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吃好,钟书宁收拾完饭桌,就穿上西装外套,走到客厅拿起放在檀香木小几上的公文包,往玄关走去。"我去上班了。"
Faint坐在饭厅,看着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大门之外,提醒道,"你忘了什么了?"
"什么?"钟书宁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突然心神领会地笑了笑,"我知道了。早安吻是不是?"他一边说一边把头凑向Faint的俊脸。
"神经病。"Faint侧开脸,冷冷地说,"头发。"
"娘子有命岂敢不从?"钟书宁很听话地整理。
"笨手笨脚的。"Faint实在看不下去就动手帮他把头发束起来,"好了,走吧。"
"那你有没有忘记什么?"
Faint微微一笑,在钟书宁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算是奖励他的乖巧听话。
"别人亲小狗都比你认真。"太敷衍了吧,那么轻一下,一点都不过瘾。钟书宁十分不满。
"很明显,你猪狗不如。"Faint笑得真是开心。
"Honey,sweAbsolute-heart,darling......"钟书宁向Faint撒娇。
"现在已经是七点三十三分了哦。"Faint看了看表,不动声色地说。
"糟了,要迟到了。"钟书宁急忙抓起钥匙跑了出去。
"路上小心,慢慢开车。"Faint好心地提醒,以他的乌龟速度是铁定要迟到了。
"Dear......"钟书宁一激动,就又要跑过来。
"七点三十五分了。"
"天亡我也。这是什么世道,员工催老板去上班。"虽然是老板,但他一直以身作则。无论夜晚如何地放肆折腾,从来都未曾上演过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剧码。
"你就当是情人催你赚钱养家不就好了?"Faint忍俊不禁,心软了,"好了,今晚你会有惊心动魄的艳遇。"
艳遇是很不错,钟书宁睡得也很好,但若睡到一半被人踢到地上,那真是佛都有火。钟书宁揉着额头从床上站起来,就看见Faint的一只脚正大剌剌地横行于他这方的床位,呈大字形霸住整张床,睡得要多香甜就有多香甜。典型的是一个人睡惯了,根本就想不到身边还躺着一个大活人呢。而且生性霸道,在睡眠中也会"处理"掉床上的多余重量。
这位大哥睡着的样子虽然是很帅,可是这"床上功夫"也未免太可怕了,平常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把他一脚从床上踹下来。哼,此仇不报非君子。
钟书宁猛地一把将被子扯开,Faint那深V字领口身的睡袍出卖了他那凹凸的性感锁骨与优美洁白的颈项,钟书宁再次宛如见到鱼的猫儿,双眼因为期待而闪闪发亮,兴味盎然地欣赏了一会,他舔了舔唇,坏心眼地在毫无防备的Faint的锁骨上啃了一口。
"找死啊!"Faint起床气一向很大,更不用说半夜三更被人吵醒。还没有睁开眼睛,也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猛的就一拳挥了出去。
幸好钟书宁大少爷身手敏捷,当机立断的握住他的手。"你知不知道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扰人清梦,不得好死。你既然闹得我睡不好,那你也就别想睡。"
"那你把我弄醒干什么,活得不耐烦了吗?"faint臭着一张脸,说话当然不会客气。
"你还敢说我,明明是你先把我吵醒的。你又把我踢下床去,我已经忍你忍好久了,你要是对我在床上的表现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直说好了,换力度,换体位,甚至换角色,都没问题,你总是这样暗算我,像什么话呢。"这个死没良心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脸皮那么厚,怎么摔也不会死的,而且还会武术,中国人不是一向最自豪什么外练筋骨皮,内练精神气。多摔几次,说不定就可以练成绝世神功,到时候你感谢我还来不。"Faint懒洋洋地丢下这几句话,那样慵懒的声音,性感得无与伦比。可是他自己却又完全是一副想要继续倒头大睡的样子。
