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了什么,只是紧紧的抱着他不放,想安抚他的心,不想让他再掉泪。他知道他有太多的不可以,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直到文子言和唐玥令不知道和子其说了什么,只是抱著文子言到房里后,三井友和才开口和文子其说话,温和的,不是平日跟自己下属说话那样的冷硬。
“其,怎么哭了?那个文子言又说了什么?”
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足的,三井友和觉得自己还是有需要学一下广东话这一种新的语言,免得每一次都要文子其翻译。
手轻轻的拍著文子其因为哭泣而上下拉扯不停的身体,用尽他的耐心去对待这个人。
三井友和从没有这样用心过,没有对一个人这样好,除了自己的弟弟外,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样好,文子其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感觉到有一双手缓缓的环住他的身体,颤抖的,但坚定的。
这是他到香港之后的第一次,第一次被自己喜欢的人再一次环着,拥着不放。
他没有立即喜悦得忘了所有事,他对那个好像看戏一样的绪方使了个眼色,看着绪方耸耸肩,走了出去时,他才加力的拥着怀中的人不放。
“告诉我,文子言说了什么,而你又怎么了。”
声音闷闷的从他的胸口处发出,一点一点的。
“子言没有说什么,只是……我感觉到,我感觉到子言想说些什么。”声音还是有着哭音,说得有点断断续续。
轻轻抚著文子其的头发,他不敢说得太大声,只是轻轻的说∶“那你又感觉到什么?”
好像是好消息,三井友和有这个预感。
“子言愿意真心的原谅我们,真的……他是真的想放开心去接受你,去原谅你了,还有原谅我……我……”说着说着,文子其又哭了出来。
感觉到自己心里最大的大石可以放下来,第一次这么后悔去做一件事,但终于可以得到一点点的解放。
“那就好了,你还哭什么……”他的嘴角有点轻轻扯了起来,缓缓的,慢慢的,不显眼,但是有那一种真的在笑的感觉。
“没有……我只是……”文子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那他还有说什么吗?”三井友和不想自己的爱人这么尴尬。
头更加埋进三井友和的怀中,子其细味着子言的话。“他还要一点时间,他现在只是开始放开心里的结,要真的原谅我们,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我们还要努力。”
“是吗?”三井友和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道紧闭的门。
他低头吻了下子其的唇,放开他,笔直的向那道门走去。
“怎么了,友和?你想怎样?”文子其有点心慌,看着三井友和这样的反常。
三井友和敲了下那道房门,一次又一次,直到唐玥令不满的走来开门为止。
“你这个日本人想怎样?敲门干吗?”唐玥令对这个日本人的态度没有怎样的改变,就是不满。
三井友和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身后那个坐在床上没有起来的文子言。
他看到他眼中的不解和有点戒备的态度。
他没有理会那个还在一边不知道在讲些什么的唐玥令,推开他,向文子言走去。
是我 48
更新时间: 03/04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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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唐玥令想一手拉过还继续往前行的三井友和时,忽地咚一声,就看身为过万人之上的隐空堂堂主向一个看来没什么力量的男人下跪。
在场的几个人立时张大了眼,全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从没有见过三井友和这个样子,文子其吓得有点不知所措,他大声的叫了声绪方,再走到三井友和的面前,想拉他起来。
文子言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从没有一个男人会在他的面前这样做,他不希望这一个日本人会这样做就是。不是有一句话,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吗?难道日本人就没有这样的事吗?
