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米兰传奇——NINA耶

　　好多品牌方和阿尔伯特痛心疾首地抱怨，要不是身高还不够，今年的时装周他/她们必要加迪尔走个遍。世道真是坏了，从前都是模特们苦唧唧地巴望着签公司、巴望着一个好的经纪人、再巴望着能领到几个上天桥的机会（连倒贴都愿意）。可算出了名，才能有和大牌商家与大牌杂志合作的机会。
　　加迪尔可倒好！全反过来了！
　　“他出道年纪太小了，还在长个子嘛。”
　　阿尔伯特笑着打哈哈，只把这些话当作夸赞，暗自得意于自己眼光真好、运气更好。
　　同行们看着他抢到一个注定的未来之星，可不都是嫉妒得眼睛发红？
　　不过相对于女模来说，男模想要做到真正的大红大紫实在是不容易。毕竟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渴望的看到的都是精致时尚的漂亮女模，性感高挑的维密天使……至于男模，往往是脱了衣服，才有人多看一眼。
　　这都是题|外|话了。
　　在晚餐中，两位球队高层也没有太过委婉，就把话题带到了加迪尔的首发问题上。
　　“我想一切都要按照卡尔洛的意见优先来办——他认为我准备好了，那我就会上场比赛；如果他认为没有，那我就继续好好地在青年队踢球。”
　　加迪尔平静地向主席说着，像是并不在意主教练安切洛蒂有点冷处理他的意思。贝卢斯科尼顿时感到更满意了——他听说小道消息说加迪尔很有点想转会和租借的意思，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那可真不错。
　　他原本还想着恩威并施，劝道他一下来着，现在看来倒是不需要了。
　　气氛顿时松弛下来，贝卢斯科尼明明没看过加迪尔的一场比赛，却像是已经非常了解他似的滔滔不绝地夸赞着。换任何一个球员来恐怕都得受宠若惊，但小美人根本不觉得俱乐部主席和经理比起食堂厨师有什么尊贵的地方——都是工作人员嘛，所以应对得非常平静。
　　这幅小小年纪就宠辱不惊、神态自若的模样倒是让人不由得要高看他一眼。
　　在加迪尔开工的时候，他的心理医生也终于飞了回来。
　　“所以……你现在和另一个自己是好朋友了吗，加迪尔？”
　　怀特医生一边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笔记，一边向加迪尔询问，小美人摸了摸旁边的神的手，高高兴兴地点头说：“是的，我们最近相处得很不错。”
　　“都说了我是神，憨批医生。”
　　神不高兴地反驳，加迪尔熟视无睹，而怀特医生微笑了起来。他双手叠放在下巴上，和加迪尔说：“虽然他并没有消失，但我很高兴看见你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我想我们可以考虑先这么进行下去。记住——顺从你的心，加迪尔。”
　　虽然抱有美好的期待，DNA首发的机会还是比加迪尔想象中更早到来了——贝卢斯科尼正两头施压，一方面暗示加迪尔不要急着上场，另一方面却催着安切洛蒂赶紧给他机会。
　　“我不可能把加迪尔租借出去搞什么学习的。他可以踢不上主力，但是他得经常打打酱油，得让人们看见米兰新的星星在冉冉升起——想想办法把他安排进阵容里，卡尔洛。”
　　球队老板对着自己的教练开门见山，安切洛蒂压力山大地在两天里吃胖了三斤。不过圣诞假期结束后，加迪尔就被再一次征召到了一线队，并且再也没下去。
　　人们都觉得这是一个积极的明示。
　　而这一天也真的到来了——新年的1月20日，恰好和马尔蒂尼20年前登上意甲联赛的日子一模一样。加迪尔也站在主教练身边，穿着鲜艳的红黑色球衣，随着第四官员举起的牌子，神采飞扬地踏上了赛场。
　　马尔蒂尼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底怎么翻涌着那么激烈的情绪，要不是因为他也正在场上比赛，他真想使劲地拥抱加迪尔，祝福他距离成为真正的球员又更近了一步。
　　这是04-05赛季的第20轮比赛，米兰客场挑战利沃诺。对方在意甲劲旅的手下似乎并无还手之力，艰难地撑过半场时就已经被进了4个球。