"我脸皮厚,你摸啊。是不是吹弹可破?"说着就拉起Faint的手,强迫那个半只脚已经踏入梦乡的人非礼他。
"好,好,你脸皮很薄。"还真是好说话,Faint这样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时候,还真是乱可爱一把,难得一见的奇景啊。"这么怕被我踢飞,那你就去睡另外一张床不就好了,这里这么多房间还怕找不到地方睡啊。"
"那我喜欢抱着你睡嘛。"
这样胡闹,简直是个要不到糖就使性子的小孩,叫钟氏上千员工看了,都要跌破眼镜的。
"那就乖乖睡觉啊,我明天要拍mv的,黑着两只眼睛去,对你有什么好处?"耽搁了正经事,浪费的还不是钟氏的钱。
"早死一年,你就可以睡够本了。现在,让我温馨一下嘛。"这种死相,他做起来却偏偏不会让人觉得恶心。
"你要发疯,没关系,不过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吧,本人恕不奉陪。"
"自摸多没意思啊,又不是打麻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没给Faint继续开口的机会,钟书宁扣住了他的下颚,舌头长驱直入他开启的双唇间,不由分说的就是一记足以烧断神经的火热唇吻。同时,手脚俐落地,仗着Faint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优势,将他的身躯制伏在自己底下,分开双腿,一手扯掉睡裤......
"哇,你这个大变态,看我不弄死你。"老虎不发威,钟书宁就当他是HelloKitty啊?Faint终于从床上跳了起来,被他这么一闹,哪里还会有什么睡意!
"是我把你弄得欲仙欲死还差不多。"
"那就来啊,谁怕谁。"看样子今天躲是躲不过去了,他只好以攻为守,主动一点了。真是的,明明刚才睡觉之前才好好的运动过一场,现在害得他大汗淋漓的,还得再去洗次澡。
"呜呜呜,开膛手杰克来了,我好怕。"钟书宁故作惊恐,其实明明很享受训豹的成就感,将恶狠狠扑过来的Faint搂了个正着。
接着就是一阵暴雨狂风的鱼水之欢,这就是传说中著名的床头吵床尾和。
8
忙碌生活里其实也常常有惊喜,虽然是微小的细节,比如Faint回来得虽然晚了点,看见钟书宁正穿着睡衣,坐在书房里画设计图。房间里回荡着缠绵的旧歌,气氛说有多闲适就有多闲适,心里觉得一暖,帅绝的唇角就忍不住绽放了一朵蔷薇。
"你回来了。我家的大明星,比老板还晚下班,真是辛苦啊。"钟书宁主动过来给他一个欢迎的吻。
"我还没有洗澡。"Faint却很别扭地想要推开他。
"真是的,你这孩子思想不纯洁啊,我只是亲亲你而已,又不是马上要把你吞吃入腹,洗什么澡啊?我和你早已肌肤相亲,哪里来的那么多穷讲究啊?我那么主动,你就不能热情回应一下,还要反过来打击我的积极性。"
"我......"Faint被他说得极不好意思
"好了,知道你爱干净胜过爱我了,死没良心的。"钟书宁笑着抱怨,"我对你可还是很上心呢,给你特意熬了药粥呢,用文火煲着呢,很滋补的,还可以润喉。快去洗澡吧,你一定很累,洗完了好好补一下。"
Faint被他推进浴室,等洗完澡出来,看见钟书宁在露台上打太极,就斜斜地靠在门上,懒洋洋地问,"你又头痛了吗?"可是那双眼睛却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没有,只是坐久了,想要活动一下筋骨。"
"那就好。"像一只敏捷的豹子一样,Faint敏捷地扑了过来,将猎物紧紧攥住。"钟书宁,我要我的加班报酬。"虽然关系很不一样,但是他对钟书宁永远直呼其名,反而另有一种亲密的感觉。
"你干什么,想害我走火入魔啊?我在静气凝神呢,你这样乱来。"
"你穿成这样分明是要把人引诱的心痒痒的,还静气凝神呢。"一耸肩,Faint的手不安分地在探入他睡袍里,在钟书宁的大腿上摸索着。这么修长结实的美腿,穿上裤子已经是一种犯罪,不穿更是诱惑人犯罪。轻轻抚摸着,就可以感受到训练良好的肌肉,那充满诱惑的弹性,更不要说纵情的时候,那肌肉的跃动是多么地令人心醉。
"我怎么了?"钟书宁大呼冤枉,真丝的睡袍,很中规中矩的设计,又舒服又柔软,到底哪里犯着Faint大少爷了?他在打太极啊,又不是在跳脱衣舞,这头大色狼怎么好好的就兽性大发了?
