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要想给弟弟抓新鲜的妖兽吃,在雪地里扒拉出一只小冰熊。
但是这只小熊太小,又可爱,时千抓着狂吸了一顿,把它还给了来找小熊的熊妈妈。
黑毛又去抓了一只冰龟,龙叶追上去,靠着龙爪和灵力,熟练地拖着长尾巴烤大龟。
时千就给黑毛讲,他给一只水中老遇到的乌龟随过份子。
黑毛听岔了,以为一只不够,又去抓了两只,剑宗弟子白捡一顿。
***
另一头,大和尚们也在凑“份子”,想要赎回他们佛门的至乐钵。
等他们凑好,剑宗弟子们学会了时千的巧办法,飞快唤醒了不少人,又让其他人互帮互助,形成帮扶效应。
蝉花和尚带着一大捧储物空间赶来时,教会“学生”的时千,正在跟鼠哥一起在雪地里打滚玩。
黑毛是吃饱喝足,觉得身上有些热。
时千就——看着想玩。
对于幼崽来说太幼稚,但对十六七岁的他来说刚刚好。
就是时千滚得没鼠哥快,被“追尾”了。
两只卷着一起滚,到下面垫着时,时千一点也没有被压到的感觉。
趴在冰雪堆里,时千看看被灵力裹成粽子的自己,吱声问鼠哥:“吱吱?”
哥,你有没有发现我元婴后期了,修为比你高?
黑毛扭头看向巨化后都没有自己一半大的弟弟:“吱吱。”
哥知道。
“吱——”
可弟,你又打不过我。
时千:……
哥哥,爱会消失是吧。
蝉花大和尚赶到时,就看到两只灵兽趴着一起说话,多少有些天真烂漫。
再一看,并无剑宗的人在附近。
蝉花大师藏下一大半储物空间,笑着走近:“小施主,我来给你送东西了。”
时千从雪堆冒头:“唧唧。”
这么快?
没有翻译官,时千又换成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交换了。
蝉花大师悄然松口气,把储物空间打开,给时千看。
时千也不是只坏龙猫,用神识把用得上的挑出来,那些佛门印记很深的就全部留给对方,大概就是一半一半的概率。
等挑完了,时千再跳到蝉花手上,用爪爪从他怀里、以及袖里乾坤中摸出别的储物空间。
蝉花:……
“小施主,你怎么知道的?”
黑毛:“吱吱。”
我弟是寻宝鼠啊!
时千:龙猫自有妙计。
就知道,你这种大和尚肯定会欺负灵兽不懂事。
蝉花大师只得做个老实人,把剩下的储物空间也交出来。
左右小灵兽还算厚道,没有要佛门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其他的反而没那么珍贵。
只时千翻得有些累,又把龙叶叫过来,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多拿了一些。
收获满意,时千把大金碗掏出来,捧给蝉花大师。
“唧唧。”
你要好好照顾我的金碗啊。
——并贴心写下字。
蝉花:……聪慧到会写字的灵兽?
这下蝉花大师再看向黑龙,总觉得自己被骗了。哪有什么恶龙?只怕屠龙者终成恶龙。
时千热情挥爪送别大和尚。
加油,将来天道会给你们佛门记功的!
眼看龙叶很快就要晋升到渡劫,时千自己也会被带上化神,家里开销太大了。
送走大和尚,时千扭头给鼠哥送了两个自己特意挑出来的储物袋,刚想说句不要客气。
就见鼠哥开心抓住,掏出两块矿石塞进嘴里。
黑毛开心:“吱——”
弟,你真好!
忙活半响的龙叶:我的呢?
算了,恶龙不敢开口。
第68章 68 丑的老虎
黑毛嘴巴动着, 身上金色部分的毛发隐约流动金色光彩。
看来它的一身本事,同样离不开“吃功”。
据说毛发上的金色, 就是撞见一座特殊的金矿, 黑毛吃空了矿山吃出来的。当时还得一边吃一边干架。
时千看着手痒,上去揪了两把金色的毛毛。
好看,但不好摸。
可再挪开目光, 时千竟在青天白日, 望见天上的星点闪耀, 连成特殊的曲线。
眼花也不至于这么离奇吧?
