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 下————生生死死

作者:生生死死  录入:12-02

  这话解了卫夕的担心,感激地看向帝烈,想着帝烈真贴心。

  咬了口,果然是甜的,於是便和着水,慢慢全吃了下去。

  第八十八章

  “身上……有什麽感觉?”过了一刻锺,帝烈觉得药效应该起作用了,便问卫夕,卫夕摇了摇头,道:“好像没什麽感觉,要不让黄前辈过来看看用後的情况?”

  帝烈点点头,便吩咐人将黄岐找来。

  黄岐一时没来,卫夕左右无事,便出了屋子,在他们的客院里闲溜达,看阎石在与苏醒下棋,便准备上前观看,突然,肚内传来比刀绞还要疼、简直没法言传的剧痛,让卫夕当下就“啊”的一声抱着肚子滚到了地上,这声惨叫在宁静的小院显的如此突兀,当下就让苏醒等人吓了好大一跳,齐声问道:“怎麽了?!”

  “肚子……疼……的厉害……”

  卫夕额上黄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脸色瞬间变得腊黄腊黄的,看的帝烈等人大骇,肖洛采赶紧上前给他吃了颗镇痛的药丸──是好了会,但还没让众人松口气,卫夕又接着剧痛了起来。

  众人赶紧找来段无忌,给卫夕把了把脉後,段无忌脸色变得相当难看,问众人:“他体内的蛊在活动,而且从情况上来看,凶猛异常,比以前难对付多了,出了什麽问题?”

  帝烈看了眼疼的直打滚的卫夕,知道这时候不能瞒人,便只得道:“我刚才让他吃了颗黄岐制作的克制他体内那个毒蛊的药丸……”

  黄岐刚好这时也赶到了,把了下卫夕的脉,上前道:“不对,卫公子体内这蛊跟我制作这药丸前知道的不一样了,不是那只蛊,比那只蛊厉害,我当时是按照那个蛊来配药,不会有错才是。”

  “不会是蛊消化了你的毒药,变得更强大的缘故吧?”苏醒道。

  黄岐尚未回答,那段无忌已沈着脸道:“黄护法说的没错,卫夕的确被人换了蛊,跟前几天的蛊不一样了,这个霸道的多,而黄岐的药丸因为不是对症下药,激怒了它,它吃了药,没被毒死,反而变得更强大了。”

  “被人换了蛊?这事除了柏修还有谁能干的出来?”阎石皱眉道:“我看啊,肯定是前两天你说可以解他那个蛊,他怕你把夕夕的蛊解了,就给夕夕下了更厉害的蛊!”

  “这些事以後再说吧,段姑娘啊,夕夕疼的厉害,你赶紧给他吃镇痛的药啊!”对这方面不懂的柳星云看着卫夕疼的厉害,急道。

  段无忌摇头,道:“非常镇痛的药我也有,但是像他痛的这麽厉害,我肯定得下大剂量的,可是这样会对他的神经有损伤,搞不好会变成傻子的。”

  “那你就把这蛊引出来。……”公孙衡亦是着急。

  段无忌道:“本来的蛊我就引不出来只能打算靠药物逼出来或毒死,现在变得更加强大,以我解蛊的技术,制出克制它的药物并不是不可以,但问题是他身体里的这个蛊正在四处肆虐,我就是能做出药来也要一段时间,而卫夕看他现在疼的这模样,是根本挺不了那麽多天啊!所以我是无能为力了。”

  拉过卫夕,出掌用真气在他体内游走,给毒蛊以压力,逼得那毒物喘不过气来,才稍歇在卫夕体内肆虐,不过这种方法显然只能救急,不能久用,毕竟卫夕总不能身後一直托着一张掌。

  “那你手头没有这方面现成的药物吗?”苏醒问。

  “这是疑难杂症,又不是常见病,怎麽会有现成的药,当然得现做。”

  看段无忌竟然都没有办法,担心的不得了的柳星云道:“那要怎麽办?总不能让小夕这样受折磨吧?这样下去,我看小夕挺不下去的!”

