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一个朋友打电话来,戏言道"你呀,再这麽下去真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放网络中!到时不要成了世外高人才好......"
今天是我生日,我说过要忘记生日的,可是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今年一个人过,一直一个人过,除了那一年。
白天,忙著,一如以前的那些日子般忙著。
夜里,开机上网,在论坛里泡了会,发了个生日贴,最近在这里交了好多的朋友,网上的朋友,不如现实里的朋友亲密,却比现实里的朋友来得可爱亲热,不知道用哪个词语来形容才显得贴切。
看著一个个水果蛋糕巧克力蛋糕,又想起了那一年里所吃的蛋糕,想起了那个人。
下了线,跑到街上瞎逛,看见蛋糕店就驻足观望,想买却发现没带钱包,只有口袋里几个硬币,但也足够买水果的了......
再次上了线,泡在论坛里,有朋友陪伴的地方停留著,心空空的,却仍能感觉到那一丝的温暖。
夜已深,明天又要来了......
[暂时完结,今年的十月,也许会再写上些什麽吧.]
!!最後离开的人!作者:杭猫儿
〃猫儿〃
"干吗?"
"陪我出去走走吧......"
"啊......喔,好呀"
见我点头,青便先转身出了寝室。
现在已经10点多了,宿舍楼是十点便要熄灯的,今天没有,因为是周五了,也因为一、二年级的要考试了,而我们则是毕业了。
今晚是在学校的最後一夜,毕业会餐早就举行过了,还记得那天全班人男生女生都喝了很多酒,後来说祝福词时有人还大声哭了出来。是呀,三年的大专生活就要结束了,这三年的感情远比中学高中的情来得深来得厚。
寝室里已经空空的了,该带走的早就运回家了,没拿走的也进了垃圾桶里。
有女朋友的已和女朋友去约会了,有得还觉得刚才的小餐会不过瘾便几人拉著另个玩去了。
放下手中的小说,跟在青的身後走著。
出了宿舍楼,走上了学校里的小道,两边的树高高大大的,路灯在远处闪著,石桌边三三两两的坐著人,石阶上也是。看来不想睡的人还真多。
"猫儿"青的声音低低的,在夜里似乎格外的沈,"猫儿,我们去买酒喝吧!"
"好呀"虽然刚才已喝了不少,不过,再喝还行,至少不会醉,青也是,我知道他酒量不错。
在学校超市买了一打小灌装的啤酒。青想去外面的超市买干红的,我一听,便嚷道:疯子,麻不麻烦,要买开瓶器还要买杯子。
两人逛到小公园里的一颗树下坐了下来,也不管脏否。
青不讲话,就这麽开了就喝,喝完了再接著喝,等他消灭三厅我还只喝了半灌。
"猫儿"青原本背靠著树杆,叫著我的名字时欺了过来,"猫儿,我们再吻一次吧......"
声音很轻,轻得让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青的眼睛亮亮的,像猫眼。
"猫儿"低低的,像是呢喃,青的头往我这又近了几分,"可以吗......"
青在说著可以吗的时候就吻了下来的,柔柔的,像是怕含在嘴里的冰淇淋化了。带啤酒味还有青的气息涌了进来,我觉得我有点醉了,微微伸出舌头轻触那温热。
"猫儿......"
"嗯......"
手臂紧了紧,抱著我像是怕我跑了不见了。一只手紧托著我的脑後,吻已变了味,渐渐地变浓变深。舌头被死死的卷住,唾液来不及下咽顺著嘴角溜了下来,手臂上的力量似乎越来越强。
"嗯,不,青......"我使出全力推开彼此的距离,低著头靠在青的胸口喘著。
"猫儿,猫儿......"
推开了青,拿起一灌啤酒,刚才那灌已经洒了,拿著的手微微拌著。
"呵呵"开了几次都打不开,"我差点就没气了~"
青打开一灌新的过来,我手上的转了他那去。
"以後,"仰头大大的喝了口,苦苦的,以前怎麽就没发现呢,"以後赚了大钱,别忘了请兄弟喝酒呀!"
"猫儿,"青伸手抓住我拉拔草皮的那只手。"和我在一起吧......"
"嘻嘻,搞同性恋哪?"我不著痕迹的收了回来,假装理理头发,"我不见意跟你玩玩的......"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酒你还喝吗?我可喝不下去了,小说还没看完呢,明天要还的。"头发太长了,是不是得去剪了?都盖住眼了。
"猫儿......"
"你不走那我可要先走了......"起身拍拍PP,朝小道走去。
"我要的是一辈子!"青紧跟在後面走来。
假装没听见,手插在裤兜里,哼著小调。
一路上,谁也没再说话。回到寝室里,只有小西在,看来其他人是不会回来了。匆匆刷完牙洗好脸冲净脚,钻进床朝墙躺了下来。青睡在我下铺,翻身时床微微晃悠著。
一辈子,对人来说,一辈子很长但也很短。
两个人在一起会幸福吗?
