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有的人血里有风,注定是要漂泊的;有的人心似浮萍,只能随波逐流!!然而一场街头惊马的意外却打破了他流浪无依的生活,也让他结识了突如其来闯入自己生命中的...那三个人。
尊贵之圣的天子与他倾心相爱,然而命运的责任总是远远大於炙热的深情,他选择天下,而他愿意成全;武林一呼百应的统帅魅惑深情,自小凝眸守候,只为得他一眼眷顾;最大家族新一任的继承人稚言依偎,因为有他无私的呵护而更加要独霸这份温柔。从小一起长大被自己视为最亲的他们都对他保持著执著深情的想念,於是,那个秋枫落叶的季节他仓惶地与皇帝大婚的队伍背道而驰,离开了漆雕府。
五年後,命运的交错让他再次回到漆雕府,而从此,风动云起,宿命的纠缠紧紧地困住了他,也困住了那群因爱纵情的人们.....
楔子
繁华熙攘的皇城大街,一青衣男子牵著一匹藏蓝色的西域良驹缓缓走著,黄昏的霞光洒落在他身上,映出如同半熟橘子般的青嫩色泽。他似乎还是五年前记忆中的模样,多年在外奔波忙碌的生活也未在他秀气的脸上渲染丝毫痕迹,清纯一如当年。
皇城内最大的翡翠楼二楼露台上,杏黄色锦服的男子隐在暗处凝视著青衣人的身影,眼底含情一片。
"这次可是说好的,再也不能吓走他了。"他身後的雅间内,紫衣的邪魅男子优雅的啜了一口美酒,说道。
"上次好像是你吓走他的吧。"杏黄锦服的男子收起视线走回桌边坐下,睨了紫衣人一眼道。
"要不是澜夙和我打了起来,我又怎麽会吓到他。"紫衣人邪邪的一笑,瞥了眼另外一边俊逸的蓝衣人。
"三哥,若不是你闯入二哥的房里,我会和你打起来吗?"衣如晴岚的男子笑得温柔和善,映衬著一张俊容都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也只有身旁的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才知道,这些都是伪装的面具,在这之後,隐藏的是一颗比任何人都更狠绝的心,再该无情的时候,从来都够冷血。
"呵呵......"紫衣人笑得狂魅桀骜,漆黑的眼底却闪烁著冰冷的寒气,"我到要忘了,若不是你给我下了迷魂散,我又怎麽会失手。"
狂妄的笑容之後是多年统御江湖、纵横武林一呼百应的优越感和傲然霸气,最喜欢的紫色衣衫又为他的狂佞多增加了一份神秘魅惑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闵凡,我怎麽不知道还有迷魂散的事情。"一旁半晌沈默的杏黄锦服男子微微挑起剑眉,沈稳俊容上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就连一贯桀骜不驯的紫衣人也不觉低下了气焰。
"大哥,这不是没成功嘛,下次绝对不会了。"紫衣人陪著笑慌忙解释,触怒这位当朝天子的下场,可是任何人都不愿承受的。
"还有下次??"沈怒的面容不觉有阴晦几分,目视紫衣人的眸光锐利的如同一把寒刃。
"好啦好啦,大哥,我知道错了。"紫衣人这边陪著笑安抚,那边瞪了眼一旁看好戏的蓝衣人。
"希望你记住。"冷冷的丢下警告,杏黄锦服的男子站了起来,"走吧,他已经拐入龙阳街口了。"分离的这麽多年已经习惯了步步紧跟他的脚步,即使只是每天一封手下的回报,也会让他感觉到两人的靠近。
"这一次说好的,三个人公平决胜负,他最後选择谁,都让他自己决定。"紫衣男子也站了起来邪邪一笑道。一次的意外冲动已经吓走了他,这一次他会稳稳的落下环扣,让他自愿的留在自己的怀抱里。
"无论结果与否,都要尊重他的选择,不要使出强硬的手段。"蓝衣人脸上也失去了温文的笑,面对著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出类拔萃的兄长,凭是他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只为了那个从他出生就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这一次,他一定要让他重新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永不反悔。"
