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的纸片恋人——云斜不归

　　他走进小房间，助理递上了香水。
　　那是一只装在紫色小瓶子里的香水，瓶外的色彩分了三层。
　　江以枫垂眼轻轻嗅吻着，那种馥郁而糜艳的香气几乎是立刻令人想起沉醉的糜烂，然而下一秒烈香凋零般只留下淡淡而又清冽的余香。
　　江以枫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给自己发邀约了。
　　——确实很适合。
　　江以枫的脑海中划过无数种表演方式，然而再想起陈瑞阳，江以枫打算恶心他一把。
　　他先是走到镜头前调了角度和参数——江以枫此时万分庆幸自己跟徐晨学了一段时间，他知道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镜头语言。
　　江以枫挑选了两只玫瑰花，一朵放在地上，一只抵在手指间。
　　江以枫脱掉了鞋子和外套，小心的将自己唯一一身西装外套折叠好摆在椅子上，然后光脚踩在了玫瑰花上。
　　他的脚上戴着只黑色脚环，微微曲起的动作让裤脚位置自然拉起，露出被脚环勾勒得更细的脚踝。
　　江以枫一只手将白色衬衣抓得皱巴巴的，却没有解开扣子，他抓乱了头发，然后拿起玫瑰花轻轻咬在了唇舌间，咬破的花瓣染红了唇瓣，从下颌滴落的红色汁液散落在了领口。
　　他的眉眼微微撩起来，眸色深得如同一汪潭水。
　　总监下意识直起了身子。
　　他的目光追随着江以枫，看着他在镜头中垂眸，又看他抬眼。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然而仅仅是站在那，明明是素色的背景，却如同在糜烂的深渊中开出了朵花。
　　围观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声音。
　　有人朝着陈瑞阳看去，有人痴痴地望着江以枫。
　　连陈瑞阳的目光都凝在江以枫身上——他们两个几乎用了一样的造型和一样的动作。
　　可他甚至没办法把注意力分出来去怨恨江以枫。
　　他挪不开眼。
　　几张照片拍过，江以枫捡起了花朵。
　　“抱歉，两朵花放在哪里？”江以枫的脚趾间还沾着淡淡的红色，勾着嘴角笑的时候，却看不出多少亲近。
　　总监亲自走上前去接过了江以枫手中的花。
　　他的眼底还残留着惊艳，在江以枫平静的眸色中，总监竟然欺身上前给了江以枫一个拥抱。
　　“My Jesus~”
　　两人相贴的那一刻，江以枫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气息。
　　冷冽，而余味悠长。
　　江以枫的眼睛瞬间瞪大。
　　他下意识抓住了总监的衣服，在对方离开的时候，惶急地靠近问道：“您，您身上的香水是从哪里……”
　　“什么？”总监愣住。
　　“您身上的香水，很好闻。”
　　江以枫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红晕，眼底蕴满了笑意。
　　那总监听清了，才挑着眉笑道：“是一款不成功的香水。”
　　“可是您喷了。”
　　“因为这是我制作的一款香水。”总监的目光落在江以枫的脸上，他仔细观察着江以枫的表情，语调也缓缓的：“它的销量并不好，太过冷冽，味道单调。”
　　“它是我闻过的最独特的味道。”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味道。
　　江以枫没有再说那么多，他问了香水的名字，便出了屋。
　　后面几人的表演都差强人意，总监没有公布最终结果，只是一人请了一杯奶茶后便将人送出大门。
　　江以枫捧着白嫖来的奶茶，低头在手机上输入了香水的名字。
　　购物网站，无。
　　江以枫不死心的又在各种网站搜索那款香水，然而却只找到一个代购商，代购价800，外币。
　　江以枫算了下汇率，纠结又犹豫的凝望着手机屏幕。
