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能逃避.明明心中觉得不妥,但还是逼令自己忽略不安,只是想贪婪的找回昔日的温馨,昔日的快乐,我也只是想挽留著我仅馀的幸福啊,为什麽还是不能如愿?娘,为什麽要骗我?为什麽要利用我?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会伤害到我的吗?莫非你对我的关爱都只是在做戏,是虚伪的?在京盈满暖流的臂弯中,敏只能无助的依得更紧,感受著京给予的温暖,娘,你也是想寻求这样的温暖吗?靠在京的肩上,汲取著京的气息,像是要以这来支撑著自己去面对现实似的「我....我知道娘爱薰,所以才帮薰的,可是,我都爱你啊,我亦想帮你,我们都只是各为其爱,但...却注定了我和娘要成为敌人.」努力的强忍著心中的郁痛,顿了顿续说「就是因为明白娘的苦衷,怨不得娘,这些事分不清谁对谁错吧.只是我真的不愿看到这种情况.」现在的我只剩下京及娘,可,两者却只能活一个,为什麽?失去谁对我来说都是不愿的啊.
「敏,你是我的弱点,如果你再待在这,我会分心的.」京柔柔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惊愕的看著他,他的意思不会是......?手紧紧的拥著他,不愿放手,诉说著「不要,别送我走.」
「你能对你的娘狠下心吗?」手轻柔的扫著他的背,我也不舍,可是这样的两难情况,不是现在的你能承受的.
「我...」无言以对,的确自己是不能背叛娘的,只是娘那边...
「在我身边,你会很危险,我也会有破绽的.」没人敢保证熟知你的娘不会出卖你啊.而且薰亦顾虑你这个敏後的存在,他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京担忧的心情传达至敏的心里,明白京是不想自己为难,敏却仍想作最後挣札的问:「你真的要送我走?」
我知道,只有京和我永远的消失,薰才不会受到被推翻的威胁.的确以现在的自己来说,留在京身边只是个负累.....
「敏,其实我可以故意的气走你,骂走你,亦也可以命人强行的把你送走,只是我选择让你知道真相,知道原因吗?」
「是怕我会再回来?」不确定的回答.
「答对了一半吧.」手不舍的抚上他的发「我不想你被伤得一榻糊涂的离开,此刻软弱的你,我能给的就只有这.」握起他的手缓缓的放在自己的胸襟上.
京规律的心跳声循手心转递至内心深处,泪水不自觉的夺眶而出,是感动的泪,是悸动的泪,是喜极的泪,是给京的泪.
京的心给了我,暖烘烘的溶化著我软弱的心,给我坚强.
「毁了软弱的自己吧.我想再见坚强的敏後呢.」温柔的拭去他的泪水.爱能令人变得脆弱,亦能带来坚强.
「嗯.」朝他了然一笑,为了京,为了自己,学会坚强吧.
「京」背後传来敏轻柔的声音,京转身的望向敏,脸上闪过一瞬的惊艳,然後转为愉悦的笑容.
原来敏特意约我来樱林是想给我这个惊喜,一身美艳的和服,绝丽的轮廓,花魁的敏很魅人啊!
敏缓缓的步近京「我说过,我会试试的.」临别在即,要珍惜与京相聚的时间.
相视一笑,从手心传来京温暖的体温,及眸中盛满的赞叹.
樱林中,手牵手的黑影漫步的走往尽处.
俩人相拥的安坐於樱树下,舒泰的一起欣赏樱林中的清雅的景色,一个多月已来,因为京忙於应对薰.好像已经很久,不曾和我安逸的待在这里了.
「敏,真想看看你穿白无垢的模样.」京用最温和的嗓音对整个人也挂到他身上的敏说.脑海中已浮现著敏头顶白色後冠,一身纯洁的白与他彷如漆黑夜星的美眸相辉映,娇媚的唇瓣涂上艳丽的红,增添醉幻迷人的色彩,亮丽得如像误堕凡尘的仙子,柔艳得如像误闯俗世的小妖精,媚惑人心.我的敏一定是世上最美艳最动人的新娘子吧.
「你这算是求婚吗?」朝他眨眨眼,纯真的眸掩盖不了内心的雀跃,心中泛起无法平熄的涟漪,乱烘烘却又甜丝丝的.
「嗯.你说呢?」轻轻的问.少有地看见京眸中的不自然.
敏止不住向上翘的嘴角,连迷人的小笑窝都急不及待的跑出来了,打从心底盪漾著灿烂的笑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头,能从笑眸中读出心中的欣喜惊悸与那麽一点点的.....娇羞,此刻的敏更是娇豔楚人.
