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米兰传奇——NINA耶

　　小美人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差点没从他的膝盖上滑下去，像是不明白舍甫琴科是在问什么。
　　“我们是好朋友呀，舍瓦。”加迪尔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好朋友可不能，不能亲吻彼此，然后搞在一起。”
　　舍甫琴科头疼地小声说，声音有点发颤，他真佩服自己竟然讲出口了，这可不是什么简单而不尴尬的事情。从去年的那次之后，他就一直在试图假装那件事只是一个梦，根本没发生过，加迪尔显然也是这么做的，舍甫琴科又是尴尬又是长叹了一口气，认为这八成就是一个冲动的意外，过去就该过去了。
　　可是现在加迪尔对他又总是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亲密姿态，又让舍甫琴科觉得摸不着头脑了。
　　加迪尔不说话了，他沉思了一会儿，但依然不放开舍甫琴科的手，最后轻轻捏了捏。
　　“我也不明白，舍瓦。”小美人仰头看向他，白皙的脖颈柔软地仰着，让他看起来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弱点。“你说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可以吗？”
　　舍甫琴科微微颤抖了一下，更加无措地收紧了手掌。
　　“我也不明白，加迪尔。”他哑着声音。“我只是觉得，我们有点不明不白的，有点暧昧。”
　　“那也许我们只是暂时没办法分清楚。”加迪尔温柔地说，“等到以后就知道了。”
　　乌克兰人也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有点醋地问了一句：“你也和别人这样吗？皮波呢？”
　　加迪尔想了一下，因扎吉好像只是想和他玩玩的，马尔蒂尼好像是和他认真的，舍甫琴科是迷迷瞪瞪的，当然很不一样啦，于是他很真诚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说：“你当然是独一无二的，舍瓦。”
　　两分钟前还在闷闷不乐的乌克兰人瞬间春暖花开了，他就着这个姿势低下头来吻了吻加迪尔的额头，小美人乖乖地闭上眼睛，长长的金色睫毛颤抖了一下。
　　他看起来好乖，漂亮得让人心都安静了，但是飘在旁边的神只感到了一阵大无语：
　　救命哇！
　　这是什么天生的渣男哇！
　　明明他是靠加迪尔提供的信仰值养着的，但神还是有点道德心发作，良心阵痛了。
　　盛大的胜利后是盛大的庆祝，米兰全队在回城时直接被堵在机场出不来了，于是他们顺势在那里等到了游行的大巴车来接，就这么开始了疯狂的庆祝。红黑色的烟火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盛放，大巴将会经过的路线上挤满了人，他们穿着球衣或者是夸张的玩偶服，手里举着彩旗、扇子、围巾和横幅，激动不已地跟着车辆慢慢行进，像凝视着盖世无双的英雄们一样凝视着球员们，各个都激动得快掉眼泪了——当然也确实有不少人就这么哭了起来。
　　球员们坐在大巴车顶上向他们挥手，又或者是上头了之后开始勾肩搭背地跳舞。他们每个人的脑袋上都扎着红黑条纹的发带，看起来有点奇怪的日本风味，但更多是一种由衷的团结与骄傲。
　　他们胜利了。
　　三冠王，米兰历史上的第9座欧冠奖杯……天啊，多么传奇，美好到了一种简直不真实的地步。名宿们也纷纷出来发表了自己激动的心情，老板贝卢斯科尼学着安娜塔西亚给加迪尔过生日时候的阵仗，租了热飞艇在天空中撒红黑色的传单，上面印着米兰每一个欧冠奖杯的时间和球员的名字，而马尔蒂尼凭借整整七次的恐怖数字让每个人都热烈盈眶，他是真正的红黑帝王，球队之魂，每个人都渴望能在大巴车上见到他，渴望看见他向他们挥手，那足以在球迷间引起一片忠诚的山呼海啸。
　　但是他们没有看见马尔蒂尼。
　　整个赛季贡献良多、被球迷们视作未来希望和心肝宝贝的加迪尔也没有出现。
　　两人缺席的原因是一样的：伤病。这无疑成为了米兰胜利荣光下的强烈阴影。
