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沐尧篇
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即使我在心理默念一千遍一万遍,你始终不会知道的。
曾几何时,我渐渐的不在注意言基,而是开始追逐你的身影,追逐那个知道我唯一秘密却又无能为力帮我,力挺我又每每在言基交了女朋友,温柔安慰著失恋的我,即使知道你爱的不会是男子,但我的心还是不可自拔的向著你,即使现在你还是认为我喜欢著言基,即使言基现在交了女朋友你还是温柔的安慰我,天知道我是在偷偷的窃取你的温柔,即使那只是你对待朋友的一种体贴。
「还好吗?要不要我去陪你?」电话那头传来你特有的低沉声音,心理像是刚喝完蜜,无比的甜,你知道言基又交了一个女朋友,我跟你都很了解言基,他换女友的速度已经比的上秒针在跑的速度了,於是你又开始担心我会不会又躲在哪边偷偷的哭泣,其实我对言基的感觉已经变成好友的感情,但我始终不会让你知道的,我想你一但知道就会离开我身边了,我想那样我会难过的要死,我极需要你的温柔,虽然那是因为你知道我的秘密,所以特别小心的照顾我体贴我…我承认我很卑鄙。
「你…等下没有课吗?」我装鼻音,一副我刚哭过似的,老天知道我现在的脸部表情跟声音有多麽的不搭,心理只想等等见到柯瑞哲,心情就飞跃起来。
「…没关系,你比较重要,我去找你好了。」瑞哲总是说些让我感到感动的话,虽然他说这句话不具任何意义单纯是要陪一个朋友,但我心中却总忍不住的想歪。
其实他会知道我的秘密也不过是一次意外,那次言基的生日会上,他带著他新交到的女朋友献给我们看,我想我那时的笑容一定很僵吧,但还是免强打起精神恭喜他几句,便坐在角落默默的喝酒,那时我跟瑞哲并不熟,只能算是因为言基而多了比点头之交还要好一点的朋友,仅此而已;但事情往往就是在喝了酒之後曝光,我依稀记得我藉著几分酒胆,便名正言顺的从言基新交的女朋友身旁拉走言基,还当著大家的面骂了言基的女朋友,不过骂他的内容是什麽我就不记得了,而後趁著大家错愕之於,我狠狠的对准我朝思慕想的唇瓣吻了下去,只见大家倒抽了一口气,之後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连言基都笑了起来,我想大家都醉了,所以并不以为意,但我知道我是在做我每天、每天心理的妄想,而言基笑完後,还深深的回吻我,吻的连我站都站不稳最後还险些昏倒在他怀里,那时我心理是既难过又高兴,我想言基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吧!
之後言基发现他的女朋友在旁边默默的掉泪,於是放开我,走到那个女人身边,搂著她说了很多很多的甜言蜜语,我想那时候的言基可能因为女朋友的眼泪而有些清醒了,看著他们这样甜蜜,心理那一丝丝的高兴瞬间跌到谷底,默默的抱起一堆啤酒,走到言基家的阳台上,跟著他家可爱的古代牧羊犬小古,一人一狗在阳台上吹冷风,看著小古就想起这只狗还是我陪他去宠物店挑的,他说他家人常常不在家,一个人在家很寂寞於是想找只宠物狗陪陪,那时我还跟他开玩笑说,你可以把我当宠物,只见他只是笑笑揉了揉我的头笑我犯傻,老天知道我是很认真的跟他说!
想著想著眼泪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相对於我背後的客厅一片热闹,我只觉得我的心好冷、好冷,小古可能没见过我这样,默默的躲回他的狗窝去,留下我一个人独坐在阳台上,看著身边的啤酒一瓶一瓶的减少,有点恨我怎麽还没醉的透彻,背後的热闹都已经变为一片寂静了,我竟然还没有醉昏。
「给你,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这是除了平常的打招呼外瑞哲第一次跟我有了交集,只见他拿著热毛巾放在我手上,看著手里的热毛巾,心理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就这样什麽都跟他说,即使这个人可能会说出去,我也不在乎了!但我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感受著手中的毛巾从热到冷,他只是默默的陪著我良久、良久,好像我不必多说什麽他都知道了。
「你不去休息吗?」我用著哽咽的声音问他,里面的人应该都醉死了,他怎麽还不去休息,即使他不醉这样闹了一个晚上他不累吗?
