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今天也想从愚人众辞职——巧克力雀雀

　　“散兵大人。”一名愚人众单膝跪地，恭敬的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去调查旅行者在哪里，注意不要被跟踪。”散兵下达命令，既然伊戈尔在前面吸引注意力，那他也该趁机做一些正事。
　　得到任务的愚人众在回答了一声是以后便消失不见。
　　散兵又在甲板上站了一会，便与其他留在船上整理资料和器械的愚人众一起下船前往临时的酒店，天后他们会在天领奉行的‘护送’下去稻妻城。
　　对于这个流程，散兵在内心感到烦躁，但是为了计划他只能选择忍耐。
　　这时候散兵忽然又想到，他再度看向载着伊戈尔的车消失的方向。
　　如果他没记错，这一任的社奉行的管理者依旧是神里家。
　　“还真是一点没变啊。”散兵发出一声嘲讽。
　　与他同行的愚人众闻声按耐住好奇心一言不发，他们牢记来自伊戈尔的告诫，在散兵面前不要多问不要多说。
　　另一边伊戈尔则在提前思考到宴会上如何应付神里家家主的套话。
　　严格来说这不是什么特别正式的宴会，性质其实与凝光之前举行的那次私宴差不多，就是愚人众的代表和奉行的人见面聊一聊罢了。
　　伊戈尔推测大概率除了社奉行外，还有负责各类贸易的勘定奉行的人会出场，毕竟世代掌控勘定奉行的柊家家宅可就在离岛上。
　　也许到时候可以利用了一下稻妻奉行之间的不和睦的关系。
　　漫无目的的思索着，伊戈尔内心大致有了个判断。
　　很快车辆就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酒店前，车门被侍者从外面打开。
　　伊戈尔走出那辆车，他最先入目的是稻妻那经年不败的神樱树。
　　“这位大人，神里家主和柊小姐还未到场，您可以在包间内稍作休息再前往。”侍者礼貌对伊戈尔说道。
　　“哦，我明白了。”伊戈尔面无表情的应下。
　　只是他不放在心上，被他带过来充场面的愚人众有些却很不高兴。
　　所以等来到酒店内专门准备的包间，那些愚人众里不少人开始愤愤不平的抱怨。
　　“稻妻人太过分了。”
　　这句话很快引起其他愚人众的共鸣，可是碍于伊戈尔在场，他们没敢大声嚷嚷，仅是小声的嘟囔。
　　伊戈尔静静的听着，等着那群新兵安静下来他才开口，“我们也不是同样吗？”
　　“啊？”
　　那些愚人众被伊戈尔的这句话弄得愣住，紧接着他们发现还真是这样。与神里家主身份对等的是执行官，伊戈尔虽然也算是执行官，但他是候补，从地位上还是与正式的执行官有一定的差距。
　　“就算这样，那也不能让客人等着。”还有愚人众不服气。
　　伊戈尔对此有点想笑，他再次提醒这些新兵，“严格来说，我们不能算是客人。”
　　来自伊戈尔的暗示令愚人众们无话可说，事实的确如此，他们不论是去哪个国度都是带有目的，而且为了实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这样的存在，不论在那个国度都不该被称为客人。
　　“以后你们会习惯。”伊戈尔无奈的说道，“然后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愚人众本身就是个暴力组织，他们所做的一切调查都是为了那必然的一天。
　　所以他不想让这群新人产生误解，反而希望他们能早日做好心理准备。
　　也就在这时候，门被敲响，侍者告诉伊戈尔可以就餐了。
　　“走吧。”伊戈尔对那群还在沉思的愚人众轻声说。
　　这次那些愚人众身上没有那么多的愤怒，这令伊戈尔放下心。

　　伊戈尔先一步走出，随侍者去了宴会举办的场合，那是一间典型的稻妻风格的房间，没有桌椅，人们都坐在地板上。
　　穿过人群，伊戈尔看到了坐在主座上的年轻男子，神里家的现任家主神里绫人，同样也是社奉行的实际掌控者。
　　“因事务缠身，我未能准时到来，还请诸位谅解。”神里绫人用略带苦恼的语气对伊戈尔等人说。
　　伊戈尔客套的笑了笑，“我们能够理解，散兵大人这也是如此才没办法到场。”他故意提起散兵，防止一会神里绫人问起来执行官去干什么。
　　“所以应该是我们先道歉才对。”伊戈尔把姿态微微放低。
