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门坠入深渊而没有被污染,这可以说是奇迹。
但考虑到伊戈尔的实力,大家又觉得是必然。
总之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
安德烈无奈的想着,随后他端来温水给伊戈尔。
缓缓地喝着水,得知基本情况的伊戈尔暂时没有说话,他还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
等一杯水被慢慢喝完,他才试着开口,“那么至冬怎么样了。”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早就预料到伊戈尔会这么问,安德烈说出准备好的回答,“旅行者拯救了至冬,阻止了天上之物的落下。”属于至冬的命运似在旅行者的干预下改变,但这个国度在未来何去何从,没有人知道。
这个说法和那天离开深渊时,伊戈尔从遇见的愚人众士兵那里听到的说法一样。
他沉默片刻后又问道,“那么愚人众失败了?”
安德烈愣了愣,随即他回忆起伊戈尔被发现的时候,不是处于昏迷的状态,他清醒过一小段时间门并与愚人众的士兵进行了简单的交流。
弄清楚伊戈尔从哪里知道得知愚人众失败这件事,安德烈点点头,“应该算是。”
“应该算是?也就是说连你也不能确定吗。”伊戈尔重复着,他要是没记错,那名愚人众士兵的回答也差不多。
安德烈犹豫了几秒,然后咬咬牙说出他的看法,“是的,我不能确定,伊戈尔大人,我不知道当前这种情况算不算失败。”他说出他一直想说的话,都说愚人众失败了,但什么又是成功?
至冬安然无恙,这对于像他这类普通的至冬人来说不就够了吗?
在安德烈看来愚人众最终不能被称为失败,他不知道那些执行官和冰之女皇究竟想要何种结局,但他认为,至冬还在,对于生活在至冬的人来说就够了。
因这些想法,安德烈心情像被猫抓过的毛线,乱成一团。
他还很多话想对伊戈尔说,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在他就纠结的时候,伊戈尔却突然开口,“我明白了。”
说话间门他看向安德烈,“你说的对,这不是失败,恰恰相反,这是另一种的成功。”
“什么?”安德烈下意识的反问,他听不懂伊戈尔话里的意思。
伊戈尔手捧着杯子,他看着挂在杯壁上的水珠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安德烈,如果你知道做一件事注定会失败,你还会去做吗?”
遵从着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安德烈给出他的答案,“大概不会。”
“那如果失败之后将有新的转机出现,你又会怎么选?”
这句话把安德烈问住,刹那间门他懂了为什么伊戈尔说失败就是另一种成功。
愚人众注定会失败,冰之女皇知道,最初建立愚人众的统括官丑角也知道,但他们仍然选择走上那条路。成功那是意外之喜,失败是早有预料,可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转机都将降临。
安德烈想起在璃月出差时听到的那句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或许这就是愚人吧。”
来自伊戈尔的感慨令安德烈回神,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伊戈尔大人。”那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被解决了。
伊戈尔看出安德烈的惆怅,于是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各位执行官的现状。
对此安德烈了解的比较多,他如数告知。
在听到旅行者打败了愚人众所有的执行官以后,伊戈尔忽然感觉到庆幸,还好他没有补位成功,不然他也要和旅行者战斗。
暗中松了口气,伊戈尔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而是选了一件比较在意的事深入询问。
“你说富人大人,在与七星斗争失败后,被剥夺了北国银行行长的职务?没收了财产?”伊戈尔皱起眉头,他知道潘塔罗涅多在乎金钱,收走他一手创办的北国银行和财产,大概比杀了他还难受。
