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再听下去,我耳朵都要长茧了。
"等一下,你先走,小夏我有话要跟他说。"
= =|||||......
"小夏,你小心点,我先回去了。"小白把破了的外套罩在头上遮丑,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小心点?你二叔很可怕吗......居然就这么丢下我,亏我还是他救命恩人!!
"小夏,呵呵呵呵......"
以毒攻毒!"大叔你有什么事,呵呵呵呵......"
我清楚地看到仁理大叔的面容三度扭曲,"你过来,呵呵呵呵......"
好象有危险......我吞吞口水,挪动了一点点。
"过来啊,呵呵呵呵......"
我又挪动了一点点。
他上前一把拉住我。
"小夏!"
"干干什么?"好可怕的狰狞表情。
"我真的有那么老吗?"
啥?
"你告诉我,我真的很老吗?"仁理大叔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
"不......不老......一点也不......"
"那你刚才不是喊我大叔?!我脸上有皱纹了吗?难道是因为最近睡眠不好,还是新换的面膜跟我的皮肤不合......"
= =||
"不,大叔你脸上一点皱纹也没有!"
"啊啊啊啊啊!!!!!!大叔??!!!!呜呜呜......我果然是老了......"
糟!= =|||||||
于是,接下来,我就和仁理大叔重复着"我老吗?""不老。""真的吗?""真的。"如此没营养的对话。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小白说仁理大叔是报复他了,因为在仁理大叔的字典里,"叔"是带有贬义的、极端恶毒的字眼。
小白,很不幸地叫了他二"叔",而我,很不幸地叫了他大"叔"。
所以,我就成了仁理大叔发泄愤怒和不满的可怜虫。
大叔,你真的一点也不老,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已经这么晚了啊......"
对啊对啊,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拼命地点头。
"小夏,我请你吃饭,我们慢慢谈。我跟你很投缘哎,而且你又救了我们家小宗,我得好好谢谢你......"
"不......不用了吧......"我没有要救他,那是误会。
"这怎么行呢,一定要的!"仁理大叔边说边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件黑色的长风衣,愈发显得象黑社会。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小夏,你喜不喜欢吃糖醋里脊?"
"喜欢!"糖醋里脊......一想到糖醋里脊我的口水就丰沛地......脚不由自主地向前踏去。
"很好,那我们走吧!"
槽......糟了!一时大意!我赶紧收回脚步,连忙摇头。
"糖醋里脊哦^^~" 仁理大叔诡异的笑脸凑了上来。
......糖醋里脊糖醋里脊糖醋里脊......我认了!><||||||||
可是,当时我为什么没想到,他怎么会知道我最喜欢吃糖醋里脊呢?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莫过于此了吧?
(555......偶要考试还跑来写文,偶想狠狠地抽自己......) 
ps,沉香想问一下,上帝的门徒和鸢是同一个人吗? 
23.
不是要请我吃糖醋里脊吗?为什么我现在却坐在高级的法国餐厅里? 
长这么大,我还没进过这么高级的餐厅呢,搞得我手足无措,坐立不安。 
"小夏,我失陪一下。"仁理大叔的手机响了,他朝我点点头,走到远处接起了电话。 
反正与我无关,收回目光,我低下头开始思考。 
><这个刀叉究竟怎么用?肚子好饿......可以乘人不注意直接用手吗? 
瞄瞄四周,看见服务生对我亲切的微笑......看样子不行......我还是比较怀念糖醋里脊。 
就在我奋力和刀叉拼搏的时候,仁理大叔回来了。 
"呵呵呵呵,小夏,有个人想见见你。他一会就到。"他笑着说。 
想见我?谁啊?我有那么出名吗? 
虽然一肚子疑问,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这块牛排送到我的嘴里,我埋头继续努力。 
半晌后,仁理大叔见我努力奋斗仍毫无进展,忍不住开了口。 
"小夏,应该这样,我做给你看......" 
噢,这样吗?我照着做,我切我切我切切切!肉,你快给我下来!! 
"不要这么使劲,要用手腕......" 
用手腕吗?这样吗?我活用手腕。 
肉果然快被切下来了,很好,就这样保持,我切切切。 
下一秒那快肉嗖一下从盘子里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某人的身上。 
那个某人正好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他低头看看身上的油渍,眉间微挑,抬起头对我微笑。 
"炎和,好久不见了。" 
一阵恶寒。 
白......白哥哥? 
[自由自在]
没想到想见我的人居然是他。 
仁理大叔不久前说他有事要先走,虽然他一直笑得都很诡异,可是刚刚他临走时那个笑更是诡异到了极至。 
白继祖,也就是小白的哥哥,坐在我对面的这个人优雅而熟练地使用着刀叉帮我切牛排,不时抬起头来对我和善的微笑。 
笑得我浑身直冒冷汗。 
说起来,这小白家的人怎么笑的一个比一个可怕? 
