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里会有死域”
有人喊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在须弥有个常识，如果遇见死域一定要离的远远地，那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东西。
可是如今死域出现在海上，他们要怎么远离？
一瞬间恐慌蔓延开来，所有人呆呆望着水下那个未成形的死域，觉得死亡距离他们仅有一步之遥。
这时面色凝重的船长与其他水手从船舱里快步走出查看情况，当他看见被死域染成黑红色的大海，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海上航行多年，船长不是没有遇见过长在水中的死域，可如此大面积且没有预警就冒出来的死域，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但即便是感到害怕，船长仍然保持冷静的下达命令，“快！全速返航！”未成形的死域对人的危害不是特别大，只要船能及时从这片区域跑出去，那么他们就能重获生机。
水手们不敢有任何怠慢，纷纷去传达船长的命令。
取出怀表，船长想看看他们还有多长的时间，然而当他打开及怀表盖子的时候，机械转动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机械的嗡鸣盖过了怀表指针走动发出的细微声响，无心再去看时间的船长呆愣着抬起头，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古代遗留下来的机械守卫从海里飞出。
那是被称为遗迹龙兽的战争机械，它们盘旋在半空中，在船的甲板上投下一道道阴影。
原本在船舱里的人也跑到甲板上看发生了什么，当看到出现的死域和遗迹龙兽时，绝望在人群中炸开。
遗迹龙兽没有欣赏人绝望的爱好，它们依照最初的指令发动攻击。
无数炮弹对着船体倾泻而下，在甲板上的人甚至都来不及逃开和祈祷。
就在炸弹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由冰元素构建起的屏障挡在了众人面前。
炮弹落在冰元素力屏障上变成一朵朵耀眼的火花。
可惜的是爆炸产生的火光无法融化那极寒的冰。
“所有人去船里，不要留在甲板上。”
一道声音与寒冷一同出现。
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的船长回过神，他第一时间循声望过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船上的贵客，愚人众的候补执行官，在他的身后是几名与他同行的至冬人。
伊戈尔察觉到船长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想了想走过去，简洁明了的交代，“我来对付它们，你和安德烈去安排人员避难。”
“是。”船长没有任何质疑。
得到船长的配合，伊戈尔回头看了眼有条不紊工作起来的下属，随即不再多说，抽出武器投入战斗。
刚刚的混乱中，他已经和赶过来报告消息的下属简单的核对过当前的情况，并得知船上仅有他一个人有神之眼。
神之眼的持有者对死域有一定抵抗力。
在得知船上仅有自己神之眼后，伊戈尔当即做出由他与守护死域的魔物战斗，其他有邪眼的愚人众打配合，防止魔物闯入船舱的指示。
本来伊戈尔还想多和安德烈等人强调几句注意事项，奈何守护死域的魔物比他预想中出现的要快。
这不正常。
伊戈尔无声的下定结论，他想深入想下去，可惜当前他无法分心。
盘旋的遗迹龙兽已准备好第二波攻击，作为没有思考能力的机械，它们对于新出现的对手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仅是依靠着设定好的程序与命令行动。
然而这次，炮弹没有来得及发射出去，数十只冰鸦凭空出现扑向遗迹龙兽，冰晶在那些巨大机械的关节处快速出现。
随活动关节被冻结，不少遗迹龙兽失去平衡落入海里。
