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金如山母亲在煤矿坍塌事故中去世也被说成“做了太多坏事被反噬”,成了被包养上位的心机女明星。
“就这么说吧,我觉得煤老板就是吃人血馒头的。”
“这么大的火说是没有人死,你们信吗?”
“金氏成立不到二十年就这么大规模,正经做生意能做到?想想吧你们!”
“去年还去他们公司面试过,呕了。”
“黑心煤老板摇身一变成了企业家,洗白也太简单了吧。”
“说洗白的可以去搜一下王77发的文章,还搞什么慈善啊找人拍电影啊什么的洗白。”
“电影?是之前他投资的成嘉澍的那个?”
……
成嘉澍咬着呀坚持了三天,终于把大部分补拍完成,全剧组一起飞回上北市。
还差几个雪景,只能再回上北市的片场造雪拍。
电影的剪辑进展得也很顺利,看起来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见成嘉澍回来,罗凡松了口气,两人一起出门抽烟。
“大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吧。”成嘉澍问。
罗凡:“暂时没有,我都不敢让他们看,但是我感觉还是知道的,只是我在,没有人说。”
“怎么就变成我们联合黑心资本家拍电影洗白了?!”罗凡实在是不理解。
成嘉澍:“只要想,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这有什么。”
话音刚落,成嘉澍的手机又响了。
他按掉电话。
“怎么了?”
“没什么。”
成嘉澍不想让大家有压力,装作没有事情。
下一秒,罗凡的手机也疯狂的震动,罗凡看一眼,也按掉。
“怎么了?”
“没什么?”
两人对视三秒。
“他大爷的是不是记者!”两人异口同声道。
这几天成嘉澍的手机一直被媒体轰炸,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到的电话,一直问《合奏团》的原型是不是金建煤矿坍塌事故,问这个电影是不是金如山私人订制。
成嘉澍一开始还跟他们解释,确实是有原型,但并不是什么私人订制,故事就是故事,没有任何洗白或者抹黑的目的。
后来看到陌生电话都直接挂掉。
以为只有他被骚扰,没想到各个主创都没有幸免。
罗凡手里转着火机:“你看网上传的那个报道没有?”
成嘉澍点点头。
两人拿出手机搜索,看发酵到什么地步了,没想到上网一搜,那篇到处疯传的报道现在已经搜不到了。
成嘉澍想应该是金如山干的。
当天下午,金氏召开记者会,为工厂火灾事故道歉。
事先没有任何消息,还是小雅提醒成嘉澍才知道的,没想到金如山已经回到了上北市,但是没有联系自己。
成嘉澍看着直播里被各路记者围攻的金如山,他真的憔悴了好多,穿着笔挺的正装也难掩他全身的疲惫感。
他为事故道歉,不管调查结果是什么,这都是金氏的责任,会做好善后工作。
但是到了后半部分,记者开始问一些与这次事故无关的话题。
比起事故,对一些无良媒体来说,带有负面色彩的花边新闻显然更有热度。
“请问对于网络上将这次事故和当年的煤矿坍塌联系在一起比较,您是怎么看待的。”
金如山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解释:“不管是那一次事故,作为企业方都有责任,我们不否认,但是也不会回应任何阴谋论。”
“那请问电影《合奏团》是为了纪念当年的坍塌事故吗?”记者故意加重纪念两个字。
金如山面无表情,咬着牙忍了片刻:“不是。”
同一个记者追问:“您和演员成嘉澍是什么关系可以解答吗?”
金如山面无表情:“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
记者:“观众想要了解。”
金如山:“这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眼看金如山开始生气,工作人员提示不允许问事故以外的问题。
金如山熬了一个半小时,记者会结束,从后门出来准备去机场,晚上回工厂那边去继续配合调查。
刚上车,没来得及揉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雷永明从副驾驶转身:“老板,成嘉澍电话。”
金如山一想到记者会上那些咄咄逼人的记者,不敢想象要是让成嘉澍面对这种阵仗该有多难受。
他不想让成嘉澍面对这些。
从头到尾他就只是想要拍个电影而已。
他接过手机:“喂?”
成嘉澍听到金如山的声音,“我可以去找你吗?”
“我……我有事。”
“金老板,你还好吗?我想去找你。”
对面的金如山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金老板?”
