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今天也想从愚人众辞职——巧克力雀雀

作者:巧克力雀雀  录入:06-06

  得知这点,钟离仅是记下,没有夺取探究。
  这令不再多言的青年切片再次感到失望,他以为钟离会好奇契约的内容。
  看着博士的两个切片离开这套房间,钟离略作思考,提前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走向伊戈尔的房间。
  他先是敲了敲门,下一秒伊戈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钟离先生,你进来吧。”他的话语隔着门板显得有几分模糊。
  这个邀请令钟离迟疑了一下才推门而出,来到至冬几天他还没有进过伊戈尔的房间,所以他很难说自己不感到惊讶。
  刚进来他就看到和他当前所住的房间一样的柜子,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摆件,在床头之类的地方更是有种很多造型堪称的可爱的玩偶。
  钟离因此笑了下。
  正在走过来的伊戈尔因这个笑僵住,他仿佛又回来把钟离带到隔壁房间的那天,有种被看透拆穿的尴尬感。
  然而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伊戈尔请钟离在室内靠窗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到他的对面。
  在他们的中间隔了一张圆桌,上面躺着正在晒太阳的小猫。
  这正是冬妮娅进来后没有看到猫的理由,在吃完加餐罐头后它就跑到伊戈尔的房间里睡觉。
  伊戈尔扫了眼打呼噜的小猫,同时在心底不着痕迹的叹气。
  一直注视着伊戈尔,钟离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抱歉,钟离先生,我不该未经您的允许,就与他们以见您为条件定立契约。”伊戈尔没有多拐弯抹角,他表达的自己的错误,这也是他吃过亏以后才注意到。
  他早点想起,也不会出现后面的那些事情。
  伊戈尔不禁又开始后悔,然后他听到钟离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问,“你很在意吗?”
  “当然。”伊戈尔下意识的承认。
  对于这个答案,钟离给出不一样的看法,“我不是很介意,反而有些欣慰。”
  伊戈尔这下疑惑了,他看向钟离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介意还可以理解,欣慰又是因为什么。
  好在钟离马上就给出他的看法,“你在定下契约时可否想过我会为此不满?”
  这个问题在伊戈尔听来是明知故问,他要是能想到就不会和博士的切片做交易。他当时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对于那个交易钟离不会有什么感觉,反正他只是把人带来,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就看他们的本事。
  再加上他确实很想知道散兵在做什么,对于这件事他从在稻妻就一直在惦记。
  恍然间伊戈尔发现问题的所在,他在不知不觉中,面对钟离越发的放松了。
  他不会再无时无刻的思考他的反应,或者说他潜意识认定对方会‘纵容’他。
  伊戈尔不想用这个词,奈何一时半会他想不出更加合适的形容。
  这种感觉很奇怪,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变得迷茫。
  另一边钟离没有责怪他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从伊戈尔的状态上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于是他说道,“这是信任的表现,伊戈尔。”
  被叫到名字的,伊戈尔回过神,他看向钟离脸上满是不解,随后他遵从本心说出来,“这和我理解的信任不一样。”他不是没有信任的人,但好像都没有这种样子。
  又或者说他以前是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伊戈尔陷入沉思,他发现无论如何思考,他都不能理解这到底是什么。
  值得庆幸的是钟离也没有勉强他现在想明白,因为那种信任,在理论上人自诞生起获得和付出的第一份信任,犹如孩子对父母。
  而这很可能是作为孤儿的伊戈尔从未体验过的。
  其实钟离也没有体验过,他生来就是魔神,不具备人类那种信任关系,可常年累月的观察能让他意识到那种感情的存在。
  “总之不用太过在意,保持这般就好。”钟离做出总结,他又笑了笑,他很想告诉伊戈尔这是个好的信号,只是他又觉得应保存这份惊喜,直到伊戈尔真正明白这份信任是什么的一天。
  “好。”感觉头都快炸了,伊戈尔暂时放弃去想。
  这时他将视线放到窗外试图借外面的风景转移注意力,在玻璃的倒影上他看到了钟离的侧脸,也是这一刻,他注意到对方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伊戈尔当即奇怪,他屋子里有什么好看的。
  为此他循着钟离的目光看过去,在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后,他当即把纠结的事抛诸脑后。
  那是旅行者和派蒙送给他的龙形玩偶,就在他透明的展示柜里放着。
  从钟离的角度看是要多显眼有多显现。
  “以扑普遍理性而论,它应当是抱枕。”钟离说出他的想法,同时他的一个疑惑得到了解答,伊戈尔确实有它的抱枕。
  可是为什么要放在柜子里?
