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
"不要多说了,照着我说的去办!"
"是!"旺福马上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这日,永秋又在和大毛、二毛,一起抓蛐蛐。三人在地上用手不停的东扑扑西扑扑,只是这聪明的小家伙可没那么容易给他们抓着。只见那蛐蛐突然高高地跳了起来,永秋盯着也要扑上去,谁知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不用看也知道是李渚。可是就在永秋分心的一瞬间,他一个不稳就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他吃痛的正要爬起来,才一抬头,就看见萧长江鄙夷的目光,而李渚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迅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还有些摇晃,萧长江就已走近了他。
"何必行这么大的礼?你就这么感谢我大哥吗?"萧长江的口气充满讽刺。永秋迅速地把头转向一边,不想看他。然而萧长江突然抓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怎么不说话呢?装什么纯情大少爷,你只不过就是一个只会向主人献媚的男宠!我告诉你,你连那些卖身的男妓都不如!"以平常的永秋而言,他决不会就此沉默,可是他真的沉默了也许是下巴被人抓着不能像平时一样强势,也许是他不屑于与萧长江争论,也许是他希望有人为他澄清事实......他只是睁大了双眼,恨恨地瞪着一直看着他们的李渚。而此时此刻李渚的眼神是那样冰寒,就如第一次相见是的让人心惊。
"你说话啊?怎么你承认了?......"萧长江还想说出更难听的话,却被一声冷喝吓住了。
"住口!"李渚言毕四周一片冷寂,他走向了两个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孩子。此时他的口气缓和了些,"长江,还有孩子在,别吓着孩子了。"说着,他轻轻地抚摸着大毛、二毛的头。
萧长江知道李渚有些生气了,他不甘心地放开了永秋,永秋一下子浑身无力就跌坐到了地上。永秋感到自己就像一具破玩偶,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来维护他那高傲的自尊。
"永秋哥哥!"大毛和二毛大叫了起来。
"大毛、二毛,你们先回家去,你们的永秋哥哥我会照顾的。"李渚拍拍两个孩子的后背说道。
"李大哥,永秋哥哥是好人,你一定不能欺负他哦!"大毛说完牵起二毛的手走向了回家的方向。
"大哥,我们走吧,别让亦晴小姐等急了。"一着不成,萧长江还不放弃。其实从李渚看永秋的每一个眼神,对永秋说的没一句话都透露出李渚的心思,也许只有当局者迷。闻言,李渚的脸色更显冰寒。
"走吧。"李渚说完背对着永秋就往前走,纵然他能感到自己身后的目光是多么刺人。萧长江还站在永秋身边,他嘴角牵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下个月月初有个好日子,到时大哥就和亦晴小姐完婚吧。"萧长江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而离去的李渚还是没有回头......
永秋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狠狠地吃了一记闷棍一般,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剧烈,忽而鲜艳的红色液体有从他的口里不断涌了出来。男宠?完婚?他不想懂,不愿懂,不能懂......萧长江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跟随着李渚而去。
不甘心!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他决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
永秋顽强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就要从萧长江的背后偷袭他,可是萧长江察觉得比他快一步。就在永秋将击中萧长江的那一刻,萧长江迅速地转过身来抓住了永秋的手。
"想偷袭吗?你也配?!"萧长江的话终于让一直不愿回头的李渚回过头来。永秋嘴边大量的血迹让李渚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他急忙跑了回去。
"放开他!"李渚粗暴的打掉扣在永秋手腕上的手。
"大哥,你......"
"胸口痛吗?"李渚已经完全不去理会萧长江的话了,永秋真的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而永秋拼命想挣开李渚的怀抱。
"你走!走开,不要用你的手碰我,我不要!"
"你不要这样!"
"走开!"永秋在李渚的怀里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惨白。无奈,李渚点了永秋的昏穴,永秋整个人瞬间就瘫软在李渚的怀里昏昏睡去。
当永秋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里,而一个亭亭玉立,娇美清秀的女子就站在床边。女子一见永秋醒来,便满脸欣喜的说:"太好了,柳公子您终于醒了,李大哥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女子的话让永秋有些费解,他语带疑问地道:"小姐是......?"
"我姓夏,名亦晴,是......"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娇羞,白皙的脸蛋上透出的红润让她更显美丽。
"李渚的未婚妻?"为什么他对"亦晴"这个名字印象特别深呢?为什么这样简单的两个字,给他带来的却是无边的忧郁。永秋只是低声的说出这五个字,却被夏亦晴听得真切,她的脸上更红了。
"柳公子,你先歇着,我去找李大哥。"夏亦晴说完就害羞地快步走出了屋子。
为什么,他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心里有种巨大的疼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这些感觉在他将近18年的人生中从未遇到过啊!谁能告诉他这是为什么!永秋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但更不想再呆在这李渚会出现的地方,所以他只有快点逃离这里。
永秋摇摇晃晃地出了屋子,他不知道该如何前行,但他相信只要有路,就有希望。他一直沿着小路往前走,但他的头脑越来越不清醒,他只能任凭双脚随着道路一直前行......终于,他找到了那个临时的"家"。
永秋才进家,寒秋就紧张地把他掺扶着坐在靠背的椅子上。
"还好吗?"寒秋紧张地问。
"没事,我只是累了。"永秋靠着椅背无力的说,他的额上还挂上了几粒汗珠,寒秋用自己的纱巾为他拭着汗。待他好些了,寒秋突然问道:
"永秋,你知道夏亦晴这位姑娘吗?"怎么又是她?!