　　——怎么那么贵啊。
　　可是那是他能找到的，这个世界和谢景深唯一的联系。
　　江以枫捧着手机，有几分不知所措。
　　“怎么，在筹划着怎么献身才能把代言给你吗？”一个略带恶意的声音响起。
　　江以枫面无表情的回头，就看到陈瑞阳冷着脸站在不远处。
　　“不自量力了吧，江以枫。”陈瑞阳见江以枫没开口，他憋不住语气中的恶念，几乎是阴暗的揣测道：“想要借着卖身的手段……”
　　“什么样的卖身手段？”江以枫安静的看着陈瑞阳：“搞CP的那种吗？”
　　陈瑞阳猛地咬紧牙关。
　　江以枫弯着眼睛笑笑。
　　“你猜我们今天用同样的一套动作，谁拍的照片更好？”
　　陈瑞阳脸色冰冷。
　　他太清楚江以枫今天的表现如何——连他都挪不开眼。
　　他甚至分不清是江以枫那张脸太漂亮，还是他的表现力足够强，才能让人挪不开眼，久久回不过神。
　　“陈瑞阳，希望你能如愿。”
　　江以枫没再和他多说什么。
　　他走下台阶，骑上路边一辆小电驴，戴着帽子将挡风衣服小心地披在腿上——这个天气下骑电动车虽然冷，却能省下小二十块的打车费。
　　想想那只800外币50ml的香水，江以枫的手脚好像也不那么冷了。
　　他开心的骑着小电驴离开，而陈瑞阳则站在台阶上目送江以枫消失。
　　他的眼底满是愤懑。
　　却也藏着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恐惧。
 
 
第33章 
　　江以枫和谢景深说起今天自己的小心机的时候, 笑得格外开心。
　　陈瑞阳几次三番地借着炒CP的名义推热度，偏偏还让江以枫背了锅，江以枫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却也想恶心恶心陈瑞阳。
　　“我不确定能不能得到那个代言。”江以枫盘腿坐在地上, 眯着眼睛像只狡黠的狐狸：“但是就算是得不到，我也要让他心惊胆战几天。”
　　“好棒啊。”
　　谢景深纵容的表扬安抚了江以枫受伤的心灵，心满意足的江以枫终于大方的开始反思起自己坏脾气。
　　“我以前都不和他们争的, 我也没什么想和他们争的。”
　　江以枫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谢景深宠坏了，以前江以枫总是能忍则忍, 网络上的风风雨雨, 说得再难听也影响不了他的心情。
　　娱乐圈的辱骂来来回回也只有那么一套, 脏话连篇却也杀伤性极低。
　　江以枫原本觉得自己心脏大根本不在意，可谢景深若是宠着他的脾气，他也是会生气的。
　　江以枫腼腆地说完，又盈着一双眼睛去看谢景深。
　　那模样像是只做了错事的小猫，正糯糯的望着谢景深。
　　谢景深被江以枫的眸光看得心思微动, 他努力按捺住荡漾的心绪, 装出一副冷静可靠的样子。
　　“为什么不争？”谢景深望着江以枫，温声说道：“对方的邀约名单里本没有他, 他出现就是来争, 那你只是被迫应了，为什么不争？”
　　“他为了和竞争对手争, 拖你下水, 未经你允许就处处借你的名义，他要争, 你为什么不可以争。”
　　江以枫并不是完全没有锋芒的。
　　就像他消失的那段时间里, 江以枫仍然能借着演技死死地压王明川一头。
　　谢景深不讨厌。
　　反而又喜欢, 又心软。
　　真是哪里都对他的胃口。
　　而无论他说什么，江以枫都听得很认真。
　　听他说完还开心的点点头，高兴地脸颊都红了。
　　江以枫并不强求要得到那个代言——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除了试镜的结果以外，明星公司的实力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另一方面，江以枫怕自己表现得太在意，最终结果却差强人意的话，谢景深会伤心。
　　谢景深用了见面的机会换了他的代言，而他自己没能把握住……
　　江以枫不想让谢景深难受。
　　他只休息了两天时间，就重新换上了外卖员的服装。
