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靠在沙发上沉睡多时。当最后那个笑的象朵盛开的多瓣菊,一脸折子的朱军虚伪地笑着说出羊
年的春节晚会到此结束,祝大家三羊开泰合家幸福的时候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您老人家要是少折
腾我一下我估计会更加幸福。
2003年的到来,还是那样的喜乐融融,普天同庆,为这盛世华年。
手机响了,我懒洋洋地接起:“喂。”
“是我。”
“谁啊。”我挖挖耳朵。
他吃吃一笑:“阿祁,你还闹。”
“谁闹了。我不认识你。”我没好气。
“好吧。张同学。”他叹,“我半小时就到火车站了,你不来接我?”我骂了一句吗的你回来关
我什么事。就一把掐掉了电话。
哼哼,他以为他是谁?整个寒假不给我一电话,连除夕也只是发了条问候的短信,还是一看就知
道是转发之后用来群发的,当我是什么!
我站起身,余怒未消地来回度了几步,骂声不断,直把他所有家人都轮着问候了一遍。过了五分
钟,我认命地一叹,打开衣柜——萧峰!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我蹬蹬蹬地跑下楼,差点还被对门的李阿姨撞了个满怀,她一把拉住我就是语重心长:“阿祁,
走路慢些,急什么你说是不是?再怎么样做事也不能毛躁。。。”我暗暗地翻个白眼,她还真不
愧是我妈的最佳搭档,那语气那神态活脱就是我妈的翻版。“好好好,我下回注意,阿姨我先走
了啊。”我转身就溜,刚出了大门口我就愣住了。
萧峰穿着一件阿迪的黑色外套,站在门外,带着那一丝捉狭的痞笑。
一瞬间,我感到整个世界都象被粉碎一样的冲撞感——他,他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不
给我一点伪装的时间——
他看着我,招了招手:“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
大半个月不见,他似乎越来越挺拔,也越来越。。。英俊了。
我闭了闭眼,忍住一种暗自勃发的冲动,捏着自己悄然汗湿的手心,走到他面前。
“什么意思你?”
他很无辜:“给你一个惊喜吗!我说过我会尽快回来的。你看我连行李都没放”
“不是这个。”我打断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带着点怒气和自己都不能明了的情绪,“为什么这么
久没和我联系?!你他吗的——”
他笑了,伸手搂住我的脖子。
我出来的急,忘记带围巾,被他冰凉的手一贴,不禁打了个寒颤,可是与此同时,心底却是一股
邪火越烧越旺,看着他带笑的眉眼和暧昧的眼神,我——
“我不敢打电话给你啊。阿祁,见不到你,光听你的声音——我受不了。”他低低地说道,双眼
里是与我一样的炽热欲望——象要焚烧一切。
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脸微微地红了,萧峰。。。我也想要他——现在就想!
我二话不说地挣开他,低头帮他提起一个地上的行李包就往前走,他也随即跟上,我和他沉默着
并肩而行,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好象一并没了声音,只有我和他的心跳,剧烈地共鸣着!
“阿祁。”他突然在我耳边低声呻吟了一声,“不行。。。我忍不住了,走不下去了。。。”
我狼狈地瞪他一眼,猛地反手拽着他的手就往前面的一个小旅社冲去。
进了房间我和他把行李一丢,几乎象野兽一样嘶咬着纠缠在一起!
“阿祁,阿祁!我受不了——在上海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他喘息着把我压在门板上,扯开我
的衬衫,红着眼咬在我的肩膀上,“我想上你,吗的!阿祁!让我做好不好!”
我揪着他的黑发,喘息着仰起头,“你怎么不让我上!吗的!闭嘴!”
他说不出任何话了,因为他已经滑下去,含住了我的下体,一下一下地吞吐着,烈焰从那个人体
最脆弱的器官腾上了我所有的神经——有什么东西崩溃了,毁灭了!我呻吟着,低吼着,把他掀
翻在地,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两把怒张的挺拔的宝剑摩擦着灼热着蹭在一起,他的手往下,牢牢
地握住我和他的——几乎是立刻,我们同时迸发了滚烫的白液!
那喷出的液体,射了我和他满胸膛都是!
我失神地喘息着,饥渴地看着他赤裸裸的强健身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一个男人的身体而
欲火焚身,可萧峰他做到了!我这辈子没对人人产生过这样的欲望!——阿黎说我不是GAY,可我
这样的反应算什么?算什么!
他又爬了过来,呻吟着缠住我的身体:“不够,阿祁,还不够!你要补偿我——”
我一把将他压回身下,他挣拖,我们在地上肆无忌惮地翻滚,直到我和他再次深吻,彼此的气息
渗入到我和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我喘不过气来,松开嘴唇,抵在他的额头上:“混蛋!你想
我死在床上吗!”