好可爱,京忍俊不住的在敏柔美的小嘴上偷亲一口,笑得像个偷到糖吃的孩子似的「敏,换你了.」
被京那天真烂漫的笑迷魂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什麽到我?呆呆的看著京嘟起的嘴,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原来是指这个.甜美的唇俏俏的在京诱人的唇上轻啄一下,算是答应订婚的承诺吧.
俩人脸上都盈满著幸福,的确没什麽能比在自己所爱的人身边来得幸福啊.....只是明天,这样的幸福将会消逝,相爱的俩人何时才能重聚?
敏舒适的沈在京厚实的怀里,感受著属於他迷人的气息,令人无法不留恋的气息.不想,真的不愿离开你,可是此刻软弱的我只会负累了你...京,你要等我,待敏变得坚强後,一定会回来找你.
京紧搂著他,汲取著敏身上怡人的香甜味道,这是最後一次能这样的拥著你了,我的敏.这次一别,何时相见?真想把你永远的抱在怀里,感觉就像是回到第一次遇见你时似的,很挂念那双灵慧丰采的眸,不愿再在你眸中看见一丝丝的愁忧了.
彼此亲密的相偎著.....像是想把对方溶在自己的爱念里,对方的思念中......静静的享受著最後而短暂的相聚............
「敏,明早我会命人护送你到东边.」能感觉到京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搂得更紧更密了,像代京诉说著深切的不舍.
靠在他身上的敏一怔「那麽快?」不能躲了,我要开始学习坚强,可是就今夜,让我贪心的放纵的再待在这个能让我随意放任的暖色臂弯吧.
「薰那边有异动,不能再等的了.」手依依的玩弄著篮色发丝.以现在的处境来说,我实在分不下心去保护你了,要确保你毫发未伤就只能把你送走,就因为我的依恋,我的不,舍才拖延至今,可是在这个最後时刻,实在不能再拖的了.
「但是,你身上的伤....」敏忧虑著京身上还未痊愈的伤,而且还要应付薰这个强敌,京能负荷得了吗?
「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责怪的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就是那麽爱操心.不过心还是挺甜的,有你在身边才发现自己活著真好.就是因为有了想守护的人,生存才变得有意义吧.
「真的?」疑惑的问,还是不太放心,虽说伤口复原得比预期的好,可是放心不下就是放心不下,世上能有个人让自己如此挂心,如此牵心的,就只有京吧.纵使爱上他,会为他伤心,为他担忧,也是值得的.因为只要想著他,心头就会暖哄哄的,见著他安然无恙的在自己面前,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发自内心的甜笑,能找到一个让我这麽义无反顾彻彻底底地去爱的人,我是幸福的.
「你应该是最清楚我的身体状况才对的呀.」逗著敏,暧昧的朝他眨眨眼.爱害羞的小家夥,真不明白他当初是怎麽当花魁的?
愣愣的看著他,如京意料之内的脸颊瞬间染上两朵红云, 永远地经不起京的戏谑,就是没法以平常心反驳京说出那羞人的话,只能任由血液不受控的向上窜,他呀,就是这麽没正经的爱戏弄我.
「敏,再赌一局好不好?」京和悦的笑了笑,怎麽跟敏就是离不开赌的呢?迷恋的眸直瞅著敏,敏不会输,我也一定要赢.
「赌?」美眸睁得老大,都什麽时候了,还赌?
「赌,看看谁能长命.」深深的凝视著敏,为了对方,努力的生存下去吧.
什麽? 长命?凄然一笑,明白了,明白了京的苦心.「好.」爽快的一口答应.我不要京为我担心,京亦不会让我为他担心的.
「京,我会等你来接我,多久都好,我都一定会等.」坚定的注视著京,我的京从没输过,这次也一定绝不例外的!到时敏应承你,还给你一个坚强的敏後.
「说定了哟,下次要让我看你穿白无垢的模样.」迎上这双永远也一样爱恋的眸,柔柔的说,
相视一笑,赌约成立,京俯身吻住了敏,将深深的痴溶为热吻,把不舍的恋化为紧贴的拥抱,将倾尽今生的情纵容著我怀中的最爱的敏.
临别依依,敏双手紧缠上他的颈,只想更亲密的依著他,随著他细吻散落,热情的回应著.......
敏今生今世都只会属於你,所以你千万别狠心的弃我而去,我愿一生的为你等待,一起去寻求著属於我俩的幸福.