"你好滑。"不止是那种从几千年前就开始久负盛名的东方衣料,钟书宁的皮肤也好滑,Faint只是轻轻一扯,他的睡袍已经滑下半边,露出形状优美的肩膀,在黑色丝缎的衬托下更是显得白皙无比。让人忍不住就想在上面啃上一口,Faint当即俯下头去就在那诱人的香肩上亲亲咬了一口,然后沿着他纤长的脖子一路吻了上去,最后含住他那敏感的耳垂。
"呜,呜......"那种战栗的快感让钟书宁在Faint怀里忍不住呻吟出声。
Faint一只手将钟书宁抱的更紧,另一只手乘机将钟书宁的腰带拉开,更加放肆的攻城略地。
呜,果然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没有变化快,本来打算早早地定下心神,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看来现在是完全泡汤了。在这头饥渴而疯狂的野兽得到彻底的满足前,他是压根甭想睡了。
可是早知道前几天就该好好疼爱过他一番的,不用那么怜惜他,省得现在反过来闹得他不安宁。
气温明明有些偏低,可是身体的温暖却让人觉得热血沸腾。Faint都等不及回到卧室去,把钟书宁从露台抱回来,轻轻放在桌子上,扣住他的腰,马上打算开始一阵猛攻。
"轻......一点......轻一点......"钟书宁的声音近乎支离破碎。
"我弄痛你了吗?"他是有点狂野了,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了,对钟书宁的渴望就是完全无法抑止的。
"很舒服了,可是子瑜......"
"嗯,我在。"Faint已经意乱情迷。
"不是说你了,是那只小乌龟要掉下去了。"钟书宁凤眼流转,真正顾盼生姿,颠倒众生,不费吹灰之力。
"钟书宁大白痴。"Faint恨得牙痒痒,在钟书宁胸前狠狠咬了一口。"你现在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实在吧。"居然在这种激情时刻,还有心情关心那只小乌龟,那就是他还做得还不够卖力了。
"你咬我。"哇,这个嗜血的大色狼。
钟书宁猛力地扭动,Faint吻著他胸前诱人的红果,还不间断地轻咬,有时看他挣扎得厉害,Faint就猛力咬一口,他倒抽一口凉气后,Faint又甜美地伸舌去抚慰那刚才被咬得疼痛的地方,加倍的温柔爱怜。
"谁叫你精神不集中,不止咬你,我还要把你整个吃下去呢。"Faint
的舌头一直往下滑动著,吻完了钟书宁的胸口,又不断戏弄著他的腹部及肚脐。
"你不是很累吗,不太适合剧烈运动吧?"这种鞭子和糖果并用的策略把钟书宁逗弄得不行,妙目中水光潋滟,愈发动人。
"所以你要乖一点,不要再挣扎了,直接乖乖躺在我身下就好了。你今天就只有接受疼爱的命了。而且上次你也玩得很过瘾了,害我整整几天都腰酸背痛的。做人可不能这样不讲理,得有来有往的。"
"你居然在和我讲道理,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吗?"钟书宁惊讶地睁大了妩媚的凤眼,好像见了鬼似的。这真的是霸道到不可一世的Faint大少爷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在和你谈情说爱啊,你既然不配合,那还是直接做好了。"Faint干脆动手脱掉钟书宁的衣服。
这件衣服可真是该死,一点也不留恋地扑向地板的怀抱去了,真是一点节操也没有。钟书宁暗暗下定决心,他以后一定要穿中式长衫当睡衣,光是那一个个的盘扣就足以让Faint解得大汗淋漓的。不过这个暴力狂,也许一旦解得不耐烦了,就干脆一把撕开他的衣襟。
Faint轻轻地捧起钟书宁的脸,这张不知迷倒了世间多少男男女女的俊颜,真是漾人心神,这头披散的长发,更是无限魅惑。除了长发,他已经什么都没有穿。
"笑一个,放轻松一点。"Faint见钟书宁想心事想得出神,没什么反应,就很恶劣地挠他痒痒。
"哈哈......你......我就要被强暴了,怎么还笑得出来......哈哈......"钟书宁这几句话答得很痛苦,一边还止不住地笑。
"这不是笑得挺开心的吗,什么叫强暴,说得真难听,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好好补偿我一下的。"
"我不是说过等你忙完......"
