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受 上————投木桃的芝芝

作者:投木桃的芝芝  录入:10-21

连御看着源源不断地,向前做着迅速移动的火把长龙,没有回过头,背对着身后的卫队指挥官辗尘下命令。

“弘夙”年轻的卫队指挥官辗尘心中一凛。

连御迎着火光骑在马上,他从后面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绷得紧紧的背影。他的声音里流露出焦灼,以及无法掩饰的担忧和恐惧。若秦缚真的伤害了连羽,只怕他的君王所有的理智都会崩溃。

他知道那个干净清澈得不像是凡尘所有的连羽,对他的君王来说有多重要。从中午开始,他就一直带着人追捕,没有停下来歇息,甚至连进食也没有。只是在连绵数十里的莽莽丛林中,进行地毯式的搜捕,成功逮到逃脱的毗沙王的机会有多大?唯一的希望就是——

“或许,二王子并没有落在毗沙王手上。”

连御终于回过头,眼神阴郁地看着与他一起长大的指挥官,“辗尘,你觉得我还可以自欺欺人下去吗?”

与他对视,真切地感受到黑亮的眼中传递过来的伤痛,辗尘明白这一刻,任何的言语,都无法安抚眼前这个绝望的男人。

“我会继续指挥卫队,直到找到二王子为止,请君王停下来歇息!”

心中那只湿冷的利爪越攥越紧,连御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他用马鞭甩打周围的树木发泄,扬起无数的枝叶纷繁错乱。他怨愤交加地嘶叫:“他像玉质瓷器一样脆弱易碎,受了痛楚也不懂得哭喊,现在落在秦缚手中,你叫我如何停得下来?我根本停不下来!”

辗尘默默地看着连御躁狂地发泄。他明白他的君王,一直深爱着那个干净美好的少年,并且倾尽所有守护着这份超越伦常、深入骨髓的情人之爱。连羽不可以出事,若秦缚真的毁了他,那么同时毁掉的,还有他英伟的君王。

秦缚回到山洞中的时候,连羽已经醒来,被撕破的衣袍重新穿回了身上,蜷缩在一角一动不动,像是被逼进绝境的幼兽,样子十分可怜。

听到声响,他抬起了头。随着秦缚高大的身躯靠近,清澈的眼眸里涌过越来越多的恐慌。

原本以为他会昏迷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已经醒来。秦缚并不担心连羽会逃走,身体被他伤成这样,他还能走得出多远?他即使是爬,也不可能爬回“弘夙”的宫城。大步走近连羽,他把用衣袍下摆兜住的野果全部倒在地上,冷声道:“开口说话,你就可以吃东西。”

连羽绝望地看他一眼,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蜷缩颤抖得更加厉害。

他的倔强再次惹怒了秦缚。

五指曲张,指骨发出咯咯脆响,秦缚用力地抓住连羽的肩膀把他扯近自己的身边。少年被逼仰起脸迎视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含着水雾,像是宝石一样美得让人心惊。居高临下,秦缚清晰看到他凝脂般滑腻的肌肤上,遍布的红紫咬痕。

那些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没有办法忘记深埋在他身体里得到的销魂快感,秦缚的欲望又硬了起来。他三两下扯掉少年身上凌乱的衣袍,翻过他的身体把他压在枯叶上,按住圆润的臀瓣,一下子就闯了进去。

雪白的腿边残留的红红白白的粘稠液体已经接近凝固,然而很快,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重新被撕裂,覆盖掉原来的。在那种热烫的包容之下,秦缚的欲望全部被挑起,他像是野兽一样,狠狠地蹂躏着身下的少年。

在极度疯狂中,他终于听到少年呜咽的声音,很细微很弱小,呜呜咽咽,像是幼兽的悲鸣不绝。他的欲念来得快,退得也快,一下子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消失殆尽,他抽出还没有发泄的凶器,不再看连羽一眼,坐到洞口闭上了眼。

05-生死攸关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一点清冷的月色从洞外照进来,安静了许久之后,身边响起了轻轻的移动的声音。秦缚微微地张开眼。借着一点暗淡的亮光,连羽缓缓地伸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只野果,捧在手心里久久地凝视。他身上的衣袍被撕得七零八落,滑下去的部分,露出了柔滑的肌肤,在清冷的月色下,透着暖玉一般的光泽。

