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卡维想解释，可医生已经转身去下一间病房。
失去解释的机会，卡维无奈的坐到了病房里藤编的椅子上，开始想怎么对客户解释。
期间梅赫拉克围绕着病床上的人飞了好几圈，显然也是在担心他的情况。
“哎。”卡维想到最后一声叹息，他感觉自己的这单生意可能要保不住。
虽说有些心痛，但是卡维并不后悔，毕竟救人要紧。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在卡维让梅赫拉克把所有储存的图纸模型都翻过来一遍后，病床上突然有了动静。
卡维赶忙站起身和梅赫拉克一起过去查看情况。
“你是谁？”从病床上做起来的伊戈尔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卡维的身份。
“我是建筑师，卡维。”做完自我介绍，卡维讲起不久前发生过的事，“你在一间餐馆里晕倒了，我恰好路过。”
伊戈尔听到这里皱起眉头，接着他问出一个令卡维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所以你是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他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有人把他的很多记忆硬生生擦去，他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至冬人，来须弥是为了工作，其他的事对他来说如同笼罩着一层雾，让他无法看清。
而他眼前的这个人，伊戈尔看过去，觉得他和卡维真的不认识吗？明明他们都是金发。
第146章
注意到伊戈尔眼中的怀疑，卡维挠了挠头，他该怎么证明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同样是金发的外国人。
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回答，他只好先问，“要不然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如果你还记得的话。”老实说他对此不是很抱希望，毕竟这个外国人明显是失忆了，连他们认不认识都不知道。
伊戈尔却因卡维的话愣了一下，接着他的怀疑彻底被打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
刚刚卡维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不像是在作假，他是真的不认识她。
那么我到底是‘谁’？
伊戈尔皱起眉头，足足过了半分钟，直到卡维关切的问他有没有事，他才回过神，想起还没有回答那个关于名字的问题。
“我叫伊戈尔，是至冬人，来须弥是为了工作。”伊戈尔把他能记起来全都对卡维讲了出来。
这下轮到卡维睁大眼，“你不是都记得吗？”
摇摇头，伊戈尔解释道，“我只记得这么多，名字，出身还有来须弥的目的，至于我具体的工作，以及过去的经历以及其他与我有关联的人，我全部想不起来。”
“选择性失忆啊。”卡维听完后喃喃，这种情况他不是没有见过。
经过重大的创伤，大脑很可能会自动屏蔽一部分记忆，这是一种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然而根据侍者的描述和他看到的现场，伊戈尔在昏倒前还有心思看七圣召唤卡牌，这不像是受到创伤的表现啊？
卡维皱起眉头，他感觉莫非是发现很重要的卡牌丢了，所以伊戈尔一时想不开昏了过去，并且忘记了很多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必须要提醒赛诺，要看到自己的卡牌。
当然卡维仅仅是猜测，他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如此的简单。
于是经过谨慎的考虑后，卡维才小心的提议，“如果你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去那家餐厅看看，故地重游，说不定能让你想起来什么。”
