也没想到在直播现场,裴灼能带着陈漾跑了。直播间里面都乱成一团,爆发涌出的弹幕直接把整个《心动预警》直播间卡到闪退。
虽然说不是骂人也不是任何不好的言论,但人不在直播就不好进行。观众嗷嗷待哺,导演只能提前开了楚时霄和简时意的约会直播。
幸好也有很多人好奇简小书生怎么追霸总,《心动预警》这才勉强安慰住部分观众。
至于另一部分观众,大多都是裴灼和陈漾的粉丝,以及“狮兔cp”也是“捉羊cp”的cp粉。
现在他们因为裴灼带陈漾跑路的事,在微博话题和超话里讨论的热火朝天。
#裴灼陈漾——是跑路还是私奔?#这条话题被理所当然地顶上热搜。
方倾看到后已经麻木了,并不打算管。
毕竟这已经是裴灼这个月第……不知道多少次上热搜了。
裴少爷只顾快活不顾他人死活的毛病又犯了。
管的过来吗?管不过来。
甚至还把陈漾都给带坏了。
-给裴狗哐哐两拳:刚唱完《私奔到月球》就带人跑路?裴狗你真抢人去私奔是不是?
-漾漾老婆啵啵:自从裴灼来了后,我漾漾的日子可真是越过越刺激了……
-小红花:路人看了直播回放,表示有点疯。两人都是,一个敢跑,一个敢跟。
-v我50毒哑裴灼:裴狗骚操作名场面又+1,不过这次“私奔出逃”似乎还挺浪漫?
这浪漫场面被画手太太画出来了,真人漫画版和狮兔版都有,出图效率相当高。
画手太太微博名字叫:会飞的鱼。
从前名不见经传,如今因为画裴灼和陈漾也在cp圈里小火了一把,甚至还专门建了分类相册,名字是:“狮兔cp二三事”。
有神仙画手太太带头磕cp,此类系列的点赞回复转发量都破了新高。
cp产粮圈就是这样,有人,有图,就得有文。
至于是什么文……那就不言而喻了。
这次作者大大就“私奔”一事放了新粮,刚一放出,穷凶极恶的网友就截图保存,嗷嗷叫好,底下评论一片脸红心跳还有裤子都跟着飞。
陈述是无意间点开的微博,看到宝贝弟弟跟那个姓裴的上了热搜才点开的话题。
然后在骂骂咧咧一顿之后,又在话题里面顺手点开了一张倒置镜像的文字图。
密密麻麻的,陈述当即就察觉到不对劲儿,调整好放大看了两行——紧接着眼睛瞪大,整个人都不好了。
“太不要脸!!!”办公室内传出一声怒吼。
陈述用力拍着桌子,猛地站起来,脸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因为什么红了一片,咬牙切齿:“真是、真是……”
一时之间气得还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想骂骂不出,毕竟主角有他宝贝弟弟一个。
真是……太他妈丧心病狂。
陈述掏出手机给陈漾打电话,结果关机。他又给裴灼打,还是关机,一起关机。
“???”
气得陈述叉腰在办公室转了个圈。
奶奶个腿,那姓裴的到底把他宝贝弟弟拐哪去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又名:大舅哥看到我和老婆小h文后我该怎么办?
第45章
“他们好像都不在哎?”
傍晚, 陈漾在别墅门外面小猫探头,朝身后招招手:“裴灼。”
“约会录制还没回吧,你在偷偷摸摸干什么?进屋了。”
裴灼的手臂从陈漾肩侧环过, 用力把门推开, 然后再拎放在脚边的购物袋。
陈漾走进去,眼睛左右转转看只有摄像头却没其他人的空荡荡大厅,小声嘀咕:“我有点心虚。”
“心虚?我带你干什么坏事了?”裴灼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得,笑着问:“还是你带我干坏事了?”
不就是私奔、购物,吃晚饭么?裴少爷倒是想干什么坏事, 但条件不允许。
“你觉得呢?”陈漾在楼梯上, 对他微微一笑,拎着购物袋的手推推裴灼:“快点走啦。”
从直播现场跑路可不算小事,尤其是这事还是裴灼带头干出来的, 可想而知网上要乱成什么样子。
而且他们还一起手机关机, 一起玩失踪, 连付款都是直接刷卡的, 绝对不碰手机一下。
裴灼又带他购物又带他吃饭,现在两人身上还飘着一股火锅味。
陈漾活了二十四年,从来做过这么刺激的事,爽是爽了,但后果……难说。
就刚才吃完饭回来的路上, 陈漾一打开手机, 发现他哥打了七八个电话。他感觉不太妙,没打回去,只发了条短信报平安。
当然倒不是多害怕面对他哥和别墅里的朋友们, 只是陈漾需要一个构建心理准备的过程。
也不是谁都像裴灼那么无法无天厚脸皮。
回到房间, 陈漾看着床上被裴灼摆成一排的七八.九个购物袋, 表情一瞬间变得麻木,站边上不动。
“怎么了?”裴灼问他。
陈漾指着购物袋叹气:“好多,不想收。”
出去野了一天,回来手指都懒得抬一下,陈漾直接趴床上,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语气哀怨:“都怪你买那么多……”
“是,怪我,我的错,我有罪。”
裴灼没皮没脸又从善如流地认错,拨开购物袋坐他旁边,自觉道:“这样,你休息,我帮你收。”
“衣服都放哪,陈漾老师指点指点?”
