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第一周————松本雅

作者:松本雅  录入:11-26


戴安有晨跑的习惯,生活也十分的规律,记者职业的特殊性使他有更多的时间来支配。
迪恩渐渐习惯了戴安漂亮脸孔上的清爽笑容,不过一天功夫。
"为什麽会想要帮我?"端著奶茶,迪恩总是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嗯......"这时的戴安会歪著头,然後用认真的口气说,"我喜欢你咯。"
然後迪恩就会大笑,这是个不错的玩笑,不是麽?
虽然这样的生活几乎和向往的一样,不过迪恩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被一种刺痛折磨的死去活来。
尤其,当那个疤痕在镜中闪现的时候。
时时刻刻提醒著可怕的记忆,当时的混乱,被蹂躏的精神以及肉体,让内森这个名字在迪恩的脑中重复一千次,再一千次。
"怎麽了?"在迪恩身边坐下,看著他失神的表情。
"没、没什麽。"即使伤口可以愈合,即使不留痕迹,自己早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内森,是唯一可以让迪恩重新回到轨道的人。
"你......是不是想去抓住他?"
迪恩侧目,很多时候他会害怕戴安这种惊人的洞察力。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的。"戴安脸上有理解的笑容。
迪恩深吸一口气:"抓不到他我一辈子都不甘心。"
"我明白。"握了一下迪恩的手,戴安的眼中闪烁著一些东西,"可以允许我加入麽?"

二月的第一周
by matsumoto masa
part 6

其实,很多时候,人是有了希望才能往前的,不管那希望是积极还是消极。
因此目前迪恩的状态比起先前一阶段来确实是好了许多,不过要他重新回到当时的现场,依然有著不小的心理障碍。
提议回案发现场的是戴安,迪恩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他也知道,如果有线索的话,应该会在那里。
那个阴森房间显然被彻底搜查过,即使他的主人早已不在,空气中依然飘荡这淡淡的怪异香味。
之前不久被强迫记忆的场景重又在眼前闪现,内森的笑声、亲吻,还有抚摸。
迪恩不由自主的颤抖直到戴安体贴的搂住他的肩膀。
"如果不行我们就离开吧。"迪恩摇头,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用手电来探照漆黑的卧室,物品杂乱的摆放著,只有床铺是干净的。
一张照片静静的躺在白色的床单上,戴安上前拿起,立刻屏住了呼吸。
照片上的迪恩妖娆的裸呈著,显然是摄影师刻意的杰作。
戴安正在犹豫该不该给迪恩,照片已被抽走。
"迪恩......"戴安担心的看著他。
迪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上帝啊......"
戴安搂过迪恩的肩膀,身为记者的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安慰了。
犹如是从一场恶梦中醒来,迪恩睁开眼睛,对戴安关切的脸回以一个勉强的微笑:"我没事了。"
迪恩的笑容让戴安松了口气:"照片後面有字。"
翻过照片,後面飞扬的字迹但却不是他们所知的任何一种文字。
迪恩皱紧了眉:"他在玩弄我麽?"
戴安接过照片:"我有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或许可以帮忙。"
"嗯。"迪恩有些虚弱点头,这里确实的让他不舒服,"我们走吧。"
坐在戴安的房车里穿越城市,冬季里干枯的树木张牙舞爪的在暮色中消失,迪恩随著汽车的颠簸昏然欲睡。
那张显然是在警方搜查过後再放上去的照片,仅仅说明了内森的狂妄,他的对手有著出众的自信,或是极高的智商,模仿造物主愚弄所有人。
但是迪恩有一个和所有人同样的疑问,为什麽内森会送他去急救中心,对於一个已经杀了5个人的变态来说,没有理由放过一个一直想要抓他进监狱的FBI探员。
还是,仅仅是想让他在公众的眼中无可遁形就像现在这样?
可恶!

"迪恩,照片上的字有结果了。"晚餐过後戴安说。
迪恩挑了挑眉:"给我。"
戴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就当一个玩笑吧。"
"令人难忘的甜蜜......"迪恩念了出来,随即大笑。
戴安无奈的看著迪恩,那笑声怎麽听都带著刺痛。

沈默无言的坐在沙发里,又一天过去,离破案的最後期限还有3天。
一点线索也没有。
之前杰克拿来化验报告,从迪恩身上取得的精液显示了血型及DNA,但没有比对对象。
电脑里根本没有内森的记录。
杰克的疑问,即使没有说出来,迪恩也明白。
对於从来不曾留下过任何线索的案犯来说,体液的痕迹很可能是致命的。
相对於之前的案例,迪恩确实过於特殊。
每次洗澡的时候,总是不经意在镜中闪现,烙印在身体上的痕迹几乎是一种尖刻的折磨。
即使用现代的技术可以消除的无影无踪,但那个痕迹仍然刻骨铭心。
一天不抓到内森,一天无法平复。
自认是心理承受能力坚强的人,在多年出生入死的岁月里,却还是在夜里惊醒,冷汗淋淋。
也因此在无助的恐慌中,戴安的温柔变得愈发明显。
迪恩也知道,戴安就像在溺水者身边一支浮木,几乎是本能的紧抱住,不计後果。
越来越多的并不属於友情的感觉,在空间里弥漫,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却再也无法一个人面对那些黑暗的冰冷。
在抱紧膝盖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脆弱是这样的如影随形。
而更可恨的是,内森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处找寻。
"会找到他的。"戴安端来咖啡,有时候他也会无力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目前消沈的状况。
"如果......永远找不到呢?"迪恩漠然的看著前方。
戴安无言以对,试著搂过迪恩的肩膀,希望可以给他一个暂时的依靠。
沈默中时锺的嘀哒声,电话铃响。
"迪恩,我们抓到他了!"

