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又露出那种讥讽的眼神,我便来了气。甩开他的手臂,我跑向前面的杂草中,开始像疯掉一样乱踩一气。
密密麻麻的亮点一闪一闪地升空,往周围散去,在我身边失序地缭绕。
然後我转过头,挑衅地看向龚限休。
他带著令人费解的面无表情走向了我。然後把我大力地抱紧。
"干什麽?很痛啊!"因为冷不防被制住行动,再加上之前幅度过大的动作,我的身体顿时摇晃起来。龚限休顺势把我压到了地上。
"喂!大哥,你刚刚是在勾引我吗?"
他撑起一臂,身体横在我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看著我问。
"什麽..."鬼话......我的失声被他用嘴唇突然堵住。
"别说话...气氛很好哦!"他的吐息在我耳边,麻麻痒痒的,我感觉到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耳朵,留下一种湿热的接触感。
柔软的黑发在我的脸旁焦急地移动。盖在鼻间的发丝有些让我想打喷嚏。
"很冷吗?我会温暖你哦!我真的会温暖你哦!"
他听到我的小心透气的声音,转过了脸看我,孩子气地这麽说。
我是不怎麽期待!
我使力地打算爬起,但是却被他用单手固定住了腰。
他的另一手很快地脱掉了自己的套头T恤,动作快速地有些忙乱。
──什麽...气氛啊!
我被他的喘气声扰得有些窒息,伸出手推他。
借机拉住了我的手把我使劲扯起来,龚限休不安份的手立刻绕到了我的身後。
然後又被重重压下,这样的话,我就完全被他圈得无法动弹。
感觉他的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吮吸的力道有些失控,传来灼热的痛...这家夥喜欢粗暴地做吗?似乎总是如此。但是我也有我的喜好呀!
"我要带领你在夜月下飞翔(汗,请知情者别做过多联想)......"
他在我耳後这麽说著的时候,顺著腰线解开我的束缚。
在感觉股间被温度相等的手掌罩住的时候,我才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被他解开裤子!...动作真快!我的身体闪过一阵恶寒。
"龚限休!"我终於找回了声音,大声地喊起来,但是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指尖撩拨,让我的脸迅速红了起来。
烦躁感让我忍无可忍。只能无力地恳求:"不要...我不要在这种地方...不舒服......"
虽然夏季繁盛的草躺上去非常舒服,但是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仍是会被刺到,有种过敏一般的不适感。
"啊!这麽说起来......"龚限休似乎有些明白地抬头,而我充满期待的眼光却被他下一句话气到冒火。
"阿昕的车里似乎有放润滑液的习惯,你等一下。"
我看著他走向泊车处的赤膊背影,忍不住嘴角抽筋,胃也有些抽筋,
经过刚刚的呼吸新鲜空气,感觉之前吃过的海鲜像要挣扎著从胃里跑出来一样。
不知道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决定要等我爱上他,才不满一天便出尔反尔。
我拉了拉被他弄皱的衬衫下摆,扣好牛仔裤的锁链,转头看向天空。
因为我们之前的行为,萤火此刻骚动得更为绚丽。
似乎...气氛真的不错。
只不过承载著两个无聊男人的无聊行为!
......可是如果在一起的人换成是其他人的话就好了!
这样想的同时,面前浮现的是一张漫不经心的娃娃脸。
──总是好象休息不够的下垂眼角,加上一直习惯嘲讽微撇的嘴唇。
很明显,那个人是巫宸昕。
我闭了闭眼睛,用手臂环起了双肩。一粒粒不安份的小疙瘩因为受冷而冒起。即便是是仲夏的天气,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凉。我发泄地原地踩了几下,然後快步朝车子跑去。
龚限休似乎真的在找润滑剂。我有些尴尬地在他身後看他,伸出手拉他的腰带。
"就找到了...那个家夥放了这麽多东西,真麻烦。"他一边抱怨地嘀咕,然後将手中的瓶子从行李柜里抽出来。
"喂!我们回去吧。有点冷。"我开口催促。
"说什麽蠢话?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忍下来了,今天怎麽可以再忍?"
什麽昨天忍下来啊?不是跟巫宸昕也做过吗?
我来了火气,於是,狠狠地挤开正弓著身子的他,跳上驾驶座。
"你不开我开!我想回去了!"我在他耳边大喊。
然後马上冲个凉,把讨厌的幻想忘掉!
不过说归这样说,但是我不太会开吉普车。
正在我在黑暗中摸索分辨要用哪个档发动的时候,被龚限休拉著手腕使劲摁到了车座上。
空间很狭窄,我的脖子被歪斜地枕在玻璃上,挣扎的时候,後脑一阵发怵。
这次龚限休首先拉下了自己的裤子,红肿昂立的东西猛地蹦出来,车里的灯打得很暗,摇摇晃晃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已经变成这样了!不能放著不管。"他赤红著眼睛对我嚷道。
又...又不是我想让你这样的!
我感到厌恶地想转开头,却没有空间,只能直面他的庞然大物为免吐出来而狂吞口水。
可是这麽做的结果是反而让胃里一阵恶心。
看他那麽坚定的样子,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於是我只有试著开口,"我真的不想做......"