“嗯,那场斗争为至冬带来了大量的经济损失,富人大人执行官的身份也因此重新审核……不过现在,应该没人关注这件事了。”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变为无奈。
在天上之物砸下来之后,经济上的损失反而不那么重要,对于第九席执行官富人潘塔罗涅的审判也由此被搁置。
安德烈推测最终的结局大概率是要不了了之,能审判执行官的只有丑角和冰之女皇,可当前他们都没有精力。
再加上潘塔罗涅的行为只是造成了经济损失,没有弄出如深渊爆发这类更严重的事件。
那么将他从北国银行驱逐加没收财产的作为惩罚,其实足够了。
看出安德烈在想什么,伊戈尔想了想没有把他的看法讲出来。
没有必要,都已经结束了。
摇摇头,伊戈尔正准备再问最近发生了什么其他的新闻时,安德烈如心有灵犀一般拿出来一枚令他眼熟的东西。
“伊戈尔大人,这是最新引进的虚空终端,在上面有很多的新闻和资料,你如果想看这段时间门的事情,可以通过它查看。”安德烈解释着,他还是挺喜欢这类新事物。
看着那枚改造成雪花形态的虚空终端,伊戈尔不禁佩服起小吉祥草王,这么快就找到了虚空真正的用法。
不愧是智慧之神。
伊戈尔无声的感慨着,随后从安德烈那里接过虚空中断。
一连上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分外耳熟的介绍。
【虚空系统,为您服务。】
带有机械质感的话语使得伊戈尔把戴上的虚空终端摘下来。
安德烈紧张的看过去,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
“没什么事,之前去须弥出差的时候,没有使用过虚空终端,所以不太适应。”伊戈尔随口说道,这也不算说谎,为防止造神项目泄露,包括他在内的工作都被要求不得佩戴虚空终端。
至于不适应,那可太不适应了,别人听不出来,伊戈尔可听得出来,那分明是少年博士的声音。
他竟然成了虚空终端里‘系统’吗?
伊戈尔一时间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再度佩服起纳西妲的智慧,虚空肯定是由她自改造,少年切片意识真进入到里面,必然是一举一动都将受到监控。
如此一来,既管住博士少年时期的切片,又能让他为自己干活。
简直是一箭双雕。
伊戈尔总结着,又戴上那枚雪花形状的虚空终端,在录入身份后,无数的信息对他敞开。
先浏览了最近的新闻,看到了冰之女皇颁布的新政策,基本上都是冲着灾后恢复和抗击深渊入侵。
在这些新闻里,伊戈尔敏锐的捕捉到深渊活动加剧这一隐晦的消息。
结合在深渊里的见闻,他很难不认为这和深渊教团的行动没有关系。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深渊教团的目的快要达成了?
伊戈尔想深入思考下去,奈何他刚醒过来没多久,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没想出点什么,就感觉头有点疼。
不得已暂时放下这个问题,伊戈尔关闭新闻界面,这时候他发现关于他个人的界面里面竟然有北国银行账户查询这一选项。
“北国银行和虚空结合了吗?”伊戈尔惊讶的对安德烈问道。
“是的,富人大人在被革职前提出可以结合虚空终端,开发新的银行业务。”安德烈不那么在意的解释,这在他看来不过是又一项基于虚空的创新。
但是伊戈尔有不同的意见,即便不想承认,他也要说潘塔罗涅在对‘做生意’这方面确实是天才,哪怕是他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这项改革多么有潜力。
这么想着,伊戈尔打开了北国银行账户这个选项。
界面展开后,财产各类服务一览无余。
伊戈尔浏览着那项功能,很快他发现之前办理的账户开放共享业务没有出现在业务栏里。
一下子伊戈尔感受到无语,顺带对于潘塔罗涅能力的认同大打折扣。
不就是一个账户开放共享业务,至于吗?
伊戈尔腹诽,继续浏览每一项业务,然后他看到自己的名下多了几项投资,它们为他创造了相当多的收益。
然而伊戈尔不记得他进行过这类投资。
下一秒,有个古怪的念头从伊戈尔心里出现,他回想起女士葬礼那天,潘塔罗涅提出和他见面。
这时再看看日期,他发现这些投资都是自璃月出任务以后陆陆续续来到他的名下。
不仅仅是投资,伊戈尔继续查个人财产,在北国银行的库房里,还有很多以他名义购买的奢侈品和工艺品。
一路看下来他彻底明白在璃月的时候,潘塔罗涅不是说说,他说为他花钱,那是真的花了。
伊戈尔清点着那些财物,全部核实完,他装作不在意的问安德烈,“你知道现在富人大人现在在哪吗?”
