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
"我其实,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对不起你啊?"
"你哪里对不起我?"
"我硬是闯进了你的生活,把它都弄乱了。不然,也许,你会,和一个,女孩..."他低下头
我猛地把嘴贴上他的嘴,我不想再看见他这样低着头,我不想他再认为他对不起谁,他没有对不起我,他给了我从来没有的感受,他让我,爱上了一个人!
我的舌头进入了他的口腔,有些疯狂地挑动着他的舌头,让它们纠缠在一起,我听到我们的喘息声,我亲吻着他修长而细腻的脖子,然后脱掉了他的T恤,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赤裸的肌肤,手伸进他内裤,攥着那小小的然后慢慢变化的东西,脱掉他的内裤,当我的口腔含住他的欲望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抖,他半张着眼睛,脸上已经绯红着,我含着它,让它膨胀着。然后,我听到了樊宇的喘息,他慢慢说,"展晖哥...我爱你。"这句话,像点燃了导火线,让激情迅速蔓延。他忽然翻身把我压下,让我平躺着,他的手慢慢抓住了我的欲望,慢慢揉搓,激烈地吻着我的嘴,我们纠缠在一起,直到欲望也被他含住,他的舌头打着圈圈,我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当我分开他的双腿,用已经胀硬的东西顶在他那里的时候,我知道他会疼,但是,激情已经燃烧到顶端,在手指试探以后,我那坚挺的欲望探了进去,他拧了一下眉头,不能自己地发出声音,我让自己的身体慢慢抽动,他随着我的抽动摆动着,他的浑身粉红,脸像一个婴儿一般地粉嫩,他的表情是充满着痛苦的兴奋,这些,都加速了我血液的窜动,和激情的释放.....
那个夜晚,是那么的美妙。美妙到,如果没有经历,会完全不能体会。
樊宇在我怀里疲惫地睡去,在我们融为一体的那一刻,我好像终于完全地释放了。
我之前所以的顾忌,也都无影而无综!
第二天醒来时,我看着樊宇慢慢在晨光中睁开眼睛,轻轻亲了他一下。他满面红晕地笑着说"展晖哥,早。"
我们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到田里面去刨花生,掌握不好要领,刨断了好几根。樊宇把锄头拿过去,熟练地刨着,然后拎着成串的花生对着我笑。我拿出相机给他拍照。他对着镜头露出白白的牙齿。
下午,我们到后山去摘山楂,蹬着两辆破自行车,在土路上颠簸,看着樊宇不时扭头红着脸看我,便问"是不是疼啊?"
他咧着嘴摇头说不疼。
站在挂满红红山楂的树上,樊宇兴奋地大叫,然后就在山楂林子里乱蹿,让我找他。
回去的时候,带着一堆战利品,还顺便挖了几个大红薯。
晚上在院子里,铐红薯,两个人都满脸黑,他妈妈和姐姐一边看着快乐的我们一边做饭。
拿着考好的黑黑的,撕开皮就是橘红色的红薯,我们爬上了房顶,躺在上面看着星星,樊宇咬了口红薯,开始嘿嘿地笑。我说"又开始傻笑了。"
樊宇说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我接下去说"人也还是那个人,土炕还是那个土炕..."
"什么呀,你瞎编!"樊宇支起身子,把红薯皮甩在我身上。我拿屋顶凉着的花生砸他,他也开始砸我...
真好啊,这个日子。
离开的那天,樊宇又要哭了,姐姐把他搂在怀里,告诉他不高兴了,不如意了就回来。樊宇说我一直高兴,一直如意,然后我一定很快把你们接到北京去。姐姐拍拍他的背,妈妈在一旁瞧瞧抹了抹眼泪。
姐姐递给我一袋东西,里面是花生,山楂,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点心意。
我接下来,塞进了旅行袋。
在回去的火车上,樊宇一个劲地说笑话,可是我知道,他舍不得家,舍不得妈妈和姐姐,但为了掩饰他的难受,他要一直说笑。
好在,我会在他身边。
回到家,樊宇就不舒服起来,北京变天了,在加上在老家着了凉,他的哮喘病犯了。他告诉我他觉得特别憋闷。
我不能替他难受,只能看着他慢慢好起来。
他说,展晖哥,有你,真好。
22
去医院又开了些药,我和樊宇就按照约定去骆淇那儿领东东,川哥也回来了,我的拍摄又要继续进行了。
樊宇说他要正经找个工作,骆淇说上次给你联系的拍摄还要继续呢。樊宇吓了一跳,指着自己说"我还能做那些工作吗?我进过拘留所了。"
骆淇笑了一下"你都能出来,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说起这个,骆淇说没想到吕秋这么不简单。
樊宇说我怎么觉得我一直在欠人情啊,好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似的,真郁闷。
骆淇说你郁闷什么呀,连秦庄都敢捅,谁有你厉害?
