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有点赌气,直接关系到晚上的幸福时光,伍伍三番五次的把英博用来宣告所有权的胳膊从他身上扔下去,弄得英博也烦了,索性大胳膊一张,把伍伍给整个抱住了,伍伍挣了挣,力不从心,感觉英博就像个台钳一样把他给钳紧了,张嘴刚要骂,就被英博的嘴给堵住了,顺道把他翻了个身儿,俩人冲著睡了。
第二天,在英博他爸妈家,英博他妈也扔给他一管皮炎平,告诉他挺好用的什麽的。英博刚想说话,被伍伍狠狠的瞪了一眼,干嘎巴了两下嘴没出声儿。
周一早上七点半,英博就把伍伍给送到三院了,伍伍说自己打车回就然让他先走了。也没挂什麽专家号,普通号看病还快点,伍伍在皮肤科门诊那就站著了,也不坐,他向来在医院里不坐的。半个小时把宣传栏里的艾滋病防治知识看完了,又跑到卖保健书的地方买了几本书。
给他看病的是个年轻医生,好像也住那小区里,俩人一起那还照过面儿。那医生见是他,也挺和善的笑了笑,看了看病,就说是皮炎,不是什麽大事,又好歹算是半个熟人,也没给他多开药,就开了管软膏,60多块钱。
看好了说明,伍伍也痒得难受,脖子後边儿衣服蹭著点都别扭,中午就让英博给他涂上了。
那药还挺管用,凉凉的,抹上以後就好多了,以下午也没怎麽痒,伍伍巨得意的跟英博夸了半天。英博见他心情好了,也就高兴了,前两天伍伍难受,也没让英博好过了,两天没著腥,英博心里也怪痒痒的。就巴望那医生开的药药到病除,自己也跟著沾点光儿。
“晚上再抹一次,估计就好了,这药是管用。”
“嗯,”伍伍笑得眉眼弯弯,“比你那个皮炎平不知道好多少!”
“当然了,价钱也在那摆著呢,你那一小管60多,有10克吗?”
“没,才8克,不过人家管用也成啊!”伍伍现在心情好,也不乱计较了,让英博把他放在菜市场去买菜了。
晚上洗完澡睡觉前,伍伍光著上半身让英博抹药,英博眼馋的盯著伍伍光滑的皮肤,激爽绿茶的沐浴乳让伍伍的身体也散发著淡淡的清香。
英博拍了下伍伍的後背,示意他抹完了,低头看伍伍皱著脸,“怎麽了?”
“有点刺激,”伍伍爬上床,拉过被子,“怎麽觉得火辣辣的,烧得慌,中午没觉得呀。”
“那怎麽回事儿,不会是药物过敏吧。”英博伸手搂住伍伍,想把他翻过来,“又背冲著我,你最近怎麽回事儿,你要是想冲右睡咱俩就换换,我本来冲哪边儿睡都成……”
没等英博说完,伍伍一掀被子,噌就蹿出去了,“妈的,我忘了,这药一天就用一次!”
伍伍一蹿进卫生间,热水器风扇就开始转,英博也下了床,敲门,“要我帮你吗?”
“还不快进来,快拿香皂给我把药洗了走的!”伍伍在里面迭声催促。
结果俩人又洗一遍,英博比抹药还仔细的用毛巾把那块皮肤擦了好几遍,微微的泛著点红。
著急忙慌得冲进去洗澡的结果是没脱短裤就淋湿了,英博又抱著伍伍洗了半天澡了,早就被拱得一身火儿了,自然不给伍伍任何逃窜的机会,任伍伍如何扭动挣扎,英博那还会放到嘴的小肥肉跑掉,二话不说就把伍伍塞进被窝。
“操!你怎麽那麽黄啊!我还病著呢!”
