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我的手。"忘我。""我发现,你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装傻,不语。
"你答应过我告诉我你的潜流和东盐之旅的收获。我等着听故事呢。不如。。。"
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我刚刚回来,很累了,有空我做东。请你喝酒。我们的忘杯楼里厨师手艺好得很。四皇子还没有试过吧。"
"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希望你叫我的名字。言筱"
"再见。"微笑。
"晚安。"
"靠!"重重地甩在我的床上。
"老爷,吃点东西吧。"翠花站在床边上。"我知道您不喜欢外边的油水太多的食物。特意准备了清淡的夜宵。"
"嗯!放下来。你也早些休息吧。"我慢慢的爬起来。"刚从东盐回来就被抓住去应酬。还要大出血掏钱。真是命背。"看了看还在门口的翠花还有福来。"怎么了?"
"没什么,似乎觉得老爷最近心情时好时坏。"翠花小心翼翼的说。
沉默。"没什么,可能是计划加速,心里没底而已。对了。福来。"
"我答应了四皇子的金钱,明天先给英正送去50万两黄金。等他们催了再送去后边一半。"
"是,小得明白。"
"老爷。"周掌柜进来了。一脸沉重。
"怎么了。"
"有客人来了。"
"。。。"心情顿时阴沉起来。
什么日子,不让我好好休息。
"不见。"大约猜测到了是谁的人马。
"是。"周掌柜点点头,表示赞同。
"周。告诉他们我已经睡下了。明天中午再说。"
"知道。"
"我来守门。你们去休息。"闭上眼睛后,听见周掌柜吩咐另外两个人。
一夜无梦。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户外边的金红。"我竟然醒得这么早。"
"那是日落黄昏,不是清晨日出。"翠花走进来。习武的人就是不一样。
一夜过去,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我还是昏昏沉沉的迷茫状态中。
"老爷,擦把脸。"温暖的毛巾递过来。
"嗯。"咽了一声。
"贺联棘。。。"
"在大厅等着。等了一天一夜了。"翠花急急忙忙的汇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大哥。"调整一下僵硬的面部表情,笑眯眯的迎上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贺联棘没有吭声,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嗖的不见了踪影。空旷的客厅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怎么了?"给他倒了一杯茶。
"忘我。"他笑了笑。伸手。
我握住。
"你没事就好。"吃力地发出最后的声音。
"扑通一声。"巨大的力量压在我的身上,不支倒地。闻声进入了翠花,福来还有周掌柜。
摸了摸,一手鲜血。神色凝重起来。
"翠花,烧针,磨药。他中了七夕之毒。"
"是。"翠花愣了片刻,飞快地出去了。
"七夕。可是。。。"周掌柜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看看贺联棘。
"没错。"我笑笑。把贺联棘放在床上。"大哥,幸好你碰见了我。不然。阎王也救不了你。"
七夕。情毒。下在一男一女的身上。如果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人只能多活七天。如今,就是第六天了。
大哥,你欠了谁的情债?
为什么忍住,为什么要等我一天一夜。是惭愧还是在赌博?
摇摇头。为什么我心口这么郁闷。
第 40 章
打了个哈欠,
又打了个哈欠,
再次打了个哈欠。
"老爷,要是累了。请先休息。"周掌柜擦了擦头上的汗。
解这七夕之毒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翠花磨药熬汤,要把三十公斤的树枝树根花花草草熬成一斤重左右的药汤。开了足足三个火炉。三口大锅。那搅拌用的汤勺跟铁锨长了一个模样。
看了看臭乎乎的跟狗皮膏药似的的黑色药汤。汗,幸好不用我来喝。
福来掌针,要把他全身三十六个主要穴位各打通一半,不能多半分力,不能少半分力。幸好不用我来扎。
周掌柜负责传送真气,被当成媒介一样。一手推拿病人的后背穴位,一手从贺联棘的几个护卫高手身上吸收真气。足足吸了六个时辰,胳臂举着举着都麻了。幸好不是我懂得吸性传送大法。
摇摇头。其实,不如然先把他弄死了,我再把他弄活来的容易些。
只是,中了七夕之毒的人死后形象恐怖,连回收尸体都做不到.
