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全身酸软是唯一的感觉,我抬眼看看房顶的吊灯,是敖子翔的房间。
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好在今天是周日,不然再这么请假下去,我这个月就不用过了。
我动动身体,想要起床,惊讶的发现,敖子翔的欲望竟然还停留在我体内没有退出,并且随着我的动作竟然又有些膨胀。
我顿时满脸通红不知所措,背后伸出一只手环上我光裸的腰,我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又被他吻住。
他翻身压上来,欲望退出后我体内一阵空虚,有种难奈的渴望。
很快,空虚被填满,他边抽动边在我身上印着一个个青红的痕迹。
被压榨了一个晚上的我,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最终的结果是我在他做到一半的时候就睡着了,而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浴室里传出水声,大概是敖子翔在洗澡,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我推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双腿一软差点趴在地上。
我扶着床沿坐下,感觉全身都酸疼的要死。
扶着墙一步一停的蹭回自己的房间,我到卫生间洗脸,对着洗漱台前的镜子时发现脖子上全都是青红交错的吻痕,我脸上不由自主的红了,轻轻撩开衣服,身上也不可避免的落满了痕迹。
"该死!这一身的玩意,让我怎么上班。"我咬牙切齿的松开衣服,心里暗暗咒骂敖子翔的不知轻重。
"我可是故意让你弄了一身的吻痕,你居然还不理解我的苦心。"卫生间的门被打开,敖子翔从背后搂住我。
"故意......"我被气的往后用力一顶,他立刻闷哼一声,搂着我的手松了"你还敢跟我说,弄我一身这种痕迹,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私生活混乱是不是。"尤其是脖子和耳边那几个怎么遮挡都掩盖不了的吻痕,除非他把自己裹成木乃伊,否则肯定会被人看到。
"哪混乱了,不就是和我吗。"他低头咬我的耳朵,我本能的躲开,虽然我承认我喜欢他,也和他确立了那种关系,但是对于他没事就挑逗下的行为还是不适应。
他不甘心的追过来,固执的含住我的耳垂"到时候你就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
"你会有什么用心良苦,不过是色欲熏心。"我耻笑的撇撇嘴,当我是小孩子骗吗。
"小睿不要不相信我嘛,否则我可是要惩罚的。"他用力咬我的耳朵,我吃痛的一缩。
"你干什么!"不满的推开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死缠着我不放,弄的我夜不成眠,现在还玩不够的又来。
他见我有些动怒,也就收手,只是继续用颇为无赖的姿势攀在我肩上"你回头就知道你脖子上那吻痕对你有好处了。"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白了他一眼。
"今天别做饭了,我们出去吃。"
我想想,就我现在这个样子,在厨房忙活半个小时做饭实在困难的很,但是这样子出去被人看到......
权衡轻重我决定和他出去吃饭,被人侧目总比全身难受要好,更何况今天不狠狠宰他一顿我实在心里难受。(- -话说小睿你哪次真的让小敖破费了)
"那一会你去叫上晏翎,咱们一起......唔!"我话没说完他就低头吻了过来,过了半天才放开我。
"你就这么念念不忘的想着他。"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我突然想到晏翎之前和我说的话,眨眨眼睛看他"你吃醋?"
他竟然脸红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我却清楚的看到了。
我突然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一副看任性小孩子的表情"好吧,今天只好委屈晏翎吃泡面了。"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对他做这种动作,低头又要吻我,我闪过,快他一步出了卫生间。
我催促他去给晏翎打电话,自己则在房间里换衣服。
之后在车上敖子翔问我想吃什么,我想想,要是我来说肯定是宰不到他,所以我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后就懒懒的窝在后坐里继续补眠。
他带我去的是一家颇具古风的餐厅,每一桌之间都有透着清香气息的竹帘隔开,就是点菜的单子都是竹简。
而菜单上的菜也是起了诗句为名字,着实让我看了一头的雾水。
敖子翔点了三个菜,问我还吃什么,我看看那如天书一样的菜单和高到让我郁闷的菜价,决定不自找麻烦的受这份刺激了。
"你点吧,我吃什么都成。"我把菜单推到一边。
他又点了两个菜和一壶茶,然后有些担心的看我。
"胃口不好?哪不舒服?"他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
我脸"腾"的一红推开他的手"大庭广众的你别抽风。"
他不在意的收回手"怕什么。"
我狠很的白了他一眼"怕你。"
他挑眉,笑了笑"你这是怕我的样子吗?"帮我倒上茶他低声问我。
我哼了一声,头偏向一边,抽回桌子底下掐他腿却被他反抓住的手。
不一会菜便上齐,而我则完全无法将菜与菜名联系起来,还要经由敖子翔介绍才能知道自己吃的菜是什么名字。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里的菜确实新颖独特,味道也一流,只是吃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了也是当厨师的老爸,将近一年没回家,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
"下周末,我要回家一趟。"我突然开口,他抬头看我。
"从来没听你说过家里的事。"
"恩,我跟老爸之前闹了些别扭,之后就一直没回家,也该回去看看了。"
"恩,明白了,那下周我和晏翎就自己解决伙食问题了。"摆脱
我脖子上的痕迹经过两天都没有消除。当然,这期间敖子翔又重复弄出的新吻痕也包括在内。
任凭我如何反抗他都不听,即使故意穿了高领的衣服也挡不住的痕迹让我经受了两天关注的目光。
我的抱怨最后只换来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十一月的天气,我边穿外套边考虑是不是可以带个围脖来遮挡下,但是也只能遮挡上班和下班路上这段时间,我总不能带着围脖一天吧。
正想好好揍他一顿!恨恨的想着,我出门上班。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时间,罗珊依旧那么直直的看着我,让我连想装做看不见的机会都没有。
"舒睿哥......"她轻轻的叫我。
"你今天不上课吗?"我问的有些无力,这样的罗珊我不熟悉,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我突然想到,若是敖子翔的话会怎么做。
她摇摇头"我今天请假......"