　　乌克兰“核弹头”火力全开，直接拿到了本赛季第一个帽子戏法，显然是要把对方给轰穿了。但舍甫琴科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却直接找到主教练安切洛蒂，问他能不能在下半场把加迪尔换上去。
　　“天啊，舍瓦，首先我想赞叹你上半场的绝佳表现，但我可不认为你这是端正的态度……”安切洛蒂又惊又怒，虽然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这可不代表他能接受球员如此“傲慢”的行为。
　　这算是什么，觉得他们已经稳赢了，所以就给新人“抬咖”吗？把主教练的想法往哪里放？上谁不上谁可不是球员该决定的事情！
　　“想什么呢卡尔洛，我可不是为了照顾那小子，不然我早可以跟你说这种话。我是觉得脚踝有点不舒服，已经给队医看过了，他提议保守起见还是立刻去检查——不信你问他。”
　　舍甫琴科的态度不似作伪，安切洛蒂冷静了下来，想到乌克兰人确实只会为上场时间不够而发怒，哪有为替补让位的事情，顿时向他道了歉。
　　舍甫琴科悄悄松了口气——队医说的是“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比赛结束后我们再去看看”，可不是什么“立刻去检查”，万一安切洛蒂问起来，还真怕扯皮呢。
　　但现在就没什么关系了，毕竟主教练换人是再也不过的事情，队医只会觉得是安切洛蒂心疼舍甫琴科外加给新人练手的机会，哪里会多嘴。
　　这么想着，他完全放下心来，乐颠颠地赶回了更衣室。

　　但他面子上还是要装成脚踝疼痛的。
　　“上帝都给你卖了个面子，加迪尔——今天你注定是要上去踢球了，在我们的队长20周年纪念日里。倒是也巧了，哎。”
　　舍甫琴科捧着自己的脚唉声叹气，加迪尔完全高兴不起来，心疼地拿冰袋帮他敷，自己的手都冻红了。
　　“怎么还疼啊，安德烈？队医怎么放着你不管呢，我再去叫他过来好不好？”
　　演得有点浮夸的舍甫琴科：……要说疼，大概是冰袋冻得我有点疼。
　　“没，没事了，加迪尔，我就是单纯的比较怕疼。反正马上就要去检查了，他不在也没关系。”
　　他故作坚强地说，加迪尔心疼地又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安慰道：“你好勇敢，安德烈，怕疼还能那么拼命地踢球，一定不会有大事的。”
　　更衣室里剩下的人：……
　　“你怕疼吗？”因扎吉凉凉地问，而舍甫琴科伤心地反问：“我不怕吗，皮波？认识这么好几年了，原来你还是记不住——”
　　因扎吉在加迪尔迅速投来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的谴责视线里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大伙依然是将信将疑，疼得不行也想留在场上踢球才像舍甫琴科，因为一点子虚乌有的感觉就闹着要下场的绝对不是他，也不会是任何一个足球明星会有的娇气毛病。
　　但话又说回来，反正他们确实是万无一失，如果4:0还被人翻盘，那剩下的人都直接退役算了——这样的情况下，舍甫琴科也许真的感觉有点不舒服，想出于稳妥考虑去治疗，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毕竟对面的人看着他仇视到恨不得把他给踩断腿呢。
　　再退一步，他已经在这场比赛里刷到了三个进球，下半场估计对方就是抱着他的腰也不能再给他这么多机会。
　　乌克兰人不至于牺牲自己去给加迪尔创造什么登场契机，但他也确实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小球员能得到一个铭记一生的机会。
　　队友们心底门儿清，马尔蒂尼甚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来表示理解和某种意义上的感谢，神更是美滋滋地吸收着舍甫琴科贡献的信仰值，只有加迪尔这个马上就要迎来自己意甲处子秀的笨蛋还心疼地两个手指提起、捏开自己监护人的手掌碎碎念：“不要这样，保罗，把安德烈拍疼了怎么办？”