“在城郊软禁。”安德烈随口说道,在愚人众内富人被软禁不是秘密。
默默记下这一消息,伊戈尔没再提起,他又和安德烈聊了聊,就提出要休息。
安德烈不疑有他,很主动的离开。
待他一走,伊戈尔翻身走下病床,他稍微坐了会,接着走向病房里洗漱间门。
神之眼持有者的身体素质远比常人要高,在醒来后他基本感觉恢复。
接下来他准备出院,去见潘塔罗涅,把那些东西还过去。
放在平时,伊戈尔认为潘塔罗涅很可能不会收,如今不一样,他相信调查潘塔罗涅的财产状况的人,会把他名下以及与他有关的人查个底朝天。
这意味着潘塔罗涅就算再怎么转移和藏匿财产,短时间门内也无法拿出来,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以伊戈尔对潘塔罗涅的了解,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必然还想东山再起。
那么这样一来,那些投资和奢侈品完全能成为他的本金。
至于调查潘塔罗涅财产的人,为什么查不到自己的账户上,伊戈尔认为大概率是他的失踪导致他被忽略。
再加上潘塔罗涅用的是赠予的方式,如果不知道内情,很难想到利益至上的第九席执行官富人会白白送出那么多金钱。
那太不符合他的作风了。
伊戈尔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进行最后的分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摸了摸他的耳垂,突然他感到遗憾,那枚耳钉不在这里,不然他可以一起还过去。
第161章
至冬城郊,一座漂亮的宅邸。
被软禁的愚人众第九席执行官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而在这间奢华但没有任何生机的套房内,有一名站在暗处,负责照顾和监视他的男仆。
但不论是监视者还是房间里的气氛,都不令潘塔罗涅的心情受到影响,他望着窗外,像是在等待什么好的信号一样。
不多久,一辆低调的马车穿过常年落满冰雪的郊野。
“呵。”潘塔罗涅笑了一声。
负责监视他的男仆皱起眉头,他不明白潘塔罗为什么笑。
可不等他们有所行动,潘塔罗涅便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我记得我说过最近几天会有客人。”
听到这话男仆近微微愣住,他仔细回忆,发现潘塔罗涅确实提过一句最近会有客人过来。
但身为监视潘塔罗涅的人,男仆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潘塔罗涅令至冬损失了那么的资产,如今的他已经信誉全失,能力也遭到质疑,整个至冬从新贵到老贵族们,那些曾经以能与他合作的贵人们,全部都避之不及,生怕调查时扯上自己。
再加上愚人众目前自顾不暇,根本懒得管潘塔罗涅的处境。
这种前提下,除了律师谁又会见他?
男仆想不出来,但既然潘塔罗涅说了有客人,他也只能去接待。
“是,老爷。”
脑子转了几圈的男仆敷衍的回应。
潘塔罗涅不在意他的态度,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作为璃月人,不止一次的听过这句话。
如今的他,还被那些人笑脸以待,他才会觉得意外。
世间的人与人,甚至神与神都是靠利益联系,靠价值来证明自身的重要。他如今失去了价值和为其他人带来利益的‘能力’,那么他被冷眼以待太正常了。
潘塔罗涅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加深。
对他而言好久体验过这种怠慢,还能说得上是新奇了。
当前他唯一担忧的是监视他的家伙,对即将到来的客人也持有这个态度。
好在怕潘塔罗涅的担心最终没有成为现实,男仆毕恭毕敬的把脸色还有些苍白的伊戈尔迎进来。
“你来了。”潘塔罗涅察觉到伊戈尔的到来,起身迎接他。
刚出院的伊戈尔点点头,接着他转头熟练的请守着的男仆为他沏一杯柠檬红茶,再准备一些点心。
做出这些嘱咐的时候,伊戈尔话语里带上几分虚弱。
“请多拿一些,我有些饿了。”他的话听起来就很难让人拒绝。
男仆当即表示立刻去办,他的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的激动,作为伊戈尔的粉丝,他对这次能见到偶像很是开心。
当初传说伊戈尔失踪生死不明的时候,他难过了好几天。
急着去拿点心的男仆以最快速度离开房间,前往厨房。
等他一走,房间里只剩下伊戈尔和潘塔罗涅。
伊戈尔的脸色没有变得多好,但他身上那股虚弱感散去很多,他注视着潘塔罗涅,直言道,“我来是还东西的。”他没打算绕圈子,那名男仆随时会回来。
“哦?你是说我送你的礼物,一点心意而已,不用在意。”潘塔罗涅风轻云淡的说,就像他还是北国银行的行长,名下有着无数资产似的。
伊戈尔闻言笑了笑,接着他故意反问,“你真的是这么想吗?”