"我等不及,你给的是支票,我要现金。而且你不是说那个药粥很滋补,分明就是暗示我想要马上就验证一下效果。"
天地良心,他好心好意煮粥给这家伙喝,就是很普通的滋补呗,哪里有这么邪恶的意思?那人居然以为是滋阴补肾的东西,不是说美国人的思维最直接的吗,这么这个家伙想得这么歪?他的好意被曲解还不够,还要赔上自己,这损失可真大,老天无眼啊。
"你很喜欢这只小乌龟吧,那就不要乱动啊,不然它要是掉下去的话,可是会摔痛的。"真没人性,Faint这个虐待狂,居然把乌龟放在他的胸上,还把他的双手牢牢扣住,让他就连想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不能够。
"我当然很喜欢子瑜小乌龟。"钟书宁一语双关地说,还对Faint抛了一个媚眼。"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虽然你这样是自虐,可是虐待动物还是违法的?"
"虐待动物是违法的,真遗憾啊,那么我只好和你玩一下sm了。"
偏偏那个恶劣的外国鬼子一点也不领情,把小乌龟请回了玻璃缸,却在一边欣赏他被欲望折磨的美态,一边用舌头在他口中不断搅动,更是火上加油。
"以您老人家的洁癖,滴蜡和皮鞭都不适合你吧。"
"那我们可以玩爱的捆绑啊。"Faint拾起钟书宁的腰带,然后右手急转直下,碰触着钟书宁现在最热情,已经快要爆发的地方。"你说要是我现在把这里绑起这么样?"
钟书宁闻言一颤,不会吧,这人不会这么恶劣吧?
"......骗你的,瞧你那副害怕的模样。哈哈哈!"感受到身下的颤动,Faint很享受地看钟书宁本来布满红云的脸上突然惨白一片。
"你很过分!"钟书宁控诉Faint的罪行。
"还有更过分的哦。"Faint忽然将钟书宁的两只手腕举起,用力的用衣带束紧绑住。以双臂扯过他的颈项,送上自己的双唇。交换一个令人呼吸困难的热吻,却偏偏不让他得到解放。
"嗯,唔......"真受不了,刚才那一轮狂欢所带来的爱欲狂潮还没有完全退却,泛红的肌肤敏感得要命,Faint却偏要折腾人。
"我要嘛,快给我。"罢了,罢了,山不去就亚伯拉罕,亚伯拉罕就要去就山,干脆自己主动好了,一下含住Faint在他口中不停逗弄的舌头,细细吮吸起来。
果然被他这样一挑逗,Faint再也玩不下去,马上展开了激情的攻势。
"我的设计图啊......"桌子因为两人的激情而猛烈摇动,钟书宁看着他难得有时间画的宝贝啊,就这么飞到地上去了,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你关心的东西还真多,专心一点了,只许看着我。"霸道地下令,却温柔地吻住钟书宁的嘴唇。
这一场爱的较量,两人棋逢对手,眼睛里只容得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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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nt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钟书宁依约带他去放松一下。但是Faint对钟书宁开车的速度非常不满意,可是具体目的地他又不认识,没法自己开,只好一路抱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