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留上胡桃就想好借口,如果被发现她就大大方方的对七星说自己是来给帝君办丧事。
然而伊戈尔不知道胡桃的打算,他压低声音对两人说,“一会你们和我一起走。”
“嗯?”胡桃和钟离全都看过去。
不等胡桃开口,千岩军便围拢过来。
伊戈尔轻车熟路的出示证件,然后对千岩军解释,“胡堂主和钟离先生是与我一同离开的客人,途径仪式现场,我们因好奇帝君消失,才停下脚步过来查看。”
接过伊戈尔拿出的证件,千岩军在看到他至冬外交官的身份后皱起眉头。
在半个小时前他们的确接到过命令,让他们不要阻拦那群至冬人。
“这里是七星下令封锁之地,外人严禁靠近!”千岩军把证件还给伊戈尔的同时发出警告,“即便您是至冬的使者,我们也不能让您停留,还请回吧。”
伊戈尔叹了口气,反过来道歉啊,“是我考虑不周了。”说完他看向钟离和胡桃。
“哎呀,原来七星动作这么快。”胡桃心领神会,她摊手佯装无奈的附和,“那我们赶紧回去吧,不打扰七星的工作。”其实她挺想见见七星,问清楚帝君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与钟离回到往生堂便叫来所有的仪倌们,与他们讨论如何办帝君的葬礼。
结果出乎胡桃预料的是,除了钟离意外,往生堂内的员工们没有一个认为岩王帝君死了。正是因此,她决定拉着钟离偷偷潜入到玉京台,亲自看看岩王帝君的状态。
回想起来到玉京台的目的,胡桃感到苦恼,帝君的遗骸被七星第一时间转移,让她这一趟直接白跑了。
“我们会护送三位到出口。”千岩军的话打断了胡桃的回忆。
这下胡桃也来不及失落,她与伊戈尔和钟离一同跟上千岩军的脚步,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顺着台阶一路向下,很快他们就看到在出口处等待的愚人众。
“再见了。”胡桃对千岩军摆摆手。
千岩军不为所动。
胡桃也不放在心上,她蹦蹦跶跶的跳上外面停着的有至冬国和愚人众标志的车。
车很快启动,而把他们送离玉京台的千岩军则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看着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辆,不知不觉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胡桃和钟离的身份在璃月港人尽皆知,他们出现在玉京台上,是不是代表着岩王帝君真的……陨落了。
千岩军为自己的设想轻轻的打了个冷颤。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对出现这种事不如预想中的意外。神明会离开他们这个认知,好像在很久前便被种下。
在千岩军逐渐接受岩神陨落的事实时,正在奔驰的车上,胡桃正在唉声叹气。
“看来接下来只能等七星来找我们了。”胡桃在车上捧着脸说道。
这次既然没查出什么,那就只能等七星盖棺定论。
反正生死这种事是一锤定音的,活着就是活了,没了就是没了,无法长久隐瞒。
“往生堂还真有这种业务?”伊戈尔闻言惊讶的问。
这份惊讶不是伪装,他是真的感到不可置信,之前他听钟离提起过送仙典仪,当时他以为那是说说罢了,今天看来往生堂是认真的。
也是到这一刻,伊戈尔发现那个被自己忽略掉的问题有了答案。
钟离和胡桃突然出现在玉京台,大概率就是为了给岩神举办葬礼做准备。
下一秒这个推测就被钟离证实。
“在璃月,岩王帝君被认为是众仙之首,自然也算是仙人中的一员,我和胡堂主前往玉京台,正是想要看看岩神是否如传闻所说的一样,与世长辞。”钟离用平淡的口吻说出这些话。
知道自己猜对的伊戈尔想了想,他没有和钟离讨论岩神是否还有生命状态,而是问起另一件事。
“那如果七星不想给岩神办葬礼,往生堂该怎么办?”