“我感觉没问题。”伊戈尔说着就要下床。
卡维和悬浮在半空中的梅赫拉克想来扶他，结果被拒绝。
“谢谢，但我感觉我除了想不起来过去的事，其他的都还好。”用上非常真诚的语气，伊戈尔在潜意识认为他失去记忆与身体状况无关。
看着伊戈尔是没有什么大碍，卡维只好收起手，接着他主动提议，“那先让梅赫拉克陪你一会，我去帮忙办理出院手续。”他还是要告诉医生一声。
伊戈尔轻轻点头，他转头看向围着他的手提箱，“你就是梅赫拉克吗？真可爱啊。”最后的评价发自内心，这令他推测，他应该是很喜欢可爱的东西。
被夸奖可爱的梅赫拉克变为笑脸。
见一人一箱子相处的很愉快，卡维这才放心的走出病房。
以最快的速度办完出院用的手续，他折返回病房，一进来就看到伊戈尔正审视着他那枚冰系的神之眼。
卡维见状随口问道，“你想起什么了？”神之眼对持有者来说一般都有特殊的意义，拿到神之眼后想起什么很正常。
“我隐约想起来怎么获得它。”伊戈尔抬起头，对卡维讲出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场景，白芒的雪原与冰鸦，以及那个他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等讲完最后一句话，伊戈尔的视线又回到神之眼身上，“所以我是个没有目标的人。”
卡维因他的总结又皱起眉头，想了想他提出不同的看法，“那都是以前，现在你只是忘记目标。”根据经验，他不觉得一个人没有目标的活着是件好事。
“或许是这样。”伊戈尔觉得卡维说的有道理。
在几分钟前的讲述中，他漏了点细节没有告诉卡维，他最终和寻求目标的远古意志达成了共生关系，借到了它的力量，那么就代表他最后肯定是确定了目标。
正如卡维所说，他现在仅是想不起来。
伊戈尔感到释然，同时他好奇起自己那时定下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这令他不想再留在医院，主动催促卡维去餐厅。
“好，正好你还打碎了一个杯子。”卡维为了缓解气氛调侃道，他们回去还能把打碎的杯子钱补上。
听出卡维话里的潜台词，伊戈尔本能的回了句，“那要补偿吧。”
“是啊，所以一举两得。”说完卡维笑了笑，随后评估起自己带的钱够不够，昨天才刚还完债务，他手里实在是没多少摩拉，就等着今天这个委托的定金救急。
但因为留下来照顾伊戈尔，委托大概率泡汤了。
卡维已提前感受到这个月的难过，不过他没有透露给伊戈尔，这不是伊戈尔的错，因此他没必要知道。
他们按照原路返回餐馆，一路上卡维故意走的慢些，好方便伊戈尔观察沿途的景物。
然而伊戈尔没有再想起什么。
不过多久两人就到了目的地，卡维停下脚步对伊戈尔说，“就是这家餐厅。”
伊戈尔看向餐厅的招牌，再看露天的桌子，几个画面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尽力回忆了一会，他最终发出一声叹息。
“我只能想起，我来这里是等人。”伊戈尔如实对卡维说道。
卡维闻言点点头，“等人？侍者是提过你和朋友吃饭。”
得知自己是来和朋友吃饭，伊戈尔多了几分找回记忆的信心。
没再多聊天，两人很默契的走进餐馆内。
侍者看到他们眼前一亮。
“你们回来了？是来取那套七圣召唤的卡牌吗？”目睹伊戈尔昏倒的侍卫笑着问。
稍作沉思，伊戈尔先一步开口，“是的，还有那个咖啡杯多少钱，我赔偿给你们。”
“那个咖啡杯啊？不值钱的，倒是您这几张七圣召唤卡牌还挺贵。”侍者说着表情变为无奈，“是因为您上次输给大风纪官，才买的吗？”
“大风纪官？你认识赛诺？”这次轮到卡维震惊了。
伊戈尔眨眨眼，他记不起赛诺是谁，但涉及到七圣召唤，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那位大风纪官是他的牌友。
和打牌有关的画面浮现出脑海，在这段记忆里一个人看到戴着胡狼头帽子的人，对方认真的盯着手中的牌，周围则全是围观的人，可见那场对决有多么的吸引人。
“大风纪官是戴着胡狼头帽子？”伊戈尔确定般的问卡维。
卡维这才反应过来伊戈尔在失忆的状态，他赶紧回答，“是的，戴着胡狼头帽子，有雷系神之眼。”
“那就没错了。”说完伊戈尔把视线转到满头雾水的侍者身上，“能不能把牌给我？”他想试着通过牌找回记忆。
侍者虽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她取来那一沓沾上咖啡渍的七圣召唤卡牌交到伊戈尔的手里。
