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弃喝道:"慢著!"他呆怔许久,颓然道:"你说的是,他终究还是在你手里。你饶了他,我由得你处置便是。"李长空哈哈大笑,道:"你已落在我手里,要如何处置,自然是我说了算!不过,好!我这就杀了你,看他可会为你流一滴眼泪。你可看好了!"吩咐道:"将他绑在十丈外的那颗树上。"
早有侍卫上前,将赫连弃拖了过去,他身边护卫要动手拦阻,利箭如蝗而至,登时将两人射死。赫连弃大骂一声,任人用牛皮绳将自己牢牢绑在树上。
李长空拖过萧离,将他甩在身边地上,一伸手,喝道:"箭!"立即有人将弓箭恭恭敬敬地奉上。他接过弓箭,利箭一搭,呼地一声,一箭射去,钉入赫连弃手肘关节处,冷冷道:"赫连弃,我知道你的骑射功夫不错,不过朕的也很不错,不知你以前又是否知道?"赫连弃呸了一声,轻蔑地道:"没出息的东西!我若不是被绑在这里,你还能射中我,我才服你!"
李长空脸色更沈,道:"你不必激我,第二箭来了!"呼地一声,又是一箭,钉在他另一边的手肘处。跟著又是呼呼两箭,都射入他膝盖处。赫连弃身躯一晃,却仍是努力站得挺直,目中轻蔑之色竟未稍减。
李长空怒极,喝道:"这一箭,射你眼睛!"将弓一挽,便要射出,忽然听得旁边萧离呼吸急促,蓦地里大叫道:"住手!"李长空手上一颤,回身看去,只见萧离神情又是迷惘,又是凄楚,跟著却慢慢变得清明、镇定。他定定地瞧了赫连弃一会,低低唤道:"赫连大哥!"起身向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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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弃大喜叫道:"阿离──"李长空暴怒喝道:"给我站住!"利箭方向一转,呼地一声,直直插在萧离面前地上。萧离吓得一惊,踉跄著退开几步,坐倒在地。赫连弃大惊叫道:"阿离,阿离你怎样了?"拼命挣扎,对李长空怒喝道:"李长空你这个畜牲,你有本事对我来,你欺负阿离做什麽?"萧离摇头道:"我没事!"爬起身来,又向他奔去。
李长空大喝道:"我叫你站住!"接连几箭射在他脚下。萧离理也不理,跌跌撞撞地奔到赫连弃面前,叫道:"赫连大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李长空厉声叫道:"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射死!"
那二人却无一人理睬於他,赫连弃满脸欢喜怜爱之色,柔声道:"阿离,你瞧,我也是可以为你死的,以後,可不许你再说什麽,白雁亭可以为你死,我却不可以这样的话了,我那日被你说得好生心痛。"萧离道:"对不起,赫连大哥,我总是看错人,硬是把畜牲看成了人,却把你这样的大英雄、真汉子,看作了那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赫连弃精神大振,哈哈大笑,一时只觉豪气满胸,大声道:"阿离,得你称这一句大英雄,真汉子,赫连弃此生不枉!"
萧离对著他温柔一笑,道:"赫连大哥,难道我会傻到错过你这样的真英雄吗?无论你到哪里,我都陪你一起便是。"赫连弃喜得不知说什麽才好,仰天狂笑,一迭连声道:"好好,好!"他虽然知道萧离此话,未必便是对自己生了情意,多半只是为了报自己待他之情,心中却仍是欢喜得无以复加,只觉两年来的相思苦楚,蓦地里都得了回报,再无遗憾。
他笑得片刻,猛地醒悟过来,又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不行!我可舍不得你就这样跟我一起死了。阿离,你听我说,李长空不会对你怎麽样的,你再忍一忍,总有机会逃出去的。"萧离只是微笑摇头。
李长空冷冷道:"萧离,你让不让开?"萧离道:"你将我们一起射死吧,先谢了!"他此刻心中一片平和宁定,说话便也十分柔和,可说出的话却让李长空胸中怒火猛地又狂升三丈。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道:"萧离,我并不是非杀他不可──"
萧离霍然转身,道:"什麽意思?"李长空寒声道:"我可以杀他,也可以关著他,还可以放了他!"萧离呼吸急促起来,道:"你放了他!"
