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源夜亘放开了他的嘴,吻向他的胸膛时,他大叫∶「你这个白痴,你快点放开我!不是的话,你就等著看我怎样整你!嗯……」
吻落在他敏感的锁骨处,引起雍岓一阵又一阵的低声呻吟,但尚有理智的雍岓张手就掩住自己的口,免得自己的叫声令源夜亘以为自己有多享受,更加用力的做下去。
笑意染上双眸,源夜亘更加用心的讨好雍岓,双手用力的抚摸著诱人的曲线,没有因为年龄的增大而变了形的曲线。
「呀……白……痴,停下来……再不停,赶不及……」打著源夜亘的头,仰首低喃。
源夜亘轻轻扬起他自信的笑容,他的计画快要成功,雍岓很快就会陷入他编的情欲里,很快就会忘了要回去的事。
忽然,门呯一声的打开,雍岓和源夜亘被吓了一大跳之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呃……他们的门有锁的呀!而且,现在是下午两时,不会有贼这样大胆吧!
「你干什麽!你给我起来,不要压著爹地!」
一把有点童稚的声音在他们二人的耳边响起,在他们还在呆愣时,他们原本紧贴的身体倏地给人一把分开,一个不算小的身躯钻进他们的中间,一下子又跳进雍岓的怀里。
「逸影?」两把男声说著,语气中有著无比的惊讶!
他们二人怎样想都没有想到源逸影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香港的吗?他一个人怎样来?他不是才七岁多吗?一个人搭飞机,可以吗?爸爸妈妈又怎会让他一个人来的呢?一连串的问题在他们这两个作为爸爸和爹地的人的脑中出现。
但是一切的问题都要抛到脑後,源夜亘现在觉得最重要的问题是源逸影居然抱著雍岓不放?而且,雍岓还是衣衫不整?
他紧张的大叫了∶「源逸影!你给我放手,放开你爹地,听到没有?」说完,还伸手拉开源逸影的身体。
有著一头柔顺而亮丽的黑发,眼珠却是湛蓝的天蓝色,皮肤较他们这两个父亲来的白晢,可能是有西方人的血统吧!五官有著源夜亘的影子,却较为深刻而美丽,往往做什麽表情都给人一种柔和美丽的错觉,连生气也好像没有生气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麽,源夜亘对於这样的一个儿子,不为他感到骄傲,反而感到生气,气他的美丽而能雍岓的眼离不开他。他这个给他生命的爸爸也不受到他的尊重,每一次见到面,也会给他骂给他闹!哼!他可不是那麽喜欢这个儿子!更何况,他现在还靠在雍岓的怀里。
被强逼拉起身的源逸影,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到源夜亘的胸前那麽高!真不知道他吃什麽,身体的基因是有什麽问题的,为什麽一个七岁多的男孩会有一百五十的身高?天呀!他日会不会比源夜亘更高的?
两个身高都有得比的男人和男孩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画面……呃,有点吓人!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麽你要压著我的爹地不放?」有点辛苦的仰起头,向自己的爸爸大吵大闹。
低头下来,有点辛苦的向自己的儿子责骂∶「关你什麽事,小朋友!我向我的爱人做些什麽都不关你事!」
「你说什麽不关我事,那是我爹地耶!你给我说清楚!」源逸影指著自己爸爸的心口大叫。「你令到我的爹地哭耶!你有没有搞错?」
听到他的话,源夜亘才回过神来,看看自己的亲亲爱人,立即整理好因为听他们二人说话而呆愣的雍岓的衣服,伸手小心的为雍岓抺掉因为情爱而掉下的泪。
他的手一下被人打掉,一只较为小的手伸了出来代替他的动作。
「爹地不哭不哭,有我逸影在保护你!不怕臭爸爸欺负你。」源逸影的声音以一百八十度转变过来,用最温柔的声音说著话。
这一刻才回过神来的雍岓扶著源逸影,站了起来,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对还是赖在他的怀中的源逸影说∶「逸影,你为什麽会来?一个人吗?」
「对呀!我想给爹地来一个意外惊喜,所以向学校请了两个星期的假,一个人飞过来找你。年年都是你过来找我,今年我想特别点!」
笑时会露出漂亮的白乳齿的源逸影邀功似的睁大他的双瞳,一眨一眨的看著雍岓。
雍岓看著这样的源逸影没有高兴之馀,还有点生气。「爷爷奶奶知道了吗?你一个人搭飞机来耶?可以吗?」
「知道呀!我已经跟他们说了很多次我可以的,他们才愿意放我一个人搭飞机。真的呀!」