刚拿到牌，伊戈尔就一张张翻开看，更多的记忆闪现，他记起自己找大风纪官赛诺是有事，打牌也是为了接近他，然后在打牌的途中他发现七圣召唤挺好玩的。
为此他在下班后买了更多的卡牌，去调整卡组，并且好像赛诺好像下个星期邀请他一起打牌。
伊戈尔翻完全部的卡牌后就想起了很多事，但是他发现这些记忆还是有残缺。
尤其是关于他职业的那部分……所以他的职业有问题？
暗中记下这个疑问，伊戈尔把记忆里关于赛诺的那部分告知等待的卡维。
“赛诺这几天好像要出差，下个星期才能回来。”卡维听完后补充了这个信息，“也就是说，你真的认识赛诺。”这个发现令他惊讶，但很快又意识到知道伊戈尔认识赛诺也没用。
现在他们又不能去找赛诺询问，风纪官出任务，可是连家人都不会告知具体要去哪里。
卡维感觉线索又断了。
不过他没有气馁，继续问伊戈尔，“你想起来你住在哪里或者在哪里工作吗？”他觉得只要还记得这两点，那么伊戈尔的身份就能揭露。
偏偏卡维没想到的，职业和住所正是伊戈尔无论怎么都回想不起来的那部分记忆。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我的职业是什么。”伊戈尔说话间也在尽力的想，然而那层迷雾就是拨不开。
而这也是他迷茫的关键，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导致他整个人都感觉很虚无。
卡维察觉到伊戈尔情绪上的变化，他赶紧切了个话题。
“那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再去附近逛一逛？正好我要买菜。”讲到这里，卡维顿了顿，“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晚上来我家吃饭。”
“好，谢谢，我可以付菜钱。”伊戈尔顺势答应，毕竟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卡维轻笑一声表示不用，“一顿饭而已，再说你身上带的钱不多吧？在没想起来家在哪里之前，还是省着点花比较好。”说到底他对伊戈尔能在今天之内恢复记忆不抱有期待。
同时卡维又不能把伊戈尔抛在大街上不管，他很清楚无家可归的滋味。
再加上伊戈尔又是个外国人，可能除了他那位不知道在哪的朋友，还有牌友的赛诺外，整个须弥没有人再认识他……咬咬牙，卡维下定决心，实在不行他就让伊戈尔和他回去住。
反正他是交了房租的，对自己的房间有使用权。
就在卡维下定决心的时候，他看见伊戈尔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钱包，里面全部都是摩拉，甚至还有支票本。
恍惚间卡维发觉他担心伊戈尔没钱是多余的，对方要不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要不然就是有一份超高薪的工作。
虽然不想这么形容，但他实在是觉得目前的发展实在是有点像某些浪漫小说，贫困的主角捡到了有钱人，然后开启一段你追我赶，情节跌宕起伏的故事。
哪怕是禁止纸质书流通的须弥，黑市书店里这类小说也是非常流行，是群众们喜闻乐见的读物。
卡维在去各地考察的时候偶然看过一点，那时候他可没觉得有一天这类情节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另一边的伊戈尔没察觉到卡维变得复杂的心情，他礼貌的取出摩拉交给侍者，“这是赔偿和小费，感谢你帮我把卡牌收好。”
看到那些摩拉，侍者推辞道，“您已经付过小费了，还有那个杯子真的不值钱，收拾卡牌也是我分内的工作。”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拿一笔摩拉。
伊戈尔对此笑了笑，“那就当是报答吧，用璃月的话说，好人有好报。”他说出璃月这个词的下一秒，脑海里毫无预兆的出一对金色的眼睛，在他眼睑的下方是红色的眼妆。
紧接着伊戈尔回想起那是璃月的流行妆容。
那么他又是谁？
伊戈尔微微走神，他用力的想着，随即得到一个名字和称号，往生堂的客卿钟离。
也就是我去过璃月，还和往生堂的客卿认识？伊戈尔顺着这条线索又想到不少信息，随后他惊恐的记起钟离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在凡间的化身，并且对方喜欢他，还为见他去过至冬。