　　只是这回，江以枫甚至选了一个酷炫的防风眼镜，用来遮挡面容，骑着小电驴穿行在大街小巷间，顶着脑袋顶的兔耳朵，开心地送着每一餐。
　　而在每天晚上，江以枫也会认真的将简历投递到各个公开招演员的剧组，等待着下一次属于自己的拍摄机会。
　　他忙得脚不沾地，空闲的时间还要和谢景深聊天撒娇，互道晚安，没几天就把代言的事情放到了脑后。
　　反而是陈瑞阳每天都惴惴不安的。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陈瑞阳回到公司后还特意让经纪人联系了对方公司。
　　以他背后公司的宣发实力和人脉周旋了几次，对方却始终都在打哈哈。
　　——小众品牌本就有自己独有的受众，奢侈品保持过高的准入门槛并不是为了让人人享受。
　　“你别担心，我听说对方的国区总监都已经松口了，你肯定能拿到国区的代言。”经纪人仔细的安慰着陈瑞阳，他看陈瑞阳的眼底蒙着一层阴霾，忍不住笑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怕江以枫？他混了这么久，比你出道早，他现在难道火了吗？”
　　“可是……”
　　“我找过他早期的照片，和现在一张脸，顶着那么一张脸都五年没火，难不成你以为现在顶着一身的黑料就能火得过你吗？”经纪人狠狠拍拍陈瑞阳的肩膀，在陈瑞阳担忧而又茫然的眼神中，经纪人冷笑着：“只有你才是国区的最佳代言人，你会带动销量，带动产品名气，也可以利用你的渠道去帮助产品营销。”
　　经纪人的话一字一句落在陈瑞阳耳边。
　　陈瑞阳的身体在颤抖。
　　他狠狠点点头。
　　然而心底却仍然有一丝丝的不确定。
　　他甚至没心情再去炒作他和江以枫的CP，只等着代言人的位置公布。
　　“恭喜你，试镜通过，成了国区代言人。”
　　当电话打到陈瑞阳手机上的时候，原本沉重而不安定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他松了口气，心底也渐渐有了底气。
　　可下一秒，经纪人带回的消息就将他的心理防线击得粉碎。
　　“江以枫，获得了他们‘糜’系列的全球代言人！”
　　.
　　江以枫收到通知的时候，罗琦在电话对面几乎都快要高兴疯了。
　　上次他过于激动，差点造成品牌方的怀疑，若不是后来消息传得太广，分不清是哪家传出的消息，才堪堪混了过去。
　　这次罗琦特意去了公司的录音棚，在隔音棉包裹间，罗琦的声音差点把江以枫的耳朵震碎。
　　“全球！全球！”
　　江以枫原本的兴奋和激动被罗琦超高的一嗓子喊得没了。
　　他努力压下情绪，故作镇定的问道：“代言费是多少来着？”
　　罗琦：“……”
　　罗琦一时间为江以枫的不识货感觉到可惜。
　　江以枫以为罗琦没听清，便再重复了一遍。
　　罗琦狠狠抹了一把脸，这才开口问道：“江以枫，如果我说，分到你手上的应该只有二十万……”
　　“这都快赶上我拍三个月的戏了！”
　　“除去乱七八糟的费用，我也能填上好大一个窟窿呢。”
　　江以枫笑得牙不见眼。
　　罗琦为江以枫感到心痛。
　　他无奈的叹了声气。
　　“约个时间，去试镜。”罗琦叮嘱道：“等你火了，以后会有更多的钱的。”

　　“好啊，那我好好工作。”江以枫笑得开心，却不怎么在意罗琦的话。
　　压在他身上的沉重枷锁已经快要解开了。
　　江以枫的眉眼都温柔下来，只不过他还不忘提个小要求。
　　“那边，会送我们免费的香水用吗？”
　　“当然，你是代言人，应该会多送你几瓶香水……”
　　“那我可以选择一个香型吗？”
　　江以枫兴致勃勃的想让品牌方不仅搭上代言费，还要再赔一瓶香水。
　　价值800欧的香水。
　　“如果不是你代言的系列，可能要你自己买。”
　　罗琦的话一出，江以枫立刻像是霜打的小狗一样。
　　他特意隐瞒着这个消息，只是想拿到香水后再给谢景深看。
　　他忍痛拿出手机翻着余额，少少的几个数字。
　　——哎，怎么成了代言人，还要自己花钱买香水啊。
　　江以枫叹了声气。
　　——要不还是先送谢景深那个娃娃吧。