  人痛到极致是会痛死的!

  “对啊,段门主,你想个办法啊,别这麽云淡风轻的!卫夕好歹是你名义上的相公好不好,你总不想刚成亲就变成寡妇吧!”公孙衡道。──虽然段无忌跟卫夕说了他真实的身份,但在外人面前,暂时尚没打算恢复男人身份的段无忌仍是段彩绫,所以公孙衡才有寡妇一说。

  段无忌心里道,早已经不是名义上的了。

  不过这话没讲出来,只白了公孙衡一眼,道:“没看我在用内力压住活动的蛊啊,况且我这麽云淡风轻,自然是有原因的。──柏修既然给卫夕换了种蛊,那就说明他就在附近嘛,既然在附近,还不赶紧出来,把卫夕身体里的蛊引出来?这蛊是他下的,总是能很方便引出来的。”

  这样一提点,本来关心则乱没了主张的众人方如梦初醒,想着是啊!这该死的柏修既然一听说段无忌能解蛊就赶紧换了种厉害的蛊,那显然就在他们附近、经常打听他们解蛊的进度嘛,既然在附近,那卫夕痛成这样,找他这个蛊的原主人解,再合适再快捷不过了。

  虽然不知道柏修肯不肯解,但刚才一直因为卫夕是乱吃了他给的药才如此疼痛以致自责至极的帝烈一听了段无忌的话,还是向周围喝道:“柏修,你就算要卫夕死,也给他来个痛快的,他现在这样痛苦,你要真喜欢他,你也忍心看的下去?”

  半晌,没有任何动静,正当苏醒气的骂娘也要开腔时,便见从院门口那棵参天大树後慢慢转过一个淡青色身影来──正是柏修。

  第八十九章

  卫夕勉强睁开眼看向柏修,便见柏修这一段时间以来似乎又瘦了不少,简直有点骨头架子的感觉,让人看着都觉得恐怖。

  在场没有见过他的人心里均想着,原来柏修长的是这种恐怖模样吗?至於认识他的人,却马上就惊呆了,比如他的师弟肖洛采。

  看到师兄完全不是失踪前那种丰神俊朗的模样,肖洛采吃惊得话都讲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道:“师……师兄,你怎麽瘦成了这模样?出……出了什麽事吗?”

  柏修惨笑道:“也没什麽,我养了只王蛊在身体里,结果被蛊反噬了,刚好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把毒门的门主位子传给你,以後毒门就要有劳你打理了。”

  “师兄你这说的什麽话!”虽然一直以来两兄弟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厚,但毕竟同门多年,到底有点情谊──更重要的是肖洛采只醉心於养蛊制毒,对打理门内琐碎事务相当不耐烦,这一段时间替师兄顶缸已经顶得快没耐心了,就等着师兄回来好解脱呢,所以此时看柏修变成了这副模样自然着急,当下便道:“师兄你不要着急,现在不是有段彩绫在嘛,你让段彩绫给你看看!”

  段无忌自然是没打算帮柏修看的,但见卫夕企盼地看着他,又低声跟他道:“你救活了他,就等於救活了我。”

  看着卫夕小脸儿还因为先前的剧痛惨白的模样,他没法狠下心去,只得把压制卫夕体内蛊动的事交给柳星云,然後替柏修把了把脉,又拿胖蜘蛛引蛊试了试,脸色凝重地道:“你这玩意跟卫夕的一样,我一时没办法解决,好在它不像卫夕的那个已经在肆虐,还有时间让我制药,所以我试试给你制点药给那蛊吃吃,看看能不能毒死它或者把它逼出来,不过我不敢保证能消灭它,毕竟连你这个专业与蛊打交道的人都没办法,我这个於蛊道不精的医者就更不敢夸下海口了。你看行吗?”