伊戈尔的话成功的令钟离和胡桃陷入沉思。
“七星若是一意孤行,不为岩神举办葬礼,那璃月的百姓也不会答应。”钟离很快给出自己的看法,作为庇护璃月千载的神明,连一场体面的葬礼都不给,那可太过分了。
胡桃跟着附和,“那样就我们往生堂自己办,反正七星也不懂那些规矩。”
这句话令伊戈尔意识到什么,于是他又问道,“往生堂可以跳过七星,为仙人办葬礼?”
对于伊戈尔的疑问,胡桃扶了扶头上那个缀有梅花的帽子,神秘兮兮的回答,“当然,根据往生堂里古籍的记载,在过去每逢有仙人逝去,往生堂皆会为其举办送仙典仪。”
“而这通常是不用七星批复。”
往生堂为仙人服务,而仙人不受七星的管辖,那自然也不用向七星汇报。
当然那样的话七星也不用给出专款专项为仙人办葬礼。
想到这一点,胡桃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么之前往生堂举办送仙典仪的摩拉都是哪里来的?那可是巨大的花销,单让往生堂出,那一场办下来,往生堂就要破产了。
莫非是帝君他老人家从自己的私房钱里出的?
可是如今是给帝君办送仙典仪,这花费又该由谁出?
胡桃一时间感觉她明白了钟离经常说的那句话,如果凡事都要考虑摩拉,那么凡事都会被摩拉束缚。
突然间胡桃想问问钟离,在各类古籍中有没有记载帝君留下的宝藏什么的。
他们连夜去挖了,好等到以后给帝君办葬礼用。
说做就做,没犹豫太久,胡桃就把他的想法告知钟离,然后她看到钟离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难道帝君没有留下小金库?”胡桃发出惊呼。
“以普遍理性而论,岩神不需要小金库这种东西。”有些无奈的钟离合情合理的为胡桃分析,“摩拉由岩王帝君制造,在这种前提下,是否存钱没有那么重要。”
胡桃被说服,换位思考她能造钱也不会给自己特意存钱。
“那可就难办了。”胡桃又开始叹气,并在心里盘点起往生堂能拿出来的摩拉。
坐在对面的伊戈尔看出胡桃在犯难,他思量片刻,最终没有说话。
也是这时候车辆停下,往生堂到了。
“那我们先回去了,谢谢你送我们一程。”胡桃在车停下后恢复往常的模样对伊戈尔道谢。
伊戈尔客气的回应,“没事,也是顺路。”
“若是你们想咨询与送仙典仪有关的内容,这几日可随时来往生堂找我。”正要下车的钟离的突然说道。
“好,对于送仙典仪,我也很好奇。”伊戈尔笑着回应。
他确实很好奇,不过他好奇的不是仪式本身,而是这个仪式能不能让他们找到机会,接触到那条龙。
说不定神之心就在那条龙的身上。
伊戈尔抱着这个想法与钟离和胡桃道别。
“再见了。”胡桃挥手目送载着伊戈尔的车离开,然后她转头对身边的钟离感慨,“钟离,你说帝君真的死了吗?”不光是帝君,她怀疑过去那些举办送仙典仪的仙人,是不是也都还活着。
不然往生堂的记载上为什么在花销上面一笔带过?没有提一句。
钟离面色不变的反问,“胡堂主何出此言?”