李长空看著他,许久,道:"你是求我,还是命令我?"
萧离慢慢放开了拉著赫连弃的手,轻轻跪下,道:"是求你!"李长空只是微笑,不说话。萧离平定地道:"你想让我怎样求你?"李长空道:"是不是怎样都可以?"萧离道:"怎样都可以。"
千刀万剐也可以,你对我做过的事,又岂止是千刀万剐?!
一边的树上传来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声响,赫连弃拼命地挣扎,哽咽著叫道:"阿离,你别答应他!你这小笨蛋,他没安好心的,你受不了的,你别答应他!阿离,阿离!"
然而萧离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他。j
李长空也没有再瞧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萧离,吩咐道:"将西林国君押下去!"伸手向萧离,微笑道:"来!咱们进屋里去!"
尽管萧离已经决意由他折磨,然而当李长空将他衣裳脱尽後,放在床上,又取出一堆堆的可怕器具时,他眼中还是露出了惧意。他早已不怕死,甚至无比渴求死亡,但对这些东西,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视若无睹。
李长空微笑道:"怕了?这都还没开始呢!"他慢条斯理地取过一个小瓶晃了晃,道:"这瓶子你想必不陌生,没错,就是满园春,你还用过的,珍贵得很!不过再珍贵的药也比不上你轻轻一笑,这剩下的半瓶,都给了你也不算什麽。"又取过一盒药膏,道:"这个,当然也是春药,我自慕容怜手里取来的,还是当日你用过的。"再拨了拨剩下的几样物事,道:"这些,我不清楚这几个月你都见识过没有,但不管究竟有没有用过,其中滋味,想必你能猜测一二。"
他含笑一句句慢慢地说著,萧离的脸色便一点点变得灰白。
李长空却没有立即给他用上,他将东西一样样说过,又一样样放下,缓步踱到床边坐下,静静凝视他许久,道:"阿离,你为什麽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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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道:"我是疯是醒,都还是萧离,并没就此变了旁人。"李长空摇头道:"不一样!阿离,你知道不一样!"
萧离停了许久,低低道:"李长空,你实在是我今生遇见过的最自私、最可恨的人!"
李长空道:"我知道,可是对你,我本来可以不自私的!我待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摇了摇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麽用?阿离,咱们现在,怎麽办?"
萧离道:"还能怎麽办?不过一个不死不休罢了!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也总要杀你!"李长空摇头,道:"阿离,你知道我不肯!"
他不肯!简简单单三个字,说得多轻巧,多理所当然!李长空,难道你真的以为,这世上,便事事都该如你所愿?
萧离漠然把脸转向一边,不再看他。这人的无可救药,他已看得清楚透彻,何必再多费口舌?
李长空也不再说话,执起他手轻轻抚摸,那手和他的脚一样,修长而优美,轮廓极为漂亮,却瘦得脱了形,筋骨都突了出来,细细看去实在有些可怕,皮肤摸上去也有些糙糙的,早已不是昔日的柔滑细腻了。他细细抚摩许久,放在唇边轻轻亲吻,柔声问道:"在想什麽?"
萧离过了很久才答道:"佛说,有因必有果,有果,亦必有因。"李长空道:"你想说什麽?"萧离道:"我在想,前世,我究竟造了什麽样恕无可恕的罪孽,这一世,才会遇上你?"
李长空道:"是孽也罢,是缘也罢,既然已经遇上了,阿离,我们只好生生世世地纠缠下去!"
萧离将脸转过来,看著他笑了一笑,道:"我不肯!"
李长空也笑了一笑,道:"你肯不肯,我都不会放了你,死都不会!"
萧离不再说话。李长空起身走到桌边,抚摸著桌上一堆堆的物事,道:"阿离,这些东西,可以不用的。"萧离不答,李长空道:"你知道我要什麽。"萧离道:"李长空,你知道不可能!"