樊宇又有点高兴了。
我发现,他真的是小孩脾气,高兴不高兴,都在转瞬间。我觉得这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在他不高兴的时候不要装着高兴就行了。
骆淇说在家里吃饭,然后就打电话叫菜。樊宇蹿到厨房去煮花生去了,还把山楂洗干净了去了核,问我们吃熬山楂还是生吃。骆淇说你就别忙活了,生吃就行了。
不知不觉,也和骆淇像兄弟朋友一样聊天喝酒了。骆淇说"展晖,我可是看好你的,你在这个圈子也许能混出来。"
我说这个圈子混出来的10个能有一个吗?
骆淇说100个也没一个!
我们吃的挺乐和。樊宇在沙发上看电视,搂着东东。不一会儿仰在那儿张着嘴巴睡着了。
骆淇看他一眼,笑着说"真是个孩子!"
我感觉到骆淇对樊宇越来越多的宠溺,似乎这宠溺不仅仅是因为起初的愧疚。也许,是我想多了。
我们的生活,并不能算轻松。因为,还有什么人一直在惦记着我们。我怕樊宇再有什么事,但是我不能时时守在他身边。
他倒是每天无忧无虑的样子,还计划着,以后要再去读书。
我的拍摄又要进行了。樊宇有时来片场看我拍戏。我才发现他是个招人喜欢的家伙,很快和剧组上上下下混得很熟,哥哥姐姐地叫着,斜挎着一个大包,在那里窜来窜去。
晚上,他回去吕秋地酒吧,听说是吕秋叫他去的。有一次我去找他,看见他正和吕秋聊天,他正说着什么,吕秋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回来的时候,我问和吕秋说什么那么专注?
樊宇说"也没什么呀,其实,就是跟她说我现在特别开心,高兴。"
"她说为什么。"
"我就说有展晖哥。似乎什么都不怕了。"他说到这儿斜着眼睛看着我,说"我不是说话逗你开心啊,反正想到你就快来了,就特别高兴。那天看见你进门,我就说我展晖哥来了。他们还笑话我!"
我说"你不怕肉麻啊。"
"你觉得肉麻啊?"
"我又没听见。"我说。
他说"你要觉得肉麻,我以后就不说了。"
"不肉麻!"我说。
"哈哈哈....."他得意地笑起来。
要出现的总会出现,秦庄终于在有一天我走出片场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来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副神轻气闲的样子。我看着他转头就走,他说
"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
我站住了。
"樊宇被人看上了。"
我非常怕樊宇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但他还是没有如我的愿。
我扭头说"我求你了秦庄,有完没完?!"
他恶作剧地笑"怪也怪他啊,长那么多爱人肉干吗?"
"你别搞鬼了秦庄!别老来这一套!有劲么?他就一个小孩,你这么大一人,老跟他过不去有意思吗!很过瘾吗?!你自己该干吗就干吗不行吗?!"
"我也想啊...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他捅了我一刀,我现在碰过他吗?嗯?我就是来提醒你展晖,他这次可不是惹了我这么简单了,他招上不该招的人了,知道了吧?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让你有个思想准备。还有,我跟你说,别把什么人都当好人,最恶的人,都是装得跟好人似的!话说到这儿了。你给我好自为之吧!"他转身要走。
我突然叫住他"秦庄!"
他没搭理我,一边接着往前走,一边点着了烟。我跟了上去。他瞥了我一眼,就看着前面
"是什么人?"我问。
他吹了口烟。脸色突然有些凝重。我怎么突然有种感觉,他在帮我们。
"秦庄?"
他终于看了我一眼。"我没什么可说的。有人想整樊宇。这个我以前就有感觉,这次,他在看守所里差点被人打死,我就知道确实有这么回事。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我怀疑是你们周围的人。"他看着我置疑的眼神,说"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的确我也整过他,整得很惨,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想看着他死。不瞒你说,我一边想整死他,一边又下不去手,他有我当年的影子,这话张桥跟我说的。我是恨他,可我每次想起张桥那么说,我就不能把他彻底毁了。还有你,我完全可以对付你,可我没有,上次把你送到风爷那儿,也是我想看你到底能做多大牺牲,风爷根本不碰男的!我是有股怨气,可是这股怨气在张桥那儿,他他妈的已经OVER了。我整死你们谁,也发不完那股怨气!"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偏向于相信秦庄的话。
我们周围的人,是谁?
骆淇,吕秋,还是川哥?
他和樊宇有多么大的仇恨?!
秦庄看着我说"瞧你那样!我就气你们这点。樊宇都那样了,你还能这样。我只不过想让我们生活舒坦一点,张桥就把我当狗屎!"他恨恨地说"他倒是死了痛快,妈的!"他又开始气急败坏了,张桥是他的死穴。"总之,看上樊宇的人,是个若不起的人物,包括风爷都不一定惹得起他。但是,他怎么能看上樊宇,我不知道,只是,你们这儿有人知道他喜欢什么,也知道怎么让他看上樊宇,被他看上...哼哼..."他瞅着我慢慢变白的脸"展晖,你带着他逃跑得了。"
我猛地抬眼看着他。
他忽然大笑"哈哈哈...怎么着,相信我了吧,哈哈哈...你演戏算啥?又我演的像么,嗯?"他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秦庄!你丫混蛋!"