“为何不是?”说着潘塔罗涅叹气,“礼物送出去,没有收回的道理。”
“强行送礼,在哪一国好像都不合规矩。”伊戈尔可以说是直白的表达他的意愿,他不需要那么礼物,那些资产。
摇摇头,潘塔罗涅嘴角的笑意不减,“是吗?但是我想送给你。”那些首饰,珠宝还有艺术品,都是他觉得适合伊戈尔才买下,而那些资产也是他觉得可以长期持有,不用费心打理。
他享受着那种感觉,哪怕没有回应。
实际上他期待过回应,但被伊戈尔拒绝了。
潘塔罗涅的带着笑意的眼睛微微睁开,笑意减少几分,这时候他说出一句令伊戈尔意外的话,“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
这句蕴含真心的肺腑之言,成功的将伊戈尔到嘴边的话堵住。
再看潘塔罗涅,伊戈尔忽然意识到他强行还过去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且不说潘塔罗涅的账户被冻结,他只要想表现出把这份资产交给潘塔罗涅的意图,必然会被调查和询问这笔钱的来源。那样的话,他就必须要把那些和潘塔罗涅的纠葛讲出来
伊戈尔推测到这里,感觉事情就变得复杂了,本来一场经济纠纷直接变成感情八卦,到时候说不定全至冬都知道潘塔罗涅喜欢他到一直为他不计回报花钱。
届时他就被卷了进去,那样得不偿失。
再看向潘塔罗涅,伊戈尔暗叹他狡猾的同时又后悔在女士的葬礼上没有和他见面。
如果那时候他知道那些资产的存在,当时就能还回去,也不用像如今这样麻烦。
伊戈尔越深入思考越发现自己除了接受那些礼物外,再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站在对面的潘塔罗涅看出伊戈尔的为难,他笑着走过去,“接受它们吧,当做我的一番心意。”
他的语气非常的温和,但是伊戈尔却又感觉耳垂那儿隐隐作痛。
这时他盯着不知何时距离他仅有一步之遥的潘塔罗涅,突然灵光一现。
“如果我要投资你,你会接受吗?”伊戈尔认真的对潘塔罗涅提出这个假设。
面对这个提问,潘塔罗涅表现出明显的惊讶。
那份出乎预料被伊戈尔看在眼里,他想了想没有给潘塔罗缓冲,继续说下去,“潘塔罗涅先生,我想您不会止步于此对吧?您需要资金。”
伊戈尔认为他开出一个潘塔罗涅没办法抗拒的条件。
其实打心底里他认为潘塔罗涅还是想要那笔钱,只是他大概真的不想他卷进这件事里。
放在过伊戈尔不会这样想,如今潘塔罗涅的话使得他很难不产生这种想法。
可是知道心意和接受礼物是两回事。
伊戈尔对此的认知很清楚,所以他对着沉思的潘塔罗涅又说了一遍,“我用那些资金投资您,您觉得怎么样。”
慢慢的回过神,潘塔罗脸上除了那如面具般的笑容外还多了其他的情绪,紧接着他问,“你要做我的贵人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惊喜和不可置信以及心跳加速。
这本是初出茅庐,未登上高位的人才会有的反应,可今天的潘塔罗涅却不可抑止的也跟着产生了。
哪怕当初被邀请加入愚人众,成为执行官的时候他都没有类似的心理变化。
然后他发现他很期待伊戈尔的回答,即便他早已猜到。
“是。”伊戈尔的斩钉截铁的说。
潘塔罗涅长舒一口气,“我明白了,我会给你最为丰厚的利益回报。”说话间他笑了一声,“其实在得知你安然无恙后我就产生了这个念头。”
这下伊戈尔的眼神变为果然是这样。