　　众人忽然觉得自己想多了，舍甫琴科没准真的是个笨蛋，就是故意装成这样来博取同情——瞧瞧乌克兰人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似的高兴样子！
　　“好了，你该快点去热身了。”
　　马尔蒂尼无奈地把加迪尔给拎了起来，大伙闹着挨个亲了亲他的额头脸颊作为祝福。在看着小美人蹦蹦跳跳地要跑远时，他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地叫住他大喊着问：“喂，加迪尔，你感觉自己的鞋子合脚吗——”
　　对方又啪嗒啪嗒地跑了回来，疑惑地问：“你说什么，保罗？”
　　马尔蒂尼失笑，觉得肯定是没问题了，揉了揉他的头发，又低下头来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说：“我说——加油，宝贝。”
　　“我也爱你！”
　　加迪尔牛头不对马嘴又非常甜蜜地回答道。
　　大伙都觉得加迪尔的第一次机会大概是某个锁定胜局的最后十几分钟，但没想到是整整四十五分钟，还是在别人的场地上。漫天的嘘声都送给了这个代替舍甫琴科上场，背号“26”的“小白脸”。虽然是有了点知名度，但在真正的顶级赛场上，加迪尔依然是个白纸一般的新人，已成名的球星们并不看得起这个小屁孩，巨浪滔天而下，准备将他吞没——
　　又或者是，被他踩在了脚下。
　　上场仅仅三分钟，趁着对方一个大举压上的机会，加迪尔接伤愈复出的雷东多一脚精妙长传，从中圈骤然发力冲刺，一个呼吸间就冲下去了整整十来米，惊得利沃诺的球员拔腿狂追，但都被甩在了身后。
　　场边的安切洛蒂都恨不得跟着跑到对方半场去看情况了，冬末的风如此冰冷陡峭，吹得场上的球员像是亡命天涯的羊群般撕碎着肺部似的徒劳呼吸，但加迪尔迅猛到写意般地冲刺着，摧枯拉朽般扯断了对方的防线，一个潇洒的带球转身过掉4号，一个假动作从包抄的3号和16号旁边越过，精准如手术刀般狠狠地扎穿了对方的防守腹地。
　　因扎吉已经像个幽灵一般从侧翼包了上来，坚不可摧的防线瞬间瓦解，局势的变化就在这么短短的几秒间——现在只看加迪尔下一步要怎么办。
　　“射门，加迪尔！你可以！”
　　神飘在半空大喊，加迪尔也感觉自己的重心和发力感非常完美，虽然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犹豫过要不要给因扎吉传球，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出了脚。
　　“传球，还是射门？！加迪尔，加迪尔——哦哦哦哦！直接打门！球进了了了了了了！！！！Goalllll——”
　　解说激动到一边胡乱喊着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桌子。他万万没想到这场对话会刺|激到这种地步——大比分比赛在意甲实在是不常见，上半场里舍甫琴科像是在发疯，比分就算到此为止也够惊人的了，谁知道下半场刚一开始，米兰的新天才就给大家送了一份如此大的见面礼。
　　金发飞扬，十步一杀，白衣飒沓。肩膀边的黑红条纹像是在散发着赫赫威风，向人昭示着红黑军团无可践踏的尊严。
　　少年人是这样鲜妍俊美，每一个瞬间都像浓墨重彩的油画，当他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庆祝挥手时，场边的摄影师们都着迷地追着他一顿猛拍。
　　而小球员的庆祝动作显然还没完——摄像机转过来的时候，他掀起了衣服冲着他们展示——长袖球衣下面还穿了一件白T，上面印着马尔蒂尼的头像和一个大大的“20”。
　　“哦，今天是AC米兰的队长马尔蒂尼登上意甲联赛的20周年纪念日，也是加迪尔第一天上场的日子，他用这种方式向自己的队长致敬。马尔蒂尼显然也是非常感动，镜头给到他的眼睛。26号小将加迪尔又冲着自己的队长比划了一个心型手势，哦，温馨的瞬间……”
