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拉坐在依乔的身边,细心的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水,"别紧张别紧张,第一次总会这样。我会很温柔的。"
可怜依乔头部以下完全动不了,只能把头扭到一边来表达自己的抗议。"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希望你之后不要后悔。"依乔冷冷的笑着,"你的美梦只能到我恢复力气为止,如果你有胆量,现在就应该杀了我。免得后患。"
舒拉依旧是他说他的,自己做自己的策略。听到这轮番的恐吓不怒反笑,"你别这么生气了。我当初被迟泽那个混蛋强暴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要死要活的,现在还不一样是好好的。"
"强暴?"依乔转过头来,"迟泽强暴你?!"
舒拉点点头,"是啊。不然我会好好的考大学,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现在这个时间大概正在和女朋友约会呢吧。"
"陪老板上床还差不多。"依乔忍不住刻薄的讲。
"也对哦……迟泽说,我有一张天生会勾引人的脸。"自嘲撇了撇嘴,舒拉的表情有点落寞。
依乔反到好奇起来,"那你还跟着那个混蛋?"
"因为迟泽说,你如果爱一个人,就和他/她做爱,直到他/她喜欢上你为止。"
"胡说八道!"依乔嗤之以鼻。
"是真的哦。"舒拉却是一脸认真的表情,看着依乔,却又像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的影子,依乔赶忙避开舒拉的视线,"是真的哦。我自己就验证了嘛。而且我相信我们也一定行的,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舒拉突然笑起来,很无奈的那种,"不过我以后跟了你,迟泽就不会再和我合作了吧。"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坐在床沿上发呆。
依乔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的露了两拍。那个最该死的迟泽,难道他下的药里还有别的成分么?
过了会儿,依乔突然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喂,你还做不做啊!要做就快!我告诉你,等我恢复了力气,你就等死好了!"
舒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笑的依乔浑身不舒服,眼瞧着自己的欲望渐渐抬头,舒拉那个笨蛋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到坐在床边发呆,这是像一个强暴者的会做的事情么?不过话说回来,他居然鼓励他快点强暴自己,还在这里想东想西,这也不太像是一个被强暴者会干的事情吧。脑子进水了,依乔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舒拉却并不介意,有些害羞得指了指自己的身下,"那个……还需要点准备时间嘛。"
依乔气的恨不得一头在墙上撞死,他……他居然……居然会被这样的家伙给强暴!不,是即将被这样的家伙强暴。如果眼光能杀人,舒拉早就被依乔慑人的目光千刀万剐了。不过舒拉现在终于振作起来,收拾起那些无聊的有余开始办正经事啦。
爬上床,坐在依乔的脚边,脱掉内裤,露出还有些无精打采的家伙来。依乔鄙视的看着他,"你确定你行?"
舒拉陪着笑脸,"等一下啊。"说完自己抚上已经赤裸的身体,从上到下,幻想着自己是在被迟泽抚摩。迟泽有喜欢咬人的毛病,总会在他的耳后用牙齿细细的啃,他说过自己的乳头的颜色分外的好,是一种淡淡的粉红色,充血挺立的时候会变成美丽的玫瑰色。他的性感带在腰间,即使是和别人拍片子的时候,迟泽也会伸出手来在他的腰间来回抚摩,一遍一遍,勾起他无边的热火。舒拉闭上眼睛,随着想象,双手在自己的身上反复游走。所到之处都带起一片异样的潮红。当手心终于碰到渴望已久的欲望之源的时候,舒拉忍不住发出醉人的呻吟……迟泽……
依乔看着若无其事在自己脚边自慰的舒拉,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好。最直接的感觉是身上欲火如添上油般汹涌的燃烧了起来。他看过许多的AV片,最喜欢的还是舒拉演的几部。那份嬴弱的美丽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几度梦回,伴着伊人的倩影才能达到高潮,然后安然睡去。而现在,他居然无法动弹看着这个小妖精就在自己的眼前自慰?!
更深刻的复杂情绪是在于他居然是在幻想迟泽!依乔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总有一天,要让他只能依靠自己达到高潮,只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咒语般在脑海中反复旋转着疯狂的念头,恨不得此刻就把舒拉扑倒在身下。
舒拉就在此刻覆了上来,眼里因激情而产生的泪水,映衬出窗外流离的灯火,让依乔一时间看痴了。"对不起,久等了。"
终于吻上了因欲望而紧绷的皮肤,潮湿的唇舌甘霖般撒满了每寸肌肤。依乔压抑着没有让呻吟脱口而出,如果被人知道自己被人上了还这么有感觉,他就不用混了。然而舒拉技术好到令人惊叹。唇舌上下翻飞,几次把依乔逼上崩溃的边缘。
这也是迟泽调教的结果么?依乔也奇怪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这个。然而瞬间他的理智就被再次席卷全身的战栗带走。舒拉的温柔和小心都是他这个情场老手也自认做不到的。舌间在最隐秘的地方辗转,挑逗,直到依乔自觉的张开双腿追求这份激动。进入时候瞬间的刺痛让神志恍惚的依乔找回了自己感觉,睁开眼却看到舒拉趴在自己的胸口哭,眼泪在胸口恣意流淌,舒拉小声的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头也不抬一下。
"喂,该哭的是我才对吧。你哭什么。"
舒拉仰起小脸,哭的浑身颤抖。"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很难受。"
"很难受就快点做完,你这个白痴。"
"好。"舒拉猛的一顶,差点让依乔叫出来,恨恨的瞪了一眼舒拉,"你要杀人么?"