不知为何他甚至开始怀疑潘塔罗把那些投资和奢侈品放到他名下,本就是一种保险。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伊戈尔也不在乎真相如何,他想问问潘塔罗涅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就在他问出口时,男仆端着满盘的点心和一大壶柠檬茶走进来。
伊戈尔见状不好说什么。
“坐下吧,站着挺累的,尤其是你刚醒没多久。”潘塔罗涅轻声说。
捕捉到关键词,在联想到对方知道他安然无恙,伊戈尔发觉哪怕被软禁也没阻止潘塔罗涅得到消息。
在心底叹了口气,伊戈尔接受了潘塔罗涅的要求。
点心和茶是他提出来的,不吃点显得太不对劲。
原本伊戈尔是想稍微吃点装装样子,没想到他喝了一口红茶后,他发现自己真的饿了。
实在是没忍住,他连着喝了两杯茶,把桌上的点心差不多吃完后才提出离开。而他这样子,也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男仆打消了怀疑,甚至还产生了内疚。
以至于男仆都没有好好听潘塔罗提出的对改造虚空开发的规划,以及它的商业前景。
等把吃的差不多的伊戈尔送走,男仆逐渐恢复成往常的状态。
“去叫我的律师。”
与男仆一同把伊戈尔送到门口的潘塔罗涅下达命令,“我该出去了。”
男仆因这句话,惊愕的转过头看着潘塔罗涅。
没理会男仆,潘塔罗涅朝着会客厅走去,他留在这座宅子里,是他愿意留下,可不是这群人看守有力。
那次经济战争的损失非常大,不仅仅是潘塔罗涅失去了大量财富,至冬有不少贵族撑不住破产。
这哪怕在至冬历史上都是少见的。
潘塔罗涅愿赌服输,那些贵族可不这样想。
与其在外面被那些破产贵族骚扰,不如借着被软禁的名义享清静。那群庸才可没办法在调查团的眼皮子底下行刺,不然他们就不只是失去财富那么简单。
实际上潘塔罗涅一直猜测丑角对让至冬贵族破产持有支持的态度,那样一来,在未来至冬的发展将少了不少阻碍。
大概也正是因为目标达成的缘故,他才没有在那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失败后,第一时间出来表态。
可事到如今,真相是什么又重要吗?
潘塔罗涅的笑容变得讽刺,他自觉完全没有必要,真相于他不过是点缀,他从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一次的失败没有什么,他会重振旗鼓。
总有一天他会建立起新的商业帝国。到时候至冬的态度如何,他不会在意,资本从来没有归属。
这时候他想到伊戈尔的‘投资’,潘塔罗涅罕见的感受到鼓舞。
虽然金钱从不属于特定的人,但他还是想与他一起去见证那个新的时代。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要先结束这件事再说。
在潘塔罗涅等待律师到来时,伊戈尔赶回了执行官的宿舍。
负责管理宿舍的员工热情的带着他回到了他的房间,并提前拿出了备用钥匙。
“得知您回来,我们都很开心。”员工非常开心的说,“房间我给您打扫好了,您看看有没有缺的东西。”
伊戈尔点点头,谢过员工的好意。
“没关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被感谢的员工感到不好意思,这时候他想起来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