"呃......白......" 
"叫我白大哥好了。" 
"白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温柔的笑,杀人的眼神。 
"不......不是......"冷,白大哥,我是不是和你有仇? 
"呵呵,你别这么紧张。其实是这样的,你救了阿宗,我一直都想好好谢谢你。偏偏阿宗他又......"白大哥的眼神黯了黯。"正好刚刚我找二叔,知道你在,就过来了。" 
小白怎么了? 
我没敢问,只好胡乱点点头。"不用谢,其实......"我很想说那是误会,可是现在恐怕越解释越麻烦。"其实......那没什么。" 
"炎和,阿宗有你这么朋友真是他的福气。可以吃了。"他把盘子移了过来。 
......切的这么整齐,大小一致。这么细心,看来小白他哥哥应该不是坏人才对。 
"谢谢......"抬起头来看到他的笑容浑身又是一阵恶寒。 
还是很可怕。 
见他正往着我,我赶紧低下头,一个劲地吃牛排。 
这顿饭吃的很太平,什么也没发生,白大哥说太晚了要开车送我回学校。我说不用了,吃太饱想走走,反正也不是很远。其实我一点也没饱,那点牛排塞牙缝都不够,我只是想让他快点走。可他居然说我一个人会不安全,非要陪我。 
我一大男人会不安全? 
看到他那亲切友善到可怕的笑容,要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一路上,他问,我答,他不问,我也不说。路过学校附近的公园,看见不远处有卖臭豆腐的摊子,我的肚子又开始闹革命了。 
要知道,生平最爱,除了糖醋里脊就是臭豆腐。 
可是看看旁边的白大哥,我还是忍忍好了。为了抵御诱惑,我低下头加快步伐往前走。 
"炎和,等一下。"他叫住了我。 
我看到他往臭豆腐摊子走去。 
"吃吧。"他把手里的臭豆腐递给我。 
"啊?"我张大了嘴。"我......我不饿。" 
"吃吧,我知道你爱吃。还有,你的口水流下来了。"他指指我的下巴。 
擦擦,汗......真的流下来了......他知道?我有告诉过他吗? 
不管了,有吃我干嘛不要。我接过送进嘴里。 
咦?他怎么知道我吃臭豆腐一定要放醋和辣,而且是三个放辣三个放醋两个什么都不放? 
太奇怪了吧。 
"啊!好辣!"我叫。 
他皱眉,我听见他喃喃自语什么资料明明说...... 
"我去重买一根。" 
"等一下。"我叫住他。"白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臭豆腐?" 
"啊?我只是猜的。"他楞了一下,很快答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三个放辣三个放醋两个什么都不放?" 
他没说话,过了半晌,他叹了口气,看着我,"炎和,希望你不要生气。其实......我找人查过你。" 
查我?想来,仁理大叔知道我喜欢吃糖醋里脊,恐怕也是......不过连我爱吃臭豆腐都查了?这查的也太彻底了吧。 
"炎和,我们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我很想知道原因,就跟他在公园的长椅坐了下来。 
"那次你舍命救了阿宗,真的很感谢你。可是......你也知道,我们白家很有钱,所以有很多人接近阿宗都是为了这个。阿宗对我好象有点误会,什么也不跟我说,而且他现在也不怎么回家,整天在外面跟一些......哎,所以我不得不小心,所以就派人查了你。希望你不要生气。"白大哥的语气诚恳,眼底有些落寞。 
......作为哥哥,关心弟弟,情有可缘......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让人查的。我点点头。 
"恩,我能理解。" 
"其实,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他神色一转,忽地凝重起来。 
"白大哥,你说吧。" 
"现在小白很信任你,我希望你能劝劝他,告诉他爸妈......"他顿了顿,"还有我,都很想他。让他回家看看。" 
"好,我试着和他说说。"就是不知道小白那个臭脾气会不会听我的。 
"炎和,谢谢你。"白大哥感激地笑笑。 
"不用不用,别这么客气,小白和我是好哥们儿嘛,我帮这点忙是应该的!" 
"那就拜托你了。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啊?噢,好。"还送啊......我站起身,和白大哥往学校走去。 
这么看来,虽然白大哥应该是个温文尔雅关心弟弟的好哥哥。又细心又斯文,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哥哥该多好......最好他笑起来不会和白大哥一样寒气森森。 
"炎和!小心!"正想着,忽闻白大哥大喝。 
眼前一花,就被往后一扯,踉跄着倒在他怀里。 
几公分之遥一辆汽车呼啸而过。 
= =|||||......差点我就成了车下亡魂......好险......多亏了白大哥...... 
