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子还————愿拭泪

「在想什麽？」少沁笑，看著恍神的耀祺。
耀祺没回应，眼神有些欣喜和疑惑。
这是表示我可以完全和少沁在一起吗？
二十八、真相
少沁拉著耀祺开心地说著，今天少钧哥哥带他去了哪里，吃了什麽，愉快地想和耀祺分享，完全没发现耀祺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自从那天在游乐园少钧跟他讲了那些话，这些天，他的脑里一直盘旋著那些话。
“没有少弘，他是可以笑得这麽开心，你知道吗…..”
的确，是从少沁失去记忆後，他才看到少沁真心的笑容；以前的他，总是勉强自己牵起嘴角的线条，明明心中的感情不是如此，却还要假装，看了真是让人心疼，这也是从自己懂事以来就一直看到的笑容。
和现在看到的笑脸相比，是多麽强烈的讽刺！
少沁总算发现耀祺的不对劲，有些生气的左右晃著耀祺的手。
「呐，你有没有在听啊！」少沁嗔怒地噘起小嘴看著耀祺。
「嗯？」耀祺这才从思绪中回神，但眼睛一对上少沁可爱的表情，下腹一阵骚动，感受到少沁水亮嘴唇的致命吸引力，愣了一下，想也不想就吻了下去。
？！
少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圆圆大大的，不知该推开他还是怎样，反正整个身体都吓僵掉了。
他还要吻多久？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少沁心想。
他拍著耀祺的肩膀，呼吸困难地皱起眉头，但耀祺吻得如痴如醉，恣意索取少沁口中芳郁，轻刷过他的雪白齿列，啮咬著少沁柔嫩的下唇，当他终於愿意松口时，还不舍地舔过少沁的唇。
少沁虚软地倒进耀祺的怀中大口喘气，而耀祺未停止动作。
他吻著少沁白皙的项颈，并在上面留下了好几个艳红的印子；一手由少沁的背滑下至他纤细的腰身，探进衣服内轻抚。
「等…你做什…」少沁无力的双手试图推开耀祺的身体和他游走在自己身上那只不乖的手，却徒劳无功。
「嘘…不要说话….」耀祺在少沁的耳旁低语，说完便用舌沿著少沁的耳廓舔了一周并咬住少沁小巧的耳垂，惹来少沁一阵轻颤。
耀祺这麽说，少沁竟也真的乖乖照做，不出声。
耀祺褪下少沁的衣物，将他带到床上，温柔地吻著少沁胸前的蓓蕾，手伸进少沁的大腿内侧抚摸，想挑起他的欲望，少沁不由自主的夹紧大腿抗拒。
「嗯…好奇怪…身体好热…..」少沁难受地扭动身体，身早已染上粉红。
「等下你就会习惯了。」耀祺笑著看少沁皱起眉头的样子。
果然不一会儿，少沁的难受感便被令一种奇异的快感所取代。
耀祺的手越抚越往上，当他触摸到少沁的男性象徵时，原本沉浸在耀祺给的舒服感的少沁，像触电般惊醒。
「不！」少沁抓住了耀祺放在他男性象徵上的手，用著惊恐的眼神看著他。
耀祺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拿开少沁的手，用吻堵住了少沁想拒绝的嘴，而原来的那只手在少沁的欲望上时重时轻地搓揉，耀祺感受到它正在渐渐涨大。
「唔…」少沁吐出了一丝呻吟，耀祺知道他已得到了快感，便离开了他的唇。
「乖，别害怕，我会好好爱你的。」耀祺爱怜地抚著少沁的脸庞，希望他不要拒绝自己。
他知道自己必须耐著性子，免得伤到了少沁，而且他想给他温柔的一次，不要上上次一样。
「啊…祺…」自 由 自 在
就在耀祺的挑弄下，少沁用力抓紧了床单，释放在耀祺的手中。
少沁红著脸，看看耀祺手中的那一摊〝东西″，又看看耀祺的俊脸，害羞地咬著下唇，两人就这样对看著。
少沁撑起身体想要下床，却又被耀祺压回床上。
「干什麽啦！让我起来啦！」少沁推著耀祺，耀祺不为所动。
「为什麽要让你起来？」耀祺挑眉说。
「为什麽不？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少沁又脸红，声音到後面也变得小声。