不是说过喜欢我吗?至少要尊重我的意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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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目!"他的脸迅速地垮下来,然後像只被即将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眼神凄楚地看我。
呃...汗他似乎真的有在尊重我呢!可是天啊真想拿根皮绳扯著他的脖颈把他吊起来,告诉别人他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龚限休...
我抿紧了嘴,然後抬起手,圈住了他的阴茎。原本只是想稍微应付一下就好,可是没想到我才刚一碰到,那家夥便马上发出了似乎已经无法忍受的呻吟。
张开嘴巴在我面前仰起头吐著气的样子,看起来无比色情。──他就是用这副表情勾引巫宸昕的吗?想到这里我一阵火起,不自觉怨恨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我用尽我所有的气恼,狠狠发泄怒火,他的两个x也被我不留情地拨弄得啪啪做响。
他似乎受痛的惊呼声让我一阵爽气。真想就这样干脆就把他折磨死算了。
"啊啊......"他的眉毛揪在一起,表情开始崩溃,反而朝我挺起了腰。
我有些不忍心,不由得顺口询问一声:"这样可以吗?"
也可以顺便告诉他我没经验推脱责任(虽说是不让他怀疑的借口,可是我没有帮人手交的经验也不算撒谎)。
"恩...可以......保持那样..."
...这样说完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坐到了我身上。
姿态不雅的我几乎被他夹在腿间无法动弹,淫糜的气味充斥鼻间。一直向上抬起的手也好酸。
从这个角度,刚好完全看得到龚限休陷入激情中的脸。
我这才发现保持这样的话会有多危险。连忙屈腿跪坐了起来。
移动中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龚限休突然失控地大叫起来。
可是那种本来应该会让人尴尬的声音却没有让我难堪。反而因此被挑逗了起来,所以我把头俯到他腰下,情不自禁地舔弄起来,连底部也变得湿漉漉的感觉让我感到烦躁,朝一边啐了一口。
受不了太过饥渴的男人,就凭他现在这麽热烈的反应,我也很难想象他是因为对象是我而动情。
"啊啊啊~~~~语目!"那家夥竟然就在这个时候喊著我的名字到了顶。
也不管我就在眼前,烫热的液体直擦过我的左颊,粘上了耳朵。
我伸手摘下,厌恶地扯过他之前翻出的卷筒纸,马上擦了起来。
又要洗一遍头了──想起昨天龚限休穿过我头发的手指触感,头皮不禁一阵发麻。
"语目看了这麽久,也很想要了吧?"我没料到他还没有对我死心,以为终於可以完事回去了的时候,却被那个早泄男一脸奸诈地逼回了座位。
"我说过我不想做。"我皱著眉回答。
"语目帮了我,我总要报答的嘛!"刚刚发泄过,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粘人的手指伸进了我的衣服来捻我的乳头。
"谁要你报答!滚开!"我烦躁地挥开他的手,却被他换了个方向探向了我的要害。
"明明已经硬起来了!再不抓紧时间安慰就要哭出来了!"
他伸出舌头舔我的脸,竟然还留下湿漉漉的口水──这个衣冠xx!
我的脸被他用力挤近的身体逼迫到歪斜,正视了自己的下体。
似乎真的有反应了,感觉有些凄凉,於是不再说话,任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温柔地摆弄我。
可是那家夥太过温柔了。热热的紧张感加上细细的快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即使是拍向他狡诈掰开我臀部的手,也变得虚软无力。然後被他抓住,引导到他的下体。
僵硬感的两条手腕交错地碰触到,毛孔顿时舒服得竖了起来。
共效与飞──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一起感受这种飘然的热度的对象是他。
最後剩下的是浓浓的倦意,微凉的风吹拂著耳後。
龚限休还得强打精神开车,而我则是好命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觉。
被打趣说我现在的表情被路人看到会毫不怀疑两人的关系。
我无力与他申辩,只烦躁地对他命令:"给我闭嘴,开你的车。"
开著窗,一路上风凉凉的很舒服。
偶尔是一阵喇叭的尖啸,惹得我睡不安稳。
我睁开眼睛,原来是被堵在隧道里。
"还要多久啊?龚限休。"我懒懒地问。
"快了。你睡你的。"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概因为此刻我正抬头看他的脸比较方便,他就低头啄了我的嘴巴一下。
虽然不喜欢,但是睡得迷迷忽忽的我没有力气去跟他抗议。
然後是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到来者不善的视线。我有胆地转头确认,却没胆地僵住了身体。
并排开向反方向的车里,坐著的竟然是余志唯。
他正用一张被吓到似的扑克脸瞪著我的脸看。眉宇间是一种我没法理解的类似於失望的表情。我硬是转回了脸,再没有勇气去深究。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惨白著脸直想尖叫:"快开车"。似乎上帝终於有一次听到了我的祈祷,就在这个时候车流松动。Make off......:(
越见越快的车速让我有逃亡的感觉,完全没有了睡意。
那一夜,我们一直驶回了"any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