时千抬起爪爪遮住眼睛。
再挪开爪爪,天上的星星还在。
耳畔响起龙吼声:“吼——”
不是眼花。
龙叶吼一声,低头一拱,灵力一推,把千哥顶到头上,然后前面两只龙爪抓起黑毛,飞上半空,跟上出现在空中莫三尺。
莫三尺简单阐述:“是天机阁的长老,动用了星测术,我回去看看。”
时千没太听懂,问道:“唧唧?”
叶哥,星测术是什么?
“吼——”
一种反噬很大的推衍术法。
龙叶在游方那些杂书上看到的。书上游方用变好看的字迹,批判星测术的愚昧,过于极端,白白浪费一些聪明的脑子。
但对天机和未来的窥探,就如同星空一样神秘绚丽,始终让一些修士沉迷。
“唧唧。”
这样啊。
时千点头,心道怪不得莫三尺要回去看看。
就在这时,黑龙身边也追上一叶蓝色小舟。
小舟被一小片深蓝色的星河幻影包围, 舟头站着银发雪肤的花卿,散落脸侧的发丝轻盈浮动,一双清冷又不失温柔的眼眸看来。
时千:“唧唧。”
美人,你好。
龙叶就把黑毛往小舟里一丢。
小舟还是小舟,美人还是美人,可多了只巨鼠,莫名就美不起来了。
花卿淡定笑笑:“多谢龙叶大哥帮我带上了将军,正要去找它呢。”
时千其实早就对“将军”这个叫法很感兴趣了,问花卿:“唧唧——”
圣女,为什么管我哥叫将军啊?
时千记得,鼠哥以前说想当黑毛大王来着。
花卿心道,那当然是因为她不愿意管黑毛叫大王,所以骗黑毛说将军更威风。
还好黑毛不懂,好哄得很,不像眼前这只鬼精鬼精。
不等花卿找个好借口,黑毛就抢答了。
“吱——”
小妹说将军比大王厉害。
交待了小名的时千,决定为鼠哥曾经的梦想努力一把:“唧唧。”
明明大王更厉害啊。将军只是凡人国的将领,大王可是妖兽的头头!我们妖兽比那些凡人可厉害多了,是不是?哥。
黑毛疑惑:“吱吱。”
对啊。
所以小妹是骗了它么?
黑毛扭头,把花卿追到小舟另一头。
花卿见状心道不妙,花容险些失色。
她试图再哄哄黑毛,又知道时千在肯定不行,就偷偷地落下一段距离。
时千在龙叶头上也转个身,一边看看热闹,一边喊:“唧!”
哥!
“吱吱。”
哥,你快跟上啊。
花卿悄悄给这小祖宗秘中传音——“千哥,求你了千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当着你的面,提你的小名。”
时千不为所动,花卿又取出一个储物袋。
时千知道圣女是个大户,点点头。
好吧,成交。
大王在人间还有土匪头子的意思,确实没有将军帅气带感。至于储物袋里的,他跟鼠哥对半分!
花卿彻底落到后面,头疼地说服脾气不太好、发现自己被骗的黑毛,少不得又是拿好东西骗黑毛。
前面,时千又催龙叶:“唧唧。”
叶哥,你快点啊,我们追上小师祖,不行你让屠龙剑来。
“吼——”
不是你要跟花卿说话。
龙叶加速,去追前面的青锋剑。
又想到屠龙剑,龙叶头疼道:“吼吼。”
屠龙剑最近也不想动弹。
新鲜事啊。时千好奇:“唧唧?”