"不要挑啦,我知道我笨还不成么?"不耐烦的捂住依乔的嘴,自己抽动起来。
当最后的激情到来,两个人一起昏了过去——有够丢脸的。
当清晨第一抹阳光射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依乔醒转过来,稍一动,浑身的酸痛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刚想骂,却感到胸前暖暖的似有东西。低头就看见舒拉小猫似的窝在他的怀里。瞬间的惊讶,脸色随后转变成铁青。就是这个人昨天用药骗了自己,并且强硬的上了他。虽然在整个过程中他自己也很有感觉,但这毕竟不是他想要的。
依乔小心的下了床,双腿间撕裂般的疼痛,脚一软,差点跪到地上。急走两步来到浴室,冰凉的液体已经顺着大腿流了下来。低低的咒了一声,顺手摘下浴室的电话。
"喂。是我。帮我找两个人……没错。……我要活的。"
***
"迟泽,你说舒拉怎麽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啊。"平恬在迟泽的大办公室里面绕圈,恨不得把地上踩出一个大洞来。
这是市区中心地带一栋不起眼得老房子,看起来似乎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红砖灰瓦,中规中矩。几家咨询啊,中介啊之类的小皮包公司窝藏在此,其中就有迟泽的个人工作室,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阳光灿烂"。舒拉当初没为这个名字嘲笑过他,"一个地下AV公司,还叫什麽阳光灿烂,见不得光还差不多。"不过迟泽并不以为意,他是以打击舒拉为人生第一大乐趣的,反之,舒拉亦然。不过舒拉显然不这麽认为。
这毕竟是他的事业大本营,所以走进办公室,你才会发现主人对这里的热爱。布置的无比豪华的房间,很有点後意识流的感觉,不过加上墙上那些美的过火的AV明星写真,品位全无。
"你别这麽一圈圈的转啦。我的地毯。"迟泽愁眉苦脸的看著平恬,从昨天晚上舒拉去赴约会开始,平恬就像没了魂的老母鸡,不停的打转。
听到抱怨的平恬忍住焦急停了一下,但很快从顺时针转改成逆时针转。迟泽呻吟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额角,看来他的地毯无论如何是保不住了。
"都怪你!非要舒拉去,万一舒拉有了个什麽三长两短,我……我……"
"我可怎麽活啊。"迟泽接他的话茬说了下去,顺势做出哭天抢地的姿势,弄的平恬反而没话说。
"放心啦,我调查过的。那个叫什麽依乔的不过是一家中型企业的小开,有点好色,没什麽不良的嗜好。爱好是收集AV录影带,最近喜欢的影星是舒拉。所以我才说没危险啊。安啦安啦。"迟泽安慰著平恬。
"可是为什麽到现在还不回来!再说人家一个大少爷,万一不愿意在下面呢?那舒拉不就……万一那个男的再有点什麽什麽倾向的。"平恬越说越可怕,自己打了个冷颤。
迟泽郁闷的踱到窗口,一屁股坐在窗台上,"说不定那人因为喜欢舒拉就认了呢。呵呵。"迟泽有点得意的笑起来,他是给了舒拉秘密武器的,药力十足。不过这事他可不敢跟平恬说,如果他知道自己鼓动舒拉用药的话,後果一定不堪设想。
抽了根烟,迟泽往窗外看了看。今天仍是有不少人在围著这栋房子打转。这是市中心地区,寸土寸金。很多房地产商在打这幢小楼的主意。可惜这幢小楼的主人似乎很有点本事,这麽多年不仅没被挤走,还用极其低廉的房租租给一些小公司,还有像迟泽这种不误正业的家夥。不过……今天来查看的人似乎格外的多。
"平恬。来看一下。"伸伸手把仍在一边转圈一边唠叨个不停的平恬招过来,"你看今天来查看敌情的人好象很多啊。"
平恬往楼下一看,也是一惊,"会不会……是警察来突击检查的?"
迟泽给了他一个白眼,"警察?有这麽大本事麽?上次让舒拉一人给一个签名,就乖的跟小狗似的。再说了,这里干净的没一盘带子,他们查个头啊。"
"也对啊。"平恬点了点头,"那来这麽多人是干什麽的?看起来……好象是一起的,看看,那个人好象是领头的。"
就在此时,那个有点像领头的人突然抬头,目光和迟泽对上。哗啦一声,迟泽拉上窗帘,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平恬,收拾东西,走。"
"哎?干什麽?"
"那些人是冲咱们来的。"迟泽冲到办公桌前,现金,资料,其他的东西不方便带走的直接扔到碎纸机里。一看那人的眼光迟泽就知道事情不对,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舒拉那边出了问题,可是,不应该这麽快才对。而且他对那个男人的调查,难道有误?