再度摇摇头,所以还是辛苦些,解毒来的实际。
"你们这么辛苦,我怎么好意思偷懒?"我懒洋洋的身个懒腰。
"。。。"周掌柜头上的青筋似乎在跳动。
"好了,你们也累了。去好好休息吧。我来负责看着他把药统统喝下去。嘿嘿。"奸笑着,把一个漏斗形状的东西塞入他的喉咙。众人满头大汗的看着我一勺一勺的灌下去。
纷纷作出呕吐状。
翠花先是受不了,跑了出去。
福来第二.
周掌柜摇摇头。跑到门口捂住鼻子倒头便睡。
我捏着自己的鼻子。笑呵呵的。很享受虐待人的时刻。
"大人,您为什么要捏住他的鼻子。"贺联棘的一个手下不明白的发问。
"这是我发现的诀窍。如果我不捏住他的鼻子,他是不会乖乖的喝下药汁的。"诚实回答。
"原来如此。"那个家伙摇摇头,捏着鼻子,一脸同情地出去了。
我接着灌药汁。其实那药汁的味道很不好闻,但是为了亲眼看到贺联棘半昏迷状态下还能皱眉拧鼻露出如此不受教的表情,值得。
反正我充其量是闻闻而已,有个人可是要统统喝下去。想到这里,心情大好。
呵呵。可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吧嗒。"手被抓住。
看了看似乎发高烧不清醒的人。不明所以。我药都快喂完了,你反抗也晚了。
"我好象。。。看见你。。。笑了。"
"啊?"摸摸自己的脸,我在奸笑。我在幸灾乐祸,没错。
"我一定是在做梦。"贺联棘似乎在做梦。"不可能的。。。不可能了。。。你不会冲我笑的。。。忘我。"
"我在。"
"笑一个。给我看。。。好不好。。。"
"。。。"看着又昏死过去的贺联棘。挠挠耳朵。虽然说是叫着我的名字。可是好象另有所指。算了。关我什么事。
然后翠花倒头睡了一天一夜,福来睡了一夜,周掌柜睡了两天两夜,又各自恢复,重新站守岗位去了。倒是贺联棘一直没有醒过来。
"老爷。"翠花走进高级包厢。"我们新培养的六个美人也训练好了。虽然有些匆忙。不过。。。"
"这次,不可能光卖艺不卖身了。"我喝茶。
"我不明白。"翠花猛然抬头。
"国内动乱一开始,金银珠宝也好,美人也好,都会变成桌子上的筹码被送来送去。用来拉笼人。所以,如果你心疼那些人,不如一次性卖了。给有钱人家当妾也比当鸡的高级。如果你不在乎,那么做好准备,这些人迟早都会被送到大臣面前,百般折辱。"
翠花握紧拳头。"我明白。"
"我不是慈善家。翠花。你看不见的地方有多黑暗,你想都想不到。"叹口气。
"我不是善良的人,翠花。牺牲掉一百万个无辜的人也不能让我皱一下眉头。"
"?"翠花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记得上回去潜流,冬梅做了些什么么?"话题一转。
"对了,差点把她忘记了。她还关在我们的差房。"翠花点点头。
"嗯。"
"不过按照老爷的吩咐,每日喂慢性迷药,如今恐怕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知道。那么就把我们香楼有史以来最出名的美人当成今晚的重头戏吧。"
"老爷?"
