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打了个哈欠。“小二,两间上房。洗澡水。”
“好的,来了。”
美美的洗个澡。带着小受一号出门逛街,要从小培养他独立的意识,这样才不会给小攻一号添麻烦。
“这是什么?”小弟弟问。
“糖葫芦。”买了三串,小烈一串,小比一串,小孩一串。我不吃酸的。
“那是什么。”小弟弟接着问。
“米羹。”买了三碗,一人一碗,我不吃带腥味的。
“还有这个呢?”
“泥人。”买了一个,给小弟弟玩就好了。我不玩。
于是乎,我手中的铜子迅速减少,我们一路吃过去,玩过去。这夜市倒挺热闹的。买了一大堆吃的,玩的,小弟弟两手都是包裹,我两手都是空气。
“谢谢大哥哥。”
“叫我寒哥哥。”
“寒哥哥。”真甜。
“乖。”揉弄一下他的鸟窝。我这人上辈子可能看了太多各式各样的嘴脸,所以养成了看人第一眼就能分辨人的奸诈单纯本质性质。这小孩,一看就是大脑发育不齐全,需要重点培养的对象。不过如果培养的好,绝对是衷心孝顺又聪明的孩子。
“老大,你去花天酒地,留下我们饿肚子。”小比抱怨。拍拍他咕噜噜的肚子。“还把钱都拿走了,不让我们点东西吃。”
“好了,不是给你们买回来了么。糖心。”
“在,这都是我们买来的呢,两位大哥。有很多呢,”溏心(我给他改名字了)小弟弟乖乖的放下两包东西。开始数。“,菜肉包子,腌肠,辣肠,炸肠,鸭肝,鸭胗,鸭舌头,鸭脖子,鸭冠,米羹,粉羹,豆羹,还有糖葫芦。桂花糕,绿豆糕。红豆糕,地瓜糕。糖心饼,咸肉饼,五香麦饼。”
小烈已经开吃。“这么多,好吃,真好吃。这面多细,这肉多油,真好吃。嗯,好吃。哼哧哼哧。”
“猪。”我摇摇头。
“大哥哥,你怎么不吃呢?是不是我们花钱太多了。”糖心在我的对面,有些担心。“我是不是太能吃了。”
“比起他们,你算能吃么?”
摇摇头。
“我比他们更能吃,只不过我很挑食。”我说。“我娘做的饭和我做的饭我能吃三大碗。”
“原来如此。”糖心点点头。“大哥哥我们去哪里?”
“这里就不错,吕国和占国的边境,交通方便,生意繁华,我准备开店。”
“开店?”小二探过来。“公子一看就是有家底的主,小的我正好对铜锣镇很了解,有什么能为客官服务的。尽管找我。”
“我们需要房子和店面。”我说。“不必很大,但是也不能小,起码要能住个百十来号人。”
“这样啊,恐怕有些难。除非自己盖。因为镇中心的大房子都是有钱人家世袭的,让他们搬走很难。”小二摇摇头。
掏出一个银豆。
小二眉开眼笑。“当然还有一处宅子,包您满意,就是。。。”
“什么?有话快说!”小烈一拍桌子。
“是是,就是那架宅子死过人,风水可能不好。所以一直卖不出去,价钱一降再降,小人认识那个房子的看门大爷。”
“这样。明天带我们去看。”说着,放下另外一个银豆。
“谢客官。”
一大早,我拉着糖心喝了碗甜豆浆,他看来饥饿了许久,昨晚吃那么多早上还是很能吃。两大个包子,一小碟腌菜倒入肚子。还喝了半碗我的豆浆。吃了半根我的油条。
“走吧,看房子去。”
“这位公子,这边请。”小儿领着我们顺着大马路拐了一个街口,就到了那处所谓的‘凶宅。’
宽大的围墙,灰蓝色。估计是青砖外边糊了泥巴。这么高大的墙一看就是十分注重隐私的主。
而且墙上便都是红砖瓦盖顶。有钱有品味的人家。
“年久失修,”我拍拍墙壁。“不过还是挺结实的。就是大门需要粉漆一遍。”红色的油漆都干涸了,金色的门把上的镀金也都被刮干净了。大门倒是不知道什么木头的,依旧坚硬。
“是是,您说的是。本来这处宅子还是个吕国皇族的,作为休闲之地,没想到。哎。”
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三间瓦房,宽敞,就是窗户上的纸都细细梭梭的,地面也落了一寸灰尘,偶尔一溜脚印。
“你们来了。”一个挑灯的大爷看了看我们,“请进来吧。”
正厅就是接待人的地方,蜘蛛网挺多的,但是家具应该是红木的,依旧看得出来当年的光鲜。墙上破损的书画中几个苍秀的字映入眼帘。