文子其皱着眉头,急急的对三井友和说∶“起来!友和,不要这样!你这样子给下面的人看见了,会不行的。”
三井友和坚定的看著文子其,又转首看着那个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一样样子的人。他摇了下头,对那个不明白日文的文子言说∶“我知道我做了些什么事,我很清楚自己犯了怎样的过错。我在最初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会找错人,所以没有理会绪方的劝说,因为只要一看到和子其一模一样的人和另一个男人这样亲蜜时,我的脑我的眼都不能作平常的冷静决定。”
绪方冲了进来,很惊讶,吓得眼睛都瞠得大大,不相信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堂主会有向人下跪的一天。
他没有理会三井正在做忏悔一样的表白,他不容许一个令人敬畏的隐空堂堂主这样做。
“起来,友和!”连一向叫得有规有矩的称呼都变了,绪方可是真的生气了。
三井友和一声不响的用冰冷的眼神向那个站在自己后面的绪方瞄了眼,又用低了几度的声音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你给我收声。”
“但是友和……”
“你知道我说一不二!”三井友和截断他的话后,又将头掉过来,看着那个仍是呆了似的文子言。
“友和!”绪方和名明白自己再多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既然文子其都改变不了三井友和的话,更何况是他这个小小的下属?唉!
低低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和三井友和一样,对著文子言下跪。
自己头头都这样做了,他这个做下属的又怎可以不照样做呢?
“绪方?你又怎么这样做了?”文子其很是紧张的伸手拉着他,要他起来。
唐玥令不明白他们又在做什么,只是大叫的对著文子其询问。
“喂,他们怎么了?一个跟一个的下跪,干嘛?”
“我都不知道!但他们就是怎样都不起来!”文子其急得想哭了。
三井友和轻轻的拉过文子其有颤抖的手,但没有看他,只是用只会对文子其独有的温和声线说∶“没事,不用担心,好吗?不要急,不要哭。”
既然三井友和都这样说了,文子其又可以怎样说呢?他只能点点头,站在一旁让三井友和继续下去。
缓缓抬起头,三井友和定定的看着还是坐在床上,一脸不知所措的文子言,他又开口说话。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其会从日本回来,一句都没有留下来,我很心急,但又走不开,只好等到过了几个月之后,有时间了,才到来找人。但谁不知道一见面,就误会了人,我才会那样做……”三井友和停了一下,握紧了手,又缓缓道出他的心情,那段没有告诉过人,忽高忽低的感情。
“既然我得不到的,别人都不可以得到,这是我做人的宗旨和想法,我是黑社会,我不会对人仁慈的。我才会想都没想,就那样做了。从一开始,我都没有想过我会找错人,所以我是心痛的,看着跟子其一样的你受到那样的对待,真的很不好受,比起以前所受过伤都更痛,更难受。”
“友和……”
文子其的泪滑了下来,他没有听过三井的解释,一次都没有,他也没有想过这样的男人会给他解释,因为他明白他身为领袖的傲气,他一身的硬骨。所以这样的表白,文子其很是感动,真的很感动。
他伸手抹去泪珠,因为他不能经常的哭,太难看了,不是吗?但泪就是不听话,又继续的下。
三井友和的手悄悄伸向一旁,轻轻的,不失温柔的握着那双颤抖不己的手,可想一生都这样握着不放。
“说真一句,当知道是弄错人,让你代子其受罪时,不可以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因为不是我最爱的人受到伤害。这阵子,看着你因为我弄出来的事而受苦,其实我都不好受,始终你和子其是一家人,看着你不好,子其也会不开心。而且……我觉得……这件事是我出生至今以来,做得最错的事,真的……”
三井友和顿了一顿,又用闪着自信的眼神看着那个已经不再呆愕,不再犹疑的文子言,他再一次认真的对他说∶“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感觉,还有,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原谅,因为这件事,就连我都快不能原谅自己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最后说∶“对不起。”他低下头来。
其实站在一边的文子言和唐玥令不能明白他所说的,他们只能从文子其和三井友和说话时的语气而猜想三井友和在说些什么。他们明白的,三井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想要求得他们的谅解和明白他是真心悔悟过的。
文子言闭上了眼,再一次回味着三井友和最后所说的那一句话,那一句他唯一一句最明白清楚的话。
对不起……
连看似高傲冷漠的三井友和都这样对他说了,他还想怎样?难道要他死在自己的面前不可吗?难道要他受到自己所过的对待不可吗?