　　利诺沃的门将赛达斯痛苦地跪地猛锤，而加迪尔一转身，就已经看到自己的队友们满面狂喜地呐喊着冲着他冲了过来。
　　离得最近的因扎吉首当其冲，他激动地大吼着拥抱了加迪尔，抓着他的头发摇了两下，还试图把小球员举起来，但下一秒就被对方惊人的体重劝退了：……
　　他若无其事地转为捧着他的脸颊狠狠亲吻了两下，喘着气说：“你太棒了，宝贝，太棒了。”
　　正在上面高兴地挥小旗子的神：……
　　因扎吉为什么总能把体育这么严肃庄严的活动变得社情？
　　而嘴上说着要去看病的舍甫琴科此时正冲出替补席，激情洋溢地振臂高呼加迪尔的名字，和同样在兴奋呐喊的主教练安切洛蒂一起热闹地拥抱了一会儿后，对方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抓住他问道：
　　“你不是要去医院的吗，舍瓦？”
　　“去个屁！”
　　热血上头的舍甫琴科不经思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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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有改动，现实中米兰的这场比赛是在1月22号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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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替补席上的小骚动无人在意，加迪尔也很激动地回抱、回吻了自己的队友们，他的心脏在狂热跳动，尽管整个场馆的嘘声已经震天响了，但他只感到了更强烈的快|感。
　　想大喊，想狠狠地拥抱，想在队友的肩膀上咬一口，想再用力踢在皮球上，听那绝妙的破空声，想看着对手们崩溃地捂着脑袋捶地、恨不得把草都拔起来的样子。
　　生命是如此清晰地在他的体内流淌着，加迪尔感觉自己的体内真正燃烧着不会枯竭的火苗。
　　虽然等到一分钟后，他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要被亲秃噜皮了：……
　　忽然清醒.jpg
　　“不给亲了，不给！”小美人捂住了通红的脸，挥着手阻拦队友。
　　马尔蒂尼正用有力的臂膀揽着他，此时听到了忍不住大笑，偏要低头又吻了一下对方的发丝。他揉了揉加迪尔的耳朵，感觉心中的喜悦太多，都不知道该如何夸奖和言说，只能是又亲了一下。
　　“20周年快乐，保罗。”
　　加迪尔忽然抬起头来扯住了他的耳朵，踮起脚尖悄悄说，马尔蒂尼也笑着和他说悄悄话：“什么时候准备的衣服？”
　　“不告诉你。”
　　小美人在他的耳朵上高高兴兴地咬了一口，就又跑远了——他正兴奋着，恨不得反过来催裁判快点开球。
　　不过直到比赛结束，加迪尔盼望着的第二个进球都没能到来。
　　血淋淋的5:0已经酿造了本赛季最大惨剧，尤其里面还有一个球是一个16岁出头的新人上场三分钟进的，简直是在赤|裸裸地扇着他们的脸。球员们现在唯恐比分进一步扩大，终于发挥了意大利足球的特色，拿出了看家本领来拼命防守。
　　而在一只破釜沉舟、励志要站稳防线的意大利足球队面前，恐怕世界上任何队伍来了都不容易找到什么解决办法——这不是简单粗暴的摆大巴、人海战术，而是竖起了真正的防守链条。
　　等到终场的哨声响起，比分也停摆在了5:0上。这是米兰在这一两个赛季里收获得最酣畅淋漓的胜利之一了，同时好消息还在不断传来——他们咬得死死的对手尤文图斯在这轮对战拉齐奥的关键赛事中痛失三分，此消彼长，两队之间的差距已经缩小到了4分。
　　意甲冠军，AC米兰虎视眈眈！
　　赛场角落里的一些随队球迷也在兴高采烈地疯狂欢呼，还举起了不少“感谢你，保罗”“保罗+20”的牌子，为真正已经在球队效力了整整20年的马尔蒂尼献上祝福。
