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楚云暮[上]

作者:楚云暮[上]  录入:11-30

一点一点地磨平!”
我反应了很久才接受她血泪交融的控诉——原来弄了半天她不是嫌我哪里比不上别人,而是说我

不够上进,不够和那般两面三刀欺上瞒下的龟孙子同流合污?!原来她想和我分手只是我不能够

象高中那样再罩着她护着她而已?
“没意思。那就分手吧。”走到这一步,我心里倒还算平静,只除了那一点点的失落和愤慨。
感情呵,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她脸色一变,为我的轻易出口:“你早就想甩我了是吧?张祁,我知道你一向很花,但是没想到

你真的会这样对我!你反正对我无所谓何必还要装着假惺惺的样子?!你简直没救了,萧峰比你

好上一百倍!我和你就这样完了!”她愤然离开,今年情人节我送她的NINEWEST女鞋的鞋跟在地

上发出急促的敲击声。
我把桌上已经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想了想,又把对面吴亭亭连喝都没顾上喝一口的咖啡拖过来

也喝个干净——总不能浪费吧,二三十一杯呢。
或许是喝多了,弥漫在舌尖的,竟是挥之不去地苦涩。

我在外面逛荡了许久,徐然打电话找了我几次,我都没接,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逛,到了江心公园

,我走累了,买了两罐青啤就走了进去。坐在江边,被冷风一吹,思绪一下子空空荡荡起来。
人之百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抛开名利只为着得意尽欢,我为什么还是难以餍足?所谓人生

,本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我为什么还是不能潇洒走过?!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回头,终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这样也能被你找到?”
徐然在我身边坐下:“你不接我电话我就知道你心情不好,从小到大你心情不好只会去一个地方

。”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这里曾经是我儿时的乐土,到如今也已经被周围钢筋水泥的建筑群侵占吞

噬地差不多了,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一角,龟缩在光怪陆离的城市中央。
他没有说一句话,自顾自地开了一罐啤酒,和我就这样闷喝着。
然后他问我:“易拉罐就是不经喝。还有么?”
我笑了,站起身来,顺手也把他拉起来:“就两罐,没了!哥出去给你买。”
“好啊。”他跳起来,笑容一如往昔。
小然子,永远不会说一句安慰我的话,我不需要,他也不需要。我永远是他强悍的保护者,在他

面前,我不存在脆弱。
出去时我们顺着最繁华的解放路往学校走,买了两罐啤酒边走边喝,直到徐然突然一拉我,我差

点被口中的啤酒呛到,埋怨地瞪他一眼。他忙把我拉到一边的阴影处,直到不远处两人勾肩搭背

地招摇而过。
我定睛一看,才冷笑了一声,骂了句操,这都是些什么人那。
我看见吴亭亭她那个服装班的马艳丽和我们院里的书记走在一起,两个人旁若无人大包小包一脸

惬意亲密无间幸福美满合家平安地走在一起我顿时想到了四个字——人面兽心。
徐然哼了一声,把手里的易拉罐重重一捏,丢进垃圾箱里:“走吧。别让他们发现了,到时候尴

尬。”
我点头,没走几步,只听见徐然开口道:“阿祁。你看女人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我揉揉他的头发:“你吗的连女人都没碰过知道什么啊。”
他不服气地争开:“谁不知道萧峰据说已经内定了下任的学生会长啊。就说从前, 她和你在一起

就真只为了爱么?”
我无语,所以吴亭亭选择了萧峰,就象还长的人模狗样的马艳丽和那个发疏齿摇一看就知道是性

功能障碍的书记在一起?因为我配不上她跟不上她了?屁!
谁说女人自古痴情?在当今这功利社会,女人一样势利。只可惜,我却不是她的跳板,她用过即

丢的保险套。所谓的感情实在是荒谬的笑话。
心中有一个狂热的想法一闪而过。
那时的我却不知道,就是这一念之差,那样深远地改变了我的命运。


回到宿舍已经十二点多,我看着小然子进了他的宿舍,也打开门进去。今天是周五,江同的床上

空无一人,估计又摧残国家幼苗去了,叶方回家,林恒和文学青年早睡死了。我着魔地盯着我的

下铺看了许久,突然将床帘掀起,钻了进去。
如果人生如梦,我为什么不能再疯狂一点?我没有未来没有前途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没有追求,可

我为什么不能放肆地快乐?太多的感触一下子压断了我仅有的理智。我本轻狂,有什么不可以?