　　“您太客气了，万事都以正事要紧。”坐在神里绫人身边的柊家大小姐柊千里笑着接话，她试图缓解气氛。
　　神里绫人也笑了笑，表示对柊千里的赞同。
　　在此期间伊戈尔等人在侍者的指引中坐到属于他们的位置。
　　其中伊戈尔的坐席与柊千里是面度面，都在神里绫人的身边，算是最尊贵位置了。
　　伊戈尔想起璃月那些规矩，餐桌上的左右也是很有讲究。
　　放在平时伊戈尔大概还会通过作为研究一下神里绫人的态度，现在他却没有这个时间。
　　“我曾听闻愚人众的第六席执行官，散兵阁下是稻妻人，我很好奇这是否是传言？”柊千里先一步发问，说完她还不忘补了句，“抱歉，我一直没有出过离岛，对外界不是很了解。”
　　伊戈尔对此没有隐瞒，他直言道，“这并非是传闻，散兵大人是稻妻人，但异国人担任执行官在愚人众里是常态。”
　　说起这点，伊戈尔换上感慨的语气，“实际上愚人众欢迎任何一个与我们志同道合的同伴，不论出身，国籍，过去的经历。”
　　在柊千里惊讶的目光中，伊戈尔故意对她发出邀请，“如果柊小姐想加入愚人众，我们也很欢迎。”
　　此话一出，柊千里酝酿好的话完全讲不出来，她还想打听一些愚人众的消息，现在看来大概没希望了。这位到来的愚人众里的候补执行官比她预想中的要难对付。
　　神里绫人也在主座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并且调整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谢谢您的邀请，不过就算我想参加愚人众，家父也不会同意。”柊千里遗憾的回应。
　　“是要为家人考虑。”伊戈尔点到为止没再说下去。
　　神里绫人笑了一声附和，“是啊，人总有牵挂。”说完他话锋一转，“不知那位愚人众的第六席执行官，可还在稻妻有亲人？若是需要，社奉行可安排一场探亲之行。”
　　对于这个问题，伊戈尔叹了口气，“散兵大人从未透露过他有亲人。”
　　“是吗？家人还是要经常见见比较好，说不定对方也在想着他哪。”柊千里温和的说道。
　　伊戈尔听到她的话又笑了笑，“是啊，璃月有句古语叫子欲养而亲不待，就像若是我能回到我父母未去世的时光，我一定会好好拥抱他们。”
　　此话一出，柊千里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人只有失去后才会发现过去平常的生活是多么珍贵。”神里绫人说话间语气逐渐变得落寂。
　　气氛因他的话也跟着变得的凝重起来。
　　伊戈尔沉默片刻举起桌上的那杯的酒，“抱歉，是我多言了。”
　　实际上他也不想搬出来自己的过去，但奈何散兵是雷神制造的人偶，他必须想办法终结关于家人的话题。
　　值得庆幸的是，伊戈尔破釜沉舟的举动起到了作用，不论是柊千里还是神里绫人在接下来的交谈中都不再提起关于家人的话题。
　　不过他们还是不忘记套取关于散兵的消息，但伊戈尔早有准备，每次谈到都被四两拨千斤的把话题绕过去。
　　等时间差不多，伊戈尔先一步提出回去。
　　神里绫人和柊千里都没有阻拦，用着恰当的热情把伊戈尔等人送走。
　　“柊小姐，那我也回去了。”神里绫人在伊戈尔离开后也打算回自己下榻的地方。
　　“嗯，神里大人路上小心。”柊千里客气的说道。
　　神里绫人闻言点点头，他知道柊千里在暗示什么，小心的可不只是这一路。
　　但有些话不能明说，于是神里绫人仅是又与柊千里寒暄了几句，便登上了印有神里家家纹的马车。
　　一道车上，他就听见扇子合上的轻响。
　　“哥哥。”神里绫华放下扇子向自己的兄长问好，接着他说，“今晚的宴会如何？”
　　“还不错，虽那位执行官没来，但他的副官却到了。”神里绫人面对妹妹放松下来，他熟练的从车里的角落里拿出一杯没开封的团子牛奶，比起那些高档的酒菜，他还是更喜欢这类新鲜的食物。
　　神里绫华听到副官两个字后想起一件事，她便有问道，“那哥哥对那位副官怎么看？”
　　这个问题令神里绫人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的妹妹不会在意这件事，虽然是这么想，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一位不错的对手。”
　　毫无疑问伊戈尔是非常有才能的人，而神里绫人一向很喜欢那些聪明人，即便是作为对手他也会十分的尊重。