「我有这麽说吗？那这个怎麽办？」耀祺恶意地将自己肿胀的欲望压在少沁的大腿上，邪邪地笑著。
「这…这…」少沁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说不出话来。
趁少沁还在脸红分神时，耀祺又向少沁柔软的唇进攻，把他吻得七晕八素，没有力气反抗。
对著少沁还未退去潮红的身体，耀祺又留下了许多吻痕。
耀祺吻著少沁的颈子和漂亮的锁骨，一手又向下探去，让少沁的欲望再次苏醒：另一手则逗弄著少沁右边的蓓蕾，令少沁因快感而颤抖著。
「痛！你干什麽啦！」少沁生气地打了耀祺的肩头一下。因为耀祺刚才恶作剧地在少沁胸前的挺立上轻咬了一下，但突如其来的痛感，害得他差点留下泪来。
「对不起啦，不要生气….」耀祺笑著给了少沁一个吻作为赔偿。
过了这个小插曲，两具热烫的躯体几乎贴在一起。
欲望已是涨得受不了，耀祺试探性地用手在少沁的後方探入，但少沁的身体根本还没准备好，当他伸入第一根手指时，少沁难受地大叫。
「好痛！」这次少沁的眼泪真的被激了出来，看他这样痛，耀祺不忍心再继续下去，可自己也忍得很难受，且想再次占有少沁的念头胜过一切。
「乖..忍一下，不然等一下你会受伤的。」他缓缓抽动在少沁体内的手指，边安抚他。
终於在耀祺的努力下，少沁不再那麽难受，反而发出一声声诱人的呻吟。
「嗯啊…啊….」少沁星眸半闭，水气迷蒙的双眼，一开一合发出诱人声音、湿润的唇，令耀祺的欲望又涨大不少，忍得辛苦的他不由得发汗。
他抽出了手指，一阵空虚感让少沁难耐地扭动身体。
「祺….」氤氲眼里的欲望渴望著耀祺。
耀祺咽下口水，缓缓将他的火热推进少沁的身体。
「唔….」少沁有些难受的皱起眉头，该有的不适感还是存在。
耀祺察觉少沁的表情，怜惜的问：「痛吗？不然我还是不做好了。」
其实也可以自己解决的，不想再看少沁难受的表情。
「不！不要…我没事…可以的…」少沁主动揽上耀祺的脖子。
如此主动的举动，让少沁的脸烫得可以，也红了，幸好他将脸靠在耀祺壮硕的肩头上，这样耀祺才看不到他害羞的表情。
「那你要忍耐，好吗？」耀祺怜爱地摸摸少沁的长发，而少沁点头。
进入的过程中，他不时可以感受到脖子上手臂突然收紧的力量，也可以约略听到少沁强忍痛感所发出的声音，於是在他完全进入後，他鼓励地在少沁瘦弱的肩膀上亲了一下。
耀祺炙热的呼吸吹在少沁的耳畔。少沁的动作让他温柔得吻著少沁的脸颊和鼻梁，最後是少沁柔软得似丝绸的双唇。
接著耀祺开始了原始的律动，两情相悦使耀祺更加兴奋，将少沁足足爱了好多回，全身上下都只有他的气息。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说得坚定，他温柔地低语，要少沁好好记住。
少沁听了，却落泪，仅一滴，但似乎不属於幸福…….
○　　　 ○　　　○
[哈哈哈……]
嘻闹声，从一个小小的房中传出，里头有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男孩，和一个十岁的小孩。
他们打闹在一起，互不相让，直到他们疲累了双双摊在床上。
那个较大的男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冒出一句。
[小沁，你长大後有没有想做什麽啊？]自 由 自 在
那岁数较小的孩子，一时间无法回答，因为他以後想当个明星，其实每个人都有明星梦的，但他怕哥哥会嘲笑他，於是决定什麽也不说，没想到却换来令他惊讶的问句。
[那小沁长大以後当我的老婆吧？]男孩愉快的说。
而那小孩的脸颊很快地抹上两片红晕，他欣喜的说不出话。
从小，他便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最喜欢的哥哥身边，出游、玩电玩、打球….