　　他默默掏出用蹩脚针线缝制的小娃娃，那是他学着自己镜子里的模样，一针一线缝的。
　　原本打算送给谢景深做礼物，只可惜现在小娃娃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江以枫想象中的可爱歪歪嘴也没有缝出来。
　　丑丑的。
　　他借着空闲的时间缝的小娃娃太丑了，可那毕竟是他第一次尝试着缝娃娃。
　　江以枫捧着手中的玩偶，低下头仔细将脚踝上那一圈黑色的脚环缝上去，然而由于娃娃的脚脚太小，所以在缝针的时候不小心针头穿过了娃娃的脚。
　　江以枫猛地低头捧着手惊叫一声。
　　他看着手指上的血珠，先蹭了蹭，却发现扎破得有点深。
　　血珠一滴一滴的往外流，很快就在小娃娃的腿上沾了点血。
　　江以枫翘着兰花指把最后两针缝完，然后快速拿着口罩和鸭舌帽出了门。
　　等坐在医院门口的等待位上时，江以枫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把小娃娃也拿出来了。
　　他捉着小娃娃那短短的手臂，格外幽怨道：“现在我送不出去，还把自己扎伤了。”
　　他苦恼的想着要不要现在就下单那款香水。
　　然而骤然间，白色的框框亮了起来。
　　那淡淡的色泽让江以枫下意识挡住冒血的手指，然而却藏不住他背后的医院标志。
　　谢景深原本正笑着，看到屏幕的瞬间，脸色就冷下来了。
　　“怎么了？”
　　他的眼睛贴得近了点，江以枫局促地揉着手指指尖，他躲藏的动作让那只丑陋的小娃娃瞬间暴露在谢景深面前。
　　谢景深看了眼那只丑得不大像人的娃娃。
　　然后就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江以枫身上。
　　“怎么来医院了？”
　　“手……手受伤了。”
　　江以枫将手拿了出来，冒血的手指上沾着红，看着倒不怎么骇人，却让谢景深心中一颤。
　　只是伤了手而已……
　　谢景深以往自己都不在意这么点小伤，然而此时却恨不得贴到屏幕里面，将目光全然凝聚在了江以枫身上。
　　“你……”他隔着屏幕给不了江以枫任何意见。
　　谢景深只觉得这种无力感让他异常不高兴。
　　他狠狠地抿了抿嘴唇。
　　江以枫怕他担心，便下意识想转移谢景深的注意力。
　　“谢景深，你看这个小娃娃，像不像我。”
　　“不像。”谢景深先回答了，才看向江以枫：“缝娃娃的时候受伤的吗？”
　　江以枫在心里感慨谢景深真是太敏锐了。
　　然后弯着眼睛笑：“之前都没有扎到……那么深，这次不小心失手了。”
　　“你要是嫌弃娃娃不好看的话，那我就不给你了。”
　　江以枫把娃娃放进衣服里面，语气有点苦恼。
　　“原本以为我什么都能做成呢……上次的印章我做得就很好看。但是我真的很不会缝娃娃。”
　　江以枫说着说着就委屈的垂眼，谢景深却看向那只小娃娃：“干嘛要送我？”
　　其实那娃娃挺丑的。
　　还害得江以枫的手受伤了。
　　可仔细看看，似乎也丑乖丑乖的。
　　“因为你喜欢娃娃呀。”
　　作者有话要说：
　　谢景深：我家老婆第一次给我做娃娃就做得这么好，简直是天赋异禀！超级棒的！
 
 
第34章 
　　谢景深沉默了片刻。
　　他不大清楚江以枫是如何产生这种印象的。
　　“为什么, 我会喜欢娃娃？”谢景深的目光顿了顿。
　　“……你不是经常悄悄碰我的脸吗？”江以枫压低声音，瞪圆眼睛，“难道不是喜欢娃娃吗？”
　　谢景深的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他靠近了点, 嘴角温和的笑也让江以枫觉得毛骨悚然。他下意识往后靠, 只可惜医院的椅子只有短短一截，他往后蹭了几下，就靠在了墙面上, 躲也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望着谢景深。
　　“谢景深,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有点奇怪, 有点可怕。