金如山:“之前网上的那些言论你也看到了,我会让公关盯着的。你……最近就好好工作吧。”
“网上的人都是人云亦云,很明显是有人在带节奏的,你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啊!”成嘉澍有些着急。
金如山鼻头有点发酸,深呼吸一口:“没有人在乎一不一样,坍塌事故是真的,我也确实是煤老板。”
成嘉澍:“我在乎!你根本不是那种煤老板。”
想到他们认识的契机,成嘉澍捎带着一点哽咽的声音说:“你给钱大方还不干扰创作,给了我们那么帮助,你连女演员都不塞。”
没想到金如山说:“下一部就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那你塞吧!你塞个美女进来我跟她谈恋爱!”
金如山没忍住偷偷笑了一下:“别闹了……我,听我的,好好剪电影,别的不要管。”
金如山挂了电话,坐在后座不说话。
“老板,直接去机场吗?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饭。”雷永明看时间还有点空余。
金如山看看窗外,又看看手机,欲言又止。
满脑子都是他刚刚是不是哭了。
“老板?”
金如山回过神来,说走吧,看雷永明脸上有问号,焦躁得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说:“去他公司。”
成嘉澍被挂了电话,这时候剪辑叫导演,成嘉澍忙跑进去,看了几个片段。
“很好,这里就这样。”
这时候到了晚饭的时间点,大家要先休息吃饭。
还有有二十几个剧组的员工在,准备着明天回片场造雪的镜头。
罗凡和成嘉澍往外面走,准备去吃饭。
“刚刚道哥他们几个还问我,说金老板那边还好吗?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罗凡叹口气,“唉,金老板的魅力这么久都没有消散。”
“大个屁!”成嘉澍有点气呼呼。
罗凡大惊:“怎么了这是?谁又惹着你了?”
成嘉澍:“都好久没有星期四过了,也很久没有一起吃大餐泡温泉了,刚刚他还说要往剧组里塞女演员!说下一部就塞!”
罗凡:“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成嘉澍当然知道是真的,但是现在见不到金如山心里着急,自己像个小鸟一样关在笼子里,这种保护让成嘉澍心碎,心里堵得慌。
夜幕降临,成嘉澍和罗凡在别墅拐角的花坛边。
成嘉澍没忍住红了眼眶:“他为什么要躲着我!我这么喜欢他,什么都做不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喜欢上老板喜欢上直男啊!”
“他也是怕你受牵连嘛……”
“我们行得端走得正,我都不怕他怕什么?我又不是泥糊的娃娃……”
罗凡看成嘉澍这么伤心,也觉得难过,总也不能抱着一起哭,只好像以前一样安慰他:“要不算了,煤老板什么的跟你气质也太不搭,这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有什么好笑的!”
成嘉澍忍不住抓着罗凡的胳膊痛哭:“爱上煤老板我有什么错!?
煤老板:ToT
下一章就在一起啦!勇敢小树狠狠出击!反转舆论!扑倒(bushi)老板!一起疯狂星期四!
第40章
“我……你……这……唉……”
罗凡磕巴了两分钟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罗凡比成嘉澍大两岁, 从小就在一起玩,两人基本有什么事儿都会互相说。
成嘉澍也见证了罗凡和倩倩的爱情,青梅竹马也经历了很多困难。
成嘉澍看罗凡的事情的时候还挺清醒的, 没想到轮到自己了居然变成这样。
“树,哥说句实话,这个事情金老板没有做错,这种时候确实应该避风头。”
罗凡说。
成嘉澍抬头看罗凡, “关键是现在我们和金老板就是捆绑在一起的,我们住的房子, 拍电影的钱都是他出的,就连剧本都是他们的原型,现在有人用我们来诬蔑他, 我难道不应该站在他身边把事实说出来吗?”
罗凡听完低下头,他不能否认,他心里是有不希望剧组被牵连到的想法。
成嘉澍:“就事论事, 我相信金老板不会逃避事故的问题,但是这些不应该他承受的我就要帮他。有人带节奏掌控舆论, 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可以啊,金老板应该也是在这样做的。”罗凡说。
成嘉澍:“但是他在躲我!他不让我跟他见面,干嘛这样啊,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好怕这件事是不是已经到了他不能解决的地步了,不然为什么把我隔的远远的。”
“老板……”
金如山抬手, 示意他不要出声,两人站在拐角处,夜已经黑了, 两个穿着全身黑的人几乎要淹没在夜色了。
金如山听着成嘉澍的哭诉。
原来他什么都明白, 他都知道。
他也喜欢自己, 也明白自己是想要保护他,明白自己现在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还是坚定地要跟自己站在一起。
但是……
金如山转身离开,雷永明也跟上来,在别墅区门口上了车。
雷永明很少主动关心金如山的私事,但是最近他和成嘉澍之间的事情他看在眼里。
还是忍不住问:“老板,不去见他吗?”