青是独子,家里人会怎麽说。
自己是真的喜欢他,可是那是爱吗?
一辈子,两个人真的可以走下去吗?
一辈子呀,好远呀......
青,我对自己没信心,对你,我不知道。
明天,就要走了呀,各奔东西。
班长说每三年一聚,三年後会有多少人会来?
到时候,大家都成了什麽样了呢?
明天,要走了......
青,摸摸嘴唇,感觉青的味道还留著。
明天,快到了呀......
第二天,清晨。
是周六,不用上课,学弟妹们不是睡懒觉就是早起去约会了。
今天是大家离校的日子,以後也许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寝室里空空的,收拾了最後的东西,打包放在床上等著大舅开车来接。
九个人走了四个了,因为赶火车赶飞机,很早就起身走了,一个个的送走,送到宿舍门口、校门口、校外的公车站......
青不知去哪了,一早就不见了人影。
"老大,我们也要走了,你什麽时候走呀?"
"我家近,慢慢来,先送你们呀!"
"猫儿,嘿嘿,真像十八相送哪~"
"小西,我怎麽不知道原来你是女的呀,同床三年竟然没发现,唉......真可惜哪~~"说著,摸上了小西的脸。
"哈哈哈~~"
"小西,你是女人呀~~来来来,我来验身看看~~"老四说著便伸手扯著小西身上衬衫。
"嗨,别扯呀,我还得赶车,你扯破了,我怎麽见人哪~~~"小西手忙脚乱的阻止著身上的魔爪。
"呵呵"笑著从背後抱住了小西,"来来来,小西小姐,咱香一个~~~"
"咦?!"小西转过脸来惊道,然後扯开嘴角笑著,"好呀!"
眼一花,什麽东西贴了上来,温温的软软的,贴在了我的唇上......
"砰"地一声响,从身後传来。
"你们在干什麽!"z
心一惊,急忙松手推开小西,回身。
青铁青著脸站在门口,开著的门微微晃动著。
尴尬笼罩了整个106室,青狠狠盯了小西一眼,便看向了我。
不语,转过脸似图忽略这一切。
小西在一旁整理著散乱的衣服。
"呃,这个,我们先走了~8"y
"咳咳,老大,我们先走了~"一下子寝室里就剩下青、小西和我。
"猫儿,我走了!"小西拖过行礼箱,"电话联系!"
说著又瞄了青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我走了,亦青兄!"
"那个,嗯,呃,你早上上哪去了......"
"你还关心我去哪呀......"
"......我......"b
"我的事用得著你管吗?"
"青?!"
"你......"
"青儿,怎麽这麽慢呀~"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敲打地面发出的轻脆声,以及很柔的女声,"青儿,还没好吗?"
"好了!"g
回应著女声,穿过我的身边往里面的走去。
"咦,还有同学在呀~"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你好呀,青儿这几年多亏你们照顾了!"
"啊,哪,哪里......"
"你先下去等我,我马上就来!"青整理著床上的东西。
"那快点喔!"女人笑道,"这位同学再见喔!"
笑著摆摆手,回以摆摆手,笑容却无法展开。
衣服被胡乱的扭成一团硬塞进包里,床上一片零乱。
走过去拿起一件折了起来,却被夺走,抖散,一揉,扔进包里,收拾完最後几件东西,拉上拉链。
"青,我和小西──"
"我不想听!"青转过身,一字一字说道,"而且,也不─关─我─的事!"
"青,你听我说,我和小西──"
伸手去抓青的衣角,被青重重的挥开,拎著大包大步往外走去。
"我和小西没有什麽,那只是个误会,真的只是个误会......"
这句话青没有听到也听不到了,青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脚步声渐渐远去......
无力的沿著门沿滑坐在地,眼睛涩涩的,却哭不出来。
也好,这样也好,反正是我自己先拒绝的,误会就误会吧......
我干嘛要解释,解释了又怎样,如他所说,我和谁怎样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寝室里空荡荡的,这一班的人走了,二个月後又会迎来新人。
铃声响起,接我和人来了,我也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最後一个离开的人是我......
三月里的雪中雪! 作者:杭猫儿
感冒了,我说。
前天晚上淋了雨,回来後还没事,是昨天才开始有感冒的症状。
天气预报说冷空气要来了,呵呵,要来了,冷空气,这几天也热得不像话,都可以穿夏装了,在太阳底下。
三月里,天冷是正常的,才开春嘛。
冷空气来了,不会太冷的,已经春天了呢,会冷到哪里去呢。
拖了两天天气才冷下来,前天下雨时还不觉得冷,昨天,才真正的冷了下来。并没有多穿衣服,一件衬衣一件背心一件外套,入冬时的穿法。
感冒,活该!
忙碌一天,回到家,开机上线,许是後来吃了粒药,犯起困来,从不曾有过,会在正常的生活里在晚上十点就想睡觉的,我说,我顶不住了,要去睡了。
药起了作用,这一夜,无梦。
这一夜,睡得很香,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会吧,也许。
今天,很早就醒来,不用上课,我已经毕业了。不用上班,我还没去找工作,不用去做我要做的事,因为,事情已经结束了,今天的事会是最後的一件事,跟你有关的事。
扯开窗帘的那一瞬,白得刺眼,雪?