接触到水面的下一秒，这些古老的机械造物被冻成冰块，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可这种优势没有持续多久，遗迹龙兽改变了攻击的方式，它们与冰鸦拉开距离，试图从侧面击沉正在全速返航的船只。
但它们刚一靠近，一面晶莹剔透的冰镜在距离船体最近的遗迹龙兽身后浮现。
不给遗迹龙兽反应的机会，伊戈尔的身影从冰元素力制成的镜子中现身，他手中那把未开刃的军礼刀直冲翅膀上的核心。
核心被击破，遗迹龙兽立刻失去动力。
此时第二面冰镜已准备好，以第一只被击沉的遗迹龙兽为基点，伊戈尔计算着落点，借着镜子迁跃到每一只靠近船体的遗迹龙兽的上方，随后直接攻击它们翅膀上的核心。
在之前他借助冰鸦不是要与遗迹龙兽战斗，恰恰相反是要逼着它们改变攻击的方式，让它们靠近船体。
通过镜子移动有距离的限制，因此伊戈尔必须要想办法与这些机械怪物拉近距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一次性解决它们。
近乎是眨眼之间，天上的遗迹龙兽就如雨点般落下。
当最后一只遗迹龙兽坠落，迁跃到高处的伊戈尔俯瞰海面，在确认那艘载满乘客的船远离出现死域的海域后，他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死域也长成最终的形态，死域瘤耀武扬威的破水而出。
坠向海面的伊戈尔开始感受到些许的呼吸困难。
咬咬牙，他再度想要利用冰镜远离这片海域，只是这次他还没来得及计算，海水如沸腾一般翻滚。
一台足足有几十米高的遗迹守卫从水中探出身体，它的炮口不知在何时锁定了半空中的伊戈尔。
糟糕。
伊戈尔在心底暗叹一声，马上召唤冰鸦抓住自己进行无规则运动，以借此解除被锁定的状态。
虽然他的反应很迅速却来不及了。
海中的遗迹守卫完成了蓄力，带有追踪功能的炮弹飞向伊戈尔。
被冰鸦抓住的伊戈尔在无法躲避后深吸一口，做出一个冒险的决定。
那只抓住他的冰鸦在顷刻间粉碎，化为结晶的冰元素力覆盖在伊戈尔的周身将他在短时间内完全包裹住。
在冰完全裹住他的刹那，爆炸如烟花般在空中爆裂开。
远处的船上，劫后余生的人透过窗户看到那恐怖的一幕，这一刻无人敢言。
虽然没人说话，但是他们心中有个共同的念头，那就是爆炸中心的人怕是凶多吉少。
第155章 *
至冬愚人众总部，刚刚结束任务的达达利亚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几名抱着文件的愚人众见到他进来，当即低下头，没有一个敢和他打招呼或者说话。
这放在平常是比较少见的，达达利亚在执行官里算是脾气最不错，也是最没架子的那一个，一般而言只要和他交流必定会得到回应。
但是如今是特殊时期。
躲到一边，主动给达达利亚让路的愚人众暗暗想着，同时努力缩小自身的存在感。
愚人众内气氛高压不是一两天了，但无论过去如何，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压抑过。
可是即便是如此的努力不让自己被发现，他们还是被达达利亚拦住。
“公鸡在哪？”达达利亚没有多寒暄，直接问道。
“在三楼最大的会议室准备开会。”被问的愚人众如实回答。
得到公鸡在开会，达达利亚的脸色稍微好了点，他才去过市政厅，那边告诉他公鸡不在已经让他感到不耐烦，如果在愚人众总部还找不到公鸡，那他会直接去找丑角问清楚。
“您如果现在去找公鸡大人，那正是时候。”愚人众小心的说。
达达利亚没在意自己的想法被看透，他说了声谢谢就直奔三楼那间会议室。
犹豫平时的会议达达利亚是能不去就不去，导致他到了三楼一时有些分不清哪一间才是公鸡所在的会议室。
没办法达达利亚只能放慢脚步听每一间会议室里传来的动静。
好在没有让达达利亚找太久，在一扇门外，他就隐约听见了仆人的声音。
“……伊戈尔的失踪一事，女皇要求彻查。”
达达利亚皱起眉头，他正是因伊戈尔失踪而赶过来，甚至衣服都没换，还是出任务那一套。
明明前不久伊戈尔还给冬妮娅写信问小猫的状况，几天不见怎么就失踪了？达达利亚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想到这里，达达利亚直接推开了那扇门。
因大门的打开，仆人停下说话，她与会议上内其他的执行官同时向门口看过去。
“公子。”仆人没有多少表情的念出达达利亚在执行官里的代号。