它怎么了?还学大黑的坏毛病。
龙叶就一边追赶莫三尺,一边把屠龙剑的心结道来。
原来屠龙剑的本体,是一块龙血浸透的天外之石,最后炼制城一把屠龙剑,取其名,就是期许屠龙剑能真正屠龙。
眼下,屠龙的事真屠成了。可拿着屠龙剑的,竟然是条真龙,所以屠龙剑就有点错乱。
时千挺身而出:“唧唧。”
叶哥,让我来开解开解屠龙剑。
龙叶闻言,把屠龙剑的元神,逼出体内。原本一抹红的剑身上,已多了一抹红。
时千看了两眼:“吱——”
大红,好久不见啊。
屠龙剑:?
“嗡嗡——!!”
龙叶:“吼——”
屠龙说它不叫大红。
时千有理有据:“唧唧。”
跟大黑一样躺平,当然得叫大红。
屠龙剑听到大黑的名字,立马嗡鸣振动两声,变大来载上黑龙,发飙追上莫三尺。
莫三尺偏过头,就看到剑上黑龙,黑龙头上再一只千哥,正趴着朝她挥动粉色的小爪子。
莫三尺原本背着手,直身立于青锋剑上,当下张开手向上,做出要接住时千的模样。
时千:?
太刺激了吧。
但修为高,跳下去也不会完蛋,时千就站起来,嗖地跳下去。
屠龙剑和青锋剑一时都慢下来。
时千落到小师祖怀里,乖巧蹭蹭:“唧唧。”
小师祖,以后能不能、能不能不叫我崽。
一定要把小名封锁,不然回到剑宗,可能会像阵师祖一样惨,天天被人叫崽。
时千只能接受鼠妈这么叫。
“好,其他人我帮你说。”
莫三尺一口答应,伸手摸向千哥脖子一侧的毛毛,触感是一种轻柔绵密的柔软触感。
时千被撸到舒服的地点,晃晃脑袋,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黑龙:……
刚刚还催他快点,原来是为了跳进别的女人怀里。
走了一个亲哥,一个圣女,又来一个小师祖。
龙叶看了好几眼,最后选择不看。
暂且忍耐,都是过客。
但也不过转瞬工夫,转眼就到了寒冰城外,寻到天机阁的两位长老。
两位长老都是白发、白须飘飘,仙风道骨。其中吐血的一位,更是发量看着颇有些稀疏。
另一位则在喂药,看样子比时千掏药瓶更熟练。
一连吃下好几种丹药,又打坐调息,吐血长老面色才好看一点,缓缓睁开眼来。另一位长老也放下心来。
而后两位一起将目光投向黑龙,眼神莫名。
过了一下,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莫三尺。
莫三尺问:“两位长老,你们看龙叶和我做甚?他其实也是我剑宗弟子。”
“我们今日算出来的卦象便与龙有关。”
莫三尺心想,那与我无关。但也没多纠结,顺着问道:“可有明晰结果?”
“天命之数紊乱,所以我动用了星算之法。”
“可兴许算得也不准。”吐血的长老低头叹气,伸出一只手,只勾着大拇指,“我竟然算出来、有四个天命之子。”
四个?
太多了吧。
可看着天机阁长老都吐血了,莫三尺总不好叫人家再算算,劝道:“或许是有错漏,但长老还是先好好休养吧。”
龙叶也认为很不靠谱。
一时百花齐放,人才辈出,自是可能的。但要说算得上天命之子的,那得是紫宸星,顶多也就一两个,两个就是至多。
苍生气运之所钟,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
唯有时千心里点头,天机阁果然有点东西。
原本的剧情中,打BOSS靠的就是追踪到的种种线索,以及天机阁的推算,艰难地找到位置不定的老龙,再艰难作战。
之所以轻易找不到,是因为老龙是条地龙,算是半个仙神。龙躯沉眠在地下,位置会随着地气涌动而四处变换。
但沉睡不醒,如何行事,搞得天下大乱,这是时千之前想不通,也没在“剧情”中看到的。
不过如今时千误打误撞挖出了魔修这条线,再有各种乱象,伴随着魔修被发现,也是一并发生,都能证明原剧情中低调的魔修其实参与度并不低。
老龙+魔修,是目前时千圈定好的反派团。
就天机阁眼下算出来的结果而言,四个天命之子应该囊括了——龙叶、莫三尺、老龙,以及……龙猫!