我只知道不能让别人任意辜负,睚眦必报从来是我行事准则,萧峰,或者我,都不会属于吴亭亭


感情?太沉重。
我只要一场感官游戏!
萧峰正睡的迷迷糊糊,被我一吓,立时惊醒:“谁?!”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身子:“别说

话!”
他挣开我的手,压低声音:“张祁?”
黑暗中我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热力,混着他或粗或细的鼻息,烧的我都有些眩晕。

“你说你只喜欢我,是真的吗?”
他拧紧眉,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你是什么意思?”
在我没时间反悔或者思考的时候,我突然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重到隐约渗出了几丝血腥: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一个疯狂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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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没时间反悔或者思考的时候,我突然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重到隐约渗出了几丝血腥: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一个疯狂游戏。”

黑暗之中,他嗤笑出声:“你这算什么?张祁,心血来潮下的游戏?”我也笑了,带着那么点的

疯狂:“你不愿意?萧峰,你玩什么不是信手拈来,就没胆玩这个由你开始的游戏?!”
他的眸色又深了几分,几乎与黑夜容为一体。“这是你说的——张祁,你跑不掉了!”
我想说我根本没想逃,他突然逼近我,带着十足凌厉的气势把我往后压去,我促不及防,一个重

心不稳,脑袋重重地叩在床板上,好大的声响。床帘外传来林恒将醒未醒的咕噜声。我心又跳快

了几拍,竟有一种近乎偷情的紧张感。
“疯子!”我咬牙骂道,“你他吗的不会轻点啊!”
他蹬开棉被,把它整个盖在我们头上,我顿时动弹不得,任由他撕扯着我的衣服,在那个窄小而

炽热的空间里纠缠着摩擦着,临界沸腾。
他突然松开我,黑暗中我只能感觉到肢体摩擦的热度与声音,而后下体一湿,我刹那间弹起身子

:“啊——”——天,他,他居然——我什么也看不见,围绕着我的仍然是一片深重的黑暗,可

就是因为这该死的看不见,我在脑海里开始想象他为我口交的淫荡画面。我闭了闭眼,想冷却下

这种另类却更加沸腾的快感,但是——我往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自己不由自主地开始大力地挺

送:“你这混蛋——吗的——太爽了”我兴奋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身上一处处都是火烧火

燎的欲望在燃烧。我开始痉挛,窒闷的空间让我呼吸不畅,我只能更加放肆地喘息着,野蛮地抽

送,想缓解,想平息,又想颉取更大的高潮——我发抖着喊:“操。。。要,出来了。。。萧峰

——你这变态——放开!”他突然离开,重又压回我身上,微凉的双手接替嘴巴的工作,我几乎

被他压成一个恐怖地角度,那快感却没有丝毫减弱,直到他咬着我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

很爽吧?那他吗的也小点声叫床——真想把所有人都闹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我很丢脸的在他手里泻了,喷射了一道又一道,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脑中已经是缺氧似的空白,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掀开被子,剧烈地喘息起来,就在这时萧峰又欺了

上来,低头赌住我的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檀味道在我和他唇齿间弥漫开来,热浪席卷,我

只觉得脑中一片充血,羞耻感使我别过头,摆脱他的纠缠,低声骂了一句他吗的。
他笑了,我忍不住回头怒视,却被他的笑容震住,他的双眼在浓黑的夜色里是那样的光华流转,

璀璨晶亮。
我在这一瞬间,有了片刻的失神。


其实我和他,说到底,也就是互相充当了对方的右手,去执行一个本来不可能的任务。我却不知

道,为什么从这个背德的情欲游戏中,我却有那么多的快感。和女人做完全不同,我没有任何责

任任何义务更没有任何退缩,想要就要,肆无忌惮——男人永远都最明白男人需要的是怎样的爱

抚和快感,更何况,萧峰与我,都算是久经沙场。即便已经过了三天,我依然在回味那晚的激情


我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很久,直到另一只手在我面前死命晃悠:“阿祁!你发什么愣啊!”
我堪堪回神,一把打开他的手骂道:“谁发愣了。”
徐然笑嘻嘻地偏头说:“阿祁,你不对劲啊,刚才起就盯着你的右手死命看,干吗?看手相啊,

张半仙?”
我毫不客气地再次抓烂他精心打造的发型:“去去去,我是半仙就不来趟这混水了。”
可以说美术系是整个学校里最西化的学院,所有关于西方的思潮从性解放到消灭处女再到虚伪的

小资情节都学了个囫囵吞枣。据说从建系起,就开创了圣诞舞会这个阴阳怪气的传统,妄想遏止

住大家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势头,坚持肥水不留外人田,坚定地支持第一任院领导关于催发系内男

女体内荷尔蒙分泌的正确指导。估计第一界举办地颇为成功,不少学生弥补了受伤而空虚的心灵

,再次青春焕发,令领导们大有成就感,之后年年如是,只有文革时停了六七年,据说那时候改

为所有领导即学生代表集体朗诵沁园春-雪。
我张祁怎么说也是个社会主义好青年不是,怎么能被这种资本主义流毒侵蚀?所以坚决不去,奈

何左右两个小人死命对我精神洗脑,终于和平演变自我解体,被徐然王毅死拖了来,参与这个全

民造爱运动。其实王毅拖我来情有可缘,他家小丽要上新东方,没空领略他的舞台风采,他伤心

失意之余,只好拉我来当垫背的,可徐然也死命拉我来就说不过去了,难不成他还想和我跳啊?