很多时候,突如其来的改变会让人不知所措,显然迪恩在杰克兴奋的言语中茫然一片。
"这小子这次可栽了,受害人没有死,而且提供了线索指证他,认证物证俱在,看他怎麽跑!"
迪恩皱著眉,他仍然无法相信会这麽容易抓到内森。
"......他的真名叫欧文,波多黎各人,喏,就是他。"
杰克把迪恩带到审讯室外,透过玻璃,里面的人用一种无谓的态度抽著烟。
相当锐利的眼神,穿过单薄的隔阂,迪恩的眉锁的更紧:"不是他。"
"诶?"
"他不是内森。"
即使处在不同的空间,迪恩仍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欧文是和内森完全不同的人。
不会错的。
"可是......你并没有见过内森啊。"
"我的感觉不会错!"迪恩走出房间,一下到了审讯室。
"认识我麽?"
欧文看著迪恩,许久,展开一抹慵懒的笑容,轻轻的摇头。
杰克意识到似乎真的出了问题:"说实话!"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警察先生。"
声音,声音也不是。
"相信我,杰克,他不是内森。"
"天啊,安东尼已经宣布结案了!"
二月的第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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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7

当迪恩推开安东尼办公室门的时候发现局长诧异的目光。
安东尼只是皱了一下眉,随即向局长介绍说:"这位就是迪恩,在本案中有突出表现。"
被局长湿润的手握住,眼前的笑脸说不出的别扭:"我为你感到骄傲,你可以复职了。"
本来脱口而出的话就这样哽在了喉咙,挫败的看著安东尼送走笑容满面的局长。
"好了,都结束了。"安东尼坐回他熟悉的位置。
"你明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凶手!"迪恩望著安东尼深色的眼睛,不清楚里面究竟装了什麽。
"我不知道。"安东尼面无表情的反驳,"我只知道已经结案了,所有人都很满意。"
迪恩错愕的後退一步:"难道所谓的司法公正就是这样?"
"这只是一个缓冲,和公正无关。"安东尼来到迪恩面前,"我知道你不理解,但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妥协。"
"即使欺骗所有人?"迪恩头一次对自己选择的人生产生怀疑,为了真相为了正义的宣言如此儿戏。
"......你还是继续放假吧,等这件事过去。"
"不,谢谢。"迪恩摇头,"我会把辞职报告放到你桌上。"

门口成群的记者,镁光灯闪过,天下起了细细的雨,落到地上,没有带来天使的洗涤。
可能安东尼有他的苦衷,也许每个人都有欺骗的理由,那麽自己呢?
在经历了那些不堪的事件之後,等来的却是宣布结案的"喜讯"。
不甘心啊。

雨越来越大,靠在车边的戴安远远的看到迪恩,撑开手中的伞。
"怎麽样?"戴安问,其实从迪恩的表情也可以知道大概。
"我辞职了。"迪恩无奈的笑笑。
"放弃了?"
打开车门,挑著眉回头:"才不。"

天气变得阴冷,完全没有春天的征兆。
迪恩在电脑前打辞职信,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回忆自己在FBI5年的经历,他的搭档,和每一个由他抓获的案犯。
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境,用努力来许愿世界的美好。
是一种英雄主义的悲剧的吧,迪恩并不觉得是某一方的责任,只是不愿用自己的尊严妥协。
戴安端著咖啡进来,从背後注视著迪恩,微颤的肩和手臂向前的轮廓。
感觉到背後目光的太极不自然的回头:"戴安......"
放下手中的咖啡,在迪恩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以後......打算怎麽样?"
"以後?"迪恩有些迷惘的重复。
"不在相信法律了?"
"不......只是,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然後呢?"
"不知道......但有些事必须去做。"
"抓到内森?"
迪恩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调转到显示器上。
"让我帮你,好麽?"戴安的手轻轻的放在迪恩肩颈处。
"戴安,我不想把你牵连进来。"
扳过迪恩的肩让他面对自己:"我想,这麽多天来你也应该感觉到了......我对你的感情。"
迪恩犹豫著不知道该说什麽。
"我爱你,迪恩,不要拒绝我。"
戴安漂亮的脸上认真到几乎凝固的表情让迪恩一时间难以适从:"我......"
嘴角勾起一个宽慰的笑容,在迪恩丰满的唇上轻吻。
询问的看著迪恩,片刻的挣扎後,迪恩认命的闭上眼。
是向往已久的触感,湿润并且炽热,来回品尝著羞涩的柔软,戴安希望迪恩可以暂时将生命放松。
被动的承受戴安的热情,迪恩不可避免的想起另一个曾经占有过他灵魂的人。
想尽办法想要摆脱那个人,可惜收效甚微,而戴安越来越强势的吻让记忆深处的恐惧蔓延。
"......迪恩?"察觉到不安的因子,戴安抬起迪恩的下颌,巡视著那张性感脸孔上的每一个表情。
"对不起,戴安......我不能。"逃避般的摇头,迪恩感到自己比想象中懦弱。
虽然喜欢戴安这样的事实如此明显的展示在那里,但只要一有身体上的接触,不愉快的记忆就再度回到眼前。
"去洗个澡吧。"戴安体贴的微笑,揉乱迪恩的长发。

