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贤忍不住狂笑,引来一群人的侧目,羽箏恨不能钻进地缝里,不跟这个白痴一路。
蹲在地上仰头看那个男人的感觉,其实很好,靖贤天生就是个适合被仰望的人,刚毅的线条,凛冽的霸气,暗色的瞳孔里隐匿的压迫感,如果他生在几百年前,说不定是个帝王的料,最差也能是个武林盟主什么的吧。
想多了,羽箏摇头……
靖贤忙了半天,羽箏口袋里的硬币都被他祸害干净了,也没有任何收获,羽箏一个没留神,他下意识的伸手往后腰摸,摸了几下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没带枪出来,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咬咬牙,手表摘下来套在指骨根部,抡起拳头就狠狠砸了下去。
哗啦——
娃娃机的玻璃碎掉,羽箏目瞪口呆……
跟小学生似的被工作人员指着脑袋数落,一边还得不停的掐钟靖贤的爪子,让他别暴走,低着头,连连的跟人家道歉赔礼,自己的钱带的不够,想从钟靖贤钱包里找点,结果大少爷一翻白眼——我什么时候带现金出过门……
勉强忍住想抽他的冲动,看着他开了一张几个零的支票丢给人家,羽箏心想,幸亏当初他爹没空管他,要不然这种孩子,绝对该一把掐死!
被人数落的不痛快全发泄在靖贤身上,从娃娃机走到停车场,一路上就不停的唠叨这件事。
靖贤忍着,他以为那是这无赖在反省。
上了车就觉得不对劲了。
刚想落跑就被一把掀倒在座椅上,手被人紧紧的压在头顶,靖贤黑着一张脸趴在他耳边说,“你听着,我没错,错的是规则,钟靖贤是一个没必要遵守任何规则的人,如果有人创建,那么就由我来打破,你说得对,无欲无求才能最狠,但是现在我有,有想要的东西,这种时候,我也一样可以狠起来,什么都不顾,命也不顾,为了我想要的东西,会比疯了的人还狠……”
羽箏愣愣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永远不许自己在游戏中输掉,一旦没法取胜,他会用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方式,直接破坏游戏规则,捧走胜利的筹码。
只是……
“嗯……靖贤……慢点……腰……疼……”
“下次……在我还能停下来的时候……说……”
“无赖……”
羽箏笑着骂他,却又忍不住仰头疯狂呻吟的时候,他想的竟然是……
只是,现在这个孩子,似乎在慢慢长大了……
“好累……就怪你,把敞篷打开会好很多……”
满足之后的靖贤趴在羽箏胸口,像个孩子似的抱怨。
疯了么,在露天停车场,在打开敞篷的跑车里,两个男人,□?
“去……”
去死吧……还没说完,靖贤猛地从他身上起来,头砰的一声撞到顶棚的骨架,听声音就知道撞的很疼,但他没管,匆忙的从羽箏身体里退出,胡乱的弄好衣服,打开车门冲下去……
羽箏在他身后模模糊糊的喊了句什么,他没听见,满眼,都是不远处的人。
隔着两辆车,那人坐在车窗摇开一半的黑色轿车里,一双狭长的眼半眯起来看他,不同于他的浓眉大眼,那人,生得小巧精致,像他的母亲——更像钟靖贤的父亲……
云!
拳头捏紧,在那人淡漠又玩味的视线里一步步靠拢过去,那人只是静静的转过头,黑色的车窗就缓缓升起,根本没看到他似的。
“站住!云!你给我站住!”
甩开腿追过去,指尖却只来得及碰到车尾的保险杠,险些摔倒,但是没理由放弃。
无论过了多少年,他还是能那么轻易的把他认出来,甚至隔着车窗也能感觉到他冰凉的目光,受着他的召唤出来,并且……紧紧的追着他而去。
但那个家伙,如同许多年前那次一般的,把他远远抛开……
消失在车流中……
“云!你给我记住,有胆出现,就给我记住,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一定……”
他没空管那些惊诧的看着他的人,什么都没空管,唯一的念头和想法——要那个人死,死在他手里,绝对!