金如山:“再给我一周的时间,审查结果出来,金氏能不能扭转局面。今天董事会开会你也在,如果情况不好,我要卸任两年,我们会彻底处在下风。”
“可是他说他不怕。”
“永明,形势比人强,我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不是,我不想拿他来赌。”
雷永明点点头,明白了。
就算审查结果不好,没能扭转局面,金如山要面临卸任要面临董事会的压力。但是他仍然是金氏的人,这家公司依然是他金家的。
但是成嘉澍不一样,他现在是依靠在金如山身上的,金如山可以承受一百点攻击依然不倒,但是五十点攻击成嘉澍这一生的梦想可能就完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出发去机场,金如山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情,满脑子都是刚刚成嘉澍哭着说话的声音。
他甚至不敢探头看他一眼。
成嘉澍的爱和他一样,纯粹真诚,在那沉默的十分钟里,金如山多希望自己不要想那么多,只要上前去抱住他就可以。
而不是满脑子的但是但是。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的身后是上万个要糊口的员工,身边都是叫嚣着要从自己身上扒下肉来的竞争对手。
还有在事故中受伤的员工们。
金如山在看到网上的评论之后甚至开始怀疑,关于洗煤厂的事情在自己心中是不是被美化了。
听说人是会这样,因为大脑不想面对痛苦的记忆,会自动美化回忆。
或许在洗煤厂的生活真的没有那么快乐,或许其乐融融的景象其实是假的。
也许自己真的就是万恶的煤老板。
雷永明从后视镜里看到金如山不太舒服,问他:“老板,不舒服吗?”
“没事,头疼,我休息一会儿。”
金如山按按自己的眉心,试图缓解头痛的症状,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抬头看窗外的时候,想起成嘉澍跟他说过,很喜欢上北市冬天这种萧瑟的样子。
他说以前看很多文艺片,很多都是在这种环境下的冬天拍的,有时候环境也是作品的一部分,是主人公内心感情的写照。
那时候金如山不懂,冬天冷得要死,除了能穿貂没有什么好期待的。
现在忽然明白了成嘉澍说的意思了。
本来就难过,看到这样的景色觉得更难过了,这光秃秃的该死的冬天真的很难受!
四十分钟后到达机场,刚刚去了一趟成嘉澍公司,现在时间有点紧张。
因为今天这趟飞机没有买到商务舱的位置,这两天上电视的频率有点高,金如山不想被人认出来,下车的时候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
里面穿的是今天记者会的黑色西装,外面是一件羊绒大衣。
他身材比例好,这么穿反而更能显示出身材的优势。
正准备排队检票的时候,金如山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和雷永明同时转头,但是没有看到人。
成嘉澍跑出了一身汗,站在检票口外围挥手,不敢喊金如山的名字怕被人认出来。
情急之下只好喊:“大山!这里!!”
终于和金如山对上视线,成嘉澍松了口气。
金如山看到是成嘉澍,心脏都加速了,他跟雷永明说让他先进去,自己马上就来。
从弯弯绕绕的队伍中挤出来很困难,金如山就从围栏下方钻了出来。
大步跑到成嘉澍面前,金如山第一件事是把头顶的鸭舌帽摘下来盖在成嘉澍头上,然后才问:“你怎么来了?!”
成嘉澍眼睛还是红的,看见金如山的瞬间又委屈又心疼:“我想来见你一面,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里人太多了。”金如山真的很怕成嘉澍被牵连被骂。
左右看看,机场到处都是人,根本没有可以单独说话的地方。
成嘉澍:“金老板,你刚刚是不是来公司看我了?”