  钟离自觉那不是放玩偶的地方,再看伊戈尔的床,上面还有几只玩偶没错,这使得他产生了些许的不满意。
  也是这时他再看伊戈尔,第一次他看到对方脸有些泛红。
  忽然间钟离的不满消失了,他大概明白之前那只玩偶所在的位置了。
 
 
第128章 
  紧闭的窗棂外落着一层层薄薄的雪,而一墙之隔的办公室却非常的温暖,点着柴火的壁炉里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差不多燃尽的木头昭示着下班的时间即将到来。
  伊戈尔批改完最后一份文件,他扫了一样墙上的挂钟,还差十分钟到十一点半。
  从八点半到办公室,他满打满算只做了个小时工作,并且工作时没有什么特别棘手的事要他处理。
  这种日子真是让人上瘾啊。
  在心底默默的感慨着,伊戈尔拿起手边刚刚打印好的问卷。
  再次看了眼问卷上列出来的问题,他仿佛看到胡桃想出这些时的表情,这使得他尔不得不感慨,胡桃确实很注重用户的体验,想让往生堂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可是伊戈尔还是认为,往生堂的客户绝大部分应当不会在意这些棺材躺的舒服不舒服。
  “哎。”伊戈尔笑着叹了口气,随即把问卷放下,他打算下午分发下去,让那些被往生堂从层岩巨渊下层带出来的愚人众填一填。
  不管怎么说,他和那些愚人众都欠往生堂一个人情,填一份调查问卷也没什么。
  思考着下午的安排,伊戈尔很顺手的取出备忘录要记下。
  可是当那个平平无奇的本子刚被拿过来,一张纸从里面滑落出来。
  伊戈尔目光下意识的落到那张纸上,他的动作顿了顿,接着他随手将备忘录放到一边,先捡起桌上的纸条。
  【成神】
  纸条上只有一个词,这是少年博士,或者该称呼他为西塔交给他的答案。
  所以散兵正在做的事情是要成神吗?
  伊戈尔盯着那个词又想起那个问题,其实他知道自己还对西塔询问,可有了先见之明,他自觉还是不要再和博士的切片做交易比较好,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被摆一道。
  想到这一点,伊戈尔拿着纸条起身走向燃烧的壁炉。
  把纸条抛进壁炉里,火舌瞬间将它吞噬,几秒后写有成神这个词语便与承载着它的纸张一同化为灰烬。
  伊戈尔确定纸条被烧干净才转身回到办公桌上,将把问卷发放给被往生堂带出的愚人众这件事写进备忘录。
  当他忙完再看挂在高处的钟表,发现距离十一点半仅剩两分钟。
  稍作思考他用最后的两分钟整理了一下桌面,将处理完的文件分门别类放好,下午有专人过来拿,到时候就不用手忙脚乱了。
  才收拾好,秒针正好走过12这个数字,伊戈尔没多等,直接向门外走去。
  终于下班了。
  伊戈尔顿感放松,很多时候他都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下班更令人开心的事。
  抱着好心情,一路上和不少人打过招呼后,伊戈尔离开办公楼。
  出了办公楼他轻车熟路的抄近道向不远处的执行官宿舍走去,这正是他住宿舍的原因,那里距离愚人众总部只有几步远的路,搬进去以后他每天在路上通勤的时间仅用十分钟。
  推开宿舍后面的小门,伊戈尔先感受到的是温暖的空气。
  他稍微在门厅里站了会,等身上从外面带来的寒气全部散去才继续朝里面走。
  伊戈尔在宿舍里没遇见其他的执行官,他推测趁着这个难得回到至冬的机会,那些同僚们大概都去应酬了。
  至冬的上层都在暗中正逐渐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作为候补的执行官,他们必要抓住机会。
  愚人众之外那些与女士的贵族要寻找其他的联合对象,被女士扶持起来的新贵则忙着找新的靠山。
  而在愚人众之内,所有人都在议论接下来第八席执行官这次要如何选拔,是直接由其他的正式执行官举荐?还是先在十位执行官之中重新进行一次排名,之后再补上缺少的席位?