　　马尔蒂尼赛前不好的预感完全成真了，他在比赛结束后凭借着胜利的多巴胺刺激才勉强支撑到了戴着袖章捧起奖杯，但是在那之后就宛如失去意识了，进了更衣室不久后就被抬上担架送上飞机，落地就进了医院。
　　手术在破晓时分进行，他一度精神迷茫，在苏醒时询问护士他们赢了吗，然后又自己想起来他已经捧起了奖杯，于是长松一口气，再度睡去。
　　加迪尔一开始没打通他的电话，没有太在意，只当是他们庆祝太疯狂，赛后乱哄哄也正常；但是当他看到新闻里大巴开始游行，接到队友们兴高采烈的电话，却还是没有看见马尔蒂尼时，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了。
　　“不准和我撒谎，费尔。”加迪尔用难得的、霸道的语气命令雷东多，“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保罗是不是去做手术了？他在哪个医院？”
　　“加迪尔，他确实是比赛结束后就去就医了，我不想瞒着你，我也知道瞒不住。”雷东多无奈地避开乱哄哄的人群，躲到一个座位后面去捂着话筒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保罗谁都没说。”
　　加迪尔伤心坏了，彻底伤心坏了。
　　他知道自己得好好养伤不能乱跑，不能跑去看马尔蒂尼，但他也认为自己是有知情权的。他认为马尔蒂尼应该在赛前告诉自己原来他的伤势这么严重，应该在赛后告诉他他现在在哪里，他应该告诉他，自己很疼，很难受，很需要别人的陪伴……
　　在自己受伤前，加迪尔并不能切身体会伤病是让人多么痛彻心扉、又是多么摧毁意志的一件事情，所以他也从未有过如此心疼马尔蒂尼，心疼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希望对方能在这么艰难的时候充满信任地向他倾诉、抱怨乃至是发点脾气，他想成为马尔蒂尼的依靠，而不是第一隐瞒对象。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加迪尔在床上翻来覆去翻了一会儿后，认真地从床头把手机够下来，翻到了老马尔蒂尼夫人的电话。
　　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半，没问题。
　　拨通。
　　“我亲爱的夫人。”小美人在和她温馨地问好了一会儿后委屈地小声说，“保罗不告诉我他现在怎么了——我甚至打不通他的电话。我知道他在做手术，我真的很担心……”
　　“哦！这坏孩子！他明明醒了，我刚刚还和他联系过呢！”老马尔蒂尼夫人义愤填膺地喊了起来。
　　加迪尔眨了眨眼睛，和她结束通话后仅仅三分钟，马尔蒂尼就打过来了。
　　尽管心里全是担忧，加迪尔还是忍不住鼓起嘴巴笑了一下，然后赶紧接了起来。对面的马尔蒂尼难得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加迪尔，我，我现在还有点不清醒，麻药刚过，我不想让你担心——”
　　“我又不是傻子，你已经让我担心了！”小美人理直气壮地嚷嚷了回去，马尔蒂尼一时语塞，又听到对面的加迪尔已经软下了声音：
　　“保罗，我现在才知道你有多辛苦，加迪尔好心疼的。我很想见你，想和你躺在一起，想握着你的手亲亲你……亲亲我的大英雄，我最好的保罗……”
　　再大的火气也要被这甜蜜蜜的话搅和成棉花糖了，马尔蒂尼恨死自己的心脏，非要跳得让他这么难受，让四肢百骸都像是酥了一半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血管跳动时仿佛都在喊“让我去见心肝宝贝”。
　　“宝贝，我当然也想你，我也想抱着你，想……”他的声音像被堵在喉咙里出不来了，清了清喉咙后，马尔蒂尼喘了两口气：“我不接你的电话，是因为，是因为我不想说笨蛋话，我一点都控制不住……”
　　“为什么要控制。”小美人气鼓鼓地问：“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啊？”
　　即使是因为电流有点失真，马尔蒂尼还是感觉他仿佛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正瞪着眼睛生气地看自己，然后马上就要伸出手来捣乱挠痒痒，试图以此来逼供。