时千认为自己也算,能加进天命之子团。
局势如此复杂,天机阁都能算出来,不厉害吗?
吐血长老又道:“还算出来,此次大乱的解决之法,星算指引开头在剑宗,而后才遍布各地。”
这个结果听着倒是靠谱,剑宗每每遇事,都很有担当之责,不坠剑宗名头。
千万年如此,才得天下修士敬仰与向往。
莫三尺点头:“多谢衍泽长老告知。”
略微说了几句,莫三尺便不再打扰,在一旁护卫两位长老再度入定。
时千跟龙叶听了一耳朵最新消息,随后没事干,就去救人。
两日后,寒冰城附近的人能救回来的,都在众人努力之下救了回来。但有更多人,已经算不得活人了,成了活傀儡,得靠大和尚们诵经化解怨气,慢慢渡走。
剑宗的群英会已经开始,莫三尺跟花卿尽完义务,决定先回剑宗。
天机阁的长老,自是跟剑宗弟子同行,安然坐于灵剑上调息即可。
因为感谢大和尚们的贡献,时千走前特意跟蝉花大和尚打招呼。
蝉花大师:“施主慢走,一路小心。”
一旁的武僧知道原委,看着小毛球,就像看到了离自己而去的无数家当,目光沉痛。
时千被看着,一点也不心虚。
他本来没想到那么演的,全靠佛门弟子启发。
而且金钵,虽然龙叶拿时容易,可蛟龙却难对付。当初湖中的水都快成了另外一种颜色,都是龙叶流的血。
时千只是想跟蝉花大师道个别而已,他觉得这个大和尚挺好玩的。
可惜大师并不这么想,时千只能遗憾地乘龙离开。
龙叶飞出去一段,忽地又想到一个问题:“吼——”
千哥,大黑呢?
时千:……
大黑真的很绝,摆烂到他都忘了自己有一把灵剑。
时千无语地召唤自己的灵剑。心道用不上的东西就是容易忘,还是得多用用啊。
寒冰城中的一座小院子里。
小男孩正扒拉灰堆,想把裹泥烤熟的烤小鸟翻出来。
手中的烧火棍两下翻找到泥巴团,小孩脸上露出笑来,继续往身边扒拉。
谁知道灶里一块大黑砖飞出来,忽地掠过他的泥巴团,灵力缠上就绕过这小孩,直接飞上天。
小男孩:?
小孩看得眼睛瞪大:“好大的砖!”
“砖也能飞?!”随后小孩的目光,看向了家里的灶,剩下的砖可多了。
黑剑出了灶台,直接穿梭空间,熟练地回到屠龙剑上。
时千看着变得更黑、且身上满是黑灰的黑板砖,以及烤干裂开的泥巴团,表情很是迷茫。
时千有点怀疑鼠生。
他好像,的确是在剑宗得到了一把灵剑吧。十六七岁的年纪,也不至于健忘啊。
黑剑:“铮——”
尝尝。
它看那个小孩可喜欢了,特意给小主人买的。
黑剑不知道价。但懂得交换的概念,在灶里留了一小块灵石,也是嘴边省出来的口粮。
时千拿爪爪翻了下泥巴团。
尝尝就尝尝。
把泥巴敲开,解放出一只被香树叶包裹的烤小鸟。
嗅着挺香,虽然只是普通的鸟,但时千还是凑上去咬了一大口。
嫩得出汁,还抹了盐,味道就是原汁原味的鲜。
只不过这只小鸟实在小,时千自己干掉了大半,体贴地给黑剑留下鸟头、脖子和屁|股。
黑剑阴阳怪气:“铮——”
你可真好。
时千:“唧唧。”
你算算,你都躺了多少天了?我都差点忘了我有把灵剑。
屠龙剑插嘴:“嗡——”
懒鬼。
它此生绝不与黑剑为伍,万不能沦落成“大红”。
龙叶觉得好笑,千哥自己不就是跟着黑毛到处乱蹿,最近练剑都是早上练一下,然后到处疯玩。
不过吃光家底的日子没过几天,恶龙还是心虚,并不敢惹千哥。
龙叶安静得很到位,因为黑剑下一句就是拉踩。
“铮铮——”
湖里那天太累了。
时千无语,就工作一整天,还想休息多久?就算做二休五,也得做个两天意思意思吧。
不过其实不做也行,反正时千更不想打打杀杀。
时千语重心长地叮嘱:“唧唧……”
你要记得时不时露个面,记得自己跟上啊,跟丢了怎么办?