坐在仆人旁边的富人则是叹了口气，他对达达利亚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
“呵呵，那个任务你这么快就完成了。”公鸡用一种平常的语气笑着打招呼。
放在以前，达达利亚还会和公鸡聊几句，可如今他没这个心思，他边向里面走边开门见山的问，“我想知道伊戈尔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在与守护死域的遗迹守卫战斗时失踪。”说着仆人拿出一份文件直接交给达达利亚，“从须弥返回至冬的时候，伊戈尔.格列斯塔所乘坐的船遭遇到了死域，船上仅有他有神之眼。”
达达利亚从仆人手里接过那份简短的报告快速翻阅起来，看到那张遗迹守卫的留影后，他本就是深蓝色的眼睛更加的阴暗。
那是巨型遗迹守卫，非常的难对付。
再加上是在海里……
放下报告，达达利亚再看向会议桌，这次不等他问，仆人就先开口，“陛下命令我来调查。”这是冰之女皇亲自下的命令，务必要查清楚前因后果。
“那调查的怎么样了？”达达利亚最关心调查进度。
“仅能得出他应该还活着的结论。”仆人没有隐瞒，实际上这件事也没什么可藏藏掖掖，因为接下来她还有事要问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听到没有与伊戈尔还活着，悬着的心放下一点，当即想问他在哪。
可话到嘴边，达达利亚想起来伊戈尔被判定为失踪，这意味着愚人众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这令达达利亚又开始感到烦躁。
也就在这时候，仆人忽然发问，“末席，你对深渊怎么看？”
“深渊？那是个混乱的地方。”达达利亚下意识的回答，他曾进入过深渊，经历很多事，有些堪称是奇遇，但即便如此他对深渊仍然没有什么好印象。
仆人听到达达利亚的回答若有所思的点头。
敏锐的观察到仆人的动作，达达利亚的眉头拧成一团，只听他又一次直白的问，“伊戈尔在深渊里？”
“不排除这种可能。”仆人压低声音，“在死域的下方，须弥的巡林官找到了深渊的裂口，也正是它的存在导致死域突然出现。”这是极度少见的事情，却并非没有可能。
仆人相信达达利亚清楚这点，毕竟他当初可是离家出走一次就坠入深渊里。
可是达达利亚的反应和仆人设想的完全不同。
“深渊的裂口不可能凭空出现。”达达利亚在深渊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特性非常了解。
对于达达利亚的话，仆人没有反驳，她只是转头看向富人潘塔罗涅。
察觉到仆人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潘塔罗涅揉了揉眉心，在这场会议里，他脸上不复往日的笑容。
达达利亚看着他这样子，当即猜个七七八八。
那个死域与博士的某些实验有关系，潘塔罗涅和博士走得近，知道一些内幕。
就在达达利亚要问博士在哪里时，潘塔罗涅问起另一件事，“公子，你还记得六席吗？”
“六席？”达达利亚楞了一下，他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在这时候讨论。
可是下一秒他发现不对劲，六席空缺了几百年，这太反常了。之前他在外面出任务没有细想过，被潘塔罗涅问过后他一经回忆，当即发觉出哪里不对。
潘塔罗涅没有给达达利亚质疑的机会，他讲出另一件事，“伊戈尔在失踪前曾与旅行者前往净善宫，而疑似把自身抹除的第六席，目前有迹象表明，他已投奔小吉祥草王。”
听到这里，达达利亚有些不解，第六席抹除自身的存在和伊戈尔有什么联系？但这次他竟然很快读出潘塔罗涅的潜台词，也许那个第六席和伊戈尔真的有联系。
众所周知，净善宫是小吉祥草王的居所，曾被须弥教令院的贤者当做软禁她的地方。
在小吉祥草王重新掌权后，那里也没有废弃。
伊戈尔与旅行者一起去净善宫很可能是去见小吉祥草王，并通过他们得到得到了关于第六席的情报。
可是这又和伊戈尔失踪又会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他也跟着投奔小吉祥草王，这场失踪是对叛逃的伪装。
达达利亚觉得如果潘塔罗涅是怀疑伊戈尔，那可太过分了。
一眼看出达达利亚误会了什么，潘塔罗涅倒也不介意，至少那证明达达利亚有了大致的判断。