我皱眉"快回去上课吧,我跟你已经不可能了。"
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外套"我就这么比不上她吗?"
这话让我怎么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怎么比,而且我即使告诉她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个男人她能相信吗?
她抓着我的外套往上想要亲我,我赶忙偏头躲过,虽然现在旁边的人不多,我们又在角落里,但是要是被人看到又要有的传了。
她见我躲开,伤心的红了眼,低垂的目光却突然接触到我脖子上的痕迹,脸色一白有些难堪的松了手"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说完推开我就跑了出去。
我一愣,没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就这么跑了,微一思索,想起她刚刚死死盯住我的脖子,脸上一红。
她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了!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难道敖子翔是猜到她还会来找我所以才故意在遮盖不住的地方印上这些痕迹,好让她知难而退的吗?
这就是他所说的用心良苦吗?
吃晚饭的时候,我低声问他是不是故意弄些遮挡不住的吻痕让罗珊看的。
他放下筷子,凑过脸"她去找你了?"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我已经明白他确实是故意弄出来给罗珊看的。
一巴掌推开他越凑越近的脸,我可不想让对面的晏翎看热闹。
他颇为不满的伸手在桌子下面轻捏我腰侧,我腰上一软险些摔了碗筷。
我一眼瞪过去,他回我一个痞痞的笑容。我小心的瞄了一眼晏翎,晏翎则表现的很泰然(其实是已经习惯了)。
最近晏翎都是吃过饭就自动自发的闪的不见人影,我实在有些怀念他在这里耗到午夜才下楼的时候,最起码那样我可以安心的睡觉,而现在......
埋在我双腿间的头上下浮动,我手指插入那浓密的发中,双腿曲起大口喘息着。
自从我承认了我们的关系后,敖子翔就象发了疯一样每天晚上爬到我房间来,他自己的房间倒象只是个摆设了。
锁门不成,作为房主的他也是有钥匙的,实在不成我只能考虑换门锁了,要是这样每天半夜被他夜袭的话我早晚会连早上起床上班的力气都没有的。
象是发现我的心不在焉,他吞吐的动作突然停止,吐出我的欲望,双手抬高我的身体,舌头一下子钻了进去。
我全身一紧,不争气的呻吟,双手用力扯着床单。
"你、你非要刺激......我不成吗!"我沙哑着声音半呻吟半羞恼的说。
"谁让你心不在焉的,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才让你还有空闲想别的。"他舌头在我体内轻转,我扭动下身想要甩开那刺激的感觉,他双手固定着我的身体,极尽YIN靡的口手并用。
我最终忍受不住的倾泻,浊白的液体洒在起伏的小腹上,他伸出舌头来舔,然后抱住我"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喘息着推开他粘的过近的身体"没什么。"我怎么可能把要换门锁的事情告诉他,若是告诉他还能换成就是奇迹了。
"最近晏翎怎么都吃完饭就下去了。"我随口问道,想要转移话题。
他轻啃我的脖子"你倒关心他。"
我吃痛的躲开"你别乱吃醋成不成。"
"那你就不要老是提他,在我床上你还想别的男人,我有挫败感也是正常的。"
"你搞清楚,这可是我的床。"本来就对他溜门撬锁的行径不满的我,一把拧住他胳膊冷笑着。
他哀叫一声,甩着被我掐的通红一片的胳膊,整张俊挺的脸皱在一起。
"小睿,你辞职的事想的怎么样了?"隔了半晌他突然问我。
"......干什么突然问这个事?"我一愣奇怪的问他。
"你不是也说过在新亚干不是长久之计。"
"但是前提是我能找到接替的工作后才能离开,不然你让我喝西北风去啊?"我白了他一眼,责怪他的没脑子。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新工作你就离开新亚?"他又问了一遍。
我低头沉思了会,翻身从柜子里抓出存折和钱包。
他眉头跳了跳,没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的抓出烟来慢慢抽着。
"唔......现在存款还有一万多,要是能找到条件好的我当然可以马上就走,只是现在谁肯直接录用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医生。"我抬头看他,一把抢过烟熄灭"你以后少抽烟。"
"你不让我抽烟不是要我的命!"他伸手过来抢,我狠瞪一眼顺手将他放在床上的银制烟盒也一并抓在手里"我是医生,吸烟有多大危害我比你清楚,你!给!我!戒!烟!"我一字一顿的说完,凶狠的只差没咬他一口。