看著为了怕雍岓担心而不断上下摇的头,雍岓看了有一点窝心的感觉。不知不觉当年在怀中的婴儿,现在已经长得这麽大了,还可以独自搭飞机过来找他。他张开手,就想给他来一个拥抱时,手一下子被人拉著,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落入另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中。
「小鬼,你给我回去,一个小孩子独自搭机不危险吗?回去回去!我真的要去骂骂那个没常识的臭老头!这样子都可以让你一个人来!」嘴里骂,但手里却紧紧的揽著雍岓不放,就怕被那个小鬼头抢走。
源逸影没有放弃,双手拉著自己的爹地,双目狠狠的瞪著跟自己有血缘的爸爸,大声说∶「除非爹地跟我一起走,否则我不会走的!」
源夜亘好像不输人的一样,用力拉著雍岓的身体,又特别扯著雍岓的手不放。
「你放屁!说好了,我们今年不会回去,你要回就一个人回,岓的生日,我会一个人和他一起庆祝了!」很孩子气的,源夜亘对著自己那个今年升上小二的儿子大吼。
「你说什麽?每年都是我和爹地一起开生日会,一起庆祝的了,今生当然没有例外!我要爹地!」手有点用的扯著雍岓的手,表明他怎样也不放开雍岓的决心。
他们玩起你拉我扯的游戏,源夜亘又一手拉著雍岓的另一只手,不放,更却更加用力。
「什麽叫没有例外!事情未到最後一刻,又怎会知道对错,怎会知道有没有例外!总知,今年岓就不会回去的了!你听到了没有?」瞪著眼,跟自己的儿子大吼小叫。
「爹地答应了我,今年会回来跟我开生日会,他一定会跟我回去的!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了!」空著一只手,源逸影指著源夜亘的鼻尖说。
「哼!岓也说了留下来陪我!你一个人去开你的生日会!」源夜亘指著源逸影的小鼻子叫。
忽然,一道力将正骂得不亦乐乎的二人甩开,双眉紧皱,眼眸怒红的雍岓看看源夜亘,又看看源逸影。
「你们两个够了没?每次见面都要互骂一番才安心!可以了吧!你们是父子耶!」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再说∶「说够了,就答应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好吗?」
「什麽!每次都是那个臭小子惹我!我没有错哦!」源夜亘这一次有点倔强,不愿认错。
「我都没有错,是爸爸不对,为什麽他要整天缠著爹地不放!爹地是我的!」源逸影也是一样,不肯认错。
一大堆黑线出现在雍岓的脸上,两人没什麽相似的地方,就倔强固执这一点最像!
「你们和好了,再来跟我说!每次都是这样,你们不烦,我都厌了!」
雍岓用两人很少见的怒吼吼完後,转首向自己和源夜亘的房走去,呯一声将门关上,吓得二人冷汗直冒。
呃……二人都知道,今次雍岓真的生气了。
二人急忙的跑到房门前,说著讨好的话。
「岓,是我不对,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你先出来好吗?」源夜亘讨好的轻声细语的说著。
「爹地,对啦!是爸爸不好,他都说了下次不会,我就不会再跟他吵啦!你出来啦,好吗?」源逸影用他最拿手的撒娇语气说著。
源夜亘听完,转头,敲了源逸影一记。「你这个臭小鬼,是谁养你育你,是谁对你供书教学的!你这样说你老爸?是你不对,你不要冤枉我!」
「是你生我,但你没有养我育我!养我的是爷爷奶奶,照顾我的都是他们两个,你还不是他们养大的!哼!」对气得七孔生烟的源夜亘扮了个鬼脸,他扁过头,没有理会源夜亘。
「你这个臭小鬼!他们还不是我养的!你的生活费还不是我给的,你跟我说什麽!我是你老爸,你就要尊敬我!」伸手戳了源逸影的额头一下,又是大吼大叫的。
「你小时候,还不是爷爷奶奶养的!你呀!也不尊重你老爸,我爷爷,我又怎样尊重你!」手直直的指住源夜亘的鼻头,说得理直气壮。
「大人的事和你这个七岁大的小子没关系,你说那麽多干嘛!你老爸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说不过的源夜亘,已经开始有点强词夺理了。
两人互相瞪视,绝对没有身为人父和身为人子的感觉,彷佛两人只是朋友般在斗嘴。
门呯一声又打开,雍岓黑得不能再黑的脸出现在还在互骂著没营养的你养谁,你尊敬谁的二人。
「够了!你们两个白痴!在说些什麽话!有父子会好像你们这样说话的吗?你们给我继续骂,你们闹够了,再说回不回去的问题!」
说了一大堆话,雍岓又再一次呯一声,关上房门。
他们三人在回不回去的问题上,有著很严重的分歧。看来,今年的生日,有点火药味。