“穿过大厅,后院就是一个空地,第二会议厅遥遥相望,格局差不多,只比第一会议厅小了一点。应该是接见私友的地方。
第二大厅的后方是方形的小院子。宴会请客。
小院子后边是人工湖,假山,湖中飘满了枯叶。四周的回廊红色柱子也需要粉刷一下。湖水正好分开了办公吃饭和住宿的地方。
住宿分三个院子,每个院子都是四合院的格局。房檐下有着避雨用的回廊。融会贯通。
一个有柳树和小湖,看似女眷住的地方,18间。
一个有山石和平地起钟楼,看似是男主的地方,12间。
一个就应该是客人们住的,因为房间相对很多而且小而且密集。36间。
后门那里有厨房,柴房,水房等,因为房子程长方形,所以前门虽然面临繁华的大街,但是后门背着山。山脚下绿竹林稀稀拉拉,其中黄土地宽敞可以停车放马,林中隐蔽的溪水缓缓流过,可惜没发现鱼。
“怎么样?”老头子满脸皱纹,看不清他的眼睛。
“不错。”我点头。“多少钱。”
“如公子真想要。五百两给老人家养老足矣。”他叹口气。“荒废二十余载,老头子早不认为还有人看得出他的秀气。”
“五百两银子。诺。”我掏出来。
“房契。”老头子也掏出来,我们各自盖了手印。
“还需要去官府上报么。”
“我去,”小二接过我手中的一锭银子,自告奋勇。
“我也去。”小比点点头。
“好,那我去把我们的行李搬过来。顺便结账。”
“麻烦小哥了。”
“哪里,以后公子发达了切莫忘了来关照小店就可以了。”小二乐滋滋的跑了。那锭银子出去房租绰绰有余,算是他的小费。
“老人家。”看着老人收起银子准备离开。
“我们初来乍到,您要是不嫌弃,依旧住这里吧。帮我们看门看马,不晓得您愿意否?”
“公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想赶我走。可是,老头子还想回乡下抱孙子。得了公子的钱,已经很满足了。”
“老人家。可否告诉我这个宅子出过什么事情?”
“公子不知道?”他有些激动。
“只听说是命案。”
“唉。王爷的小儿子在此处失踪。”老头子摇摇头。“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许久后才在井水里捞出一具尸骨。有些日子了。再后来就老是半夜听见小孩哭闹的声音。王妃受不了。黯然离开了。王爷命令把井口堵死。也再不回来。可怜的一家子。那时小王爷才五岁。”
“小王爷埋在这里了么?”
“没有,皇亲国戚都要入皇陵。”
“哪口井?”我问。
“就是上边堵了一块红色石头的。”老头子摇摇头。“公子多保重。”
“老人家也多保重。”
“怎么了。”糖心默不作声的拉着我的袖子。
“寒哥哥,我今晚要和你睡。”
“呵呵,这么大的孩子也怕。”
“难道你不怕?”
揉揉他的头。“有些事情,听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什么意思?”小烈看着我。
“走吧,去看看那口井。”
“是马房门口的井,马厩都这么脏。”我摇摇头。“小烈,把石头挪开。”一颗大树下一口孤零零的井,那么细小,塞个人都困难,起码把我塞进去需要我减肥成功。
红色的石头被挪开。“里边果然都没水了。”小烈伸头看了看。
“是么?小烈,把井口拆了。”
“好。”小烈一用力,井口不结实的砖纷纷散落。地上是一个黑黑的巨大的洞。
“我们下去。拿火把来。”
“寒哥。”颤音。
“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或者和我们一起下去。”
“我和你们下去。”
“原来井底都这么大。”小烈拿着火把走在前边,我走在后边,糖心胆小夹中间。“这路通哪里呀?水井里边怎么有条路呀?真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火把没有灭,证明此路通行。”我四处敲敲打打。多年前长满苔藓的地方如今变得发黑。
“好了,停。这里就是头了。”小烈举起火把,往上看了看。“不晓得上边是什么。”
“不是另外一口枯井,就是蓄水池。”扭头,仔细观察。然后推开一块颜色和其它稍微不同的方形砖石。“咔!”