因为刚刚哭了好久,声音都有点沙哑。
这时候金如山发现排队检票的人都看了过来,心里着急,拉着成嘉澍往外面跑。
看到前面是卫生间,拉着成嘉澍进去。
成嘉澍被金如山拉进了卫生间,机场的卫生间很干净,男卫生间没有什么人,他们在洗手台的位置。
“金老板,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金如山登时愣住,脑袋里仿佛炸起了烟花,五颜六色的炫彩烟花都快把他脑袋给崩了。
随后是后悔,很后悔,为什么到卫生间来,要在卫生间和成嘉澍告白。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
金如山回过神来,看到成嘉澍鼻头红红,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他扯下口罩说话:“我……进来。”
外面有人拖着行李进来的声音,成嘉澍被金如山拉进了旁边的隔间。
两人在狭窄的空间里,成嘉澍抬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金如山:“我喜欢你。”
成嘉澍已经忍不了,金老板怎么也看着自己喘气,怎么不说话。
“你再不说话我就唔——”
成嘉澍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和金如山接吻,也没有想到原来嘴唇不是热热的。
很软,又一点凉,因为两个人都有点生涩,鼻子总会不懂事撞在一起,鸭舌帽也被顶得掉在地上。
成嘉澍身体僵硬到不会动弹,知道感受到金如山的手揽住了自己的后腰。
他终于敢放松下来,却没想到直接双腿酥软险些瘫软下去。
金如山微微上前,把成嘉澍推到墙壁上,用一只手垫在他的身后。
“唔……我……”
成嘉澍用尽全力终于把金如山推开了一点。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门外有人在洗手又不敢大声,憋得脸蛋通红。
“你……”
“没事,慢慢呼吸。”金如山俯身在成嘉澍耳边轻声说。
看起来很老手,实际上手都在抖。
成嘉澍没想到闷骚金老板居然给自己来强吻这一出,他缓过神来之后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什么?”金如山问。
成嘉澍抬头看他,他脖子和耳朵都红得要死,甚至有细密的汗水。
“笑你。”
“我怎么了……”金如山害臊,想转头看别处,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知道成嘉澍笑他呆笑他傻,笑他像个二傻子。
眼看成嘉澍笑得眼睛都弯了,他嘴唇还有点点湿润的晶莹,白皙的皮肤衬得嘴唇红润,眼睛里是闪闪水光。
金如山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对成嘉澍欲望,从来没有这样肆意的盯着这种部位看。
狭窄的空间里两人贴得很近,很快门外的人出去了,又变得很安静。
“你……”成嘉澍感受到金如山的下面起了反应。
成嘉澍看着金如山的眼睛,他深情又隐忍的看着自己,没什么好再隐忍的。
两人都感受到彼此眼神中的火花,再次吻了上去。
没有了第一次突然的生涩,成嘉澍在金如山猛烈的进攻下也只收承受的份。
成嘉澍情不自禁伸手抱住金如山的腰,两人气息交融,恨不得能融为一体。
直到雷永明的电话打进来。
成嘉澍喘着气,想到雷永明在外面急得跳脚,他们两个却在这里偷偷亲密。
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金如山更是。
“我先出去……”成嘉澍小声说。
没想到一出来就有人进来,一个带着儿子的男人,看到成嘉澍之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咳咳。”成嘉澍当然是不能表现得自己刚刚在干坏事,挺胸抬头气昂昂地和他擦肩而过。
然后再洗手台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凌乱,嘴唇湿润发红,眼睛也因为哭过红红的,脖子上还有刚刚金如山抚摸的时候没有把控好力道按红的印记。
总之一看就知道刚刚在干嘛。
“早知道刚刚低头溜掉好了。”成嘉澍心中暗自后悔。
在洗手池捧了水洗把脸,擦干之后出去等金如山出来,听到他跟雷永明打电话嗯嗯好可以了几下之后应该就挂了。
但是还没有出来。
“在干嘛呢……”成嘉澍嘟囔,想了想还是张口轻声喊他:“金……那个,你上完了吗?”
金如山的声音很紧,“马上。”
刚刚进来的爸爸刚给孩子上完,自己进去了,现在只有那个小男孩看着自己。
成嘉澍担心金如山是不是不舒服,走到门边轻轻拍门:“你没事吧?”
成嘉澍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金如山的消息。
大山:[我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
成嘉澍不解,正要继续问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股热气涌上脑袋,闭上嘴走了出去。
过了十分钟左右,金如山终于出来了。
成嘉澍趴在外面的玻璃栏杆上,一只脚尖点着地,悠哉的晃来晃去,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我恋爱了”的气息。
“小树。”
成嘉澍被金如山的声音从美妙幻想中拉回来,有点被吓到,回过身:“好啦。”
然后忍不住视线下移往金如山的下面看。
“成嘉澍!”金如山哭笑不得,两手一挥拢着大衣盖住了那里。
成嘉澍倒也不是什么大色迷,只是这刚刚捅破了窗户纸,兴奋得有点上头。
想到这里,“欸,不对。”
金如山:“什么不对?”
成嘉澍:“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金如山还没有回答是不是也喜欢他,那个吻是代表yes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