想到这点，潘塔罗涅言简意赅的告知达达利亚，“博士仅剩的切片试图通过伊戈尔得到与第六席有关的情报。”
“你怎么知道？”达达利亚下意识的反问。
面对这个问题，潘塔罗涅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回答，“我与博士有合作。”真是因此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潘塔罗涅不是没有预料到博士的切片会使用小手段，他没有的是对方会在路上动手。
这可太肆意妄为。
越发的放到不满，潘塔罗涅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等会议结束他会和博士的本体好好谈一谈。
“所以博士的切片想要逼出来那个第六席，才做出这些事。”
达达利亚的总结令潘塔罗涅回神，这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这位最年轻执行官的直觉。
可惜这不是什么值得令人高兴的事情。
颇为疲惫的在心底发出叹息，潘塔罗涅很想知道第六席到底与伊戈尔是什么关系，博士的切片又为何认定，对伊戈尔动手能引出来第六席。
亦或者说博士的切片不只是想引出第六席，他更想做一场实验，看看伊戈尔的消失会对关注他的神与人引起何种的波澜。
不知不觉中，潘塔罗涅萌生出怨恨，在得知钟离就是岩神后，他的心态变化了不少，对岩神的不满也降低了很多。可今日他忽然又产生了名为怨与恨的情绪。
但很快他意识到，就算是没有钟离这个变量，博士的切片也会那样做。
牺牲一个候补执行官，引出把自身抹除的第六席，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潘塔罗涅双手交叉握紧，他不想再去想，因为他给出的答案会是不值得，因为被放在交易平台上的另一方他在乎。可是从商人和收益的角度来评价，偏偏又确实很划算。
实在是不愿再想下去，潘塔罗涅起身就要走。
陷在沉默中的几人没有阻拦他，达达利亚倒是想叫住潘塔罗涅，却被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公鸡制止。
“你也去休息吧。”仆人在潘塔罗涅走后说道，“调查有结果我会通知你。”
“是啊，去看看冬妮娅，她今天还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公鸡状似无意的接了句。
达达利亚本想留下跟着调查的想法被打断，他现在有点理解潘塔罗涅不说话，有时候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叹了口气，达达利亚最终选择按公鸡说的先回去见冬妮娅。
“如果调查不出结果，我会去一趟深渊。”达达利亚在临时前补了句，而且他用的是肯定句。
负责这件事的仆人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
倒是公鸡摇摇头，他在达达利亚走后感慨，“呵呵，年轻人啊。”说完他再看仆人，“比起年轻人，我们更应担心那位得知此事的反应。”
仆人面上这个提醒，表情发生不少变化，达达利亚也好，潘塔罗涅也罢，甚至博士的切片以及博士的本体，她都不是特别担心，她唯一感觉棘手的就是璃月那位‘退位’的神明会不会下场。
假如他下场，那事态将会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这么一想，仆人发觉伊戈尔最好还活着，不然接下来大概只能由冰之女皇出面解决。
仆人冷哼一声，此时她真觉得博士的切片是该全部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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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深渊中，一群畸形的魔物对着一块巨大的冰块虎视眈眈，它们想冲上去，撕碎包裹在冰中的人。
不是没有魔物进行过这般尝试，奈何那块冰块实在是过于坚硬，魔物的爪牙都无法上面留下痕迹，很多魔物甚至还被那极低的温度冻伤。
就在魔物们一筹莫展之际，轻佻的声音传来。