　　——搞得江以枫感觉自己像是野兽嘴下的猎物似的。
　　“我喜欢你做得娃娃,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谢景深的目光闪烁，看得江以枫脊背都毛毛的。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碰你的脸不是因为喜欢娃娃。
　　江以枫是被医生救下来的。
　　他捧着手指进诊室，医生帮他简单做了消毒, 又开了破伤风单子。
　　谢景深沉默的看着江以枫像是只小鸵鸟, 把脑袋埋得深深的，亦步亦趋的跟着人流往前走, 连耳朵后面都濡红一片。
　　明明江以枫说过很多次“恋人”, 谢景深有点时候都被弄得面红耳赤，偏偏真的等他开口时, 江以枫却缩了。
　　谢景深盯着江以枫耳朵后面的小一片红色。
　　——有点想咬人。
　　江以枫完全没注意到谢景深的心情。
　　他缓了半天才从那种热到他耳朵发烫的情绪中释放出来, 乱七八糟的情绪在针头抵着皮肉扎进去的时候瞬间消失了。
　　江以枫顶着泪盈盈的一双眼睛，一手捏着棉签, 一手动也不敢动, 僵硬的出了医院大门。
　　原本热乎乎的脑袋被腊月寒风一吹, 聪明的智商又逐渐占领高地了。
　　他从衣服里取出被捂在心口的娃娃，仰头认真望着谢景深：“谢景深，这只娃娃太丑了，等我做个好看点的在给你。”
　　“不，我就要这一个。”谢景深哼了声。
　　他仔细瞄着那只大小眼的娃娃，“丑是丑了点，但是它独一无二。”
　　江以枫弯着眼睛笑起来。
　　他一路走回了家，路上走过一家礼品店，便进门挑了只小小的礼品盒。
　　他甚至特意询问店员送男生礼品盒的最好样式，店员仔细帮他挑出一款深蓝色星空外包装礼盒，上面点缀着六颗闪烁的星星，盒子里还缀着星星灯，用手轻轻敲击礼盒，就能点亮满盒的星星。
　　江以枫很喜欢这个盒子，即使它的单价比普通礼盒贵了三倍，他也忍痛买下，小心的将小娃娃放在盒间。
　　“这样就很郑重了。”江以枫看着那只小娃娃：“只有它丑得不怎么郑重。”
　　系统在江以枫的心底附议。
　　确实挺丑的。
　　但江以枫和谢景深说它丑的语气跟调情似的。
　　系统前两天才进化的深度学习能力，却被一对暂时没有表白心意，却腻歪得近乎让它这个无机生命体发齁弄得处理器发热。
　　等江以枫询问系统的时候，系统才干巴巴的告诉他，“你们的亲密值还没有达到六十，无法开启更多功能。请宿主选择绑定对象在线时赠送。”
　　江以枫听到系统的话，气得脸颊都鼓圆了。
　　他和谢景深已经很亲密了。
　　然而系统判定的亲密值仍然不到六十。
　　“亲密值达到六十，绑定对象将获得接近玩家的【过去】的线索。”
　　系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江以枫的眼神瞬间清明了。
　　他的手指磨蹭着礼品盒，有点无奈的噘着嘴，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小心的将手中的礼品盒收起来，小步小步的挪回家，宽大的羽绒服披在身上，将江以枫衬托成了一只圆墩墩的小企鹅。
　　谢景深点进去就看到小企鹅正在街上挪步。
　　他也不打扰江以枫，就那么把手机摆在一旁的支架上，一边开会，一边看着小企鹅在Q版小人中穿行。
　　会议室里，投影前的人紧张的连话都磕磕绊绊的，前座的几人好奇的朝着谢景深看去。
　　他们看谢景深的神色没那么冷，正要松口气。
　　小企鹅不小心被石子绊倒，连着跑出去三米多远才刹住。
　　谢景深冷冷地抬头。
　　“做施康定的游说，单单就在这一个节点上出问题，讨论了半个月，谁都不敢给个确定的结果。不想干可以和法务商量走人，不是在这跟我说废话。”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谁都不知道谢景深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