  其实段无忌医、毒、蛊都相当厉害,不过在用蛊行家柏修面前他当然不敢班门弄斧。

  已别无他法的柏修当然点点头。

  段无忌看他同意了,便道:“既然我帮你解蛊,不可能不收报酬的,这样,你把卫夕的蛊解了,就当是报酬,如何?”

  柏修看了眼虽然痛苦在柳星云的真气压制之下稍减,但脸色仍不好的卫夕,想到自己原本的计划,颇为犹豫。

  却听卫夕道:“如果你想与我同年同月同日死,等段……门主(他好险顺口叫出了段无忌的名字)解不了你的蛊,你到时再下不迟,现在把一直折腾我的这玩意解了行吗?我实在是……痛不欲生……”

  什麽叫生不如死,他今天可是体会到了,实在是疼的没言语形容了。

  卫夕的话似是说服了柏修,柏修最後终於向卫夕走了过去,愧疚地摸了摸他的头,便用银针扎了下手臂,冒出血来,将手臂送到卫夕的身边,等着那蛊闻着他血的味道爬出来,又吩咐柳星云不要再用真气压着了。

  血好像有点作用,那蛊离了真气的压制,虽然在他身体里动了动,却没有作乱,但是也没有出来,倒是柏修与卫夕的脸色都古怪起来。

  “怎……怎麽回事?……”

  首先惊讶的是肖洛采。

  “你们吃春药了啊?”

  看两人眼里升起的情欲之色是怎麽回事?

  “不……不知道啊……”卫夕看向眸里本来是黯淡之色但此时变得精光湛然的柏修,困难地问道:“你最近给我重新换了个蛊,是什麽古怪的蛊啊,怎麽会这样……”

  惊奇的是柏修同样不知道状况,道:“就是一个普通的蛊啊,就是比先前那只蛊还厉害一点罢了,因为我听说黄护法和段门主都在给你制药,怕他们解了你的蛊,所以就另下了一只厉害一点蛊,但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啊。……”说到黄岐,柏修又道:“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蛊消化了黄护法的药,变得更厉害了,所以我控制不住了?”

  “控制不住也不可能变成春药吧?”肖洛采道:“除非只有一种状况,你们体内的蛊彼此认识了对方,惺惺相惜,那个……再厉害的蛊虫也有交尾的需要,所以它们……”

  “那它怎麽不出来?既然彼此喜欢,那就赶紧出来相会啊!”阎石不解。

  “这种情况我了解。”段无忌黑着脸,道:“有些厉害的蛊,除非宿主死亡,否则它们是不会走出宿主身体的,它们害怕外面的世界不安全!不过它们的确想交尾……哼!”

  冷哼了声,又接着缓缓道:“我已经想到了让你们解蛊的方法,你们交合一下就行了。你们交合的时候,它们肯定会交尾,而交尾是它们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柏修你是用蛊好手,肯定能明白它们什麽时候在交尾,感觉到了,轻轻一唤,它们稀里糊涂的当儿搞不好就会被你唤出来。”

  这倒是好办法,柏修眼睛一亮,长啸一声,纡解他这麽长时间以来的郁闷,而後抱起卫夕,笑眯眯地向众人道:“为了救夕夕,不得已了。……”

  他这样说是怕众人不愿他碰卫夕,所以用救卫夕这话做引子,果见众人脸色虽然非常不好,但大概看在卫夕脸色苍白的份上,也没有拦他,於是便在下人的指引下,进了一间客房。

  第九十章

  於柏修而言,如果可以不死,还有卫夕可以拥有,这当然是人间美事!他也知道由於自己想让卫夕陪自己死,正常状况下,要想让卫夕与自己在一起,除非自己逼迫,否则的话只怕卫夕是怎麽也不会同意了,现在有这个机会,能让卫夕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他当然高兴。

  至於卫夕,本来对柏修是非常憎恨的,但是一来看到柏修惨到快死的地步,二来想着与柏修合欢的话,搞不好自己身上这倒霉玩意儿就能解除了,所以自然也乐不可支,更何况他体内的蛊──情欲──吵着想要,叫嚣的厉害,所以自然迫不及待。