“哦，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这个声音一出现，原本围在冰块附近魔物四散而逃，在深渊里一向是以力量决定强弱，而正在靠近的家伙比觊觎冰块的魔物们都要强大。
长相古怪，身披铠甲的深渊咏者靠近那块包裹着伊戈尔的冰块。
深渊咏者盯着在冰中的伊戈尔看了一会，接着他的周身出现充沛的火元素力。
那些火元素力聚拢成一个个火球，它们扑向冰块。
两种元素力碰撞，很快冰块有了融化的迹象。
操纵火元素力的深渊咏者再接再厉，在他的努力下，冰块里的人显露出来。
“嗯，不错，公主殿下会喜欢。”深渊咏者满意的说着，他对有着金发的伊戈尔观感不错，毕竟在深渊里找到像人的物种已不容易，更何况是长相不错的人类。
更重要的是他们所效忠的公主殿下的血亲，她的哥哥同样是金发。
公子殿下可是很想念哥哥，亲生的见不到，见个差不多的也好。
深渊咏者乐观的想，在他的大脑里已出现一场兄妹相逢的感人戏码。
可惜他自从变成深渊咏者后就没有办法流泪，不然他一定要擦一擦眼角。
等冰块全部消失，深渊咏者走向前。
看着暂时没有醒来迹象的伊戈尔，忽然他灵机一动，摇身一变成了人类的模样，然后升起火堆。
反正在深渊里也无事可做，不如在这里等会。
再加上深渊咏者觉得伊戈尔的外貌还很不错，即便是放在他过去的那个国度，也会是非常受欢迎的一类。
披着人类伪装的深渊咏者百无聊赖的想着，随后坐到伊戈尔的身边拿出来一本书读起来。
只看这个场面，仿佛不是在深渊，而是在某个露营现场。
等深渊咏者看完这本书，在他身旁的伊戈尔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深渊咏者以一种堪称温和的语气说。
伊戈尔戒备的转过身，他看向那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一股怪异感涌现出来，这促使他问道，“你是谁？”
伪装成人类的深渊咏者平静的回答，“一名普通的文职人员。”
文职人员？
重复这个词汇，伊戈尔再看昏暗，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周围，如果他没看错，在黑暗之中有无数双盯着他们这里的眼睛。
这里是深渊。
伊戈尔得出结论，他是愚人众的候补执行官，对于深渊比平常人了解的更多，这使得他绝对不会认错。
紧接着他再看那个自称文职人员的男人。
周围有那么多的魔物，却没有一只敢接近，这意味着它们一定在忌惮着什么。
才从冰里解封的他肯定不是被忌惮的对象……那么只要一个答案。
“你到底是谁？”伊戈尔压低声音，做出最后的通牒。
“我确实只是一名普通的文职人员。”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身份，他没说错，在深渊教团里，他是担任着文员的职务。
一个组织总需要有动脑子的人，不能全都是武将。
回想着自己的工作，男人或者说深渊使徒感到累了，可也就是这时，他看到伊戈尔抽出武器。
这令化身为人类的深渊使徒感到遗憾，他想和伊戈尔多聊会天。
“最后一遍，你是谁。”伊戈尔进行第三次发问。
“你早猜到了，为什么还要问？”
这次他给出了不同的回答，下一秒火元素力爆发，褪去了人类伪装的深渊使徒现身。
“你可以称呼我为渊上。”自称渊上的深渊使徒说完又强调了一遍，“我在深渊教团里是会做一点文职的工作，你知道的，就算是深渊，也有基本法。”
伊戈尔对于这个回答不置可否，愚人众不是没和深渊教团对上过。
不过那是其他的执行官，伊戈尔严格意义上也算是文职人员，自从进了愚人众连出差都没出过几次。
突然伊戈尔发现他可能不适合出差，每次他出差都会遇见千年难遇的事。
一瞬间伊戈尔走神了，渊上抓住了这个空隙。
火元素力骤然出现，化为道道火舌冲向伊戈尔。
措不及防的伊戈尔来不及召唤出利用镜子换位，火焰缠上他，那把军礼刀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这灼热的真理。”渊上发一声堪称愉悦的感慨，显然他对抓住伊戈尔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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