他瞟了眼陈漾的行李箱,觉得自己总不能直接去翻人家箱子,那多没分寸。
陈漾闷声:“不要,我躺会儿自己收,你不要说话了,也别管我。”
这和跳舞完全不一样,他跳舞一天都没现在这么疲惫,趴下之后就更不想动了。
裴灼被某人耍赖的模样逗笑,掐着喉结勾了下唇,不经意间视线一挪,看到了陈漾的小屁股。
啧,还挺翘。
裴灼眉梢一抬。
陈漾趴床上没声音,连呼吸声都很小,裴灼忍不住拉了他一下:“你别闷着自己。”
“你别说话。”陈漾脚踢了一下,刚好踢到裴灼大腿,同时脑袋也转过来,闭着眼睛埋怨。
“好好好。”裴灼乖乖闭嘴了。
没过两分钟,在陈漾趴得最舒服的时候,听到了裴灼起身走路的声音。他耳朵动了一下,判断出裴灼大概是去了浴室。
洗澡去了?
陈漾眯着一只眼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又懒懒地把眼睛闭上。
很快浴室内传出水流声,陈漾听着听着,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意识也越来越发散,最后脑袋一歪,彻底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半小时后,陈漾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碰他鼻子,一下一下又轻又痒,特别讨厌。
他不情愿地哼唧一声,皱眉睁开眼。先是对上了裴灼的蓝眼睛,陈漾有些迟缓呆滞地眨了一下眼。
“醒了。”裴灼刚才碰陈漾鼻子的手,眼睛弯起来。
陈漾随着他的动作,视线下移扫喉结、锁骨,还有结实壮硕性感十分的胸膛,以及上面的……
“裴灼!”陈漾脑子里“轰”地一声,强行开机,瞪大眼睛坐了起来,捂着脸耳根爆红:“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刚洗完澡。”裴灼慢悠悠地撑起一只手臂,侧躺着看陈漾很快跟着变红的脖颈,轻笑了声:“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怎么还不好意思?”
昨晚他洗完澡出来也没穿上衣,陈漾当时在沙发上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挺久的。
难道不是喜欢吗?
那今天怎么不喜欢了?
裴灼低头撇了眼自己,胸肌腹肌人鱼线,匀称对称,线条也好看,他一直练得挺好的啊,多性感。
陈漾面红耳赤:“那不一样。”
他清醒的时候看到,和睡醒睁眼看到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能一样吗?
何况这个男人还躺在他身边,而且还碰他的鼻子!
“哪不一样?”裴灼像个无赖似的抓下陈漾捂脸的手,挑眉道:“你不是喜欢看吗,难得我身上有个你喜欢的地方,那我不得抓紧机会勾.引你?”
“勾……不是,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看了?”
陈漾猛地扭回脸来看他,眼睛瞪圆,脸上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震惊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而且什么“勾引”……这人怎么、怎么就能这么坦然地说这种话?
脸都不会红的吗?
“那你不喜欢?不喜欢就算了。”裴灼皱了下眉,一手捞过旁边的衣服作势要往身上套。
陈漾愣了一下,眼睛往下瞟到裴灼绷紧的八块腹肌和对称的人鱼线,脸蛋红扑扑地“哎”了一声。
这一声制止完全是下意识的,发自内心的,陈漾“哎”完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懊恼地闭了下眼。
救命,不想面对。
裴灼了然,刚举到头顶的衣服又放下来,眼底炙热地看着陈漾,勾唇哼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喜欢。”
要论陈漾现在对他本人有多少心动值,裴灼不敢说。但是这段时间下来,他的脸和身材,陈漾保准满意。
“…我这是、欣赏。”陈漾脸红的能滴血,憋出来一句不是很有信服力的说辞。
裴灼拿腔拿调地“哦——”了声,故意挺直腰杆,压低声音蛊惑道:“那陈漾老师欣赏完要不要再摸摸看?”
怕他不好意思,裴灼还特意给找了个台阶,一本正经道:“就当治疗,怎么样?”
陈漾小巧的喉结滑了下,有点心动:“还让摸?”
“是啊,不然怎么勾引你?”裴灼双手往后一撑,绷紧小腹稍稍往后仰着,一副“随便你怎么欺负都行”的放浪模样。
“来吧,随便你摸。”
陈漾:“……”
他有些难以启齿地动了下唇,怎么感觉裴灼在色.诱他呢?
可是既然都到了这一步,陈漾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矜持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抿唇,唇角克制不住地上扬,戳向裴灼的腹肌。
“好硬。”触碰到的一瞬间,陈漾眼睛一亮,抬头看裴灼。
其实他自己也有腹肌,是跳舞练出来的。每次洗澡的时候陈漾也会摸摸自己的,没有裴灼这种专门健身来的触感硬实。
也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开关,裴灼神色一变,小腹立刻绷得更紧,硬烫一片。
“你是不是在偷偷用力?”陈漾感受到了,又用力戳了一下,有点好奇又有点疑惑地抬眸问:“你这种健身练出来的腹肌,放松下来也是硬的吗?”
裴灼不敢跟他对视,绷着下额别开脸:“不知道。”
“那你放松一下不就知道了。”陈漾小声嘀咕,在裴灼腹肌上轻拍了拍。
裴灼:“……”
操。一句脏话憋心里。
放松?
怎么放松?
现在要是一放松就彻底没法克制了。
裴灼小腹绷得生疼,一把抓住陈漾还在戳来戳去的手,眼底幽暗,声音沙哑:“行了,别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