　　这想象是如此真实，马尔蒂尼仿佛已经闻见他身上的香气似的，这也太，太糟糕了……
　　“我，我想……咳咳……不，我不要说！天啊，挂掉挂掉……”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加迪尔“震撼猫咪一整年”地张开嘴巴，难以置信地举起手机又看了一眼，确认真的是马尔蒂尼挂掉了他的电话。
　　不得了啦，到底有什么是不能和他讲的？
　　“保罗不会是喜欢别人去了吧，那可不行呀，加迪尔不允许。”
　　他慌慌张张地戳着手机，试图让机器开口辩解似的。

 
 
第138章 
　　加迪尔过了那么三天还是只能悲惨地躺在医院里哪里都去不了, 连做完手术的马尔蒂尼都可以下床活动来看望他了。
　　“肌肉和韧带的伤病就是这样的，忍忍吧宝贝。”
　　男人温柔地安慰他。
　　小美人已经度过了之前几天的那种兴奋期，他的心态从刚遇到伤病的火山喷发般的不高兴到异常高兴过度, 现在又变成了一般般的不高兴，也就是沮丧与低落。
　　就算医生们都向他保证恢复情况很好也没有用，因为他们同时也强调了加迪尔最起码再过一个星期才可以自如地下床走动。现在的他除了一些简单的活动什么都干不了，连上厕所都需要人扶着跳过去，然后抓着无障碍厕所特意设置的栏杆来完成操作，然后再被扶着跳回来。
　　每天最大的活动范围就这么多了，想要出门就得坐轮椅，还要有许多人在旁边嘘寒问暖地看着……这谁受得了啊？
　　就算是夺冠后回来的队友们轮番来探望他，加迪尔也还是情绪低落, 连冰淇淋都不想吃了。这可是天大的问题，马尔蒂尼紧张得不轻，在经过了慎重思考后，决定还是应该由自己来陪着才好, 于是要求医院给他加了一张床位，然后把自己的医疗团队也就顺便带了过来。
　　一大一下两个伤者让队友们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而马尔蒂尼的操作很快就被捅到了媒体那里去, 鲁尼在第二天早上特意打电话来告诉加迪尔：“今天太阳报的头条是：马尔蒂尼怜爱幼子以身作陪寸步不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你，瓦扎, 我也看到了。”加迪尔淡定地挂掉了电话。
　　然后他就和马尔蒂尼开玩笑了：“保罗, 大家都说我是你的大儿子。”
　　这就有点过分了，毕竟昨晚他还赖在马尔蒂尼的怀里要亲吻呢。床上的情趣带到现实生活里来就有点破廉耻了，马尔蒂尼咳嗽了两下，回答道：“那恐怕我们家产生某种基因突变了……”
　　加迪尔笑倒在一旁。
　　马尔蒂尼其实是复建和理疗为主, 原本没有必要非要住在医院，只是为了让加迪尔高兴些才搬了进来。但其实他住过来后并没有陪伴加迪尔太多，因为队友们总是嚷嚷着“既然保罗和加迪尔都在这里，那我们就天天来一看看两个好了，真方便啊真方便”，然后宛如打卡上班一般，各个都有自己的时间准时出现。
　　早起党是因扎吉雷东多和卡卡，等到他们三待得差不多了，内斯塔皮尔洛与加图索又闪亮登场了，循环往复，一般直到九点多钟还缠着加迪尔打游戏的内斯塔和皮尔洛被扔出去，两人才会得到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但还有一个舍甫琴科是行踪不定的，比如昨天就是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加迪尔都窝在马尔蒂尼的怀里快睡着了，对方才忽然出现在门外。要不是因为他礼貌地轻轻敲了敲门试探一下加迪尔睡着没有，他俩非得黏黏糊糊的在床上被抓个正着不可。
　　马尔蒂尼完全不敢和加迪尔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亲密了，毕竟除了队友也还有医生，有护士，有工作人员，有无孔不入试图爬墙偷拍的记者……两人不能正正当当摆到台面上来的关系让他感到头疼，但一抬头能看见加迪尔，这些负面的情感就烟消云散了——他并不需要和加迪尔手牵着手在直播镜头下走进教堂，他只要能和对方保持这种互相信任、互相需要的亲密关系就已经足够好了。
　　为什么需要一个具体的关系定义或者是名分或者是让所有人都发现呢？……马尔蒂尼感觉自己宁愿全世界都不知道，永远不知道，加迪尔永远都只是他的小男孩。