三个人三击掌以示诚信,随後,三道身影施展轻功越出二楼楼台,跟在地面青衣人的身後,向著不远处气势不凡的漆红色大门而去。
§ § § § §
牵著身旁名唤如慕的骏马,流凝一步步靠近不远处白墙映衬翡翠琉璃瓦的华丽宅院。阔别已久的漆雕府依然是离开时的模样,秋黄时节,落叶纷纷,只有那一如当年丹红如火的枫叶就像那个惊慌的下午送他远离一样,又再度迎著他归来。
这些年的在外漂泊,当年漆雕府中发生的一切都依然如同紧扣的绳索缠绕著他,想要忘记的情感,想要忽略的心悸,想要逃避的执著。那天他走的太急太乱,突然面对著三份从来没有想过的感情对於他来说是震惊的极限,看著那三个人深情凝视的目光,他心中升起一股股胆怯,毫不犹豫地逃开了。
离去,需要勇气;而重返,怎更需要勇气。
整整五年的时间,他无论走到哪里,心里都清楚自己从未走出过那三个人的视线,对自己的一举一动的掌控至於那三个人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此,逃了这麽久,躲了这麽久,如今,在父亲寿筵之际,他决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不是妥协,只为了断,断绝这一切,断绝那紧窒迫人的三道视线。
"二少爷,真的是您回来了吗?"虽然经过五年时光却也没有改变多少的流凝还是以往如常的清秀文弱,让老门子一眼就认出了他。
"常叔。"流凝笑看著这个从小就待自己极好的长者。
"真的是二少爷呀,太好了,你会来,老爷和生莲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老花眼的老汉直到流凝走到面前才确定真的是他,随後就兴高采烈的奔进府里去通知这个好消息了。
流凝看著他高兴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也许自己回来一趟是对的,至少,可以让一直担心自己的爹爹和父亲安心。松了口气笑了笑,将马缰交给门侍,他拿著行李走进了记忆中的道路。
"流凝。"低低沈沈的声音在他将要踏入大厅的时候传来,背脊不觉一僵,即使不回头,他也能从声音猜到来人的身份。
"皇上。"他转身垂手跪拜在杏黄色锦服的当朝新天子牧风的面前。
"好久不见了。"牧风单手扶起他,看他不著痕迹的抽回手臂,眼神一黯。
"是啊!!"流凝浅浅一笑。
"你这些年在外面过的怎麽样?"关怀的话有千万句,只是当面对著这个素颜淡笑的人儿,却又都汇聚成这毫无细节的一句话。
"还好。"流凝点了点头。
"流凝,当年......"
"皇上哥哥,二哥刚刚回来,你怎麽就一个人霸住了呢。"温和的还带著些孩子气的声音从流凝身後传来,唇边的笑容豁然扩大,对於这个自己从小看大的弟弟,流凝更多的是宠溺和疼爱。
"澜夙。"流凝走过去迎上伸手要抱抱的澜夙,在他的眼中,无论经过多久他都还是自己捧在手心宠爱的小娃儿。
"哥,你走了好久,澜夙都想你了。"撒娇地偎进他怀中,借著他的想法正好更方便自己的接近,澜夙在流凝背後对牧风作了个鬼脸,看著那一贯沈著冷静的帝王当场黑了脸色。
"真的是好久了,澜夙都是个大孩子了。"揉了揉弟弟的头,流凝上下打量著当年不过才十四五岁的男孩如今也已挺拔成长为俊逸不凡的男子了。
"所以这次哥不要再走了,否则只怕下次回来澜夙就要变成小老头了。"凭著眼前人对自己的宠爱要求著,澜夙的撒娇总是会让流凝无可奈何的投降。
"澜儿。"中年人特有的浑厚嗓音适时插入,门边的三人同时看过去,才发觉不知何时两位长辈已站在了身後大厅内。
"父亲,爹爹。"流凝忙走上前对上座的两人行礼。