凝视半天,他开始小心翼翼的咬手中的野果,很轻很小口,像是小松鼠啃咬松果。

他的眼中,闪动着幽幽的泪光。

秦缚在黑暗中重新闭上了眼。

天明,还在昏睡中的连羽被秦缚抱上马。他惊慌地躲闪,他害怕这个男人,更害怕与他接触时,他突然而来的欲望。结果身上的伤口被扯裂,他的眼里一下子又凝结了水雾。

秦缚冷声道:“在连御见到你这副鬼样之前,你死不了。”

连羽眼中剩下的都是绝望。

穿越密林一直往北走,前面荆棘丛生,渐渐的已经没有路。秦缚不得不下马,用随身的腰刀割断荆棘开辟道路。

连羽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四周安静得带着诡异,秦缚警觉地猛然回过头,率先看到的是连羽惊慌地张大的双眼,然后再是在离他面门不到半尺远的地方,藤蔓上盘缠着的一条绿色的毒蛇。

蓄势待发的毒蛇嘶嘶地吐着信,马上的少年僵硬得像是雕塑一样。

秦缚手中的腰刀甩了出去。空中划过一道弧光,毒蛇准确地被劈成两截,腰刀最后颤巍巍地钉在了一株大树上。这种情形之下,任何人都应该大声惊叫,但少年由此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只是瞪着那条已经被劈成两截的毒蛇,死死地在粉色的唇瓣上咬出绯红的印记。

秦缚忽然明白过来。

“你不会说话?”

少年缓缓地垂下了眼眸,带着湿意的长睫毛扑闪了两下。

那一刻,秦缚想起落水河畔第一眼见到他时的震撼。他躺睡在暖暖的金色的阳光中,亚麻色的发丝被勾勒出细碎的金边,绯紫色的槿花落满了一身。睡梦中他垂下柔软的长睫毛,干净清澈,像是星辰化作的精灵。

眼前这个不像是凡尘所有的少年,竟然,天生缺憾。

黝黑的洞穴,凌乱的枯叶积了一地,明显可以看出挣扎之后的痕迹。洞外的光线折射进来,枯叶上凝固的血迹,刺痛了连御的双眼。他俯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几片衣袍的碎片,痴缠地凝视,久久不语。

“君王——”

辗尘担心地看着他。

眼前的一切,只说明了一件事:幸运之神始终没有眷顾,连羽果真落在了秦缚的手上,并且曾经遭受不堪的欺凌。

他们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颀长背影,烙着无法抚慰的悲伤。辗尘的心里翻江倒海,他能感受到连御的自责与悲痛,却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劝解这位他一直追随的君王。

沉寂良久之后,连御终于重整羽翼站了起来,没有多说一个字,他凛然地下令:“继续追!”

再往前走就是落水河尽头的山结了。

秦缚带着连羽溯流而上,目的是要找到水浅的地方渡河。穿越落水河对岸的密林,可以到达“维陀”的边境小镇归春,然后途经归春重踏“毗沙”的国土。

使访“弘夙”,修整和约。来时带着卫队,前呼后拥,志得意满。回时徒手一人,落魄挫败。

连御给他的耻辱,秦缚在睡梦中都咬牙切齿。

山势嵯峨,水流湍急,前面的地方马匹已经走不过去。秦缚松开缰绳,把紫骝马放归山林。这匹紫骝马跟随连羽多年,极有灵性,虽然束缚被解开,但它依旧留在原地不走。

连羽被秦缚拖着继续往前走,频频地回头,眼里泪光闪动。

秦缚阴沉着脸,用脚尖剔起一粒石子,直直地击向马腹。紫骝马嘶鸣了一声,终于掉头沿着来路跑进了密林里。

身体的伤口很痛,连羽连步子也迈不开,而心里更是悲酸绝望,他的泪水不可抑止地落下。

明明恨不得把所有的怨愤都发泄在他身上,但他这副样子,秦缚一时间也没有拿他发作。他把连羽整个抱起来,腾跳着越过水急的地方,然后攀上石壁,贴着仅可一人容身的窄道,一步一步地走向落水河对岸的密林。

连羽的泪水一直没有停过。

越往北走,距离“弘夙”的宫城也越来越远,没有了魄力英伟的兄长,连最后熟悉的紫骝马也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受眼前的一切。被俘虏作人质,一次一次地被侵犯,所有的这些,都超出了他能力承受的范围。

他后悔没有遵从兄长的禁令,他不应该私自离开那座安全的宫城。

即使有日可以回到泷翼宫,也一定不会再有人抱他,吻他,用温润的眸光注视着他,读出他心底里想说的话。他被男人侵犯,身体有洗刷不掉的耻辱,他的存在只会令兄长蒙羞。况且,这个强势如魔鬼的秦缚,会放走他吗?