站稳脚跟,正要向白大哥道谢。马路对面有人猛地冲了过来,照着白大哥脸上就是一拳。 
"你这个混蛋!!!" 
小白? 
不待白大哥反应,小白的拳脚便劈头盖脸的上。我发誓,我当时真的只楞了那么一会会。来不及阻止兄弟相残真的不是我的错,我是想解释的,可是......小白究竟以为什么了?我该解释什么? 
不管了,先拉架再说。希望别被揍到。 
我卷起袖子正要上去,胳膊却被人扯住了。 
"干嘛!放手!"没看到你爷爷我很忙吗!我甩过头就骂。 
那人面无表情,双眼微眯,薄唇微启,冷冷道: 
"过来。" 
萧......萧采......糟,我忘了今天晚自习让他帮我补习的...... 
"萧采,等一下......放手......喂......你要干嘛......"他拉着我就走。 
不是朝着学校的方向,而是朝着公园。 
我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身后,小白和白大哥......打做一团。 
[自由自在] 
24.
夜晚的公园,空无一人。 
月光光,心慌慌。 
好象是某部恐怖片的名字......换一个换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似乎是武侠小说里的惊险情节...... 
抬头望望天上那一轮满月,我在心里捏把冷汗。 
这小子把我拉进公园自顾自往长椅上一坐,又他妈不说话。 
阴森森地盯着我瞧。 
不......不会是又想咬我吧......我反射性地想逃,可是转念又一想,干嘛要怕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就是放了他鸽子吗......不对......就算做了我也没理由怕他啊,他又不是我妈。 
恩,想想,勇气就上来了。 
"喂,你干嘛?我承认忘了今晚要补习,大不了我说声对不起。大家都是男人,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说着,还是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 
他没说话,从怀里掏出烟点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吐出烟圈的唇,烟雾中刹那模糊的脸。 
终于不得不承认,萧采是个英俊男人。 
而且,还是个很适合黑色的英俊男人。 
瞧他穿的那件黑色长风衣,我要是穿,一定象是套布袋。 
大脑里乱七八糟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的视线却无法移开分毫。 
香烟氤成光圈,星火明灭,映着他淡褐色的眼,深深深深不见底。 
那天晚上,是他吗? 
我想问。 
我知道是他,一定是他,只会是他。 
可是,我必须亲口听他说。 
"那天......是你吗......"我问了,我真的问了。 
寒冷的冬夜,我的手心却不停地冒着热汗。 
四周是那么安静,静得可以听见心脏的跳动声。 
怦......怦......怦...怦...怦怦怦...... 
他微微地启唇。 
停住了,心跳停住了。 
他泰然自若。 
"哪天?" 
...... 
这个混帐王八蛋!敢给我装傻!!!! 
"那天!我们喝醉那天!!!" 
"是你们喝醉,我可没醉。"他慢条斯理,纠正我的语病。 
去你妈的! 
"对对对!是我们醉你没醉!!!那天他妈的是不是你!" 
"是我什么?"慢条斯理地吐出烟圈,他问。 
...... 
老子不问了! 
我掉头就要走。 
"你不想听我的回答?"身后那人轻轻地笑,成功地使我停住脚步。 
我回头来看他。 
看到这混蛋得意地挑眉,嘴里叼着烟,痞痞地靠着椅背。 
"过来。" 
你爷爷的!居然命令我!气得我差点就要掉头,可是为了知道答案,我忍。 
我走过去,距他几步之遥。 
"快说!" 
"你站那么远,该不会是怕我吧?" 
怕你才怪!!!我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 
"快点说!" 
他不动,"你把头低下来。" 
......他......想干嘛......我吼:"你到底说不说!" 
他忽地伸出手猛把我向前一扯。 
重心不稳,我跌进他怀里。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他箍的死紧。 
该死的混蛋! 
他啐掉嘴上的烟,捏起我的下巴,凑近我的脸。 
眼看那双漂亮的眸子越来越近,我的脸热了热,伸手推他。 
"你他妈放开我!" 
他停住,皱紧了眉,很鄙视地对我说: 
"你的嘴巴好臭。" 
......臭?!胡说!我夏炎和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口臭!! 
侮辱!这绝对是侮辱!奇耻大辱!!!!我捏紧拳头。 
"你吃了什么?该不会是臭豆腐吧?"他捏我的脸,那口气好象臭豆腐是人都不会去吃。 
"你你你你管我!!!臭豆腐臭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吃!!"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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