他不知那算崇拜还是喜欢，反正就是喜欢待在哥哥身旁的感觉，想待在他身边，那种自然和舒适。
他是愿意的，脑海里似乎有什麽跟著在飞快地转著……
他的回答…………
○　　　 ○　　　 ○
「我问你，你真的跟少沁说过要娶他这种话吗？」少钧看著对面，神色明显一僵的人。
怡萱哄著柔伊一起睡了，半夜十二点的客厅里只留下两人。
「你问这个干嘛？」少弘还想装傻。
「没什麽，只是想知道真相。」语气轻松，但锐利的眼神让少弘不得不说实话。
「算是吧，曾经有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我说得好像是要他当我的老婆。」少弘抓抓头，无奈地承认。
少钧挑眉，「既然你喜欢的是少沁，那你又怎麽会喜欢上怡萱？」
「因为少沁他….」
○　　　 ○　　　 ○
「小沁，你以後当我的老婆吧！」少弘说。
少沁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脑中飞快地转著。
他开口，却脱口而出拒绝。
「不，我们不行！」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一个东西重重地撞击，那样闷痛。
少弘脸上原本的期待瞬间垮成失望，他要知道原因。
「为什麽？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啊！为什麽？」少弘抓住了少沁的手，激动的问。
的确，少沁真的喜欢少弘，可少沁的理智总比他的感情行动得快一步。
「我们都是男生啊！而且…..也是堂兄弟啊，这个你知道吧…」少沁的一双眼望著少弘难掩失望的脸，心里却觉得好想哭。
「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要害怕其他人的眼光。」其实少弘此时已知道自己并不是尹家的孩子，他却没和少沁说。他
抱住了少沁，只要少沁愿意接受自己，自己愿意一人替他背负所有批评和社会的眼光。
少沁的手在空中颤抖著，他也好想这样抱住少弘，在他的手碰触到了少弘的身体时，他却用力地推开了少弘，转身逃走。
少弘看著少沁逃走的背影，眼神中有不解和伤心。
而少沁并没看到他如此受伤的表情。
他边跑边哭，边跑边抹泪，但赶不上眼泪掉下的速度。
他恨自己，为何说不出真正的心意，明明…明明就那麽喜欢他….
○　　　○　　　○自 由 自 在
「…少沁拒绝了我，所以你说少沁还喜欢我时，我真的吓了一跳。你记得我十五岁时，有一阵子我不是很消极吗？就是那时候。我伤心得都吃不下饭、关在房间里，不是吗？怡萱那时候很关心我，你也知道失恋的人都特别脆弱，就被她趁虚而入填满了我的心…..。你会把这些事告诉怡萱吗？」少弘问。
少钧摇头。
「太好了！谢谢！」少弘开心地进房休息。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怡萱为了耀祺的事已经伤心很久了，要是再让她知道我曾喜欢过少沁，不知道她会有什麽反应。
反正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麽说，就是少沁自己的问题了….」少钧摸摸下巴，思考著。
既然他已经拒绝了少弘，又为何对他念念不忘？
二十九、失落的记忆
窗外的阳光和鸟叫声毫不客气地劲道少沁的房间里将他吵醒。
起先，他眨了眨眼睛，原本迷蒙的眼神突然换上了不可言语的伤心。
眼泪由眼角顺著脸的曲线滑下。
昨夜，他做了个梦。
麻木地坐起身，身体缩了起来，手捂著脸，却阻挡不住泪的留下。
他想起来了，完全想起来了。
想起他是如何拒绝少弘的，因而泪水充满眼眶。
梦中那苦涩的滋味还留在胸口，拒绝的话似乎希望它未被说出般的哽在喉头。
少沁懊恼地打著自己的头。
当时明明就那样高兴，为何说的和想的却不一样？
他生气的抓起靠床边桌子上的花瓶，用力的丢向墙壁。
匡啷！花瓶打在墙壁上应声破裂，里头的水跟花将墙壁弄得湿瘩瘩。