在夜色的环抱中,相缠的彼此都期望能留住这刻.......
诉说著内心的不舍与及此生此世不喻的爱,永生永世不喻的情......
下次,下次相见之时,我一定会让你看见我披上白无垢的模样..........
.............樱花树为我们的约誓作见证.............
很辛苦,船晃得很,意识渐渐清醒,......想用手按一按发疼的太阳穴,怎麽手会那麽重,耳边听到铁鍊敲击的声音,悠地睁开眼,愕然著双手被铁鍊扣著,怎麽回事?立然的坐正身子,脚上也有?思绪再一次重组著.....
本该是静寂的清晨,却被城中响起不该有的凌乱杂音破坏殆尽,薰发动攻势了....
与京匆匆的在樱林中不舍的告别後,美眸随著船远去,只能依依的看著远处如像鍊狱的一遍烽火,京,拜托,一定要遵守承诺.
「敏后,後方有首敌船追上来了.」影向站在船板的敏後报告著.
闭上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著大海的反覆无常及将要面对的杀戮......,京早就预计到会有敌兵追来,所以才安排两位影与我从水路离开,结果还是被追上来了.
在心中唤醒著沈睡己久的冷静与机智,离开了温暖羽翼,我必须寻回昔日好强的自己,才能生存,才能坚守约定.徐徐地睁开充满自信的眸「准备作战.」一声令下之後.........
跟著......想不起来.........意识慢慢的模糊.........水?待卫给我喝的那杯水的问题?不会吧!这船的人全是京的心腹,他们没可能背叛京的.可是....为什麽呢?
「.......吩咐要尽快把敏後送到他手上的.」门外传来渐渐听得清楚的谈话.
把我送到谁的手上?是薰?还是....犹豫之际却又听到一声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哼,我自有主张.退下吧」
木门被打开,惊愕的双瞳看到那令人震惊的身影-----继父?他没死?娘不是杀了他,然後让薰进占西村府的吗?他怎麽会在这?疑惑虚惊逐一於脑海中略过,快速地组织过後,一切了然於心,有了答案.只是.....
「敏,醒了?」继父对上那双爱恋已久的媚眸,逐步的走近敏
「继父?你......」心中虽有定案,但还是想得到确定,他始终是京的父亲啊,脑中努力的想为他寻找籍口,或许.....或许继父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呢?想想,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他那个"迫不得已"的苦衷.太感情用事也许就是我首要撇掉的缺点.
「敏,很惊讶是吧?你娘没有杀我,只是薰向我提出了交换条件,我让出西村府,他协助我得到你」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反正他也逃不掉,坦白说也无妨.
「什麽?就是为了得到我?」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理解不了,京不是他的儿子吗?就只为了这种原因,就联同外人来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京殿是就是我的儿子,可是打从他出生我也没正眼看过他,还在他很小的时候把他卖了.想不到十多年後他竟然活著的走回来,还当上关西的主权者.那不肖子,认得了我是他亲生父亲也没认回我的意图,富贵了就不认人啦.弄得我狼狈的像狗似的讨好他,又跪又求的都不肯认回我,如果不是我请人来陪我演出苦肉戏,连命都险些丢了,他又怎肯认回我!」在床边停下脚步,粗鲁的扣紧敏的下颚迫使他对著自己 「可是那个不屑子却从来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内,还时常的与我作对,明知我的目标是你都硬要抢去,那有儿子会这麽不考的跟父亲争人?」憎恨都溢满扭曲的脸上「你是我精心设计掳来的,他却一声不说就把你带走,封你为後,我连手指边也没碰过就让他先吃了,怎麽说这口气我也咽不下,好不容易等到你离开了他,本想找人捉你回来,岂料他竟然又下令说不能碰你.」继父忿然地咬牙切齿地说.
京下那个令就是因为继父?阻止继父?而不是因为小看我?那时自己还狠狠的臭骂了他一顿,一点也领不到他的心意.......不甘心,为京不甘心,为京抱屈得很,他一直默默的为我付出,而我却懵然不知?现在....可能连向他说声谢谢的机会也没有了......半垂著眸轻轻的摇头苦笑,不会的,即使情况多危急,我仍相信京还是会信守承诺,他不会骗我,毅然的命令自己叫自己别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该怎样逃脱.收拾心情,暗暗的观察著这小房间,不是,这不是京的船,环视整个房间也没京殿的徽章,难道这是继父的船?如果真是...那我能逃得掉的机会不大嘛...