　　不知不觉间神里绫人已经开始期待接下来与伊戈尔的交流，这就像是棋逢对手，无论结果输赢，身为下棋的一方，在过程中的都会感到开心。
 
 
第91章 
　　听到神里绫人对伊戈尔的评价，神里绫华陷入沉思，她感觉这和那本书上写得不太一样。
　　果然这就是现实和虚拟之间的区别吗，果然两者不能一概而论。
　　神里绫华轻轻点头，感觉自己学到了什么。
　　“绫华，你似乎知道今晚与我见面的人。”神里绫人在回答完妹妹的问题后，也问出自己的疑问。
　　这让神里绫华微微愣了一下，紧接着她不好意思地打开扇子解释道，“那日旅行者到来不慎遗留了一本书，我出于好奇随意翻阅了两页，进而得知那本书的主角好像是以那位副官为原型创作。”
　　当时她确实翻了翻，目的是出于想看看旅行者日常会读什么，等日后再见面，或许能更顺利地交谈。
　　但出乎预料的是那随意浏览的那几页小说给了她很大的震撼。
　　在此之前她知道八重堂有很多小说，但多数都不是很合她的胃口……可以说她从来没想过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类型的作品。
　　神里绫华在草草翻阅过几页后就赶紧收起来不再看，因为她发现这本书里的内容无法作为她以后和旅行者交谈的媒介。
　　然而关于那本书的内容还是让她想知道后续，为此她特意列了个单子，在一堆畅销书里把那本书混了进去，拜托托马去八重堂购买。
　　托马倒是也没有怀疑什么。
　　想到这点，神里绫华更加地不好意思。
　　坐在对面的神里绫人看出妹妹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便笑了笑没再多说，只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随口换了个事情再聊起来。
　　在神里兄妹闲聊之际，伊戈尔刚刚下了车。
　　愚人众在离岛居住的酒店距离举办宴会的地方不算远，稍微走点路就到了。
　　“伊戈尔大人，您回来了。”娜塔莉亚率领一群愚人众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回来的伊戈尔。
　　她的神情里虽然还带着几分紧张，但表现地却比之前要好得太多。
　　伊戈尔颔首示意，没有多言语直接走进了酒店。
　　刚进入大堂，彻底隔绝了那群稻妻人的视线，伊戈尔才对身边的娜塔莉亚说道，“在我离开后有什么异常吗？”这是例行询问，他必须要保证自己没有什么信息差。
　　“没有，但是散兵大人在进入酒店后一直没有再出现。”娜塔莉亚如实汇报。
　　得知这一消息，伊戈尔没有多意外。
　　执行官大部分都神出鬼没，要是散兵在酒店批改文件他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我知道了，那你们去休息吧。”伊戈尔没再多问，直接让这些愚人众回去。
　　这时候娜塔莉亚递来一没钥匙，“这是您的房间。”
　　伊戈尔看了看娜塔莉亚，接着点点头，“谢谢。”
　　“没关系。”有些高兴的娜塔莉亚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在伊戈尔回来之前她一直思考有没有细节做得不对。
　　现在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娜塔莉亚在心里庆幸，紧接着她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光顾着忙工作，她还没有喂猫。
　　这下子娜塔莉亚又开始慌了，她想告诉伊戈尔这点，结果一抬头发现自己的这位上司已经上楼。
　　对此一无所知的伊戈尔拿着钥匙走上楼，这时候的他满心都是神里绫人的话，散兵的身世，还有未来该怎么安排，直到他拿起钥匙准备开门，才发现他屋子的门是打开的。
　　是谁？
　　伊戈尔警惕起来，他无比小心地推开门，防止有人偷袭。
　　随着门缓缓打开，暖色的光从室内流出。
　　“你终于回来了。”一声饱含讽刺之意的问候从室内传出。
　　听到这句话，伊戈尔非但没生气，反而松了口气，他快步走进室内，然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散兵，在他的旁边开着一盏落地灯。