  因正式的执行官不是长生种,就是通过某些极端的手段获得更长的生命,所以直接导致过去席位的变化通常是集中在在十一席和第十席,还从未出现过要直接替换第八席的情况。
  很明显,选第八席可不像是选末席那样简单,正式的执行官是依照实力排位,如果被选中的第八席的实力低于后席,那是不是意味着后席可以向质疑排名的公正性?
  并且如果后席的执行官击败了新选出来的第八席,那么是否意代表他或者她可以升席?
  假如这个口子一开,那正式执行官的排名必然会变得更加腥风血雨。
  正是怕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那些曾经被大部分人认为不会搬上讨论桌的问题,现在被一个个提出来。
  由于女士尚未举行最终的葬礼,所有与之有相关利益的人仅仅是在私下讨论,还不曾挪到台面上。
  不过这份平静很快与下个星期女士的葬礼一同结束,到那时候这些暗流就会涌出,化为巨浪。
  这时伊戈尔再想自己也是第八席女士的热门人选,不禁隐隐感觉头疼。
  假设要做第八席,先要和后席打一场,那他真觉得算了。
  伊戈尔对成为正式的执行官兴趣不太大,他上一次参选的目的已经达到,转进愚人众,同时获得了执行官的津贴待遇,有这些对他来说已然足够了。
  但是真的要他成为‘女士’,那他也没有办法。
  为了这个猜想,伊戈尔心里一沉,但很快他就觉得自己多想。
  从利益的角度来看,丑角不会这样做,他不会给至冬的宫廷和贵族插手愚人众的机会。
  不论愚人众的执行官从冰之女皇的手里得到了多大的权利,这个仅成立五百年不到的组织在至冬也仅仅能称得上是新贵。
  那些在至冬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家族在愚人众诞生前就把持着宫廷,为冰之女皇分忧,直到丑角他们出现。
  伊戈尔很清楚古老的贵族和新兴的愚人众之间的矛盾,他作为一个宫廷侍身份,使得候补执行官大概已是他在愚人众内部的职业天花板。
  这本来该是一件沮丧的事,伊戈尔却觉得安心。
  因此他不再多想,重新整理心情先自己所居住的房间走过去。
  停在那扇熟悉的门前,伊戈尔熟练的掏出钥匙开门。
  门打开后他先听到的是讲课的声音,随后他看到临时搬来的大书桌上正在伏案做题的两个人。
  “须弥的蕈兽在遇见雷元素力和火元素力后会转变状态,这与它们体内丰富的草元素力有关。”自称卡帕博士的青年时期的切片讲解着最基础的生物知识。
  在他的旁边正是冬妮娅和少年时期的切片西塔。
  伊戈尔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即便好几天过去,他面对这幅画面,还是不免感觉神奇。
  原本他觉得这两个切片在从钟离那里获取消息失败后,就会知难而退,结果没想到的是他们真的一个当起来老师,一个当起来学生,每天有空就过来上课和写作业。
  对此伊戈尔只觉得很魔幻,这和他认知中的博士实在是差别太大。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伊戈尔的别扭感更重了。
  就在他观感复杂的时候,冬妮娅注意到有人进来,礼貌的抬头打起来招呼,“伊戈尔先生,你回来了,”

  伊戈尔点点头回应冬妮娅,托她的福,他感觉稍微舒服一点,毕竟这个人里至少有一个是想好好学习。
  少年切片也看过来,在他的眼里,伊戈尔看到名为无聊的情绪。
  可见对他来说学习中学生的知识是一种折磨。
  一下子伊戈尔忽然想感慨一句敬业。
  “我还以为你要晚一点回来。”青年切片也适时的寒暄了一句。
  “今天没事做,就早点回来了。”伊戈尔淡淡的回答,仿佛他不是踩着点离开办公室一样。
  把大衣挂到门口的衣架上,接着伊戈尔环视房间寻找钟离,却发现他似乎没在这里,反倒是达达利亚在厨房忙活着什么。
  且在此时,冬妮娅似乎一件事,她当即开口,“对了,伊戈尔先生,钟离先生去书店了,中午可能会晚点回来吃午饭。”今天他们不用补历史,在伊戈尔走后,钟离也出去了。
  伊戈尔听到冬妮娅的话,马上明白钟离大概是不愿意和博士的切片相处才离开。
  前几天博士的切片都是在晚上过来,那时他甚至达达利亚都在这间公寓,彼此之间虽不能称得上其乐融融,起码也算是相处融洽。
  或者说看在冬妮娅在的份上,他们全部都很收敛。
  伊戈尔回忆起那那几天晚上授课的情景,莫名想起那句话,都是为了孩子。