院多功能厅还是挺豪华的,够的上上面那班人腐败的标准,新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不免有

些跃跃欲试蠢蠢欲动,就算我们院里的女生多属印象主义,男生们——特指目前还没法花开并蒂

的孤独少年们,顿时有了成为新时代莫奈的勇气,不一会,倒也是将舞会的气氛吵的红红火火。
我坐在位子上咋舌看着王毅和另一个女生跳的起劲,仿佛瑞奇马丁附身,一下子把新东方的小丽

忘到爪哇去。
“你怎么不找人跳啊?你看人王毅。我以前都没看出这小子这么有花心的资本。”我开了罐可乐

递过去,徐然接了,撇嘴道:“找谁啊?把兄弟撇下与狼共舞我才不做。”
我乐了,感情他要在这舞会上陪我一晚上啊。“那你这么死拖我来干吗?”
他喝了一口可乐,才缓缓说道:“阿祁我希望你开心点。出来转换转换心情也好啊。你这些天都

没怎么理我们。。。”
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是想安慰我呢,原来我应该还处在失恋的状态下,觉得了无生趣,

怅然若失啊。“小然子你还真是。。。”我又想感动又想笑,“你看哥我象是会为了个女人失落

的人吗?小弟弟一个还安慰我?”我又习惯性地抓他头,玩的不亦乐乎。
他顿了一下,也就愣我玩去:“那你这两天怎么都没来找我?打你电话也常关机?”
我不由心虚,脸一红,掩饰地骂了句:“哪有。你他吗就是多心。我好的很,啥事没有!”
这两天我都和萧峰撕混在一起了,哪还记得其他的事。
我两只眼全场乱瞄,萧峰正和一个足以包揽后年雅典奥运柔道组冠军金牌的女生跳舞,我不禁哑

然,萧峰是我们班班长兼学生会副主席,所有两委工作他好象都插了一脚,这个紧要关头要充分

发挥组织的优越性与主动性,充分照顾弱势群体的利益——就冲他这么勉为其难还要身先士卒共

赴国难我也得对他说个服字。他这收买人心还真是贯彻的十分彻底。一曲终了,我看见一直作壁

上观的吴亭亭下了舞池,走向萧峰。我感到身边徐然的身子一僵:“阿祁。”——他怎么比我还

敏感啊。说一点不难受是骗人的,吴亭亭这样做等于当众让我没脸,我多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男人拿的起就要放的下,你瞎操心什么?萧峰还不一定看上她了呢。”
徐然不说话了,闷头喝水。
萧峰带着吴亭亭转了几圈,面对我的时候,突然勾起嘴角冲我邪邪一笑。我哼了一声,别过头和

徐然搭话。没一分钟,他就放开吴亭亭,对她说了几句什么话,走下舞池,转向我这个方向走来

。我分明看见她的脸在这一刹那变的惨白。他在我面前站定,笑的就象一个领导在视察工作:“

张同学啊,你怎么不下场跳呢?”
我爱理不理:“不想跳。”
“那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他笑的更假了。
我故意凑近徐然:“小然子,你告诉他,我们刚才在聊什么?”
徐然有些紧张,他显然以为我和萧峰的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是为了那只母孔雀。我拍拍他的肩膀:

“说啊。”
一只手悄然伸过来,在我的腰部不轻不重地一掐。我一凛,全身的毛孔不由地松开,扭头警告地

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脸上还是那副乖乖学生的表情,一脸平静。
伪君子。我暗哼。没想到那只手变本加厉地摸索而上,在我的腋下腰侧极富技巧地流连不去,我

呼吸急促起来,他还真敢!就算这里光线阴暗,他选的角度也恰到好处,要是徐然发现了——
他站在我身后却突然弯下腰,对坐在对面的徐然一笑:“你们哥两说梯己话呢,不告诉我?!那

就算了。我不自找没趣。”
灼热的鼻息一道道打在我的肩窝,我微微颤抖了一下,闭上眼:“知道还不走。”
“好啊。”他笑,露出碍眼的白牙,“我去洗手间。”
我看着他走向洗手间的潇洒背影,心里把他祖宗问候了十几遍,徐然抓住我的手:“你怎么了?

脸这么红。”
我把手缩回来:“操,可乐喝多了。我也尿急。”
我站起身,故做漫不经心的伸了个腰,才往洗手间走去。

五楼的洗手间由于地势高,免受不少荼毒,没人愿意跑这么高来贡献化肥,所以尤其显得窗明几

净。我却没心思想这么多,一个箭步踏进洗手间,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人,我咋舌骂了一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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