　　“怎么？觉得自己来错房间了？”散兵用不太好的语气又问道。
　　伊戈尔听到这话，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一些小说的场景，他哽了一下，觉得什么都看只会害了自己。
　　我果然不该看太多小说。
　　一边腹诽着，伊戈尔一边回答散兵的话，“散兵大人，您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没有走错门。
　　“喵。”
　　而不等散兵回答，猫叫声便传来。
　　这时候伊戈尔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小猫以及散兵脚下的食盆，里面放着没吃完的禽肉。
　　答案呼之欲出。
　　小猫如能读出伊戈尔心中所想一般，它直接跳到散兵的怀里。
　　“下去。”散兵直接伸手把小猫从自己的怀里抱出来。
　　但小猫完全没感知出散兵流于表面的嫌弃，它在被散兵抱出来的下一秒又跳回他的怀里。
　　这下散兵没办法，在把猫再度从身上扯下来后马上站起身。
　　随着他起身，帽子后方那堆叠的帘子也随之摆动，小猫得寸进尺一般，直接对着那道长纱扑过去。
　　散兵的帽子在小猫的动作下的径直被扯动了一下。
　　“你就只看着？”散兵无法对猫发火，转头就在责怪无动于衷的伊戈尔。
　　都这样了他都不管管他的猫吗？
　　伊戈尔想了想回答，“我觉得它其实很喜欢您，不如您就抱抱它。”
　　“哈？喜欢？”听到伊戈尔这么说，散兵的眉头紧皱。
　　小猫好像也察觉出他情绪不好，当即不再去扒拉那道帘子。
　　“喵。”不再有动作的小猫仰起头去看散兵。
　　散兵也听到那声猫叫，他不为所动，又对伊戈尔威胁道，“管好它，不要让它乱跑乱叫，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他不会出事。”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转身向门口走去，和慌张跑过来的娜塔莉亚撞了个正着。
　　“散兵大人？”娜塔莉亚看到从伊戈尔房间里出来的人是谁后很是惊讶。
　　被叫到代号的散兵冷冷地看了眼娜塔莉亚，他没说话扶正帽子后就走开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娜塔莉亚视线机械地随散兵一同移动，在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中，她打了个哆嗦，终于找回自己的神志。
　　娜塔莉亚回过神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道歉，“抱歉伊戈尔大人，晚上我忘记喂猫了。”明明是自己揽过来这项工作，可最终却忘记，这令她感到非常地自责。
　　“不用道歉，我也有错，是我回来得太晚。”伊戈尔说着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本来他打算早点回来，但这些稻妻人说话实在是太绕，和他们交流真的很耗费时间。
　　但是不得不说，神里绫人是伊戈尔见到的，少有的说话做事都称得上滴水不漏的人。
　　伊戈尔叹了口气，对于他的稻妻之行更没有什么期待。
　　这时他再看忐忑的娜塔莉亚，笑了笑说，“没事，已经有人替我们喂过它了。”
　　“喂过了？”娜塔莉亚眨眨眼。
　　“对。”说话间伊戈尔的视线越过娜塔莉亚投向对面，那是散兵居住的房间。
　　娜塔莉亚也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不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在愚人众里公认难相处的第六席执行官散兵私下里竟然会给小猫做饭吗？不知道为什么，娜塔莉亚觉得很不现实，甚至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对震惊的娜塔莉亚笑了笑，伊戈尔想到钟离说过的话，于是他感慨道，“人是有很多面的。”
　　“是这样没错，但这真的是……”娜塔莉亚顿了顿，她实在是找不到形容词。