邪恶的标记依然清晰的留在身体上。
手指抚过,原有的刺痛被身体吸收的已然不在。
迪恩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冲动带点英雄主义的FBI探员了,在他的灵魂深处,某些隐晦的东西被迫改变,即使没有戴安,也难免不出现现在的情况。
浴室里乌烟著层层的热气,镜子里的人影一瞬间被白气覆盖
命运就是这样的若隐若现。
如果没有内森,就没有改变,没有真相。

"戴安......"从背後环住纤细的腰身,将耳朵贴在背後,均匀的心跳,以及呼吸。
一时间困惑的僵硬著,戴安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
手指沿著清晰的肋骨往下,慢慢探入T恤的下摆,玩笑般的来来回回,直到碰触到两个小小的突起。
戴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他喜欢,也欢迎这样的"游戏"。
拨弄著两个浑圆的乳尖,迪恩不由得幻想起戴安此刻的神情,那张漂亮的脸上会上怎样的表情?
耳畔的呼吸声愈发沈重,迪恩转到戴安面前,抬眼注视著瘦削脸孔上令人遐想的红潮,湿润又泛著雾气的眼睛,带著一丝窘迫。
真的是在诱人犯罪呢!迪恩昏昏然的想,对於像戴安这样的男人,只要他愿意,定是可以拥有源源的情人。
漂亮并且优秀,有一份体面的职业,不菲的收入,除了不爱女人之外完美的无可挑剔。
这样的啊......迪恩运作的大脑在戴安冰凉的唇覆上时停止了。
是梦寐以求的东西,戴安这样想。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起就在期盼现在,可以拥住那样强势却柔和的身体,品尝娇豔的唇,让那坚毅的眼神在飞动的睫毛下休息,让总是紧蹙的眉在一瞬间舒展,让自己心脏的温暖融化被冰封的感情。
他做到了。
迪恩试探的回应,在戴安的热情面前,一点一点忘记自我。

床头昏暗的灯光让迪恩不安的闭上眼睛。
毫无防备的状态使他惧怕戴安几乎可以洞穿他的目光。
姑且就放任一次吧。
看著迪恩轻柔起伏的胸膛,左胸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戴安不由得怒火中烧。
那个,叫内森的混蛋。
疯狂的噬咬住迪恩微微後仰的颈项,後者发出低低的哀鸣。
留下零落的红紫斑痕,宣告著所有。
来到已然挺立的乳尖,拥指腹轻柔的抚弄,伸出红豔的舌舔舐著,在褐色乳晕的周围添上一层晶莹。
感觉到迪恩轻微的颤抖,戴安嘴角掠过一丝笑容,沿著线条清晰的侧腹往下,用舌尖在浅圆的肚脐里来回的打转,听到一声叹息。
随即将半高昂的欲望纳入口中,迪恩不自然的绷紧的身体,一瞬间的快感让他陷入思维的泥沼。
半睁的眼,不真切的视线,戴安暖红色的发在跨间细微的磨蹭,带著意外的妖冶。
是的,半透明的棕绿色眼眸,总带著包容的笑,时而的锐利是因为工作中太多的不平,总是理智而优雅的对待周围,无可挑剔的男人。
伸出手臂,环住那个略显淡薄的肩膀,迪恩莫名的害怕戴安并非可以救赎他的天使,而是加速毁灭的恶魔。
即使戴安湿润的口腔几乎包容了全部,对於触手可及的乐园,已然无法到达。
无言的打开双腿,以这样的姿态邀请。
戴安注视著那个紧闭的入口,他是那样的干涩,惊恐的等待著,曾经经受的折磨,再次重复。
像是圣母,悲悯的优越感。
所以不幸是自己祈求的。
坚利的物件强行撑开弹性的甬道,迪恩恐惧的睁大了眼睛,那种他极力想要忘记的记忆排山倒海的涌来。
"不要!"挣扎著,眼前一片黑暗。
戴安只能用力压住迪恩挣扎的双手,身体的结合让他同样感受著迪恩的痛苦。
"迪恩,是我啊!"
浑浊的眼睛困惑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脸孔。
是戴安,是爱著自己,照顾自己,救赎自己的戴安。
难道,只要是戴安就可以麽?
"忘记他!"用命令的口吻及猛烈的穿刺强迫迪恩专注於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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