「我不累,想透透风就看到有人抢先一步,抢走了我本来要坐的位子。不介意跟我分享位子吧!」虽然是问句但口气中是半点疑问都没有,看著他的侧面,嘴巴就这麽不自觉的动了起来。
「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他…。」我把脸埋在手掌中,我感觉泪又要开始向下滑,脱离我那浅浅的眼框。
「我刚刚是真的很认真的吻他,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我想瑞哲应该知道我在哭吧,声音里那麽明显的哭腔,想不知道我在哭也难。
「嗯,我知道。我看的出来…你刚刚很…认真。」瑞哲轻轻的摸著我的头,想安抚我的情绪,只是没想到他这样温柔的举动只是让我眼泪掉的更凶,就这样我哭著哭著就窝在自己的腿上睡著了,後来当我醒来後却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著一条小小的毛毯,地上则躺著一堆喝挂还没醒的人,而瑞哲则已经不见了。
後来当自己想起昨天跟瑞哲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心理真的是後悔到了顶点,万一他跟别人说,我跟言基不就当不了朋友,一切一切都完了!於是不管言基是否还在睡一鼓气的冲到他房里,假装没看见他跟他女朋友全裸的抱在一起,以及我每天梦里都会出现的裸体,抓起言基就是拼了命的摇,待摇醒後问到瑞哲的电话,已经是日正当中,而早上就有我们的课,只是大家都喝挂了,都翘了,但柯瑞哲不在这…我想我真的完了,现在全科系的人一定都知道他喜欢言基了,一切都完了。
我感觉我的全身上下都在发抖,我不敢走到学校,握著手中的号码,我也不敢按下拨出,只能就这样瞪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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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带啤酒唷!要喝吗?」看著眼前拎著啤酒的高瘦男子,心理一阵高兴,但脸部表情却要装的很悲伤…,总觉得我可以参加奥斯卡拿奖了。
「别难过了,你这样来来回回爲他伤心多少次了…,也真是的。」瑞哲坐在我身边的草皮上,静静的看著我,我想他心里可能觉得烦了,我想每次我失恋他都得陪我,这样一来一回已经有不下百次了!
那天握在手中的号码以及踏不出的脚,却在瑞哲按言基家的电铃一切都解除了,他只是出门帮大家买了午餐,事後,我拉著他希望他不要说出去,那时他只是淡笑说,昨天我有说什麽吗,他什麽都不记得。原本我还以为他跟我一样也是喝醉所以不记得了,但後来言基又换女朋友时,他却默默的陪在我身边,鼓励我,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是知道了!
「你阿!怎麽不会换换别的人喜欢呢!」揉著我的头,你语重心长的说了这句话,这句话你不是第一次跟我说,我也很想跟他说,我已经换了,但…对象是你永远都不会想知道的。
拨开他的手,我躺在他的腿上,心理一阵窃喜,每次失恋後,我都会这样靠在他的肩上,或是躺在他的腿上,不知为什麽这样会让我很有安全感觉的整颗心都定了下来,「如果…喜欢是可以说变就变…那我还用的著你安慰吗…。」从下面向上看著他深遂的五官,我想不透他为什麽不交个女朋友,也许这样我就会好过一点,不会一直想要从他身上窃取他的体贴跟温柔…。
「说的也是。」瑞哲低下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又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颊,「你为什麽不交女朋友?」我提出心理的疑问,他陪著我度过失恋的时间也太久了,少说也有一年了,从来没看过他身边有女生出入,明明就长的一副人模人样的。
「你这次有进步唷!没有一直哭,还问起我的事来了。」看他笑的一脸灿烂,脑袋一阵晕眩,真是个灿烂的笑容,我闭起眼睛,穏了穏心头的骚动,才睁开眼睛定定的看著他。
「你阿!是个笨蛋!」瑞哲敲了我的头一下,便不在说下去,我知道这代表他不想回答,瑞哲每次有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是这样,我想…我也真没权力逼他说出为什麽,只能睁睁的看著他,摸著自己的额头。
躺在他的腿上是种幸福,虽然我要装的我很难过,之後在喝个好几罐的啤酒,但这点小小的缺陷却可以在他腿上得到补偿,於是我又喝了一罐啤酒,看著他连喝都不喝只是默默的看著我喝,陪著我,觉得越来越满足,於是在身心放松的状态下我在他腿上睡了起来。