这条情报令伊戈尔沉默，他有点害怕了。
再看钱包里的摩拉和支票，他不禁猜测，莫非这都是那位象征财富的神明给他的？他来到须弥，莫非除了工作，还有逃避那位神明的意图？
如此想来，伊戈尔很想感慨，也许失忆是对他的保护。
“客人？客人？”
“伊戈尔，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侍者和卡维焦急的呼唤将伊戈尔跑远的神思拉回来。
深吸一口，伊戈尔定睛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卡维和侍者，刚才他思考地太入神，回忆里的信息量又太大，使得他忘记自己是在公众场合。
“我没事，我就是走神了。”伊戈尔摇头回应，然后他把摩拉又递给侍者。
这次侍者不敢不要这些摩拉。
卡维看出侍者的为难，他发出一声叹息后对伊戈尔提议，“那我们走吧。”
“嗯。”伊戈尔没有拒绝，他其实很想问卡维关于璃月岩神的看法，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出不口。
尤其是在记忆里，那位本该离去的璃月神明还喜欢自己。
伊戈尔不禁想到一些小说的情节，在里面岩神非常的霸道，他们两人发生过无数次的关系，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
等会，为什么我会知道我是小说里和岩神翻云覆雨的人？？
走在路上的伊戈尔突然意识到这个关键问题，假设他新想起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些小说都是虚构的作品，作者一般不会明确说明灵感来源，读者也默契的不会代入现实。
所以他怎么会如此肯定小说里的另一个主角是自己？
伊戈尔深吸一口气，荒唐的想法冒出来，莫非他真的和化身为钟离的岩神做过那些事？所以才会下意识的认为那些虚假的情节都是真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岩神私下里玩的竟然那么大吗。
不知道为什么，伊戈尔更加害怕了。
第147章
但很快伊戈尔觉得他应该是记忆还没有恢复完全，对事情的了解不完善，进而产生了这种错觉。
伊戈尔冷静下来，开始重新分析新得到的记忆，可以肯定的是他去过璃月，见过岩神且知道对方在凡间的身份，这证明他的社会身份地位大概率是比较高。
不然他无法接触到神明，且知道那些隐秘。
因想起钟离，或者说岩神，伊戈尔连带着想起很多通常被称为常识的记忆，比如七国的所有名称，管理各个国度的机构等等，这些知识他还是都记得。
推理了一番，伊戈尔发现他想不起来管理至冬的机构叫什么名字。他知道管理须弥的是教令院，从岩神手里接手璃月是七星，但关于至冬的机构，他一个都想不起来。
而这不符合常理，他一个至冬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管理至冬的机构。
伊戈尔越发肯定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里，而同样的他无法想起来的职业和工作的地方，很可能也和那个管理至冬的机构有关系。
这令伊戈尔望向走在身边的卡维，想了想他问道，“卡维先生，你知道管理至冬的机构叫什么名字吗？”
被问到的卡维沉思片刻后回答，“愚人众。”
因这个名字，伊戈尔愣了住，几秒后他的脑海里蜂拥进非常多的画面。
愚人众这个词就像是钥匙，打开了那些被迷雾封住的记忆。
突然接受过量的记忆，伊戈尔感觉头又开始疼，这使得他停下脚步，近乎是下意识去揉太阳穴想缓解这份记忆冲击带来的疼痛。
卡维看到这一幕，当下又问伊戈尔怎么了。
“我想起一些事。”伊戈尔压着嗓子说，他现在脑子很乱。
这下卡维明白伊戈尔十有八九和愚人众有关系，所以才在听到那个词汇以后反应这么大。
注意到周围投来的视线，卡维迟疑片刻后提议，“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了，我们先回去，坐下来慢慢想。”他觉得伊戈尔不会想在大街上被围观。
伊戈尔没有拒绝，他此时是需要一个地方静静。