  他为被自己的想法摇摇头,接着伊戈尔表示不打扰他们上课,去厨房看看达达利亚。
  冬妮娅点点头,然后没忍住还是把那句话说出口,“伊戈尔先生,今天是哥哥做饭。”她自觉兄长的手艺的还是很不错,这点她很想让伊戈尔知道。
  “是吗?那今天可要一饱口福了。”伊戈尔客气的说道,然后他走进厨房,完全忽略了青年的切片和少年的切片惊诧的表情。
  在伊戈尔的身影消失后,少年切片皱起眉头,“他居然会做饭。”
  青年切片点点头,对于达达利亚会做饭这件事,他同样很惊奇。
  认真的想了想,他发现不光是达达利亚,其他执行官会做饭他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很快青年的切片就想到散兵的手艺很不错且博士的本体也会做点东西。
  一时间他沉默了。
  碰巧的是冬妮娅略显天真的声音在这时响起,“会做饭很正常啊,难道你们不会吗?”
  这下不光是青年切片沉默,少年切片也转过头。
  冬妮娅说对了,他们不会做饭,甚至说都没想过做饭这件事,在他们看来进食是一种低级的能源获取方式。
  如果可以,少年切片想把注射作为获取能量的方法。
  就在他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的时候,从厨房里传来桄榔一声。
  冬妮娅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
  “我们去看看。”急于要结束做饭这个话题的青年切片马上提议。
  对此冬妮娅和还没把话说出口的少年切片都没有意见,只是他们没意见的原因不停,前者是担心自己的哥哥,后者则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达成一致的人结束了学习的转台,快步走到厨房,然后他们看到身上被一只大章鱼缠住的伊戈尔,以及试图把食材从伊戈尔身上扯下来的达达利亚。
  在他们的脚下则是空盆子和一滩水,想必那声巨响正是盆子落地时发出。
  至于那只章鱼大概率之前也是在盆子里,不过现在它扒在伊戈尔的上半身,用那些带有斑点的触手缠住他。
  被水湿透了薄薄的白色衬衣则隐隐的露出些许的肉色,再加上那不停蠕动的章鱼足,整个画面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青年切片和少年切片盯着这个场面愣在原地,甚至反应速度都不如冬妮娅快。
  “这家伙怎么缠的那么紧。”达达利亚见到妹妹过来觉得丢人,不由低声抱怨了一句。
  伊戈尔也觉得丢人,他试着用没被缠住的手去抓它,可扯起来一条章鱼的触手,另一条就搭上来。
  直接扯开又不行,章鱼身上滑溜溜的根本找不到施力点。
  不愿意被烹饪的章鱼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甚至开始往伊戈尔的背后挪动。
  这个动作直接使得伊戈尔和达达利亚都感到烦躁。
  正当他们准备使用蛮力解决这条章鱼的时候,冬妮娅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办法,“伊戈尔先生,你用冰元素力冻一冻它。”
  听到冬妮娅的话,伊戈尔茅塞顿开,达达利亚也心领神会的送开抓住章鱼的手,顺便向后退了半步。
  伊戈尔见到达达利亚松手,马上使用元素力。
  温度在一瞬间降低,很快那只缠着伊戈尔的章鱼活动变得缓慢。
  这时伊戈尔伸出手稍微用力就把它从身上完整的扯了下来。
  达达利亚见状很自然的再向前要从伊戈尔手里接过那只章鱼。
  可被冻住的不只有章鱼,还有洒落在地上的水。
  那些水在冰元素力的作用下化为薄薄的冰层,达达利亚正好踩到那层碎冰上,脚下一滑向前摔去。
  冬妮娅发出惊呼,伸手就想去拉自己的哥哥。
  好在不用冬妮娅帮忙,达达利亚已经调整好重心,扶住了身边的台子借力,这保证他不会摔到伊戈尔身上,却也令他不小心碰到了灶台上的瓷碗。
  伴随着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在场所有人的意识都被唤回。
  少年切片感觉鼻子有点痒,这令他赶紧去摸鼻子,在看到没有那小说里,被刺激到流鼻血的情节后才放下心。
  这时他再看向厨房,突然间那点庆幸全部都烟消云散。