临睡前,我听到头顶上传来叹息声,而後是外套落在我身上的感觉,隐约还听到他偷偷骂我说是看不开、长不大的小孩,之後在周公的强烈邀约下,我就沉沉的睡著,後来他隐约还说了什麽,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看到他歪斜的靠在树上,嘴角还留著口水,我想他应该很累,昨天到我家听了我一夜的假意哭诉,之後一早又有课,下午还陪著我,不累也难,很难得看他睡的那麽熟,连我起身都没发觉,於是我开始用我的眼光细细的膜拜他的脸,而後目光与手一起并用,看到哪摸到哪,最後停留在那还留著口水的嘴唇,免不了跟老妹爱看的小说形容的一样,一股不知名的驱力,让我缓缓的往他的唇靠近,之後我做出了一件让我自己都感到脸红丢脸的事,我竟然…不是吻的他唇,而是伸出舌头轻轻的舔去他唇边的口水,好在我动作轻柔他没感觉,不然被他发现我现在像狗一样的舔他,他一定会气疯…。
做完这丢脸事,我又迅速的躺回他的腿上,红著脸闭起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口腔里满满都是他的味道,我觉得我真是太幸福了,之後又在这幸福中,我又睡著了。
脸感觉痒痒的,什麽东西湿湿的在嘴巴上,我伸出手挥开这扰人睡眠的阻碍,果然只要一出手又可以恢复到良好的睡眠品质,於是当我又这样睡阿睡的,醒来时都已经黄昏了,而瑞哲则是静静的看著我醒来,之後扶我坐正,又坐了一会,我知道他的腿麻了,所以他把我扶正是要让他脚麻退掉等等可以起来。
晚上,我回到家後,没过多久他就打电话来,又安慰了我几句,吩咐我早点睡就结束通话,於是我就这样抱著棉抱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一个人在黑暗中细细的回味傻傻的脸红、傻傻的笑,我想如果老妹现在看到我这表情一定会骂我疯子。
好景不常阿…隔天一到学校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真是吓的我魂都飞了,「沐尧,你…你…」言基拉著我一副有口难言,我则是看见言基的那份校园报完全傻住了,被照了…我舔瑞哲的口水被照了,而且角度还刚刚好,不知该说摄影师技术太好还是他的位置太明显。
「我…我…」我涨红著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感觉我的世界在一瞬间都崩塌了,我想瑞哲一定也看到了,一切都瞒不过去了。
「沐尧,我有事要跟你谈谈。」看著刚到教室的瑞哲,我想他一定也看到了,他是学校出了名的大帅哥又那麽有人缘,在来教室的途中一定听人说了,我想可能连照片都已经看的了…我不敢看他的脸,我只觉得我的脸一定一阵红一阵白,最後,我鼓起勇气看了他一脸,他一脸严肃的看著我,我只觉得眼框一阵热,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我只好推开他,冲出教室,冲向不知名的地方…。
我想一切都结束了,真的结束了,这次是连朋友都当不成的…。
柯瑞哲篇
第一次在校园里看到你那热切的目光心理就起了一阵一阵的涟漪,本来我以为你的目光是追随著我的,但当我渐渐发现偶尔路上我故意跟你差肩而过时,你的眼睛不是望向我时,我才知道原来你看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好朋友言基…当发现事实时心理不免难过一阵子;之後透过言基的关系认识了你,才知道你的名子叫沐尧,一个让我觉得很温暖舒服的名字。
再我努力的想亲近你,打破我们只比点头之交还好一点的关系时,你就这样自己傻傻的帮我制造了机会。
那是在言基的生日会,他带著我介绍给他的女朋友献给大家看,所有人目光都在他们身上但我的目光却落在你身上,我在你眼中看见让我忌妒又心疼的伤痛,我当然知道你为什麽痛,你喜欢言基…喜欢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但人都是自私的,没办法为了自己,我只好帮他介绍一大群女孩子。
当我看见你藉著酒意吻上言基那一刻,我差点冲过去揍言基一拳…他是何等的幸福阿,竟然可以被你如此的深爱著,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海,多希望我就是言基,而後当言基推开你安慰他哭泣的女友时,我看见你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默默的拿了一大堆啤酒走去阳台陪他家小狗小古喝酒。
整场生日会我只注意坐在阳台孤单的身影,看著你颤抖的肩我知道那不是冷所造成的,那是忍不住心痛掉泪所照成的,你一口一瓶的喝著酒,我想阻止却又开始犹豫起来,直到大家都醉倒你还在阳台,我终於决定把握机会接近你。
「给你,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我往你手中塞了条热毛巾,你坐在外头很久想必一定很冷吧!