  一对算得上冤家的人,此时竟然也能欢天喜地地在一起,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刚才……痛的很厉害吧?”柏修怜惜地亲了亲卫夕,却被卫夕白了一眼,道:“你会在乎我痛得怎麽样吗?我要是痛死不是更好吗?刚好陪你死啊。”

  柏修尴尬地道:“那是以前,我以为自己会死,所以想让你陪我,如果我可以不死,我当然更不愿意你死了。至於你的痛苦,无论我想不想让你死,我从来都不愿意看到你痛苦……”

  柏修漂亮的话卫夕实在没法听下去了,於是便打断道:“说的好听,你让我死就会让我痛苦,可是你帮我解除痛苦了吗?没有,你只是在一边观看……”

  真是要命,体内的蛊在叫嚣,让他愤怒的气势多少因情欲打了点折扣。

  柏修难过地道:“那种痛苦是没办法的事,既然想让你陪我一起死,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你痛苦,不过现在不会了,咱们在一起後,就能解了这个蛊了。”

  “万一解不掉,你还会要我的性命,是不是?”

  柏修还真的沈吟起来,看到柏修这样一幅冷血的模样,卫夕火了,一巴掌拍掉柏修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恨恨骂道:“你这个变态!……”

  卫夕於骂人一道稍嫌欠缺,脑里想着要用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柏修,嘴里却不知道该用哪些语言,说不出来,於是只能瞪着罪魁祸首道:“还不快点做!我想快点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

  对於卫夕的喷火,柏修早已知道是无可奈何的事,只得长叹一声,道:“你现在的脾气比我离开你之前,暴长了不是一两点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给气的。]卫夕在心里嘀咕,不过柏修在他身体上的亲昵抚摸让他感觉舒服了不少,所以也就懒得再跟眼前这个变态继续纠缠那些没营养的话题了,他现在需要的是解蛊!

  “快一点啦……”卫夕忍受不住煎熬地催促,让变态惯了的男人也不免有些心跳加速,想着不知道是蛊催动的原因还是自己被眼前这个脸色绯红显得有点妩媚的小鬼吸引的原因。

  从没想过与卫夕的第一次,是在情欲如此高涨的时候,他原本打算要好好安排第一次让卫夕以後会喜欢上与他欢爱的滋味,现在这样,肯定会仓促了些,如果自己控制不住,搞不好还会弄疼卫夕,可是面对四窜的热流,他也没有办法。

  低下头,噙住自己早就想尝个够的红唇,却遭到卫夕不轻不重的拒绝──卫夕看起来不想跟他亲吻,将头偏了过去,柏修哪会让他如愿,又追了过去,用力吻住了,卫夕没法躲掉,一边被迫承受着柏修略有些急切的深吻,一边拿眼睛瞪他,却在下一刻,当柏修的大手抚上他的身体时,情欲浮了上来,掩住了怒意,轻轻喘息着,“唔唔”地发出声音。

  情人眼里的欲望越来越多,到最後便完全主动地用腿缠上了他的身体,淫荡地摩擦着。

  柏修的手下移,覆上他的玉茎,轻轻揉弄,惹来卫夕急促的喘息,一边不容卫夕闪躲地缠住了他的舌头,重重吮吸。

  卫夕只觉大脑轰鸣,不知道是被柏修深吻的还是因为急速上升的欲望导致的,因为难耐的情欲,在柏修的深吻下不由逸出封锁不住的咿咿唔唔的呻吟。

  柏修被卫夕因情欲的折磨被迫的主动搞的也有点把持不住了,本来还想好好来一场前戏,好让卫夕事後回想起来,追念不已,可是此刻把持不住之下也只得剑履及地,长驱直入。

  柏修一进去,卫夕便发出了满足的充满热情的轻“唔”声,火热的小脸上秀眉只微蹙了片刻便生出了欲仙欲死的表情,配合着柏修摇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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