少沁没有消气，他後悔自己当时说的话，所以大概没有什麽东西能够安抚得了他。
一样一样的东西被少沁丢往墙壁泄愤，水果、杯子、枕头，连被子都被他丢了出去。
但因为被子实在太重了，要丢出必须有很大动作，所以牵动到昨晚他和耀祺欢爱的所留下的後遗症─酸痛。
他丢出棉被时，力气突然消失，他还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到底什麽原因。
身上洁白的睡衣，是昨晚耀祺帮他洗过身体後，帮他穿上的。
心情变得复杂，说不上来，最明显的还是後悔。
身边的东西都被他丢光了，少沁开始自残。
他猛力扯著睡衣，很快地就被他不知何来的力气扯破了。
他用自己留长尖锐的指甲抓自己如婴儿般细嫩的皮肤，一开始只是泛红、轻抓，很快地就破皮了，抓的力量很明显地越来越大，直到流血了，他也不觉痛。
再怎麽痛，也比不上心中懊悔的痛，他流泪，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痛。
一想到自己像个傻瓜般等了二十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早就拒绝了人家，还怪别人为什麽不要他，简直…就是个白痴。
他划破了自己漂亮的脸蛋，抓伤身上每一处，伤口流出血，顺著身体的线条留下，染上了床单─他没有止血的打算。
忽然看见自己及腰的长发，他抓起了它，发狂似的扯著。
馀光瞥见地上的水果刀，他拿起，毫不犹豫地往的的秀发削去。
一段、一段，纯黑的发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原本美丽的黑瀑布，变成了向被狗啃过般的长短不齐，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自己能否就此消失。
他曾将刀子架在仍有吻痕的脖子上，但却没勇气下手，他似乎还在眷恋著什麽、眷恋著谁。
残酷、可怕的事实令他崩溃，疯狂的行为，表现出他的怪异情绪。
过去，也许是因为太过爱少弘了吧，而下意识忘记了这件事，以致於再次想起时的冲击，如此巨大。
头发完了，看见了地上的棉被、枕头，握紧了刀子，二话不说跑过去，狠狠地、用力地、难过地，一刀一刀戳破它们，而让里面的羽毛、棉絮满天飞舞。
无言的後悔，将它发泄在破坏东西上。自 由 自 在
他用尽了力气，倒在残破不堪、棉被不像棉被的一堆棉絮上喘息。
伤口还留著血，沾染了纯白的羽毛，死心地闭上眼。
像伤痕累累的天使，倒在纯白的云里，但其实，他只是一个笨蛋。
三十、包容
耀祺从外头买了早餐回来，少沁家的格局是一进门就可以看到少沁的房间，所以耀祺马上就看见房里的满目疮痍，却没看到少沁。
他急的进房找人，床单上的血迹令他胆战心惊，飞散在房间各处的棉絮，有些也沾著血。
地上有各式各样的东西，有些都破损了，看来是被某人用力摔到地上吧。
耀祺站在房间中间，根本不知该如何动作。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的呼吸声….似乎还有小小的啜泣声。
是从後方传来的！
耀祺转头，赫然发现少沁躲在一进门的柱子後面，身上的衣服被他自己扯得破破烂烂的，几乎半裸。
身上的伤口大小都有，血也都不流了，但在伤口的附近留下了形状不一、凝固的黑红色血块。
衣服也跟著染到了血，有些已变黑褐色，有些还留著暗红色，斑斑点点。
少沁双手抱著膝，脸埋进了双膝之间，不想见任何人。
「沁！」耀祺大叫，他见到少沁满身的伤痕和血迹，心疼地想去触碰他，冷不防地却被少沁拿水果刀划伤了手臂，幸好耀祺收得快，所以不严重。
少沁抬起了头，耀祺对上他红通通的眼睛，感到心疼。
「沁….」耀祺轻换少沁的名，又试著走过去一次。
「不要过来！」少沁吼，举起了刀子，警告耀祺不要再走过来，已经红到不能再红的眼睛又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