那些记忆太多太杂乱，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和分析。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些出来的记忆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按我们赶紧回去，菜的话我把你带回去以后再出来买。”卡维怕伊戈尔担心特意补了句。
伊戈尔点点头，他谢过卡维，然后暂时压下那些记忆。
仅仅过了两个上坡，卡维忽然停下脚步，他有点紧张的说，“你先等一下。”他要先摸摸看有没有带钥匙，万一没有带，他们返回街上找一间咖啡馆还来得及。
好在这次卡维的钥匙没有被顺走。
拿出那枚有着特殊挂件的钥匙，卡维松了口气，接着才带着伊戈尔走向路边的某个房间。
伊戈尔本来还好奇卡维要做什么，然而在看到那枚钥匙后，他的注意力都放到那枚钥匙扣上。
感受到伊戈尔的目光，卡维在开门时问道，“你喜欢这个钥匙扣？”
“对，我喜欢可爱的东西。”伊戈尔坦然的承认。
一听伊戈尔喜欢可爱的东西，卡维当即表示要送给他。
“那我送你几个，我买个几十个，正好不知道怎么办。”
伊戈尔本想拒绝的话被咽回去，既然卡维买了很多，那他带有几个应该不成问题。再说已经麻烦他很多了，不差这些钥匙扣。
这时候伊戈尔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卡维一直陪着他会不会耽误正事？
看着卡维不当回事的背影，伊戈尔没忍住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耽误事？这能耽误什么事，你本来就失忆了，不要乱想，那样只会给大脑增加负担。”卡维近乎是下意识的说，仿佛他不需要去见客户。
伊戈尔敏锐的感知出卡维隐瞒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笃定，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对此他在潜意识是相当自信。
也许这是职业带来的影响？
这般猜测着，伊戈尔故意说，“是吗？那太好了。”既然卡维不愿意说，那他最好也不要逼着问，因为就算是问出来实情，记忆没有完全找回来的他也没办法弥补。
伊戈尔打算等都全部想起来，找回他的身份还有职业再去考虑怎么补偿卡维。
那边卡维见伊戈尔没有再问下去，悬着的心不由放下。
“那你先坐会吧，好好回忆一下，说不定就都想起来了。”卡维进来后很自然的说道。
伊戈尔则环视了一圈周围，他注意到书房，“我能借用笔和纸吗？”他头脑里出现的线索和情报太多，单纯靠想的话，他肯定会再次头疼。
“可以，你去书房吧。”卡维看出伊戈尔要做什么，他很支持这样做，“那边有水果你可以随便吃。”
“谢谢。”真诚的道谢，伊戈尔去了书房，他扫过两张桌子，最终打算选择了靠窗的那张小桌子，因为桌上正好有几张空白的纸张和削好的铅笔。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问了问卡维这些纸能不能用。
卡维过来看了一眼，告诉伊戈尔这些都能随意取用，那本来就是打草纸。
“是我画随笔剩下的，你用就行，不够在抽屉里还有。”卡维爽快的说。
得到卡维的同意，伊戈尔才坐下开始准备做思维导图。
见到伊戈尔开始动笔，卡维决定不打扰，提出他去附近买菜。
“我会尽快回来，对了，一直忘问了，你有什么忌口的吗？”走之前他不忘询问伊戈尔有没有不吃的食物。
伊戈尔感受到卡维的关心，他突然觉得虽然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亲生兄弟可能也就这样了吧。
谢过卡维的好意，伊戈尔表示他没什么忌口的菜，接着目送他走出房间。
等卡维走了，这间不小的书房里仅剩下伊戈尔一人。
伊戈尔抽出一张纸，提起笔现在左上角写上愚人众这个关键词，他的很多记忆都是因愚人众才出现，这或许能证明，它和自己有很大的牵扯。
把重新得到的那些记忆进行梳理归纳，随后一条条的挤在白纸上，近乎是本能的，像钟离是岩王帝君之类的消息，伊戈尔都故意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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