“你那也叫病!”英博摁住了猎物,开始上下其口,“你真是一小毒药,吃上瘾了就戒不了,尤其看你洗澡……”
伍伍象征性的挣扎几下,“绿茶那麽醒脑提神儿,你也能……”
“茶就是毒品……”英博继续攻城掠地,丝毫不因说话有所耽误,“只不过是最轻的。”
“别他妈咬那儿!”伍伍尖声叫了一句,重重的喘著,“刚抹了药……”
第二天,由於工作太忙和太累,伍伍就忘了抹药,结果那块皮肤也仍然很光滑,所以以後也一直没抹,一礼拜也没事儿。
直到又一礼拜过去了,那皮炎算是销声匿迹了,伍伍把那支只用过两次的软膏扔进药箱,想著英博说那软膏多抹了以後那麽刺激,八成也是含激素的,自己也一边嘀咕著,“也不直到是贵药用一次就好值,还是个便宜药用完刚好就好值。”
伍伍 火火火
更新时间: 05/25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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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本来一直都没什麽事儿,伍伍虽说考上了英博的研究生,但仍然得在研究室里干苦力,只不过以前是大家的苦力,现在是英博一个人的苦力。倒是因为是周末了,所以晚上去英博爸妈那儿吃饭顺便汇报一周情况。俩人把车找地儿停好了,拎著大包小包的东西溜达著过去,没想到家门口围著那一大群人,恨不得整楼整小区的全跑著楼门口汇齐来了。
“哎,阿姨,怎麽了这是?”英博一看这堆人把个楼门给堵得严严实实的,也进不去,只好先打听打听什麽事儿吧。
“你可回来了!看看你爸妈去吧……”
“我爸妈!?出什麽事儿了?”英博一听事关自己爸妈,心里那急火一下子就蹿起来了,也不管什麽前边都是长辈了,一手扒拉一个,就往人堆儿里钻。
“怎麽那麽多水啊?著火啦!?”甭看伍伍个小,眼还挺尖,“英博,是咱家吗?”
“一楼著的。”一个大爷挺好心的告诉俩人。
“没烧著二楼吧?”
“没有,没有,”那大爷摆这手,“让一楼对门那装修的给扑灭了,没事儿了。”
英博说话间也已经挤到了楼门口了,正想迈开大步网家冲呢,忽然听见他妈叫他,心里纳著闷儿,“不是说我妈出事儿了?”回头见他妈正朝他走过来。
“小博,伍伍,你们俩可来了。”
“你和爸都没事儿吧?”英博抓著老太太先把紧要的给确定了。
“没事儿,火没烧上去。”
“这吓人劲儿的,怎麽了,刚那李阿姨说让我看看您俩,这给吓的,还以为你们出事儿了呢!”英博这才拎著衬衣呼腾几下,落落汗。
“切,怎麽没事儿啊!这火差点就烧咱们家去了,亏得是发现的早,这要晚了,你们今儿个可也就甭回来了,回来也没饭吃。”
“这怎麽著起来的?一星期,这街上可烧了两处了。”
“谁知道啊!这里边儿还俩大活人,说是里边睡觉呢,愣能让火烧这麽大喽。”
“里边还有人?”英博不可思议的感叹,从一楼碎了玻璃的後窗户看,这屋里已经差不多全烧光了,到处都是黑的,“有人还能烧成这样?”
“啊!可不是嘛!俩大小夥子,愣是不知道!还是人家装修的给把这防盗栏杆给卸了,给救的火呢!”
“那这人呢?”
“让派出所给叫走了,你不知道,刚那儿来了好几辆消防车呀!”
“用了吗?”
“没用,扑灭了!”英博妈的话里好像还带著点不甘心。
“亏的没用,要是那水龙一接上,一冲咱家玻璃就全碎了。”
“真的啊,咱家玻璃双层抽真空加厚的。”
“根本不管用,哎,伍伍,你甭在下边儿待著了,你先上去弄弄菜什麽的吧。”英博把东西都塞给伍伍,“我在下面陪著妈待会儿。”
伍伍答应著就上去了,发现英博他爸没事儿人似的屋里看围棋呢,“爸,我回来了。”
“回来啦,看见你妈没?”