“本堂主的直觉。”胡桃转身看着往生堂的招牌,“所以你还是去查查帝君有没有留下什么隐秘的宝藏吧,说不定他老人家就指望着那个小金库给自己办葬礼。”
话题再度被绕回来,钟离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终他拒绝不了,还是答应下来。
但即便得到这种查不出来结果的小任务,钟离的心情依旧不错。因为无论是玉京台的经历,还是一路的见闻,都昭示着璃月已经做好了迎接神明不在的时代的准备。
第34章
接下来就看七星如何应对。
独自坐在车厢里,伊戈尔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很显然七星不太想让其他人看到那条龙。
果然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伊戈尔在心里默念,随即他隐隐期待起七星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
“大人,到了。”
来自驾车的愚人众的提醒令伊戈尔回神,他看向窗外,果不其然车子停在了暂住的居所前。
没有多言,伊戈尔下车直奔会议室,通常他会在那里和达达利亚见面。
然而还未来得及踏上楼梯,伊戈尔便遇见了安德烈,对方看到他赶紧走过来。
“伊戈尔大人,公子大人正在您的办公室等您。”安德烈压低声音对伊戈尔说道,原本他正是向门卫传达这个命令,没想到正好遇见回来的上司。
“好,我现在过去。”得知达达利亚早在等自己,伊戈尔当即更改目的地。
安德烈赶忙侧身让路,好让伊戈尔快些回到办公室。
看了眼伊戈尔的上楼的背影,安德烈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放人的速度也太快了,他还以为七星要多扣留伊戈尔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的二楼办公室,看到伊戈尔的达达利亚也产生了一模一样的想法。
“你回来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要早。”达达利亚直言道。
伊戈尔闻言回忆了几秒,然后回答,“七星可能是认为你已经不在了,再留下我没有用。”论起权限,他远不如达达利亚高,留下他还要费心和愚人众交涉,不如直接放人。
“是吗?那看来七星还是不了解你的重要性。”听到这番话的达达利亚笑着说,“离了你,这边可就要转不过来了。”
伊戈尔闻言也笑了笑,他意识到达达利亚的心情很不错。
于是他没有多迂回,直奔主题的问达达利亚,“和旅行者交涉的很顺利?”
“额,有点意外,但不多。”达达利亚说话时回想起最适合做伴侣的愚人众的评选。
再看对此毫不知情,一心只关注任务的伊戈尔,有个直觉告诉达达利亚,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有这种投票。
所以等伊戈尔问起意外是什么时,达达利亚思来想去,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旅行者听说过你。”达达利亚对伊戈尔说道,“他在蒙德那边听说过你的名字。”
伊戈尔楞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这确实是意外。”他和旅行者根本没见过面,对方怎么可能知道他。
难道是女士对旅行者说的?可女士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缺乏线索的前提下,伊戈尔一时间理不清其中的关系。
“总之就是这样,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达达利亚生硬的换了个话题。
被问到的伊戈尔不得暂时不去想这种小事,转而对达达利亚讲起在请仙仪式现场的经历,他把重点放到了遇见钟离和胡桃后发生了什么。
“七星将仙祖法蜕的藏匿起来了。”听完的达达利亚若有所思。
伊戈尔则捕捉到一个没听说过的词。
“仙祖法蜕?”
“七星刚刚定下来的,对那条龙的称呼。”说着达达利亚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在你回来的路上,七星对外宣布岩神得道飞升,留下来躯壳在凡间,这个躯壳正是今天落到请仙仪式现场的仙祖法蜕。”
伊戈尔点点头明白过来,“七星对这次事件定性了。”没有公开岩神的死亡,而是利用了璃月传说,称其得道飞升,七星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啊。
大致猜出七星意图的伊戈尔感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达达利亚。
“七星之所以这么说,大概是不确定岩神还会不会再露面,直接宣布死讯,那样等岩神再露面,七星会受到质疑和弹劾。”说完他觉得七星的这招很巧妙。
但是达达利亚不这么看,“但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仙人,就是另外一回事。”普通的璃月人会信,与岩神熟悉的仙人可就不好糊弄。
“是的,仙人会想办法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一举一动都会令七星分心。”伊戈尔附和道。