李长空点了点头,道:"那麽我们就来试试吧!"将小瓶里的满园春混入一杯酒中,温柔却不容抗拒地给他灌了下去,打开放春药的盒子,用手指刮了一半,厚厚涂在他下体上,将剩下的一半尽数涂入了他密穴。他涂好药膏,将手放在萧离腿上轻轻抚摸,道:"有感觉了吗?"萧离狠狠咬著牙,目光冰冷地看著他。李长空摇头道:"我不喜欢你现在的眼神。不过阿离,你很快就会想要我的!"萧离讥讽地道:"因为春药?"
李长空摇了摇头,不再和他争辩,温柔而细致地抚摸他的全身,轻轻说道:"你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现在也是一样。"凑过去自他脚尖吻起,一点点自下往上亲吻,终於吻到他腿根,加了点力气将他双腿分得大开,在腿间上上下下舔吻许久,单手执起他分身,用舌尖在尖端轻轻转了一圈。萧离的身躯猛地向上弹跳了一下,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抓得十指关节都一片青白,双腿绷得几乎痉挛,低低叫道:"李长空,你好歹积点阴德,杀了我吧!"
李长空抬起头来,摇头道:"这就受不住了?阿离,你还是太娇气了!" 握著他已勃发硬挺的分身套弄一会,低头含住尖端,舌头顶住铃口,不住研磨戳刺,另一手用一根手指滑入底下,探入了他身体深处摸索起来。
萧离浑身一颤,低低喘息起来。喘息声又很快变成了浓腻的呻吟,身体也扭动起来。李长空道:"很舒服是不是?"忽然在他尖端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跟著手指略屈,用指甲在他最敏感的那一点上用力快速刮擦起来。萧离猛地将头向後一仰,发出一声凄叫,分不清是惨呼还是呻吟,全身都簌簌地发起抖来,张了嘴,似乎已连气也喘不过来。
李长空却在此时吐出口中的分身,俯身上来吻住他,抽出手指,不再碰他不住抖动的粉茎,只在周围绕著圈儿地挑逗,道:"想要了吗?"
萧离没有回应,只是紧紧闭上眼睛,难耐地喘息,抑制不住地颤抖著。李长空轻轻叹了一声,提起他双腿,轻柔地抚摸蜜穴周围。
许是这段日子受了太多的伤,就算用的药再好,穴口也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诸多细小的伤痕,早已不复初时的粉嫩漂亮。他万分怜惜般轻柔地抚摸著,甚至低头温柔地舔吻,用牙齿轻轻地啮咬,看著那原本不住张!的地方因为受惊而骤然收紧,又渐渐被他撩拨得张了开来。
他褪下自己衣物,提起萧离双腿折到胸前,将自己勃发的硬物顶在他密处缓缓研磨,柔声道:"阿离,你把眼睛睁开。"过了一会,看他没有反应,叹气道:"阿离,你这麽不听话,那你的赫连大哥,可怎麽办呢?"萧离低低地喘息,终於睁开了眼睛,没有看他,转过头去看著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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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空轻轻顶了顶,道:"看这里,想不想要?"
萧离目光转向自己身下,没有回答,却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穴口更是不由自主地蠕动起来。李长空微笑道:"阿离,你想要我!"萧离没说话,死死咬著牙关,怨恨地看著他。李长空也不生气,只是缓慢地研磨著穴口,俯身温柔而热烈地吻著他,道:"想要的时候,就告诉我。"
紧贴厮磨的躯体让他清楚地感觉到底下这身躯的灼热和颤抖,更不用说那烧得绯红的肌肤和沙哑撩人的呻吟,他知道萧离已经快撑不住了。
他更加热烈地亲吻他,撬开他的嘴唇,深深吻到最深处,紧紧地拥抱他,双手急切地侵占他,仿佛要将他就此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去。他低低地道:"阿离,告诉我,你想要我。"
萧离终於挣扎起来,哽咽著奋力推开他,滚到床的角落里,将头死死埋在双臂间,在看不见的地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手臂。
李长空在一旁看著,过得一会,才道:"咬够了麽?"抓著他身子翻过来,捏开他下巴,扯开他手臂,鲜血顿时流了满臂,那伤口深可见骨,只差一点点便要将整块肉扯下来。他随手撕了块床单,裹了萧离手臂伤口,拭去他满脸的泪水,叹息著道:"阿离,你真让我心疼!来,告诉我,你想不想要我?"