“不,是死在地上。”他笑,带着浓浓的欲望,一手又不老实地摸到我的下面。
我以牙还牙,依葫芦画瓢,一面咬着牙笑道:“看谁吗的先精尽人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终于汗水淋漓地分开,整张床单都已经不能用了。
我横了他一眼:“萧大侠,这怎么和人解释啊?”
“解释个屁!我们什么关系还用的着和人解释?”他骂骂咧咧,又在我背上摸了一把,嘿嘿一笑
,“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
我翻了个身,顺便白他一眼,如果被学校里的那些人知道,他还能这样云淡风轻?!
他点了根三五,吸了几口,凑到我面前,我也不客气,张嘴就咬,他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让我一
口气差点哽在喉咙里——
“阿祁。有没有想过,我们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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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根三五,吸了几口,凑到我面前,我也不客气,张嘴就咬,他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让我一
口气差点哽在喉咙里——
“阿祁。有没有想过,我们一起住?”
我怔,回神狠狠地抽了一大口:“你丫有病啊,宿舍住好好的搬出来干吗?”
他不说话,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你不愿意?”
我没理他。这算什么?变相的同居?我难以想象,我不是GAY,我对女人还有感觉,看到她们娇柔
的面容和起伏的身线我依然会有联翩的浮想。我和他只是一场感官游戏,我和他需索的都只是对
方的身体!我想到阿黎的下场,这种感情如果玩真的我们都得玩完!我不想,我不要,这种沉重
的感情,对我对他,都只是负担!
“萧峰。”我平静下来,“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别太认真。这就他吗的是个游戏。”
他黑亮的眼神刹那间染上一层薄怒:“游戏?”他咬牙切齿,“你他吗的说的轻巧,那你干吗还
招我?吗的,混蛋!”
“我招你?”我被他一通乱骂,气不打一处来,“是谁吗的先招惹谁!开始的时候谁扮纯情把我
骗的团团转,你这死兔子!”
他被我的口没遮拦气地一哆嗦,扬手就是一扇:“你不是?!你不是兔子?!吗的看看你现在这
淫样!”
我没躲过,被他的力道撞的眼冒金星,屈辱带着疼痛烧的我脸颊一阵一阵的炽烫,我一把把他掀
开,骂道:“你他吗的才淫!嘴巴放干净些!”
他眼里一动,又贴上来压住我的唇,我没心思再陪这个禽兽疯,用力地踹了他的腿肚子一下:“
滚开!别乱发情!”他执坳地带着点强迫地需索着我的唇舌,我砸舌,用力地挣扎起来,他更疯
狂的镇压,我忍无可忍,一个拳头挥上他的下巴,他躲开,双眼通红地看着我,我被他盯的毛毛
的,只想离开,可是没等我付诸行动,他却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我,我争脱不开,一个手肘打在他
的肚子上,他吃痛,愤怒地把我摔在地上:“你吗的别没良心!”
我没防备,后脑重重地撞上了床头柜的尖角,那是一种仿佛要刺透骨髓一般的钝痛,刺的我连眼
泪都分泌出来。我呻吟着蜷缩在地上,哀哀地低鸣。
他愣了,一下子跳下来,把我扶起来搭在怀里:“张祁!”
“你滚开!”我又气又委屈,,恨恨地一掌推开他,他却死不松手,任我又踢又踹。
“我不是故意的,阿祁,我是气晕了。”他咬着牙说,“你别再说这话刺我,阿祁,我也是人,
心也会疼的。”
我愣了,一瞬间似乎连疼痛委屈屈辱愤怒都一并消失了,心里一下子变的空空的酸酸的,不明所
以的带着点甜。
他的吻落在我的发顶,若有若无,伴着他叹息般的低喃:“就算是游戏,也让我们,认真地玩下
去。。。”
我眼里有些酸,估计是刚才撞的狠了。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为什么我和他每次见面,总是要在血腥的折磨与澎湃的激情交缠磨合中彼此消融。
如果这真是游戏,为什么我们不能再潇洒些?!
“放开。”
“阿祁。。。”
“你不放开我怎么穿衣服。”我没好气地瞪他,太阳穴里还是一突一突地跳,这兔崽子还真下狠
手!我狼狈地起身,捡起方才激情中散落四周的衣服裤子,穿了一半,我突然停下动作,一手往
裤袋里掏了掏,反手一丢,一道银色的弧线滑过,他不解地接住,打开手心一看,眉眼立时柔和
了几分:“你送我的?”
“少臭美。我自己喜欢而已,那柜台小姐偏说只能一对卖,我拿着不用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捏住手心里的另一只ZIPPO打火机,一脸不耐地开口。
他爬起身,三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这算情人节礼物?”