"找个心狠手辣的人,我们来当众开花。"冷漠的说。
"您是说。"翠花皱眉。
"哼。既然敢背叛我,既然敢攀岩图鹞,那么留着她也没有用了,不如好好利用她最后的资本,给我们的客人们好好展现她的全面。相信那些慕名的客人们一定会很激动的吧?我们一向卖艺不卖身的冬梅如今变成了人尽可夫的下等妓女。是何等的不入眼?我等着看好戏。不要让我失望。"
"是。"翠花打了个哆嗦。出去了。"我去准备。"
"还有。"
"我要她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自己受辱。不然,就不好玩了。"微笑。
"明白。"翠花飞速的离开。
仰头,一饮而尽。茶叶的苦涩甘甜弥漫着我的喉头。
不久,楼下传来了惊呼声,我放下了窗帘。那邪恶的一幕我亲手导演。冬梅会被调教师在舞台上一点一滴生吞活剥,甚至加上各种类型的SM刑具加以开发,也算是多多推销一下我们的情趣用品店的商品吧。
呵呵。
"不要看。"双眼被捂住。
"不要听。"双耳被堵住。巨大的力量压在我的肩膀上,热量传过来。
不舒服。
"大哥。"我扭头,微笑。"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摇头,叹气。
第一次看见他清醒时不戴面具的脸。
方形的脸代表了坚毅。粗犷的轮廓代表了豪迈。浓眉代表了权欲。高挺的鼻子代表了血统
无血色的嘴唇代表了沧桑。
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的味道充满了空气,气势压人。
"坐。"我笑。
"忘我。"
"嗯?"慢慢的倒茶。没有抬头。
"你的愿望是什么?"
"啊?"清了清嗓子。
"告诉我。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贺联棘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眼神如刀一般。
"你在说什么?"装傻。
"你想要什么,你做的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我看不到,看不懂。"
"你是说我出钱这件事情么?"
摇摇头。"你可以不在乎你挣的钱,支持我,支持言筱,支持。。。"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用心。"
"用心?"我冷笑。"如果你是担心我有所图,大可放心,我钱多得很,既然支出,就不怕收不回来。我不是你们,我只不过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我只有把钱握在手里,最安心。我只求能在纷争中继续我的生意,赚我的钱,其它的我才不管,我有什么目的?我有什么用心。如果说我有,也绝对不是受你莫名其妙的职责。"嗖的站立起来。"我累了。先走了。"
"不。"
手腕被狠狠的扣住。
"不是这样。"阴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只是想替你实现你的愿望而已。不管事什么,我都想帮你。"
"你以为你是谁?"冷哼一声。你的命还是我救的。"所有的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不劳你操心。好好养伤,早日回家。省得你的家人担心。"
顿了顿。"至于那个女人。我可以告诉你,早已经没救了。"
"你知道?"他似乎在思索如何开口。
我扭头,微笑。贺联棘皱着眉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放心了?"甩开他的手。"晚安。既然你怀疑我的目的。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正好省下一笔钱。"
"你为什么这么偏激?"叹气。无奈?
"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喃喃。心疼?
"我不解释我受伤的原因。因为我问心无愧,任何的解释都会变成借口。我希望你相信我,即使你不信。我也不会解释。因为没有必要。"冷冷的说。"反正那个女人也变成了腐尸。和她有关的一切我都会消灭得一干二净。不会影响我们的任何。无关重要。"
够狠。我停住了脚步。不过没有回头。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确信。"恶狠狠。
"我们之间没有结束。"坚定不移。
"我不会放弃。从不。"一字一句。
"至于你的目的。我迟早一天会知道。到时候,不管你要求与否。我都会帮你完成。"顿了顿。"你说得对,我不是你的谁,现在不是。。。"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流行大步离开。
我冷笑。我伤了他?他自找的.
贺联棘。你不过我手中的一枚棋子。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你的利用价值,我压根不会多看你一眼。
不管你对我怀着怎样的心思,都不重要。
因为忘了告诉你,我今生都不会动情动心。也不会受到伤害。
既然如此。我还怕什么呢?
如果有必要,我甚至会利用自我,只要能达到 我的目的。我将不择手段。
反正,我迟早都会变成魔鬼,不如先选择自我堕落。
"老爷。"翠花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您在烦恼些什么?
"我正在考虑,"一本正经。"你老爷我值多少钱?"摸摸自己的面具。我本来的面具绝对算不上倾国倾城,甚至有些吓人。可是,既然这么多的人有暗示。是不是要好好考虑个价码?
"您在开玩笑,老爷。"翠花下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反问。"您开玩笑的,对吧?"
起身,叹气。"今天中午请言筱,定在欲望之都餐厅。"
"晚上请贺联棘。定在。。。就定在北国风光。"
"知道。"翠花摇摇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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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