"凝儿。"生莲走下来扶起出门多年的养子,清冷如星的眸子不断上下打量著他,深深关怀自是不言而喻,"你好像瘦了,这些年在外一定过得很辛苦。"这个孩子,从被自己捡回来的时候就是那副谦顺不言的性格,再多的苦也都只会闷在心里默默承受,一个人背负所有。
"只是结实了,看起来比起以前在家的时候要健康多了。"一旁的莫伦走上来对儿子笑了笑,转而对生莲道,"男孩子出去走走是好事,凝儿这些年不是看起来更成熟了吗。"他暗暗使了个眼色给生莲。
"还是父亲明白孩儿。"流凝笑著点点头,从小到大,他似乎对於这个父亲的言行举止效仿的更多些,父亲的一切就是他为人处事的准则。
"呵呵.....看来连大伯都这样说,那我的要求相信也不成问题了。"门外一袭紫衣翩然而入,邪魅洒脱的举止带著风一般的狂野出现在流凝面前。
"好久不见了,二哥。"闵凡凝睇著眼前的人,阴晦眼底闪烁的是掠夺的隐光。
"好久不见,闵凡。"流凝看著逼视自己的一双幽紫色眼眸,感受到一股凉风吹过,不觉全身打了个颤。
§ § § § §
注视著要猎获的人螓首掩饰的一丝怯意,闵凡微微勾起唇角。
"凡儿,你刚才说的要求是什麽?"莫伦温和的笑著随意的移动了一下,不著痕迹的挡住了闵凡犀利的视线,缓解了流凝的尴尬。
"大伯,最近凤鸣楼旗下武林各派风波迭起,好像很多的时候都没有来由的发生,可最终又都会扯上凤鸣楼,而且还牵连了朝廷,因此牧风大哥想让闵凡回凤鸣楼调查此事。您也知道,凤鸣楼事务甚多,落青他们几个也都没忙,因此我想请二哥帮忙一段时间。"
"凝儿,你的意思呢?"莫伦回头问向流凝。
四个孩子之间的事情他就明了於心,同样都对凝儿保持著情感,只要他们是真心的,一切就都该交给孩子们处理,只愿他们真正的明白情感二字,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就好。
"我....."流凝看了眼闵凡唇边自信的笑,又垂下头,"这件事还是....."
"哥,你不是说过要帮助澜夙管理漆雕府的事务吗?哥哥不可以耍赖的。"应与不应还在犹豫的话就硬生生被澜夙截断,俊美的小脸挂著孩子气的骄纵和甜甜笑容,让流凝难以拒绝。
"澜儿。"生莲从後面将宝贝儿子拉了回来,"凝儿刚刚回来,无论帮谁都好,至少也要让他休息完以後再说。"冷冷一句话顿时堵住了澜夙的任性撒娇,同时也如同警告似的让闵凡收起了如捕猎物般凝视的目光。
"生莲叔说的是,那这件事就以後再说吧。"闵凡牵唇一哂,明智的没有再继续说什麽。猎物已经回笼,他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嘴边不自觉又勾起狂佞的笑容,他转而对流凝道:"二哥好好休息吧,今晚是大伯的寿筵,晚上闵凡一定要好好和二哥喝几杯。"潇洒有礼的对流凝一揖,得体的态度完全就像是一个弟弟对兄长的尊敬,若没有经过刚才,大概任何人也不会将此刻的他和刚才那个全身充满危险气息的男子联想到一起的。
"好。"流凝点了点头,心中清楚闵凡的退让永远都只是为了更好的掠夺,他认定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就如同这五年中每当他生辰之日的那盒礼物一样。
"大伯,我还要到分行巡查,就先走了。"对长辈施了礼,闵凡旋身走出了大厅,就如同来时一般只留下一抹紫色的风吹过。
"父亲,爹爹,凝儿也想先回去休息一下。"淡淡凝眸掩不住一丝轻倦,莫伦看出他眼底的疲惫,拍拍他的肩点点头。
"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还要辛苦呢。"
"谢谢父亲。"流凝一颔首拿起一旁的行李向後院走去。
"哥,澜儿和你一起......唉呦!!!"追逐的脚步一把被人拉住,澜夙回过头看著爹爹冷凝的面庞,顿时没了气焰。
"爹爹。"撒娇地办法似乎是他办事不爽的招事,对待流凝哥每次都管用,更何况还是总是心疼自己的爹爹。
"不行。"生莲又不犹豫的拒绝了。
"为什麽。"澜夙噘起小嘴一张和爹爹极为相似的俊美面容委屈的板著。