这次,再不会让他逃开……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第十八阶 代价
屋子里冷极,忍不住把被子裹了又裹,似乎还挡不住瑟瑟的风。
羽箏失踪了……在跟靖贤出去约会之后,就没回来过。
是靖贤把他弄丢了,自己愤怒的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靖贤神情木讷的回答了一句——云,出现了,我去追他,回来的时候,羽箏就……
不见了,座椅上还有□后的淫靡痕迹,但人却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生平第一次用拳头招呼了钟靖贤的脸,打在下巴上,他的指骨断了,钟靖贤却只是有些於肿。
虽然这事情不能简单的总结成,钟靖贤因为云而弄丢了蓝羽箏,但是……其实就是那么回事。
他们找了几天,翻遍了S城的每一个角落,一点音信都没有,那天只是有人看见有辆车经过他的车身边,仅此而已。
其实事情很明显,要么是单羽墨做的,要么就是云做的。
但是,单羽墨人间蒸发了,云……跟羽箏一起消失的那么彻底。
钟希咬着指甲,皱眉,忍不住翻身开了暖气——好冷。
这屋子从羽箏消失之后,就一直冷,整座钟家的大宅都冷。
后来他仔细想了想,羽箏来之前,这里一直是这么冷的,因为有了羽箏,才会让他觉得稍稍暖一些。
他以为靖贤会发疯,会让人端了单羽墨的场子泄愤,但是靖贤没有,他沉默着,只有绞紧的双手和紧皱的眉头能显露他的痛苦。
不能轻举妄动,羽箏在他们手里——饭后,他听见靖贤这么交代尹瓷。
这还是那个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的钟靖贤吗?
真奇怪。
羽箏没有任何消息,这让他对警局发出的认尸启示特别敏感,这么熬着,终于熬不住的病倒,他不常生病,这次……
“这次,真的行吗?嗯……”
雪白的肌肤萌上□的红,一头浅银色的长发随意洒在肩膀和背上,随着他的动作翻飞,瘦小的人有一张漂亮的脸,长长的眼,挺翘的鼻,丰腴的唇,皱眉的样子带着几分柔软的媚气,光裸的身子坐在一个同样光裸的男人身上,银发遮盖下,男人胀大的欲望正埋在他身体里的禁地,随着他上下跃动,颤抖出入。
“没问题的,那个家伙,虽然狠了一些,但还不至于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黑发的男子回答,同时趁那人不注意,一双手卡在他腰上,狠狠往下压。
“啊……”
突然的刺激逼得他释放出来,颤抖过后,无力的趴在男人胸口,低声呢喃,“那样就好,可是ECM和单家,你真的都不要了么?”
“深雪……我要什么,你早就知道,而且我们不亏……那家伙在J国的东西,很有料,换的很值得。”
羽墨抚摸着深雪光滑的脊背,指尖沿着一道疤痕勾勒,那道疤痕贯穿了深雪的背,从右肩到左腰——鞭子抽的,带倒刺的鞭子抽上去,那一窄条皮肉顿时就被剥掉,这都是钟靖贤干的好事,不过这还是因为深雪在钟靖贤胸口刺了一刀,差一点就戳穿心脏,谁知道那个混蛋会把打火机放在胸口,就那一天放错了衣带,救了他一命。
这条疤,深雪说留着吧,这样,我还能知道你是怎么爱上我的,要不然,我会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恐怕哪天梦醒了,你会因为我任务失败,把我赶出单家……
一段话说的单羽墨心里像是被猛兽的爪子挠了似的痛。
虽然很久深雪都不会再这么说话,但他还是固执的留着那条疤。
“唉……就算一切都没问题,我也还是会胡乱担心……墨……我是不是傻……”
“傻……你是我的小傻瓜……”
“呜……”
被从单羽墨身上掀下来,压在他身下,深雪淡淡的笑,身体结合的部分被这强烈的刺激又惹的重新活跃起来,深雪的手攥紧枕头的两脚,抬起腰,再度疯狂……
快疯了……
羽箏垂着头,在心里念……
被人捆的像是粽子似的倒挂在浴室,还一件衣服都不给穿,大腿和小腿被绑在一起,左右拉开,栓在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黑色锁链上,膝盖上固定着分腿器,他就算用力,两条腿也没法和在一起,掩盖着羞耻的□。
手臂被扣在后腰上,跟腰上拴着的皮条固定在一起,也连在链子上。
颈子上套着胶皮项圈,没栓在天花板上,栓在地板上……
这个角度很刁钻,臀部被抬高,脖子被拉低,上半身形成一个斜斜的坡度,这样,从下身的入口灌进来的液体,能整整的冲在身体里的敏感点,持续温柔的液压,逼得他快疯了。
“变态……放开我……”
他扯着喉咙喊,却只是白白的耗费体力,没人会管他,除非这瓶甘油被全部灌进身体里。
该死!