源氏父子哭丧著脸,二人立即静了下来,很难得的没有对骂,没有吵架,只是共同的看著房门欲哭无泪。
「岓……」有点哭音的拖尾音叫法。
「爹地……」有点哭音的撒娇叫法。
响彻云霄整幢两层高的独立楼房。
习惯外传 ~ 新婚之夜
其实,雍岓有很多优点,他聪明能干,又会多国语言,又很会为人设想,所以他的优点真的很多,如果凯尔没了他,都不知道会变成什麽样子了。
但要数缺点的话,除了是一名路痴外,他还是一个十分容易晕车的人。这两样小毛病也在改善中,至少比以前的好。不是源夜亘知道的话,他会以为雍岓看似无所不知,无所不懂的外表,真的只有小小的两个毛病。人嘛,总没完美,有一两个毛病都是可以理解的,但雍岓有一个不是很多人知道的问题,就令源夜亘很烦恼。
他的亲亲爱人雍岓是一个十分容易醉酒的人,只要一杯酒,不是,是多过半杯酒,他就会立即酒醉。其实醉酒是很多人的问题,不是什麽惊奇的事,但问题是雍岓的酒癖很差,酒後会胡言乱语不说,他还会做些奇怪的事。想起雍岓第一次喝醉酒的情况时,源夜亘还会留下不少冷汗。
那是上大学的第一年,学期初,为了跟当地的学生打成一片的关系,雍岓接受了那边学生的邀请,到酒吧玩。美国嘛,除了篮球外,酒吧之类的就是年青人的最爱了,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选择去酒吧了!而雍岓出席的话,一定会附带一个人,那个就是源夜亘了。
在酒吧,雍岓很安份的只是喝可乐,没有点酒精类的饮品。但是他又怎会被那堆喝得高兴的同学放著不管,任由他到酒吧喝可乐!一个两个,之後所有人都要雍岓喝一口两口,说只不过小饮一两口,没所谓什麽的废话。雍岓就是这样饮了一次又一次,不用五分钟,他就满脸通红,脸上挂著大大的笑容,可能是有点傻的笑,但配上他之後要做的动作,就令很多人立即喷血。
原来雍岓喝醉酒之後,会傻笑之外,他还会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双眼迷蒙,满脸红晕,还会口齿不清的四周对人说著爱语。这些都不算,他……他还会以那个模样拉著人就亲,亲了一口又一口後,他又会很自动自觉的表演脱衣秀!这才是问题所在!
源夜亘很难得的看著喝醉了的雍岓对班上一个全校公认为帅哥的白种男生妩媚的笑了笑,坐在他的双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说著又是中文又是英文又是法文的爱语。当时,所有认识雍岓的人都脑袋罢工,简直不能相信平日斯文正经的留学生会有这样的一面。连认识他有几年的源夜亘也是第一次见雍岓喝醉酒,更何况那些跟雍岓接触了几个星期的美国人!
当雍岓脱下外套,还想下手脱下那件衬衫时,源夜亘的脑子才开始运作,大叫一声,拉起像只章鱼,巴在那个人身上不放的雍岓,留下一句对不起,就拉著他走了。
那天的事,要不是源夜亘叫那堆同学不要多嘴跟其他人说,雍岓的事情可能很多人都知道了。那样的话,在学校的人气也很高的二人一定有一大堆邀请会,想藉醉酒来占便宜了。幸好,那堆同学也很好,知道雍岓有这样的怪酒癖後,全都很维护雍岓,一见有什麽人想约他去喝酒,他们也会替雍岓推掉。那样才可以让雍岓顺利在没事发生的情况下完成学业。
但人生总不能一世避免喝酒,尤其在开心的事,或是在婚宴上,怎样都会喝上一点,特别当雍岓是主角的时候,免不了一定会被人劝酒。就算源夜亘在场,替雍岓喝下不少都好,雍岓也被唐玥令那个不知道死字怎样写的家伙灌了两三杯酒,脸上红光满面,又是傻笑起来。全场的人除了云里和唐玥令喝得有点醉醺醺外,其他人都是看得目定口呆,尤其当雍岓扯开礼服的领口,还想亲上一样喝醉了的唐玥令的嘴时,所有长辈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当中以雍爷爷最大。
源夜亘头痛的吼了唐玥令一大顿後,留下一包厢的人,赶紧拉著雍岓到他预先订了下来的饭店总统套房,免得雍岓的媚态让外人见到。
这样的雍岓,真的不宜让别人看见,但是对源夜亘来说,酒醉了的雍岓,真的很宜人,很引人遐想。
色鬼的想法跳了起来,他抓著还在呆呆的站在门边的雍岓,一来就吻个不停,吻得一时深一时浅,弄得雍岓气喘连连。他的双手不客气的强扯著源夜亘的衣服,没有平日的冷静和被动,好像反过来变成了另一头狼。
源夜亘十分欣喜的看见跟往日不同的雍岓,他的手也很配合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拉扯下他为雍岓订造的白色礼服。而他的黑色礼服也在雍岓的拉扯下,完全变了形,一点一点的散落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