　　“你在想什么呀，保罗，笑得怪怪的。”小美人无知无觉地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嘟哝着又继续打游戏去了——他的《刺客信条》还没通关。
　　这款游戏是真的爆火。加迪尔这个迟来的玩家还没搞完，但是许多狂热的游戏爱好者早已做出大量的攻略、游玩心得、同人产出放在网上了，并在游戏论坛中不断讨论这部从剧情到制作都相当惊艳的大作。有一个博主把自己的游戏实况放到了这两年刚热门起来的YouTube上面，引起了大量的关注，一度在全站排行冲到了前二十的位置。
　　球星们爱打游戏的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沉迷FIFA和实况，剩下的部分玩什么就要看个人的兴趣了。比如内斯塔最近就也很沉迷刺客信条，但是皮尔洛对此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他也买了这款游戏，但纯粹是为了支持加迪尔的生意——因为在里面露脸录了台词的缘故，加迪尔除了当时一次性的报酬也就是劳务费，还将源源不断地收到肖像权带来的版权收益。
　　这个数字属实让他惊到了——说实在话，接下这个生意最大的原因是有趣，其次是阿尔伯特倾情推荐，最后是育碧公司正好在法国，加迪尔当时想见妈妈，他唯独没有想到这款游戏会如此火爆，并给自己带了超乎预料的收入。
　　这也太有市场了，小美人若有所思。
　　但是对于别的游戏爱好者来说，他们关注的可不是加迪尔挣了多少钱——而是他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就是那个被拿来填充剧情的支线人物，一个长得很漂亮、茶里茶气演戏卖惨有一手的家仆。在这部游戏的设定里，男主艾吉奥·奥迪托雷（Ezio Auditore Da Firenze）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贵族，在目睹父亲和哥哥伟人所害后，机缘巧合下发现了父亲是刺客的秘密，并了解了原来杀害他们的是圣殿骑士，于是选择继承他的衣钵，最终成长为刺客组织历史上继先驱阿泰尔后的又一位伟大刺客导师*。
　　男主角艾吉奥斩敌无数，心境不断至臻至熟，偏偏被这个从小就被自己养大、宛如亲弟弟般亲密的小家仆骗过了，从头到尾遭到对方许多暗算，直到结局时分才终于大梦初醒。原来小家仆就是那个埋伏在自己身边良久的圣殿骑士，原来他就是那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于是最终将人杀死。
　　往事如烟，一幕幕回放在他的眼前。
　　在父兄死去的那天，小家仆慌张痛苦的样子原来是在害怕自己暴露身份。
　　他曾经在深夜里给自己点亮一盏灯，捧上一碗热粥，受伤归来的艾吉奥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因为在这一刻，尽管出生入死、贫困潦倒，他还是产生了一种家还在的错觉。
　　他曾经那么真挚地含着眼泪说永远跟着少爷，帮他出生入死地挡下弓箭，原来都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
　　他把妻子孩子带上他去逃命，是不忍他一条生命，可最后原来又是他害得他的妻儿死去。
　　原来最终的一切竟然是他，艾吉奥看不起的又怜悯的，忽视又总是保护的小男孩，竟然手上鲜血累累，冲他露出了毫无掩饰的、完成了自己使命的笑容。
　　“杀了我吧，艾吉奥。”
　　他笑着冲艾吉奥说道，这一步不是玩家能选择的剧情，手起刀落，血光四溅。
　　从此以后，艾吉奥和那个幸福、繁华、优越的贵族之家，和尘世间所有爱与憎恨的一切都斩断了联系，他再也不是人间的艾吉奥，他是天空中的雄鹰，是不朽的刺客大师。
　　当艾吉奥一身白衣，寡淡而苍凉地穿过一切，游戏走到终点，不少人都依然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加迪尔自己打完这个结局都惊呆了，他只负责录脸录台词，知道自己会被杀了，但不知道原来他竟然算是个走到最后的小boss了，是他害死了艾吉奥全家。