滚烫的眼泪浸湿了胸前的衣服。

秦缚的眉心拧结,冷硬空洞的心脏仿佛也被泪水灼到,在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图之前,他沉声说:“等我归国,可以放你回去。”

连羽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

黯淡的双眸,因为获得希望而重新绽放出光彩,像是最美的流星在空中划过。那种美丽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秦缚有一瞬间被迷惑。突然,他一个滑足,超出重力承受范围的山石出现松动并且裂开,紧急的关头,他用尽全力把连羽往外一抛,然后自己随着断裂的石块一起,往崖底急坠而下!

连羽被重重地抛落在地上,全身都几乎摔散架,他趴在断崖上探头看去,秦缚已经及时地抓住凸起的山石,阻止了身体的下坠。

他的身下不到半丈的地方,就是湍急的河水和嶙峋的石头。

强壮有力的手臂,攀扶住石块,秦缚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上爬。山崖非常陡峭,几乎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有好几次,他都已经失手向下滑,但凭借惊人的体力,他挽回劣势,重整姿势又继续往上攀爬。

还差一点就能爬上去了。

连羽犹带着泪痕的脸出现在上方,秦缚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时候,只要连羽随便砸块石头下来,他都会立即粉身碎骨。他把身体绷得紧紧的,面容凛冽地盯视着头顶上方的少年。

只要连羽有任何动作,他会不顾一切地把他拖下来。他不接受白白送命,就算是死,也必须有人陪葬。

连羽蹲下身子,颤巍巍地向他伸出了手。

郎心如铁的毗沙王错愕当场。

生死攸关,连羽竟然是要拉他一把。

日后他一定会为自己本性的纯良后悔。秦缚用复杂的眼光快速地扫了连羽一眼,在他生出悔意之前,借助他的拉力,重新回到了安全的地方。来时的道路已经全部崩塌,山崖像是刀削过一般,任秦缚再胆识过人,也有一丝的颤惊。他剧烈地喘息着,体力一时间还没有恢复过来。

河对岸传来吵杂的人声,连御终于追了上来。

秦缚侥幸地翘起了嘴角,除非能生出翅膀越过数丈宽的鸿沟,否则对方要追上他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连羽!”

连御的胸口迸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隔了整整两日,像是经历了几千几百年那么长的时间之后,他重新见到了生命里最珍视的人。往日那个像是精灵般美好的少年,此际衣袍破败,满身不堪。心中的利爪猛地一攥,他眼前有一瞬间的不能视物。

“秦缚,把弟弟还给我!”

看着连羽满带期望地急奔到崖边,秦缚伸手强行把他拖了回来。连羽被他收紧在怀中,极力挣扎。秦缚毫不留情地揪住他的头发,眼神凌厉,目光如炬。沉重的威慑力让连羽遍体生寒,而山崖另一边的连御更是看得整颗心都要碎掉。

“秦缚,你带着他逃不掉的。绝琰已经在边境拖住了你的大将军陆沉。只要放了他,我可以保证你毫发无损地回到毗沙!”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山崖对面,秦缚的声音传来,冷得像是寒风一样。连御觉得寒意直抵心间,他的声音里有着自己也不察觉的颤抖,“放了他,和约的条件我全部答应你。”

秦缚激狂地大笑起来,“看来这个弟弟对你比我想象中更重要。只是现在,你后悔已经太迟了。”

他俯下头,张口咬住了连羽粉色的唇瓣。

连御双目充血,看着秦缚的大手伸进连羽的衣袍里,淫猥地抚摸他白皙柔滑的身体,宣示所有。而脆弱易碎得像是瓷器一样的连羽,连发出声音去反抗这个恶魔也做不到。

“我会感激你送的这份大礼。”

秦缚挑衅地扬起眼角,抱起连羽大步离去。

连御犹如被拔掉爪牙的困兽,无法压抑的怒潮,化作一口鲜血喷出,他眼前一黑,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06-踏上归春

连羽的眼泪洒落了一路。

断崖的另一边连御颀长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从此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位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哥哥,开始在秦缚的怀里拼尽全力地挣扎起来。

秦缚制住他,压抑着怒火说:“你想干什么?不要逼我再强 暴你一次!”