「继父,京始终是你儿子,为什麽你要这样对他?」不解的问著,必须弄清楚,如果只因一时的欲念,是不可能令他愿冒险的背叛京倒戈薰吧?
「为什麽?」阴暗一笑「天晓得他那日心血来潮的记起所有恨来杀我?与其每日都担心著自己性命不保,倒不如先发制人,以保安全.」他认回我并不代表他不憎恨我这个曾经卖了他的父亲啊.更何况没人知道他那十多年过的是什麽样的生活,心里想的是什麽?
俯身欺近敏,吸取著久违的芳香,在他耳边轻语「别说那麽多,今夜就让我爽个够吧」满脸胡根的磨擦著敏娇嫩细白的颈项,尖尖硬硬的胡根磨得他发痛.
微微皱眉忍受著他不舒服的碰触「继父,你会把我交给薰吗?」楚楚可怜地低声轻喃,是会令人耳软的软音哩.很痛,死色老头胡也那麽多,是大局己定还是另有转机?
贼贼一笑,「那要看你的表现罗.」言下之意就是要你好好的服待我.粗略的巨掌开始解开敏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衫.有钱等於有权,我才不会傻瓜似的把你交给薰後让他找机会杀我,钱从京殿及薰那边拿够了,足以让我奢华几世也用不尽.
哼!死色老头,让他玩够了还是会把我交给薰的!「继父,今晚让敏好好的服侍你,好吗?」换上媚艳的微笑,双手绕上继父的颈後,在他耳边吐如兰地细语.
「哈哈,好......很好,就看你今晚如何就让老子我欲仙欲死吧.」淫手不断的往敏身上游移,唇贪婪地吸吮著敏的香项,敏亦没閒著纤幼的指尖在继父的後颈轻轻地挑逗的弹奏著,在他耳边缓缓的吹著热气,意图分散他的惊戒心.
软玉在怀,继父忘我的亢奋著,像头发情的雄狗似的欲火焚身,是时候了,敏系上铁鍊绕在继父的前颈,双手轻按著继父的肩上,敏捷轻型地翻过继父身後,鍊扣在他的颈与敏双手之间,猛然间用尽力气地收紧双手,一切也发生在迅间,直至颈项被勒紧继父才晓得发生什麽事,可是已经太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继父由奋力的挣扎转为无力地抓紧项上的铁鍊,还不行,还欠一点,敏不敢松懈的收紧力度......直到------.
「呀~~杀人呀~~」仆人不知何时的闯进来惊慌地大叫著.
敏无暇理会他失控的尖叫,只能更用力地收紧铁鍊,可是经那仆人这麽一叫嚣後,已冲进二个看似护卫的人进来,可恶!还欠少许,继父还没断气!敏松开了手,如猫似的灵活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大汉,铁鍊刚好成了他的武器,双手合起让铁鍊如鞭的打落在大汉身上,很快的大汉头破血流的晕倒在地,唇角勾起自信一笑彷佛是嗜血又美艳的罗刹一样,迅速的奔向另一名呆若木鸡的大汉上,用脚上的鍊扣著他的颈,领著他把他整个人翻起,勒晕在地,本还在继父身上找回籥匙的,可是却听到有更多的脚步声朝这里来,敏飞快地逃离这里.
悄悄地闯进另一间黑暗的房,此刻自己说有多狼狈就多狼狈,衣衫褴褛的,手和脚上还铐上鍊,该怎样逃脱呢?这船很大该不是继父的,,而且装饰豪华却又俗得要命,反倒像是花船?疑惑之际门却被打开了,敏防备的转过身,惊愕的对著那人「京?」
只见他同样是惊愕的视线呆望我,不知怎的我的腿不听使唤地慢慢的步近他.
同样耀眼的一头金发,不,发色黯暗了少许,眸中没有平时的霸气,总是紧抿一线的唇此刻正惊讶的成O型,嗤笑一声,很难想酷酷的京会是这副呆相!不过真的很像,除了神情不一外,相貌真的非常相似.
停在他面前,轻声的半要求半询问:「我能抱抱你吗?」敏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京,亦清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提出这种请求很过份,何况现在自己是这种衣衫不整的模样.但......如像死里逃生的走出继父魔掌,说不害怕是骗人的,除了京,我可没被其他人上过,如今不但被困船上逃不掉,连继父都背叛了京,他那边恐怕也陷於苦战,甚至可能己经危急万分了,我却什麽忙也帮不上,只能在这里乾著急,乾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