不敢想信的揉揉眼,睡昏了?怎麽会有雪?现在是三月里了吧,春天里的雪?
是雪,厚厚的,白白的。
什麽时候开始下的,我怎麽不知道呢。
笨,我在睡觉呢,雪来的那麽轻盈那麽无声,怎麽可能会让我知道呢。
这一场雪,不是今年里的第一场雪,却是去年入冬以来至今下得最大的一场雪吧,那麽厚,那麽厚,下得时候一定很美吧,夜里下的雪,灯光下,一定很漂亮,比这个城市任何的东西都来得漂亮,也很洁白,比这个城市的任何一样事物都纯洁,至少在人类还没有去沾染之前,看著是那麽的纯洁无瑕。
换上羽绒衣,黑色的那件,感冒了,不能再冻著了,黑色的,也是我喜欢的颜色,今天,一定要穿这件。
阳台上的盆栽,都躲在厚厚的雪被下面,像穿了件白色的羽绒衣,跟我的,刚好成对比呢,一黑,一白。
不想骑车,也不想打车,也不想坐公车,想走,想走走。天冷,我晕车,现在快到了上班的高峰期了,快八点了。离十点还有二个小时。
阿娜几天前发短信来问,周末有空没。大家好久没见面了,去爬山吧。
到时再说吧,我回过去。
阿娜这几天在烦,不为别的,她跟男朋友要结婚了,却因为男方家长不同意儿子做上门女婿,後来同意了,勉勉强强的,可是,说什麽也不同意让孩子,让阿娜生的小孩跟阿娜姓。
结婚,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了,呵呵,家长的意见最大呢,这不,两人在说要分手呢,如果双方家长决定不了孩子跟哪方姓的事。
我告诉阿娜,生两个吧,现在杭州,如果家里是独生子女,可以生两个的。
阿娜说这事,烦。
是呀,烦。那就先搁著吧,能拖多久就多久,你才二十三,结婚,不觉得早了点吗?
早?阿英的小孩子都一岁了。
我汗颜,想起高中同学有好几个都嫁人娶妻了,还有他,不也订婚了嘛。
走在路上,风迎面拥来,不躲,也躲不了,只好同样迎了上去,谁怕你呀,大不了再感冒严重一点嘛。
枫树上,有雪,呵呵,好像开满了白色樱花呢,同样那麽美,同样那麽短暂。
柳树,露出了点点淡绿,出芽了,春天了。
路人很忙很忙,忙著上班赚钱,忙著不知道在忙什麽,我很闲,难得的闲,却又像是经常这麽闲。摸摸脸,好冰,还好,在走路,脚不冰。嗓子难受,像吃了什麽不能吃的东西,又像吃了什麽不好吃的东西,梗在那里,难受,想抓痒痒,却又不能。鼻子也难受,有清清淡淡水样的鼻水,已经用了一包纸巾了,路上每一个垃圾筒都有我扔的纸巾。都好久没用手巾了,已经没再带在身上了,用不著没有用了。
早上,出门前有吃药没?
早上,没吃药,好象。
早上,出门後有吃早饭没?
早上,没买,好象。
一早上,我,都在干吗呢,走路,走路呗。
"哔哔......"手机调成了震动。有人打我电话吗?这是谁的号码?接。
"你......"
"君漪!"低沈的声音,却像敲在了鼓上,响响的。
"你......"
"你要走到哪去呀,对面,对面,你走过头了,我刚刚喊你都没听到吗?"
"咦?"走过头了?
"我过来了,你不要动,马上到你这边了,你在看哪呢,我在桥上,天桥上......"
"啊......"傻傻的抬头,天桥上,一个傻子拿著手机在那跑著,越来越近,离我。鼻水好象又流下来了,湿湿的,温温的,忙抽出纸巾去擦。
"我下楼梯了,电话先挂了。"
挂了,只听到都都声。
手机放进了口袋里,看过时间了,十点多了呢。
"君漪!"你笑著拍我的肩,又伸手弄乱我的头发,"你这路痴的毛病还没改过来呀,瞧你,再走,你往西湖去呀......"
我笑笑,近一年没见,你变了好多,好多好多。君漪?呵呵。
"你傻笑什麽,臭小子,你不会是走过来的吧?你家离这很远也,你个疯子,"你笑骂著,揽过我的肩,"走,到对面去。"
"喔。"
"你......咳咳,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还有她。......你,感冒了?"
"喔。"
"有吃药吗?"
"有。"
"早上呢?"
"......"
"早饭呢?"
"......"
"你呀......"
"最近,好吗?好久没联系了呢。"
"唔,呵呵,是呀,是好久没见你了呢。毕业後就没见过了吧。"
"是呀。"
"你头发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