连羽恍若不闻,仍旧在他怀中又踢又打。秦缚重重地把他扔在地上,胸腔间的怒火一触即发。

这一下摔得很重,连羽趴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在秦缚狂虐的目光中,他开始在地上艰难地爬行。地上全是沙土石块,他柔滑的掌心磨出了伤痕累累,但他不管不顾,只是默默无声地流着眼泪,默默无声地继续往前爬行。

一直爬,一直爬,但不管他多么努力,离断崖还是很远很远,也根本还是看不到兄长英伟的身影。他终于绝望,把脸埋在尘土里,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秦缚阴沉着脸看着他趴卧在尘土里悲伤绝望的身影。那个干净清澈的少年已经被他毁了,眼前只剩下一具满身伤痕的躯壳。

冷硬如风的男人,心里终于裂开了一丝丝的缺口。

“我说过等我归国之后会放你回去,你应该相信我是一诺千斤的人,不要再作无谓的挣扎了。”

埋在尘土里的连羽抬起了头,他满脸污垢,泪水冲出一道道的沟壑。

空洞的目光,没有往日半分的神采。秦缚走过去,重新抱起了他,继续往归春而去。

在密林里穿行了半天,接近天黑的时候,他们找了一处地方停下来。

秦缚把烤熟的兔肉用树叶托住放在连羽面前,但他只是靠在树干上,保持着用双手环住自己的姿势,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他不会说话,连眼神也不看过来,意思就是拒绝与秦缚作任何的交流。

“惹怒我的下场,相信你还记得。”

秦缚容忍了他的倔强,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开。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被连御保护得滴水不漏。一下子从不知疾苦的王子变成被人操控的人质,甚至在兄长面前被羞辱,这一切已经够他受的了。

秦缚走出两步,身体里突然而来的变化,让他沉稳的脚步一下子虚浮起来。身体深处,像是有一匹脱缰的野马,以锐不可挡之势奔撞而来。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他得到了长生族的秘籍,以凡人的躯体修炼灵力,虽然获得了平常人没有的能力,但同时也要忍受强大的灵力反噬的痛苦。

最初修炼的时候,灵力每日都会在固定的时辰反噬,渐渐地,随着控制能力的加强,变成两天一次,三天一次……蔓离花的药性,让灵力提前了数月出现反噬。这一次,他已经预感到,会比他以往所经历的都要凶猛。

没有可以借助的药物,如果不能找到办法排出体内那股翻江倒海的能量,他一定会被撕裂成碎片。

他血红的双眼,落在了连羽的身上。

连羽也感到他身体的变化,眼中流露出惊慌,瑟瑟发抖地往后退。秦缚坚硬的手指碰到他衣袍的时候,他的身体禁不住地颤抖,在经历过两次狂暴的对待之后,现在任何的一个碰触都足以让他崩溃。身后是合抱的大树,他根本无路可逃,秦缚像是凶兽一样扑住了他。

把碍事的衣袍撕开,张嘴就用牙齿咬住他胸前的突起。连羽痛得身体猛烈地抽搐。秦缚的鼻息粗重,像是凶兽一样的野性在他身体里沸腾,燃烧的欲念因为眼前雪白的躯体而疯狂。他用力分开连羽的腿,没有停顿,急切而粗暴地把自己送进了柔软的所在。

他带着原始的本能,挺动腰身,开始狠狠地撞击。

凶悍的突进,让连羽几乎承受不住晕死过去。他用力地挣扎,但秦缚的前端像一根烧红的烙铁一样,深深捅进他的身体,将他紧紧地钉在地上。鲜艳的血,从身体中流出,染红了修长白皙的大腿。

推书 20234-10-19 :焰之狐 下(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