“趁着旅行者去找七星的这段时间,我们也可以试试去找仙祖法蜕。”达达利亚看了眼半开了窗外,外面一切如旧,现在的七星还没完全缓过神,等他们开始戒备,那就不好调查了。
伊戈尔也看向窗户,不过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可以通过侧面打探消息,直接调查很容易引来七星的注意力。”经过深思熟路过后,伊戈尔觉得他该提醒达达利亚。
当前七星应该已经预料到有人想要找到仙祖法蜕,不然他们没必要如此迅速的把仙祖法蜕藏起来。而根据他们制定好的方案,愚人众不适宜直接参与进岩神仙逝这件事里。
这也是为什么选定了旅行者去找仙人的原因,为的正是让愚人众撇清责任和嫌疑。
达达利亚同样明白这点,他伸手关上窗户,同时说道,“所以可以让在璃月的至冬商人去打听,他们的人脉还是很广的,至于你我在暗中行动就够了。”
说完这些,达达利亚话忽然想起另一种可能。
只听他皱起眉头说道,“不过,如果等旅行者回来也找不到仙祖法蜕,那我们就只能想别的方法。”
伊戈尔也考虑到这个问题,接着一个店铺的名字浮现出他的脑海。
“或许还有别的路走,比如往生堂。”看着达达利亚,伊戈尔暗示。
“嗯,办丧事的话,是要见到客户本人。”达达利亚笑了一声,“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正好你刚才提过,办理请仙仪式的花销很大,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我想胡堂主不会介意多个资助人吧。”
达达利亚觉得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利用旅行者寻找仙人一事分散七星的视线,趁此期间让那些至冬的商人们打探关于仙祖法蜕的情报。
假设在旅行者从绝云间回来,见过仙人以后,他们还未打探到仙祖法蜕被七星藏在哪里,那么就资助往生堂办送仙典仪。
而既然要送仙,必定要先知道仙在哪。
而达达利亚不怕七星不告知往生堂仙祖法蜕在哪,因为等到那时候仙人们应该赶到璃月港,届时七星如果想阻拦送仙典仪,那么仙人们定会责问。
在头脑里计划着,达达利亚觉得他很快就能取得岩神的神之心。
只是还有种更为极端的情况。
这么想着,达达利亚和伊戈尔的视线撞到一起。
“在仙祖法蜕里也没有神之心的话,那证明岩神没有死,我们还要在想办法见到他。”伊戈尔率先出声,说出这种可能。
达达利亚对此摆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岩神想要什么样的局面可就说不清了,或许对那位神明来说,他希望更混乱一点。”
神明难以揣摩,难以看透……但真的所有事都会如神所判断的那样吗?
不着痕迹的摇头,达达利亚可不认为一切都会朝着岩神期待的方向发展。万事万去都有变动,即便是神明,有时候也不能控制每件事的所有走向。
“那么我去一趟实验室。”达达利亚毫无预兆的对伊戈尔说,“既然那张百无禁忌箓已交给旅行者,那么其他的符箓也不用再复制了。”
伊戈尔被这个话题的转向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他自觉达达利亚说的没问题,而且让七星查到他们在复制百无禁忌箓,说不定会被当成谈判桌上的砝码,质疑他们复制那些仙家符箓有何居心。
“那我负责联系北国银行,与他们的经理谈一谈。”伊戈尔也找到自己的行动方向。
调集大量的摩拉是要有一套固定的流程。
伊戈尔必须提前和北国银行打好招呼,让他们准备好充足的资金。
真没想到,一家至冬的银行,会为异国神明的葬礼出钱。伊戈尔腹诽着,不知为何他很想见见岩神本尊,问问他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离开’庇护千年的璃月。
总不能是因为不想干了吧。
伊戈尔被自己的想法快要逗笑了,然后他仔细一想,岩神真说自己想辞职,他竟然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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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云间的云海中,派蒙一边欣赏着山间绝美的景色,一边喘气。
“爬山真是累人啊。”派蒙摸着胸口说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咻的一声飞上去。”
同样累得不行,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的空揉着腿回答,“因为没有风场。”其实他想说派蒙没办法把他提上去,但考虑到派蒙会生气话到嘴边的时候换了个正经的答案。
“那仙人能不能变出风场出来?不用风种子的那种。”派蒙认真的思考着,“都说仙人神通广大。”
空顺着派蒙的话想象,发现如果仙人真能凭空变出风场,那他会很想学这一招。
“说不定仙人的洞府里,还会种出那种能长出好吃的大树。”提起仙人的力量,派蒙就开始畅想,“上面的果子看起来像日落果,打开却是各种好吃的,有甜甜花酿鸡,北地苹果焖肉……”
不知不觉间派蒙报起来菜名,
空知道派蒙这是饿了,他笑了笑,故意打断她的话,“还有应急食品。”
“喂!”派蒙这下气的跺脚,“怎么又扯到应急食品上了!”