我抖了一下“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自恋?”怎么就没想到2月14刚过去没几天,失策。
他没笑,低头吸住我的脖子,流连展转。
我暗暗地呻吟一声:“你又犯什么禽兽?”
“阿祁。”他火热而急促地喘息,“我还想要。‘
我瞪眼,他***是猴子变的啊!还要不要我活了?
他抬眼看我,眼神里又是我熟悉的挑衅的坏笑,刚才的伤感似乎不曾存在。我心里一动,骂了一
句:“操!我还怕你啊!今天不把你摆平在床上我跟你姓!”
他吃吃地笑,突然一个用力,把我摔在床上:“你说的,我就等你在床上摆平我呢!”
才穿上的衣服在我的急切他的饥渴下,撕扯着被抛在角落。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性,可以掩盖一切的问题。
我们学校开学的早,十五没到就开学,无数人怨声载道。我倒无所谓,对我而言,在学校在家里
都是一样的吃喝玩乐,丝毫不会改变我的阶级本性。我冲进徐然家里就是一阵狼嚎:“徐然你收
拾完了没?下午我和你一起回去报道。”我妈说东西太多,要派车送我,被我死磨硬泡地拒绝。
我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没有三两重还要狐假虎威的傻冒。比如地形图,也没听他怎么显赫
了,进出都是他老爸公司里的车接送,亏他还好意思一脸为国增光的骄傲劲,搞的和***出巡似的
,我对他是越发的高山仰止。
徐然见了是我,放下手中的东西:“你来了,坐。我帮你冲咖啡。”他起身,默默地走出去。我
和他那么多年的交情,几乎是立刻感到他有哪里不对劲。我瞄了一眼他刚才在看的书,是文艺复
兴艺术总论,翻开的那一页,是米开朗基罗的《创造亚当》。上帝和亚当舒展地伸长了手臂,指
间在空中隐约相触,那一瞬间,他们的表情是满足而圣洁的。
我自从知道米开朗基罗喜欢男人后,对这副画所蕴藏的含义就隐约有了疑心,如今看来,竟又是
一番滋味在心头。
“如果我是上帝,看见亲手创造出来的人背叛了自己,也一定会把他逐出伊甸园。他太肮脏了,
不配留在那个乐土里——所以说人生来就有原罪。”他在我身后开口。我微惊,今天的他真的很
不对劲。我故意装出一脸嬉笑的样子:“怎么你最近迷上圣经啦?”他默然,一手把咖啡递给我
。我接过,尝了一口,竟有些苦涩。
我想活跃一下气氛:“你东西收好了没?下午一起走。”
他看了我一眼:“你很急吗?我不急。你先走吧。”
我这下确定他这一腔邪火是在冲我发呢,我又想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一句你又怎么了,可徐然
把头一偏,硬是躲开去,我这下火了,哄女人还没话说,他是我兄弟这样算什么意思!“你怎么
了?又吗的发什么脾气!”
徐然倔强地沉默,我站起身来,“你别没意思,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你还把我当哥看吗?”
他仍旧不说话,我真生气了,转身就往外走。他突然冷冷地开口:“那天我看见你了。”
“你哪天没看见我?”我毫不犹豫地反驳,话一出口就有些心虚,他,他该不会看见了——
“阿祁,你说你和萧峰闹翻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回来连行李都来不及放就回来找你?!
”徐然大声地喊出来,神情里又我不熟悉的愤恨,“你从来没瞒着我什么,为什么这次骗我?我
那天就在阳台上看着你们说说笑笑一起离开——”
“别说了!”我恼羞成怒,我能不瞒么?他要知道我和萧峰那天下午做了什么他还能这样看我?
他要知道他吗的和男人搞在一起他还能敬重我一如往昔?我能不瞒吗?!
他气怔怔地瞪我,眼圈微红,他妈在门外喊了一声:“哥俩好好的大声说话干什么?阿祁,你是
哥,让着你弟些。”
我应了一声,把门反锁了,看向他,不觉得气消了大半:“好了然子,哥也不是瞒你什么,和好
是上学期的事了,没和你们说罢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就一个吴亭亭,说开了也就没事啦。
。。”越描越黑,我索性放弃。
他看着我,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回头把那本书用力地合上,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叛徒。”
我都被气乐了,丫的这小子脑袋进水了是吧,都想些什么呢这是!想了一想,我恍然大悟,一手
把他头发肆虐一番:“你这傻瓜,是不是觉得我和他和好就和你生分了?白痴!咱们什么关系?
那是打小的交情,别人比的上么?”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我,很久之后点了点头。
开学之后,街上戴白口罩的人 越来越多,各种流言喧嚣尘上,萧峰说上海的情况比这里还严重,
差不多已经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了,电视里还是了无声息,依旧歌功颂德一派欢腾。我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