他对我的凶神恶煞样似乎没什么感觉,半靠在床头吐出让我气得半死的话"你是妇科医生,不是内科大夫。"
"好啊!那你抽死好了。"我被他顶了一句气的把烟盒摔在他身边,跳下床钻进卫生间。
温和的水冲在我身上,我挤出洗发水用力揉在头上。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他讨好的凑过来帮我揉头发"你也不能让我一下就戒了吧,我尽量少抽不就成了。"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说实话就他这么个老烟枪,真要他一次戒了确实不太可能,既然他肯让步就是个好开始,总之以后多督促就成,也没必要为了一根烟闹的不愉快。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敖子翔把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我。
我拆开,里面是一份资料。
资料上入眼那熟悉又陌生的名称让我心里一跳,思伯尔医院,那是没有人推荐无法进入的我梦想中的医院。
"想不想去?"他问我。
我抬头有些激动的看着他"我有机会?"
他点头,拉开椅子坐到我身边"那里的院长和我关系不错,我推荐你去,你先不用辞职,下周找一天先去看看,顺便做个考核,如果过关的话就可以到那去工作,到时候再辞职就可以了。"
我点头,抓着文件袋的手紧了紧。
"你毕业的成绩怎么样?"
"学校的第二名。"虽然在学校的成绩算不错,但是以思伯尔这种名牌医院来说,考核势必非常严格,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要好好温习一下。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叫华岚。"他突然眼神有些奇怪的问我。
我突然想起因为华岚的父亲在思伯尔,所以华岚毕业就直接被推荐了进去,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华岚和我的关系就很好,如果我能去思伯尔的话,那么也算是另一件喜事了。
"是啊,他是读儿科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前几天去思伯尔的时候看到了觉得眼熟。"
我想起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华岚他们都在,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让他看起来觉得眼熟的吧。
之后的几天我都忙的不亦乐乎,找上学时候的资料,去书店找资料,上网查资料,总之充实的几乎忘记了某些事情。
而我忘记不代表有人也忘记,眼看着我们之间比我刚搬来的时候还平淡,敖子翔自然坐不住。
以前除了早晚两顿饭时候,我还常常和两人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现在则是吃过饭便上班或是一头钻进房间里看资料。
敖子翔憋不住了,晏翎也憋不住了,因为以前吃过饭都是我自动自发的收拾,而现在则需要他们来收拾了。
等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三天,晏翎终于爆发了。
所以在第三天我钻进房间两个小时后,敖子翔也跟着钻了进来。
"小睿。"他从背后靠近我,整个身体压过来。
"你干什么。"我打字的手一歪按出一大串乱七八糟的符号。
"我们都好几天没有好好的"沟通"下了。"他压在我肩头的手滑进我衬衫的领子。
我皱眉"你别闹了,我正在准备资料,这几天你们两个先凑合下,等我忙完就恢复。"我抱歉的说,然后阻止他的手继续在我领口里四处游走。
"干什么这么拼命,你不是在学校的成绩很好。"他边说边轻咬我的耳垂。
我挣扎着推开他"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总之这之前你别想碰我。"强推他出门,然后把门反锁,顾不得他是不是一会还会进来的继续看资料。
周五的时候,按照之前与敖子翔定好的,我打了电话回家,然后坐车回了许久没有回去的家。进门的时候是老妈给我开的门,桌子上的饭菜多到让我惊讶。
小桃朝我吐吐舌头,老爸依旧是臭着一张脸,看了我一眼后便低头看报纸。
我低头笑笑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然后转头看帮我盛饭的老妈"妈,鱼里糖放少了!"
话音刚落旁边看报纸的老爸一把扔开报纸"你个臭小子说什么!你爸我当了四十多年的厨师你敢说我的鱼做的有问题,你爸我当主厨的时候你还喝奶呢!"话说完我就见老爸一脸尴尬的红了一张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