  在灶台边上,达达利亚身体向前,他的手扶着灶台的边缘,整个身体几乎都贴在伊戈尔的身上。知道的是他为了防止自己摔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演那些小说里的场景,将伊戈尔禁锢在灶台之间。
  也是在这个时候,开锁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第129章 
  房间的入户门被打开,众人的视线也跟着移动。
  钟离抱着装在纸袋里的书缓步走进来,他在接收到几道意味不同的目光后不免产生几分诧异,再看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厨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钟离先生。”站的比较靠外的冬妮娅察觉到钟离朝这边走来,略有些紧张的问好,想借此提醒自己的哥哥。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份紧张和想提醒达达利亚的想法来自何处,但她就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
  可她还是说的有些晚了,走近的钟离已经看到了厨房的景象,他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
  这一刻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少年切片眯起眼,钟离突然发生的变化令他似乎明白,为什么那天钟他在伊戈尔为难的时候会主动站出来。
  原来他们之间确实还有一层特殊的关系吗?
  这使得博士少年时期的切片觉得有趣,他本来还以为那是传闻,与散兵在稻妻和伊戈尔亲吻,达达利亚在璃月向伊戈尔表白,富人指定他是遗产继承人一样,都是愚人众内部无聊的消遣罢了。
  现在看来还有一点是真的。
  少年切片如此想着,突然好奇神明居然会对特定的人类感兴趣吗?
  这个课题在他看来有一定的的实践性,但他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说不清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他只觉得有些好笑。
  而这也令他更想继续看下面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有新的纷争产生,进而导致伊戈尔对他们产生讨厌的情绪。
  但令少年切片失望的是,现实没有比他用来打发时间看的小说更加的荒诞。
  钟离没有动怒,他先是看了看伊戈尔手里冻僵的章鱼,脸色又变得不好看了一点,但这并没有蒙蔽他的理性,接着他又扫了眼地上的薄冰和盆子。
  很快钟离就推断出在这间厨房里发生过什么事,可惜这不影响他皱起的眉头。
  此时伊戈尔也回过神,他赶紧扶着达达利亚站稳。
  因为没人说话,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种奇异的安静里。
  冬妮娅先打量着达达利亚,在确定她没事后,由再用余光观察若有所思的钟离,然后她在内心为自己打气,强忍着紧张故意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此时她觉得要是自己不说话,那就没人会说话了。
  “我没事。”扶着灶台的边缘,达达利亚懊恼的叹气,“抱歉,让你看到哥哥丢人的样子了。”他也没想到那只章鱼会突然跳到伊戈尔身上。
  如果他早预见到会发生这种事,那他绝对不会让伊戈尔把放着章鱼的盆子递给他。
  达达利亚回忆到这里,他再望向对面还在思考怎么应对的伊戈尔,想了想他说道,“你去换身衣服吧。”
  听到达达利亚的话,伊戈尔没有立刻答应,固然湿衣服穿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再加上被冰元素力冻过,那更是难受加倍,但是他很担心钟离和达达利亚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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