“铮铮——”
跟不丢的。
黑剑不理解小主人的担忧,灵剑怎么会找不到主人呢。就算是丢了,它也能自己找到。
不过不露面,倒是小主人极有可能把它忘了。
黑剑发出妥协的声音:“铮。”
好,我记住了。
“铮铮——”
不过不都怪你。我跟了你两天,都想回剑窟了。
时千:谁知道你一把灵剑,心里承受能力那么差。
不过就是人生八苦里面的七种——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轮着给你上演了两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时千叹气:“唧唧。”
大黑,那就是人生啊。
黑剑陷入沉默,时千感觉到它有些迷茫,像是真正在思考人生一样,暗中得意。
锅,绝不可能是我的。
***
剑宗等人一去无踪影。
寒冰城中,蝉花大师发现至乐钵重新变得干净无暇,气机中再无丝毫魔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可算是好了,师弟们辛苦了。”
“不辛苦,师兄,且看看至乐钵用起来如何吧?”
“好。”蝉花大和尚笑道,“我这就试试。”
佛门的至乐钵,顾名思义,就是让人处于至乐之境。
说至乐钵无大用,是因为至乐钵是救人、助人用的,可以净化人心中的不快,引导人心思纯乐,蕴养元神。不像其他法器,攻击性更强。
蝉花大师将心神沉入至乐钵中。
原以为会得到心神上的全然享受,但实际上——各种真实的人生,朝大和尚汹涌而来。
像生了一个孩子一样,经受一番苦难;转眼又陷入疾病的痛苦,不良于人,旁人的眼光如同入喉的硬鱼刺……
蝉花大师面上先是笑意维持不住,接着就慢慢变得凄苦,偶尔会很是气愤,最后就是哀伤流泪。
武僧看到一滴眼泪,觉得不对,降魔杵的佛头在师兄头上一敲,大喝道:“师兄!快快醒来!”
有这当头棒喝,可算是把猝不及防被害的蝉花的心神拉回身体。
蝉花大师咬牙:“至乐钵坏了。”
“师兄,怎么说?”
“我在至乐钵里,分明看到众生皆苦。”一句话说完,蝉花大师忽地“嘶”一声,伸手捂住方才被棒打的头。
武僧师弟偷偷收回降魔杵,试图减轻自己棒打师兄的罪责。
“师兄,那我们的至乐钵,是不是可以拿出去用了?祸乱别人的心神。你看,师兄你都会被影响,旁人哪里防得住。”
蝉花沉默,而后道:“师弟说得有理。”
“至乐钵,至乐钵,让别人痛苦,持钵人不就至乐了。”
“师兄此乃至理名言。”
蝉花大和尚笑着看向武僧:“师弟你立大功了。且把头凑过来,师兄为你灌顶一回。”
武僧:……
师兄就是想打回来吧,他不就是情急之下,用了全力棒打嘛。
另一边,小院里推了灶的小孩也挨打中,刚被扒了裤子,露出红痕未消的屁|股。
小孩拼命解释:“灶里真的有块砖飞了啊!真的,爹,你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