“看见了,英博陪她在下边儿呢,谁知道最近怎麽犯火啊,这边儿都著两回了!”
“咳!没事儿,甭瞎搀和!他妈这要去呢!都已经灭了,跟下边儿那帮人瞎叨叨什麽呀!”
伍伍应著,忙著收拾做饭。
英博她妈在饭桌上,就跟老头子叨叨了,“这下面俩人啊,敢情是自己放的火!根本不是什麽电线著火。”
“刚才不是还说是电线著的呢?”
“什麽呀!人家下面装修的说了,说著俩人在屋里不开门,他们这才把防盗窗给卸了救的火。这不是放的,是什麽的呀?”
“再说了,五楼那小孟昨晚上回来的时候,说就看见他俩就放了一回火了,没烧起来。”
“啊!为什麽啊!”伍伍一边儿惊叹著,“怎麽著年月还有人放火啊!自焚啊?”
“什麽啊,说昨晚上俩人就吵架来著,吵的可凶了,五楼的说晚上就把玻璃什麽的给砸了,咱们也耳背,住二楼也没听见什麽动静,还是人年轻轻的机灵。”
“嗯,那怎麽著了?”
“咳!是知道这俩小夥子怎麽想的啊,昨晚上没烧,今儿烧,都五点了才烧起来,你们俩要早回来十分锺,这救火车还没走呢!”
“要不买东西就回来了……”
“嗯,这俩人保不其没准儿谁要害死谁呢……”
看饭桌上只有伍伍一人陪著他妈闲扯,桌子底下,用腿碰了他一下,满意的看伍伍也禁声了。
收拾完了,英博把伍伍拎自己屋里,“楼下没什麽事儿,别老听妈那儿一惊一乍的。”
“嗯,到底是不是放的火啊!这可得搞清楚了,要不然爸妈住这多不安全啊!”
英博面色凝重,“听那意思,估计是放的,不过也没事儿,应该不会在闹什麽乱子了,都给公安局带走了。”
“那哪儿有准儿啊!他们都是租的房子,把人家房子给烧了,回头拍拍屁股走人了。要不然让爸妈先到咱那边儿住两天去得了,省得这担著心。”
“应该不会再有什麽事了,这俩人也就是一时想不开。”
“是俩男的吗?”
“听说是,反正以前我倒也见过他们,一块买菜什麽的,俩人看著都不错,谁承想出这麽档子事儿啊!”
“别他们俩是那什麽吧?”
“没准呢,”英博笑著,点著了烟,眯著眼睛极享受的喷出一口。
伍伍老觉得他这样特像坏人,撇了撇嘴,“那这算殉情啊!”
“怎麽著,不兴人家爱的轰轰烈烈啊?”
“想什麽呢!要死还一块死,这算干嘛的呀!好好一块活著呗。”
“人家有难处呗,要不然谁想死啊!”英博伸手把伍伍搂到自己怀里,“你当所有人都象咱们这麽幸福呢?”
“我是不敢想这个……”
“就是,”英博摁熄了烟,“像咱们这样的少,一百个,一千个里边未必能出一个俩的。”
“嗯,”伍伍无意识的拨拉著床罩的花边儿,“要是我,我可没这胆儿,放火,多呛啊!”
“那你怎麽著?”英博睨了一眼怀里的伍伍,“吃安眠药?上吊?割腕?那个也都不好受啊!”
“切,我干嘛偏要死啊?谁他妈死谁是傻瓜!”伍伍挺不屑的削了英博一顿,“再说了,我早研究好无痛死法了,谁那麽没创意啊,还用那老土的办法。”
“你还研究好了?”英博挺惊讶的,“什麽时候研究的?”
“早了,好几年了?”
“不是因为咱俩这事儿吧?”