萧离忍著泪水,拼命地推拒,憎恨和痛苦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李长空慢慢收敛了笑容,道:"真的不要?没关系,先做别的好了!"抓住他头发提起,按在自己下腹,捏开他嘴巴将自己分身捅了进去,柔声道:"乖,好好地舔,不许使坏,否则你的赫连大哥可就不好过了!"
萧离没有发出一丝的哭声,泪水却无法抑制地不住滚落,他吃力地转动舌头,舔弄著口里的巨物,一边按耐不住地用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搓揉起来。李长空呻吟一声,喘息著看他欲火难禁的模样,分身猛地又粗壮起来。萧离被堵得喘不过气,挣扎著想吐出来,李长空一把按住,自己挺动腰身,激烈地抽插起来,嘴里发出销魂之极的呻吟。
他脸上带著宠溺的笑,似是正和最心爱的人儿亲热,底下却泄愤般地狠命抽插,次次都直插到底,甚至冲入了萧离的喉咙。萧离不住干呕,却被死死堵住,脸色很快变得发紫,手脚也抽搐起来。李长空终於抽出分身,候他略略缓过一口气,便即重新插入,又狠命抽插起来。
他反复弄了四五次,这才泄了出来,呻吟著长长吐出一口气,候萧离不得不咽下浊液,这才抽出,抱著他一起倒下,爱怜地亲吻他的脸庞,摸索著抓起他手,引到分身处握住,道:"乖!自己动吧!"
萧离的手只微微地停顿了一下,便急速而笨拙地套弄起来,嘴里也抑制不住地发出极度销魂的呻吟。
李长空的呼吸很快又粗了起来,喘息著喃喃道:"阿离,阿离!"疯狂地啃咬著他的全身,双手捏住他乳尖大力揉搓拉扯,又覆著他手在他分身上狠狠捏了几下。萧离哭叫般呻吟了几声,说不清是痛苦还是销魂,终於扭动著向他身上贴去,紧紧缠绕著他,急促地喘息著,眼神迷离而饥渴──他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李长空柔声道:"想要?"萧离没有回答,身躯蛇一样扭动,缠绕著他,口中哀求般呻吟了几声。李长空道:"想要,就说出来!"萧离痛苦而愤怒地望著他,用尽最後的力气死死咬住牙关。李长空毫不泄气,缠缠绵绵地吻他,低低道:"告诉我,你要我,你爱我,永永远远不会离开我,生生世世,都只和我一人纠缠,说!"
萧离的身躯猛地一颤,愈来愈饥渴狂乱的眼神里忽然闪出一丝极度怨恨的光芒。渐渐那光芒越来越亮,然後,就在最亮的那一刻,光芒消失了──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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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空讶异了好一会,才发现他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保持清醒的原因,他的手正死死地攥著自己的分身,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鲜血滴滴落下,撕心裂肺的痛瞬间甚至盖过了铺天盖地的欲火,正是这非人的疼痛将他自沦陷中又拉了出来。
萧离死死地闭著眼睛,不肯再看他一眼,拚尽最後的力气狠命将他推开,挣扎著滚到床的里面。他快要窒息般喘了几口气,终於又睁开眼睛,目光转向不远处的桌子,那上面放了几个不同材质大小的阳具。
李长空跟著他的目光看去,脸色有些阴沈,道:"确定?"萧离没理他,不停地喘息,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假物。李长空缓缓起身,拿起一个粗壮且带著可怕突起的皮制阳具,递了给他,道:"你要,我自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