文子言缓缓张开了眼,眼睛变得有点闪闪发光,变得再一次有神起来,令唐玥令很安慰!
“子其,你叫他起来吧!我……我说了,给我时间,我真的愿意原谅他。”文子言有点紧张的道。
文子其点点头,对已经跪在那里有好几十分钟的三井友和说∶“子言说真的愿意原谅你了,起来吧!你快点起来!”
三井友和点点头,手拉着子其的站了起来,又向子言的方向走近了一步,对他九十度弯腰鞠躬,连带着绪方和名都一样跟着九十度弯腰。
“谢谢你。”
唐玥令和文子言都明白这个日本词,他们再一次明白三井友和是真的有心对他们说这些话的。
唐玥令等著文子其被三井友和揽着离开,绪方又在门边对他们二人鞠躬,才关门离去。
唐玥令明白,现在的子言已经开始回复过来了,但还有一点路要行,他们的未来还有一段路要走,才可以真真正正的离开那个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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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03/04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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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天过后,文子言的笑好像比之前的多了,至少唐玥令这个和他最近的人就有这样的感觉。
文子其和三井友和也从那一天打后的日子,来了好几次,为的是和文子言增进感情,但最多的是为了消解烦闷吧了!谁叫文子其的书又写完了,又还没有什么想写的,现在文子廷又出外拍什么东西,他一个在家很闷的,便天天到来报到。
而三井友和陪了子其几次之后,便好像消失了一样,影都不见了。
文子言看了看那个应该是属于三井友和的位置,但现在空荡荡的,才开口跟自己的弟弟说∶“三井呢?”
现在他可以比较放开心,在没有心痛下说出那个罪魁祸首的名字。他都觉得自己在进步中。
文子其对自己那个爱操心的哥哥笑了笑,便若无其事的向电视埋头苦干的安装这个弄那个,好一会儿后,他才说∶“他这天要处理堂会的事,有点忙。”
“香港这里的?还是日本那边?”文子言问。
可能是有一点所谓心灵感应之类的东西,他觉得三井友和这次不是只是简简单单说一个忙字就可以解释的。
文子其转头对还是窝在唐玥令怀中的文子言皱了下眉,才缓缓扬起嘴角说∶“你很厉害哦!这样都给你估到了!对呀!他在日本那样有事要处理,有一段日子都不能回来,那边的事很麻烦。”
听罢,文子言心里就是怪怪的,有点奇怪,但又不能问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立场不适合多问。
文子言很清楚看到子其表面上的强装镇定,因为他很明白那个从母腹就和自己在一起的弟弟的感觉。他很担心吧!还有,三井那边可能真的是很麻烦。
他知道自己不能做到什么东西,他所可以做的,就只是给自己兄弟一点温暖。他真的轻轻挣开恋人的怀抱,张开手,很容易的将子其纳入自己的怀中。
“那你就多些来吧!反正家里都没有人,你一个在家会闷坏的,如果喜欢这里就来吧!”子言缓缓而有力的说。
文子其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怕一说话,就会声音变调,哭了出来。
唐玥令再也看不下去,一下子又分开二人,大力的将自己的文子言抱在怀中,就像要宣示主权一样。他盯了下文子其,才淡淡说∶“子言想怎样就怎样,你要来我都不会反对。”
其实,他要感谢这个和自己喜欢的人一样的文子其,因为他决心让三井友和跟文子言见面,这样过了几天或多或少的接触,才可以让文子伤痕累累的心得以有一点点的修补,或许是不多,或是还是要更多的时间,但至少,不用再好像以前那件事一样,用时间作为借口,让事件就这样过去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年。可以在事情过去几个月,子言就可以冷静的面对肇事者,是值得高兴的,所以他也要多谢眼前这个也是受害者的文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