“美的你!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哪儿猫著呢!”
“你说说,怎麽个死法?”
“嘿嘿,就是关好了车窗车门,开著空调睡大觉,绝对无任何痛苦反应,当时学车的时候都拿他当意外事故讲。”
“那也是早先了,现在的空调早就改成自动换气的了,想闷死也难。再说了,我就不信你都做好死的准备了,还能安安稳稳的睡著了。”
“嘿!你还看不起我怎麽著?”
“嘿嘿。”
“哼!反正我也不自杀,管他呢。”伍伍彻底摆平在床上,“生命呈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说不定人家也是为了自由呢,”英博轻哼了一句,“自由恋爱。”
伍伍没在搭腔,俩人之间就陷入了沈默,都能听见彼此喘气的声音。
楼下由隐隐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第二天,伍伍浇花的时候,看见楼下把东西都搬到外面,那里头有一张双人床。
一礼拜以後,伍伍和英博再来的时候,从那还没补上的破窗户里看见,那屋的墙又重新刷成白色的了。
伍伍 剃头
自从明确了伍伍即将成为英博的研究生这一身份后,伍伍终于从全室的碎催变成英博一人儿专属的碎催了,但是,具体俩人到底谁更小催一点儿,这还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关于伍伍的洁癖,大家都有一定的认识了,然而伍伍的另一个怪癖就是关于他的头发。伍伍留的是挺古老的分头,但是这分头比电视上任何举凡男孩、男生、男人、男老头儿们的分头都更好看,更顺眼。原因主要是因为伍伍有点邪性,只要两鬓的头发有一根长到碰到他耳朵了,他就要去剪,而剪呢,又不能剪太短,就要剪到他两鬓最长的头发离开耳朵五毫米。
嗯,就这样儿,反正伍伍就是这么要求的。
然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伍伍没两个星期就要剪一次头。这礼拜,又快到俩星期了,伍伍也终于在周三的中午,歪着头吃韭菜盒子的时候,感觉左耳朵稍微被某根不长眼力价儿的头发给扎了一下。这一天据伍伍上次剪头发还有两天才到整俩礼拜呢,但是,伍伍决不会姑息任何一根头发的,当即就把韭菜盒子一口塞嘴里,含含糊糊的跟英博说:“下午我去剪头。”
仅此一句,就造成了伍伍下午三点钟理直气壮的离开了实验室,而英博导师他还得埋头干活,顺便把伍伍应该干的那份也一块给撮堆儿收拾了。
下午三点的太阳说大也不大,但仍然有点灿烂,所以伍伍出了研究所大门,就挑了辆空调系统相对较好的捷达进去,英博导师的课题费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当富余的,伍伍作为重要参与人员说什么也不能被下午三点的太阳给晒趴下吧!
司机在伍伍的指挥下在中关村的楼群中穿梭,然而就在快到美发店的时候,伍伍突然想起来,那家店也是上礼拜两起火灾之一,无奈之好半途改道儿,去了两一家伍伍只看过牌子就不想进去的店——黑底儿大红字:丽人美容美发中心。
这家店很大,比伍伍原先剃头的那地儿大好几倍,一面面明晃晃的镜子让伍伍有种错觉,觉得他是即将被用凹面镜汇聚的太阳光烤死的青蛙。
店里这点儿活不算多,他一进去,马上就有甜美的小姐过来温言软语的问他要求的服务。顶着满头的泡沫终于躺在深蓝色的洗头椅上时,伍伍已经被小姐抓的有点呲牙咧嘴了。伍伍其实就是怕疼,人家洗头小姐半点指甲也没留。伍伍松了口气,心里感叹:就是不如去了两年的地儿好啊!
伍伍谢绝了小姐提供的肩被及头部按摩,出于远离众多镜子的心理,挑了最左边儿的一个椅子坐了,抬头看剪镜子边儿上挂着一个小牌儿,写着:To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