“哎呀!”糖心蹦开。
“卡住了,小烈,帮忙。”
“是。”
两人合力,我连内气都运上了。才推开一个缝。冷风嗖嗖的吹进来。
“还要往下走么?”小烈看着我。
“嗯。”进入石门。就是一个开阔的空间,偶尔听见水流声。“如果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后山的山中,谁在这种地方凿了一个洞。肯定不会是因为无聊。”
“会不会有宝藏?”
“武功秘籍?厚厚厚!”小烈大吼。
“闭嘴。这里常年没有人,你喊那么大声,万一地震了呢?”
“怎么会。”
顺着地上的溪水接着往光亮的地方走去。慢慢的仿佛听见了鸟叫声。
“原来是后山。”糖心出了口气。“吓死我了。”
扒开洞口高大的野草,“是个逃命的信道。看来。”小烈点点头。灭了火把。“我们回去吧,小比看不见我们该着急了。”
“你们先回去。我再逛逛。”伸了个懒腰。“顺便打两头野兔也好,这么荒凉的宅子,我们连做饭的地方都没有。凑合着烧烤吧。”
“好,那你小心。糖心。走。”
“好。”糖心蹦蹦跳跳的跟着小烈往回走。
面对着这四周的山,竹林,就在山脚下,溪水哗啦啦,我放眼看去,仔细品味。“嗯,找到了。我就不相信只有逃命信道这么简单。越是看似平常的地方越可疑。”
走入一茂密的草丛后边,扒开青草。“墓碑呀,掩藏得真好。”我自言自语。“平常人害怕都来不及了,哪里想到要从这里找门道。”拇指按入墓碑中的一个凹槽。脚下出现一个洞,黑黑的,台阶不知道通向哪里。
“嘿嘿。二十一世纪的电影和玄幻小说没白看。什么机关都拦不住我。呵呵。”大约走了二十台阶,就能感觉到脚踏实地。手中的火折子擦了。点燃了火把。发现自己站在一个二十米高,二十米直径的椭圆形的空间。有石床,石凳子,石桌子一套。还有石头书架子。家子上摆放着茶具,炊具,铁锨,铁耙,等农具。虽然粗糙。但是也很实用。
“灰尘这么厚,有多久没有用过了。”掀开一口大缸,里边的清水依旧。缸底连着溪水。另外的分别放着大米和腌肉。长了长长的毛。不过依稀可以感觉到当年那个人在这里存活的情形。往后边走,来到一个更大的空间,许许多多的长方形板凳上毛毯都还挺好的。这里空气干燥,估计蛇虫蚁兽也不会过问。这些板凳放在一起,正好当床。不错,挺齐全的。
“继续探索下去。”拿定主意,我加快步伐,其间,经过了左右各五个小号的似乎是私人房间,最后一片空地,光亮照进来。扒开了藤蔓,顺着歪斜的盘天大树的根部爬上去,探出头,竟然到了湖边的树丛里一棵树的树心正中。爬出来。感觉一下风情。
“这位公子,可要渡湖?”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渔夫模样的人走过来,问。“很便宜,只要五文钱。”
我摇摇头。
他明显的失望了。拎着手中的渔网,开始往回走。
看了看他的小船,看了看他的破网。 “不过,我有个问题请问小哥。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刚买了年久失修的宅子,需要雇用些帮手。”
“公子要什么样的帮手?”渔夫来了精神。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我喜欢。
“打扫卫生的,做饭的,刷漆的。看马的。打更的,巡逻的,看门的。大概想到这么多。”
“这样啊。”小伙子挠挠头。“公子您只要在西区贴个告示,我想不出半天,就会有人上门。”
“为什么?我还以为这里这么繁华,不会有人愿意做下人。”
“公子不知道吧。繁华,那是对商人,我们西区的人除了上街卖吃的喝的。还有许多找不着工作的。我们本来就是农民,地都在郊外,种地的和像我这样打鱼的都要看天吃饭。发大水或者不下雨,就。吕国赋税又。。。总之一言难尽。”
我掏出一个银豆。捏在手里。“小哥家中有什么人?”
“我?我老家在乡下,本来想来城镇多弄点钱,寄给母亲和妹妹。可惜。。。”
“这样好了,你帮我找些人来。”递给他一个银豆。“尽量要外乡的人。不要本地。二十个,年轻点的,最好没父没母没什么依靠的。而且不怕闹鬼的来北区找我。”
“不怕闹鬼。公子可是买了那处‘凶宅’,没人告诉公子么,有人骗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