平恬被迟泽弄的神经紧张,站在屋子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迟……迟泽,那个,那个,到底是怎麽回事?"
"先别问了。仇人找上门了。"
"仇人?迟泽你又干什麽伤天害理的事了?!"平恬忍不住叫起来,早知道就不和他回来了,他在纽约当他的自由摄影师多好,拿著高薪,享受著美女。
"我哪记得那麽多,走啦。"一手扯过还絮叨个没完的平恬的平恬就冲了出去。
这是幢四层的小楼,公共的露天走廊。四下看了看,他们所在的第四层上还没有人,没有电梯,唯一的出路就是两侧的楼梯,迟泽咬了咬牙,拉著平恬冲到三楼,一个转身躲进公共卫生间。从刚才在窗口看到的情况,他们的人手并没有充足到可以同时搜查每一层楼,只要有空隙,他们就有机会。
平恬刚想问转眼就听到外面匆忙的脚步声,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沈吩咐身边的人,"一个叫迟泽,一个叫平恬,407房间。长的都比较漂亮,应该很好认。"
平恬到抽了口冷气,看著面无表情的迟泽,此刻的他冷静非常,认真的表情就像他最初在纽约看到他的样子。不由的有些愣住,到也不再那麽紧张。
脚步声由近到远,迟泽松了一口气,拉了平恬直往楼下冲。远远的听到有人喊,"在那里!"
"别往後看!"迟泽的手不松,扯紧了平恬拼命的跑,到大街上,一定要到人多的地方。听到身後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平恬却提不起丝毫的勇气再看一眼。迟泽在他的前面,冲在他的最前面,即便没有回头,平恬也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很有信心,一定有办法逃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越来越沈重的脚步,拐过弯就是市里的主要商业街。
一辆出租车横里冲出来,迟泽就站在车的正前方纹丝不动。吓傻了的司机还好知道刹车,轮胎滑过地面橡胶燃烧的味道。
"上车!"迟泽拉开车门把平恬推了上去,然後自己飞快的坐了进去,一把枪抵在司机的脑袋上,"开车!"
不仅是司机,连平恬都吓了一跳。车子飞速驶出。平恬傻傻的看著迟泽,"迟……迟泽。"这样的迟泽是他没有见过的,感觉有些陌生,还有更多的恐惧。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打破了这片紧张的空气。平恬刚想接,迟泽把枪指向他,"不要接,手机丢出去。"
"迟泽……"
"听不到我说话麽!快点。"迟泽冷冷的看著他。
平恬手一软,手机掉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拾起来,直接拉开车窗丢了出去。
"怎麽没人接呢?"舒拉自言自语的关掉手机,迟泽的手机没开,平恬的手机没人接。他们在干什麽?抬头看看表,已经中午了。低头从地上找了件还算能见人的衬衫套上。到身上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又长又大,几乎可以盖住屁股。
舒拉有些泄气的看著浴室,那个家夥还在洗澡吧。还不知道一会儿该怎麽对他说好。道歉还是……昨天晚上那家夥是说了不少狠话,但是真正做的时候他表现的还不算太糟糕,真正表现糟糕的是自己才对。好象有弄伤他,床单上有大片的血迹,杀猪一样。
舒拉叹了口气,还是道歉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
浴室的门哗啦啦从里面拉开,依乔披了件浴袍,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来,猛然看到舒拉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到有一点惊讶。“你还没走?”
“那个……嗯,那个……”
“等著再强暴我一次还是等著我收拾你?”冷冷的一笑,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两口,看著仍然有些手足无措的舒拉。这就是待宰羔羊,昨天晚上一时失察让他嚣张了一晚上,现在可是彻底算清楚的时候。
“我道歉……”舒拉低著头。
依乔耐心的等待下文。其实自己也怀疑自己莫明的好心情,要向平时早就把这个人打个半死了,哪容的了让他见到今天早上的太阳!不过现在……猫咪抓到小老鼠的时候还喜欢先玩弄一会儿的吧。
“昨天晚上我粗暴了。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没什麽经验。我知道那很痛,这个我很清楚,所以,对不起。”神情认真,眼里似乎真的有泪水要落下来。
依乔叹了口气,等待下文。动作粗鲁这个就不用说了,毕竟他到最後还是有一些快感的。这不是技巧问题,而在於那个人是舒拉。啊,什麽乱七八糟的,依乔晃了下头,看著不停的玩弄手指的舒拉。
半天没再有声音,“然後呢?” 依乔耐著性子提醒他。
“什麽然後?”舒拉抬起头看他,一脸的无辜。
依乔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掐死他。然而,手里的水杯终於成了替罪者,在墙角边砸了一个粉碎。“是你……上了我!你难道不明白你做了什麽麽!”依乔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著舒拉,两条手臂撑在沙发上,看著这个单纯到不知道什麽是害怕的家夥,“你应该感谢我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没有立刻杀了你,或者找一堆男人强暴你。难道你喜欢别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