花蕊中央横着尺寸不小的塞子,因为两条腿被分开的很大,所以靠自己的力量排出那东西,基本不可能,那东西中央有个原子笔大的空洞,连着胶皮管,胶皮管的另一端连着甘油,那冰凉的液体正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身体,羞耻和不断高涨的快感,让他咬牙切齿,嘴唇啃破,才能勉强压抑呻吟,一个不留神,腰就会摇摆起来。
被撑开的内壁接受着液压的安抚,冰凉刺激,快乐的感觉让他整个下半身都胀痛,股沟处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欲望哭出的泪滴一点点汇聚在地面上,控诉他的□,腹部的压力越来越强,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突出的肚子,更加重了他的羞耻感。
该死!
“怎么?兴奋的快哭了?”
刻薄的声音从门口进来,围着他绕了一圈,轻轻一跃,跳上洗手台,他被吊着,只能抬起头来看那个说话的人。
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他以为这个人该是比钟靖贤更霸道更不讲理,长得更坚毅的人。
但不是。
他有着漂亮的下颚,圆润精巧,薄薄的眼睑勾勒出一双媚人的丹凤眼,唇精致的像是唇膏广告的模特,漂亮,如果一定要用什么去形容他,蓝羽箏宁可选择漂亮。
“变态!”颤抖着,却还是冷冷的反击。
“怎么?小贤都没给过你这样的快感?他可真是太吝啬了,既然玩儿你,总得多给你点才行么。”好整以暇的用指腹戳弯手里的软鞭,不去看羽箏,抬起下颚,他笑着讽刺。
“呵……他以前……就这么玩儿你的?”羽箏浅笑着回应。
啪——
软鞭毫不犹豫的抽在蓝羽箏脸颊上,力气不大,却留下一道太清晰的血痕,离眼角很近,所以格外疼。
“他怎么喜欢养一条聒噪的狗!”抱怨着,抬起脚踏在羽箏肩膀上,作恶的用力。
“呜……”
腰和腿被拉扯的痛楚让他发出哀鸣,却仍旧固执的仰头,“原来……他以前……拿你……当狗养……”
“……”皱眉,深深地,暗色的眸子藏着即将跳跃而出的愠怒,蓝羽箏的口舌他领教过,被捉来的最初几天,因为他那张嘴,本来就没少吃苦头,最后气得自己把他吊起来玩弄,两天过去,竟然还有力气反抗,“他没跟你说过一旦落到我手里,怎么样会死的比较快么……”踏着羽箏的肩膀晃了晃腿,满意的听他吃痛的低鸣,软鞭的尖端在羽箏下颚上慢慢摩挲。
“他……没跟我……呜……提起过你……”
“!”脚重重的向下一踏,羽箏仰头,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就无力的垂下去,汗水沿着脸颊落下来,腌在伤口上,疼。
“拿掉……那东西!”
甘油全部灌进去之后,片刻羽箏肠道里就开始翻江倒海,痛苦的感觉不是一个体力快要耗光的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连续两天,他被这么吊着,身后埋进□,带着弱电流的东西没日没夜的折腾他,水和食物得不到补给,现在还能说出话,要多亏钟靖贤那一个月对他的折腾,最后,那人来的时候,笑着问自己的招待他是不是满意。
他回了一个笑容——你自己来试试就好了……
那人沉吟了片刻,毫不客气的把身后的东西掏出来,换上现在这个。
甘油流的很慢,几个钟头才全部灌进去,疯了,真的快疯了……
“求我,怎么求钟靖贤,就怎么求我……”跳下洗手台,半跪在地上,带着手套的指尖,挑起羽箏的下巴,循循善诱。
“你说……真的?那么求你……就……拿掉……”他知道拿掉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也知道这男人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想让他就范,还真是打错算盘了,这阵势他见过也不只一次,只是看见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会演绎在自己身上。
“我从来说话算话……”笑着点头,看起来没有半点害处,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在计较之内。
羽箏也笑笑,却很疲惫。
“好……你叫什么……呼……我总不能……叫……钟靖贤……吧……”
“……”他是在变相跟自己验证钟靖贤根本就没在他面前提过自己么……“云,凌云!”
了然的点点头,静静的呼吸,攒了些力气,羽箏眉头一皱,突然瞪着凌云吼,“凌云你这个王八蛋,混蛋,md无赖,给我拿出来,快点!晚点我tm阉了你!快点!”
啪——
又一鞭子,抽在肩膀上,羽箏皱眉,唇角却笑着。
他要是敢这么跟钟靖贤说话,钟靖贤绝对会用比自己残忍十倍的手段对他,凌云明白,这小子只是找个借口骂自己而已。
“拿开……我就是……这么求他的……”
肠道的绞痛越来越厉害,羽箏的声音开始颤抖,以往做这些的时候,总是很痛快的就解决,没想到忍耐,是如此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