「你不去休息吗?」你哽咽的声音问著我,看著你为他这样我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很想不顾一切就把你拥入怀,好好的疼惜你。
「我不累,想透透风就看到有人抢先一步,抢走了我本来要坐的位子。不介意跟我分享位子吧!」我转过头看著阳台外的风景,我怕我在这样看著你真的会忍不住抱住你,我知道你心里很疑惑今天大家玩的都很疯,我怎麽可能不累…但我想陪在他身边。
「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他…,我刚刚是真的很认真的吻他,我真的…很喜欢他。」听著身边你突如其来的告白,心不自觉得揪了一下,知道跟亲口听你说出来是不一样的,那种杀伤力是不能比拟的,看著你埋著脸坐在我身边发出浅浅的啜泣声,我只恨这时什麽都不能为你做,如果你现在抬起头就会发现我跟你是一样的…一样流著泪,想著心中得不到的人。
耳边你的啜泣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你带著鼻音小小的鼾声,你就这样哭著哭著睡著了,我轻声喊了几下发现你睡的沉,於是便轻手轻脚的把你抱起往客厅里走,看著你红通通的鼻子,因为喝酒跟伤心而泛红的脸颊,情不自禁的在你额上印下淡淡一吻。
一夜无眠看著被我抱进客厅躺在沙发上的沐尧,一便又一便的用手轻轻抚过你柔嫩的脸庞,听著你小小的鼾声,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我决定了,为了不再让你这麽伤心的哭泣…我使计也要得到你,轻柔的在你唇上烙下一吻这是我的誓约之吻。
隔天当我为大家出去张罗午餐回到言基家时,你紧抓著我的手拜托我不要说出去,我只是笑笑的装傻,但事後只要言基新交女友我就会陪著你、安慰著你,我想你也该知道其实我是知道你爱著言基的…。
「还好吗?要不要我去陪你?」听著话筒那边你传来的鼻音,心里真是百味交杂,言基的新女友还是我介绍的,为的就是让你伤心…让自己能够趁虚而入,但听见你为他伤心的声音,心中又起了不忍,到底这是在折磨你亦或是在折磨我呢?
「…没关系,你比较重要,我去找你好了。」听著话筒传来询问,我这样的跟他说,真的…什麽事都比不上沐尧重要,除了你在也没有;这段时间我总是说出许多许多会让人误会的话语,而你就像理所当然的接收这些话,我知道你是因为把我当成朋友,所以才觉得我说这些话都是正常的…天知道我有多麽居心叵测。
拿著起瓶啤酒,走向我俩的秘密基地,其实也不能说是我俩的秘密基地,那个地方谁都会经过,不过是经过的人比较少罢了。
「别难过了,你这样来来回回为他伤心多少次了?」我坐在你身边,专注的看著你,不知是我多虑还是想你爱上我,想疯了,最近总会在你的眼睛看见一闪而逝的爱恋,但在仔细一看你只眨巴著眼睛,表情难过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