　　队长一手举起来向他们挥动致意，另一只手揽着加迪尔的肩膀，温柔有力地捏了捏。
　　初登场就踢入了惊艳一球的加迪尔成为了今天大家的主要表扬对象，一群人还顺便争论起了到底是谁的亲吻起了作用。
　　“当然是我的了，是谁进了最多的球？”
　　舍甫琴科被主教练安切洛蒂揪得耳朵都红了，脸上仿佛还依稀残留着手指印，回去之后还要面临惨无人道的加练惩罚，但不妨碍他现在兴致勃勃地在更衣室里打闹。
　　“才不是你的呢，是我的，我今天看了星座节目，我的运势最好。”
　　加图索大声反驳，被好几个人一起“嘘”了一会儿。
　　卡卡眼睛亮亮地站在门口，拦住快下班的工作人员，询问他们能不能把今天拍的照片发几张给他。
　　“好啊，要你的吗，里卡多？”
　　“要我和加迪尔同框的，要是两人单独的就更好了。”
　　摄影师：……哈喽，你礼貌吗？
　　他在前场，你在中间耶。
　　对不起，要片没有，要命一条。
　　雷东多和马尔蒂尼两个真正的“高龄”长辈坐在一起，微笑着看队友们打打闹闹，而话题中心加迪尔还在认真洗澡，借着水声的掩护和神说悄悄话。
　　“不要在洗澡的时候抱着胳膊看我！”
　　这简直像边洗澡边照全身镜一样怪异——加迪尔义正言辞地把水朝着神泼过去，搞得对方被水花搞得忽闪忽闪：
　　“我不过是想提醒你注意水温，当然会离开的。区区人类洗个澡，神有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好吧，那没事了。”
　　加迪尔瞬间淡定地伸手要拉掉环在腰上的最后一小块毛巾，神差点没尖叫出来，光速消失在了浴室里。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这边的客场休息室里，浴室只有隔间没有门，内斯塔路过的时候感觉自己又听到了加迪尔在自言自语，疑惑地向里面一看，正好看到小美人掀掉毛巾的样子。
　　幸运的事情又发生了，加迪尔好歹是背对着他的。
　　但内斯塔感觉自己瞬间涨红了脸，也不知道这么寻常的景象到底为什么这么让人害羞，他恨不得告诉加迪尔下次洗澡的时候穿个裤子：……
　　加迪尔侧过身来拿香波，一眼看到内斯塔好像正待在外面像是有话说，倒也没什么害羞的（毕竟对方在看地板，而不是像神那样盯着他看个没完），根据目前的场景进行了合理的热心推断：
　　“桑德罗，怎么站在这里？需要我帮忙洗头发吗？”
　　小美人热心发问，内斯塔还在走神，甚至不知道自己停下了脚步还站在这里，被他一吓，慌里慌张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嗯嗯啊啊地糊弄了两声。
　　“好哦——那等我一会儿！”
　　内斯塔：……
　　等一下，什么？等你什么？
　　等到加迪尔柔软的手指有力地按在他的太阳穴上时，内斯塔还是恍惚的。
　　“凭什么人类和人类就可以一起洗澡？你害怕神，却不怕人，岂有此理！”
　　神稍显暴躁的声音从隔着墙的地方传来。
　　“桑德罗，你怎么能这样，一把岁数了，让小孩子帮你洗头发？！”
　　没过多久，更衣室里的大会主题变成了“批判懒人内斯塔”，牺牲了这么多也没得到洗头待遇的舍甫琴科痛心疾首，悲痛欲绝地恨不得去掐他的脖子。
　　而加迪尔懒洋洋地靠在卡卡旁边打了个哈欠，任由对方给他温柔地吹风顺毛，已经进入了事不关己的贤者状态，开始昏昏欲睡。
　　马尔蒂尼觉得他好像眯着眼睛享受人类挠下巴的小猫咪，就老忍不住去刮他的鼻子，把人弄醒，然后被对方生气地瞪一眼。

　　就这么乐此不疲。
　　“费尔费尔，你帮帮我呀！”
　　加迪尔试图去抓他，未果。反抗不过，就委屈地把视线投向在旁边看戏的雷东多，对方笑着温柔地说：“送上助攻都没有人帮费尔洗头发，费尔太伤心了，所以不想说话了。”
　　加迪尔卒。
　　内斯塔一声不吭地低头吹头发，像是懒得和队友们打口水仗，但是无人注意到的地方，他的耳朵只越来越红，根本消不下去。
　　首秀后的加迪尔被吹上了天。AC米兰的主席贝卢斯科尼第二天坐在办公桌前志得意满地翻看昨日报纸，满意地发现头条都是红黑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