面对派蒙气鼓鼓的样子,空站起身,“好了好了,我们去做饭吧。”正好他在树丛里看到一个熄灭的火堆,上面还有个锅可以用。
一听到要吃饭,派蒙当即原谅了空,并点名要吃璃月菜。
空全盘答应,然后他与心情再度变好的派蒙走向那个熄灭的火堆。
在前往火堆的路上,空小心的观察周围,防止有丘丘人之类的怪物出现。
值得庆幸但是,一路上他们都没遇见敌人。
“终于能吃饭了。”派蒙围着火堆转圈,满脸都是能吃到好吃的幸福笑容。
空也跟着放下心,熟练的升起做饭。
就当看空取出来食材要下锅的时候,有声响从旁边传来。
“安东尼,是你吗?”
这个声音吓了派蒙和空一条,他们一转头,看到是埋伏在草丛里的一名愚人众。
那个愚人众和空面面相觑,他们在互相眼中读出同一句话,这里怎么会有人。
“是愚人众!”派蒙最先做出反应。
空也意识到他遇到的是什么人,丢下食材就要战斗。
“等会,等会,我们不是战斗人员。”眼看要打起来的愚人众赶紧澄清,“我是学者,是来这里考察的,我的同伴出去打猎去了,我在营地遭遇了丘丘人打劫,不得不躲到起来。”
说完他愚人众取出自己的证件让空和派蒙看。
空看过去,发现证件上写有这名愚人众的名字和职业。
“耶夫卡,职业是学者?”派蒙读出上面的字,接着发出一声感慨,“我还以为愚人众只会打架。”
名叫耶夫卡的愚人众叹了口气,“这是刻板印象,我们文职人员都不擅长打架,除了那位伊戈尔大人。”说到最后那个名字,他的语气变得骄傲起来。
“又是伊戈尔!”
派蒙喊出空的心声,怎么哪个愚人众都认识伊戈尔的样子。
“你们也知道伊戈尔大人吗?”耶夫卡很惊喜。
“算是吧,我们在蒙德听听说过他。”摊了摊手,派蒙实话实说。
耶夫卡完全不意外,他走出草丛,对派蒙解释道,“蒙德那群愚人众大都是近两年入伍的新兵,与伊戈尔大人接触比较多,自然更崇拜一些。”
听到崇拜两个字,派蒙和空不约而同的想起在蒙德听到的那句呐喊。
“那你怎么看?也很崇拜伊戈尔?”派蒙继续问道。
“不不,我是敬佩。”说着耶夫卡挺起胸膛,“伊戈尔大人能文能武,对待下属也非常好,这令我很尊敬他!”
空听到他这么说,在是吗我不信和你的语气不像是只有敬佩之间选了后者。
旁边的派蒙也表示认同,“是啊,听起来很狂热的样子。”比那些在雪山附近的愚人众还要狂热。
“那是因为你们不是愚人众,当然不懂我的感受。”被质疑的耶夫卡长长的叹气。
也是这时候耶夫卡的肚子发出叫声。
“一起吃饭吧。”派蒙友善的提议。
耶夫卡很不好意思,他捂着肚子感激道,“谢谢。”然后他心一横提议道,“作为回报,我可以对你们说一些不那么机密的事,比如愚人众内部的八卦,我在这方面还是知道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