"理由自己清楚。"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清楚,总是用小孩子的模样去欺骗每一个人,其实骨子里,他比任何人都精明狡诈。
"父亲。"这边不行就换人,澜夙又转向莫伦撒著娇。
莫伦抿唇淡笑著摇摇头,看起来温和的样子但澜夙却清楚这是绝对不可能被说服的表示。
孩子气的笑脸突然消失,目光变得犀利,澜夙看准生莲身旁的空隙,纵身朝著通往後院的花榭小道飞身而去,同时,一道蓝光也飞起与他碰撞,随後,就是父子两人几乎经常性的对招。
一旁,莫伦看著两人依旧是打得不可开交,无奈的摇头浅笑,眼角,却留意到一抹从进来就始终沈默的杏黄身影从侧门悄悄地离开了......
从後院到伦苑的路一点也不长,可当他赶到的时候,那个青色的身影却还没走出多远的距离。
"你逃得很快。"他走过去,拦住了他。
"你....."流凝愣了一下,垂下头退了一步。
"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他也紧逼一步。
流凝敛下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采,"又何必再说什麽呢?"
"是不该说什麽,当初我就是只说,却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幽暗,如同一滩不安定的泓。
"最重要的事情?"流凝不解的看向自己曾经陪伴了六年的男子。
"唔...."突然被侵袭的震惊让流凝只是愕然凝望著赫然在眼前放大的沈著俊容,此刻那脸上一贯的冷静的神采已经被激烈掠夺气息所取代,口中柔软的舌尖不断扫荡这里每一个角落,他只能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拥住自己的男人自己身上掀起了一波波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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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逃回伦苑自己的屋子紧紧关上了门,流凝都还在不住地喘息,帝王灼热的霸道气息还在唇齿间流动,让他一阵阵的心颤。流凝捂著胸口想让自己平静,闭目却也阻止不了那熟悉的感觉重新回笼。
"好缠绵的景观呀,你说是不是,二哥??"邪魅低沈的声音突然传来,流凝惊讶抬头,看著刚才明明离开的人此时却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闵凡。"流凝不自觉地後退,直到背部抵住坚硬的阻隔才发觉他根本退无可退。
"我真好奇,在二哥入宫做伴读的那六年里,这所谓的服侍,到底是指什麽呢?"闵凡悠闲地坐在红木躺椅上一摇一晃,姿势优雅的单手托腮凝视著视野范围内绝不可能脱逃的猎物。
流凝敛眼避开他幽暗注视的目光,走到一边放下行李。
"你不是去分行巡视了吗?"
"二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闵凡无视他刻意的岔开话题,继续追问。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五年,不烦吗?"流凝看著他,反问道。
"没有得到答案,我怎麽会烦呢?"闵凡邪笑著挑挑眉。
"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和皇上之间什麽都没有。"流凝叹了口气将曾经反复说了无数遍的事实在重复一次。
"没有?"闵凡霍然起身到他面前,单手托起他下颌,"那刚才的一幕又算什麽呢?"魅笑著靠近,淡色性感的薄唇微张覆上还有些颤抖的双唇,柔软灵巧的舌仔仔细细的勾勒著美好的唇型,一点一滴的消除适才反复被人辗转侵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