　　“就当不知道吧，也不要在散兵大人面前提起。”伊戈尔嘱咐。
　　娜塔莉亚重重地点头，其实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这种事啊。
　　万一说了，散兵恼恼羞成怒把她调遣到烬寂海之类的地方，那她可就完了。
　　想是这么想，娜塔莉亚却还是认为一个会喂小猫的人，应当不会真把她调到那种犄角旮旯。
　　果然人是有很多面啊。
　　娜塔莉亚越发赞同伊戈尔话，她再看了眼跳到沙发上开始打瞌睡的小猫，便向伊戈尔提出回去。
　　“好，这几天应该都挺清闲的，你可以在离岛逛逛，歇一歇。”伊戈尔随口对娜塔莉亚说，他们的工作要在到鸣神岛以后才会开始，所以在离岛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放假。
　　记下伊戈尔的话，娜塔莉亚没再多说什么，道过晚安后就下楼回自己的房间。
　　伊戈尔则是又看了眼对面，随后关上门。
　　“喵。”小猫听到关门声发出闷闷的叫声。
　　伊戈尔脱下外套，然后坐到它的身边。
　　小猫这次没跳到他的身上，而是贴着他团成一团安稳的睡过去。

　　听着小猫平稳的呼吸声，伊戈尔也闭上眼渐渐的清空思绪，他感觉自己很累，但这个时间他还睡不着。
　　伊戈尔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十几分钟，当小猫由团子睡成一条后，他才睁开眼，捡起地上的那个猫碗把里面没吃完的禽肉倒进垃圾袋密封好，然后去洗漱间把碗洗干净，找个通风地方晾起来。
　　做完这一切，伊戈尔洗了个澡，等他换好睡衣再从洗漱间里出来，沙发上的小猫的姿态以变成一轮弯月。
　　这时伊戈尔再看看表，发现正好十点。
　　想了想，他先拿了个小毯子给小猫盖上，接着从那个随身行李箱里取出在船上写好的小说开头和大纲。
　　伊戈尔把那几张纸拿到里间卧室的桌子上后，他正式取出一个没有任何标志的本子继续写下去。
　　这篇小说他不打算写太长，只想写个一两万字的短篇。
　　也许写完以后可以投稿？
　　提笔前伊戈尔冒出这个念头，与它一同产生的还有分享欲。
　　但是投稿到至冬的话，很可能会暴露。
　　伊戈尔缜密的思考，在至冬有很多接触过愚人众执行官的人，假设他们中有人也看这类小说，在读完后怀疑是内部人士写的，到时候万一在愚人众内部引发一条猜疑链，就变得麻烦了。
　　说不定还会把去查小说作者是谁的工作交给我。
　　荒唐的想法诞生后，伊戈尔恍惚了一下。
　　顷刻间他更加确信不能回至冬再投稿，然后他发现他可以考虑稻妻本土的出版社。
　　不如投给八重堂。
　　伊戈尔无声的筛选着，那是鸣神大社那位八重宫司开设的出版社，在稻妻无人敢惹，无人敢查。
　　不过这篇小说能不能过稿还是未知数。
　　想了很多的伊戈尔在最后才意识到这个关键问题，但这并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毕竟他只是作为消遣，想把那个与报复有关的故事写出来。
　　抱着这个想法，伊戈尔开始写后面的内容。
　　【冰屑巷，挂着158号门牌的房子上有着一个破落的招牌，我提着箱子抬起头，确定那正是我要找的店，一家开在破旧的巷子里的无人问津的酒馆，属于那位先生的产业，平时由他的超级打手在经营。】
　　【说是经营，我认为对超级打手来说这不过是给他一份明面上的工作，至于好好卖酒，那是无稽之谈。但这家酒馆的酒好不好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不是来喝酒的，而是来请那位超级打手，毕竟他也算是我的朋友。】
　　【不由的我想到那双暗蓝色的眼睛，这令我推门的手顿了顿，我有些想退缩，因为我不想被他缠上，那很麻烦。可惜如今我不能这样任性，于是我果断的推开了那扇门，伴随着铃铛的轻响，坐在吧台上的青年转过身，我看到他的手边放着一杯果酒，橘色头发有点乱，他套着褐红色的衬衣，胸前还有一条绑带。】
　　伊戈尔回想着达达利亚日常的装束，这身衣服很多人都见过，不算什么稀奇，可以保证其他人不通过一些细节抓住漏洞，进而锁定他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