"哈哈哈..."他哈哈笑着跑了。
这人神经难道已经不正常了?怎么这样取乐啊?神经病!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秦庄发乐一通神经以后,我觉得一切都有些不对。好像,他告诉我的事是真的一样。
好在,樊宇还活生生地笑嘻嘻地在我身边。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和我聊天,说着他的新工作。他在一个书吧找到一份工作,给那些看书的人泡咖啡,泡茶,听着轻柔的音乐。他喜欢听歌,有时一边干着自己的事儿,一边听歌。有时歌曲很安静,有时却特别闹腾。这个跟他心情有关。
我们常常去河边遛狗,两个男的一条狗,被夕阳拉着长长的影子,特别有意思,也特别有味道。
原来啊,人的最终对兴奋的渴望,就是可以和喜欢的人平平淡淡在一起。
23
我有一阵子的恐惧,怕秦庄说的是真的,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
樊宇的书吧没有干多久,骆淇便帮他接了几个杂志的活儿,虽然他并不是什么知名的人,但是据说镜头感特别好,很上镜。样片出来后,效果非常令人满意。于是,活也就接连不断起来。
骆淇也经常放下手头的活,跟着他到各处去拍照。
我的戏也开拍了,我跟着川哥,樊宇跟着骆淇。
电话联系的情况比较多,但总是说不了两句,不是他要忙就是我要忙了。
不管怎样,他跟骆淇在一起我还是放心的,骆淇很照顾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把秦庄的话告诉骆淇,也许,不想空添烦恼吧。而且,秦庄这个人,脑子里盘算什么,没有人知道。
事情没有完,这个我们都知道。秦庄就是个雷,随时会炸的雷。
樊宇经常很晚才回来,有时在外面就叫着让我过去吃饭。他吃饭的速度变快了,一大碗西红柿面,很快就见了底儿。他脸上洋溢了越来越多的笑容,更加纯真,鲜活。
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也经常开玩笑地叫我,有时就说‘亲爱滴'。他的骨子里存在着太多孩子的特质,他会认真听别人每句话,给每个人回馈,他笑的时候你就感觉他非常高兴,他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噘起嘴巴。
我发现我越来越多地牵挂着他,即使,他和我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
那天骆淇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有人投资拍戏,找樊宇演第二男主角。虽然樊宇没有任何演戏经验,但是,似乎制片方对他非常满意,已经拍板定下他了。
樊宇高兴地跟我说"亲奈滴,我就快可以把妈妈姐姐接来啦!"
我替他高兴啊。
一众人在吕秋的酒吧庆祝。川哥说展晖连你的事儿一起庆祝了吧。
樊宇问什么事啊。
我说有个经纪公司要签我了,以后我也是有人罩的人啦。
樊宇高兴不已,却噘着嘴巴说我瞒着他。
我说你在兴头上,别让我这喜事抢了你风头啊。然后我正好看见旁边一本有他的杂志,上面的他被弄得非常前卫,但是在我眼里就是怪异,完全没有一点他的特质。我举起来说"你瞅瞅你,跟黑炭似的!"
他扑上来,边说着"你滚。"边把杂志抢走了。
骆淇和川哥已经习惯我们这样了。在旁边继续冷静地喝酒。
我不经意一歪头,看见了坐在暗影里的吕秋,她当时的表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让我不大舒服。她看见我时,开始对着我笑,变得比较像平常那个吕秋了。
樊宇一边搂着我脖子,一边喝着饮料。我看着他一脸洋溢的幸福,只想永远留住。
不知道为什么,我打了电话给秦庄,我问他"你说的事,至少有真的,对不对?"
秦庄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挺HAPPY的吗,找我添堵呢?"
我说"你说我们之中有个人,是不是吕秋?"
他楞了一下,然后狂笑"顾展晖,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呀?"
我就是觉得那话里有真实成分。
我对秦庄说"我宁可信其有,我不希望樊宇再有什么事。他还是个孩子。"
"你才多大啊你!"
"不一样,秦庄,你自己也知道,樊宇的性格里面就是与生俱来的孩子气,你肯定可以感觉到。"
"操!孩子怎么了?他早该长大了!孩子气对阿?就得周围这么多人宠着他?"
"秦庄,是不是吕秋?"
"你自个儿猜着玩儿吧!"他又把电话挂了。
他心里有不忿,无论他知道什么,都不会轻易地告诉我。我又开始害怕起来,如果真的像他说的,有个大人物,那将会发生什么?一个比秦庄还恐怖的人?
樊宇终于早早回来,在院子里和东东玩,我进去的时候,他有点气喘。我挺急地说
"你又跑什么跑,不要命啦?"
他扑上来,抱着我说"东东!你大晖哥回来啦!"
我真是哭笑不得。两个人仰在床上聊天,樊宇抱着个抱枕,也不怎么老实,说一句话就换个动作。
我忽然把他揽在怀里说"樊宇,咱们去别处生活怎么样?"
"啊?"他把脸凑到我面前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很认真地问
"你说真的?"
"真的话,怎么样?"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同意的意思。"
"樊宇?"
"啊?"
"没事。"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