　　“我好坏啊！”加迪尔沉浸在剧情中醒不过神来。其实他扮演的这个角色语气说是邪恶，不如说是纯粹的被洗脑的悲剧式人物，他没有自己的善恶是非观，只奉行着残酷无人性的道义，从头到尾，他没有一丝一毫被艾吉奥的感情所打动。
　　配合上加迪尔天使般的脸庞与音色极美的声音，许多玩家都崩溃了。
　　直到打到结局前，他们都还经常嚷嚷着“小家仆全剧最美，怎么偏偏不是女角色！”“小家仆我的老婆！”“为什么这游戏不能和NPC搞**？这主角不是已经搞了挺多人的了吗？”“干，杀我可以，杀小家仆不行！哥哥来救你啦！”
　　到了结束时候：“干！！！！你这个狗屎角色！！！还老子老婆儿子！！！还老子感情！！！干！！贱人！！！——”
　　因为太真情实感了，甚至有人趁着夜里去给加迪尔在路边和大楼上的广告牌涂油漆，在AC米兰的官网下义愤填膺地留言：“加迪尔，你这个人渣！你对得起艾吉奥吗？你对不起！”
　　搞得不明所以的球迷在下面同样义愤填膺地回复：“我不知道你嘴里的艾吉奥是谁，但我可以肯定加迪尔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孩，他是不是自己在做白日梦梦见自己被甩了什么的啊？建议有病看病！”
　　加迪尔成功地在受伤、欧冠决赛后热度不减，再次凭借跨界身份火遍了每一张报纸。
　　“白天，他是AC米兰的球员，晚上，他穿越时空，回到文艺复兴时期的弗洛伦萨。在那里，他有可怕而黑暗的秘密要执行——天使的脸庞，魔鬼的心灵，他……”
　　内斯塔声情并茂地给加迪尔朗读了一段网友写的小说，加迪尔：……
　　奇怪的事情增加了.jpg
 
 
第139章 
　　游戏带来的后续热度比加迪尔能想到的要大得多。好多球员大概是赛季结束了在家里吃饱了闲得没事干, 纷纷买了这款游戏来玩，然后和里面的加迪尔各种合影互动，再发到网上来。
　　最严重的就是重度网瘾少年卡卡——他之前其实是不玩这种游戏的, 但事实证明玩和不玩之间好像也没有差一条天际线。自从开始试玩这个游戏开始, 卡卡就没停过对它的关注和议论, 并且，由于他最近正沉迷一个新上线不久的手机APP推特，加迪尔狠狠地遭殃了。
　　今天, 他是卡卡推特里的可爱队友；明天，他是卡卡推特里的游戏角色。巴西人显然入戏很深, 总是用艾吉奥的口吻去点评加迪尔，搞得加迪尔哭笑不得的。
　　“嘿，里卡多——”小美人很无奈地去薅他棕色的头毛：“我可不会在夜里睡着了之后回到什么中世纪……”
　　“天啊, 那可说不准呢，加迪尔。”卡卡满脸严肃。
　　加迪尔和他皮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最近卡卡都没有怎么提自己的女友卡洛琳。或者不如说他最近来医院的时间都挺超标的，有时候一整天一整天地待在这里, 他弟弟迪甘也时不时会过来，两人都没提过他们家里的情况——往常这时候卡卡不是应该回巴西度假陪伴家人了吗？
　　更何况加迪尔知道他之前说想和卡洛琳和好后先订婚来着，怎么马上一年过去了, 这事反而没下文了。
　　“你打算和卡洛琳什么时候订婚，里卡多？是个小订婚宴, 我们不需要受到邀请的那种吗？”
　　加迪尔从来都不是藏话的性格，直接就问了。
　　卡卡像是没想到他忽然挑起了这个话头, 惊得像一只心虚的大狗狗一样浑身一哆嗦，手里的游戏手柄“啪”的一声就掉了下去。加迪尔把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转到他的身上, 有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怎么啦，里卡多？”
　　“没，没事，加迪尔。”卡卡弯腰去捡东西，捡的时间可长了……然后才抬起头来，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去看加迪尔。
　　“事实上，嗯，我们最近又有点争吵——”
　　“因为我吗？哦，天啊，你不该整天整天在这里——”
　　以为有之前的经验，加迪尔瞬间感觉可能是自己的锅，相当不好意思地开口忏悔，但谁知巴西人很急切、很急切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打断道：
　　“不是的，加迪尔！和你没有关系，之前也和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