"不知道!"永秋赌气地说。
"她是前两日李公子和萧大哥带来陪我的姑娘,她真是个好姑娘。人又漂亮又聪明,对于诗词歌赋也颇为精通,姐姐和她现在成了无话不聊的好友了呢,好久没遇到那么好的姑娘了......"寒秋开心地称赞着夏亦晴,却突然发现永秋的双眼里不断的涌出晶莹的泪珠。
"永秋你这是怎么了?"从小到大,她真的没见过这任性胡为的弟弟哭过。
"我不知道啊!是它自己不停地跑出来啊......"永秋拼命的檫拭着那止不住的泪水。
"都是你们两个干的好事!找个人都找不到,还让柳家老爷亲自从京城赶来捍阳!"楚天阔用力地拍着桌子怒道。而柳残月和杨晓风像被审问的犯人一般站着,不敢说一句话。
唉,还不是杨哓风一路上老要和他"恩恩爱爱",事情哪会变成现在这样啊!柳残月在心里暗暗叹气。
"二哥,我们已经很努力了!可是过了迎风客栈之后永秋就没留下记号了,我和残月也费了不少工夫去找呀,可就是没找着啊!"杨晓风很委屈的说道。
其实是在迎风客栈的第一个晚上,他就和自己做了太过激烈的事情,导致第二天他就不愿上路了。在他休息了两日之后才动身,谁知却发现永秋没有留下暗号,想寻找那伙贼人踪迹简直是难如登天!然后他们只好回头了,路上倒是有努力地在做他们爱做的事。柳残月又在心里偷偷地把事情真相抖了出来,当然只是在心里。
"好了,好了......我也不强求你们,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楚天阔放软了口气。
应该没有,柳残月在心里回答他。
"那我和残月再去找找看好了!"杨晓风实在语出惊人。
"什么?!"柳残月大叫了起来,"这种没大脑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柳兄,你不愿意吗?那就让晓风一个人......"楚天阔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去,我去。我没说过不去的呀!"柳残月扯开一个大大的苦笑。这回可惨了!
"残月,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说着杨晓风就将两支手臂挂上了柳残月的颈项。
"咳、咳......我看时候不早了,你们就请上路吧!"楚天阔打断了杨晓风的撒娇。
"二哥,你真讨厌!人家和残月......"再让杨晓风说下去还了得?柳残月捂住了他的嘴说了句"我们走了",就夹这杨晓风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人影。
楚天阔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不住的摇头,此时他又想起了他。"永秋,你还好吗?"楚天阔看向蓝天说着,他像在问苍天,也像在问自己......
"二少爷,柳老爷已经到了。"一个仆人的声音打断了楚天阔的所有思绪。
"好的,我马上去迎接。"楚天阔说完就大步迈向大厅。
一走进大厅楚天阔就拱手向柳三贵作揖。
"柳伯伯来访,晚辈天阔有失远迎了。"
"天阔啊,这寒秋若是和你哥哥天傲成了亲,咱们不都是一家人了吗?还那么客气做什么?"
"提起此事,晚辈实在惭愧!"
"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们将军府也不得安宁。听说天傲还染上了怪病,是吗?"
"这......是真的。请恕晚辈到现在还不懂那伙贼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不过是为了一些东西。"说着柳三贵的眼里透出复杂的神色。
"什么?"
"大哥,柳三贵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已经到捍阳了。"说话的男人是一个年约25的年轻男子,长相颇为出众,从衣着看他确是一位富家公子。此人便是杜济,他乃捍阳城富商杜枫只子。18年前他与李渚、萧长江结拜为三兄弟,他排行第二。他平日生活在捍阳,只是不定时的回上盘龙寨。
"看来那老家伙还有一点人性啊!"萧长江的语气极为讽刺。
"他既然来了,也就是我们该登场的时候了。"冷,无论是话语还是表情,李渚给人的感觉只有冷。
"哈哈哈,楚天傲已经让我派人毒倒了,我一定要整垮楚家,镇边大将军的位置就是属于我的了!而大哥、三第你们也可以要回属于你们的东西了。"杜济勾画着他们的"美好"未来。
"哼!"李渚冷哼一声,拿起面前的酒杯将陈年的烈酒猛往肚子里灌。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杜济有些不满李渚的态度。萧长江忙急着打圆场。
"没事,没事!来我们来干一杯啊!"说着萧长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李渚和杜济也都跟着举起了酒杯,在相互碰过杯之后,大家都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当晚杜济和萧长江喝得都醉倒在餐桌上,只有李渚还在不停的喝。他很久没有醉了,这次就让他好好醉一次吧!也许醉了就可以忘掉自己的罪......
李渚摇摇晃晃地从他们喝酒的小店里一个人独自走了出来。秋夜里的阵阵寒风吹来,只让他觉得清凉。他一边走一边灌着烈酒,不只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走回自己的屋子。到了卧房,没有酒的他只能一头倒在了床上。他似乎睡去了,又似乎是醒着的,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才觉得自己是醒着的。
"你说,你把寒秋关到那里去了?"那是永秋的质问。
"什么......寒秋......什么......永秋......我都不知道......"李渚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说。
"你还装蒜?"永秋忍不住冲到床上抓住了李渚衣服的前襟,与此同时永秋才知道李渚喝了很多酒,甚至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永秋?......你?......"李渚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永秋。
"你......这是怎么了?"看到这样的李渚,永秋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再说些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我也想知道啊......"李渚忽然身子一软,他似乎故意似的就把永秋压到了床上。被他压着的永秋根本无力反抗。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永秋知道力气比不过他,他只好不断的棰打着他,可是他的双手一下子被李渚抓住压在他的头顶上。这时永秋竟安静下来了。
"做什么?我问你......你要做什么?......你折磨我......还不够吗?......"
"我哪有?!"永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为什么要出现?!......没有你该多好!"
难道他对他来说就是"不该存在"的吗?一直以来他对他的好,不是就为了让他"继续存在"吗?他真的在他心中一点地位也没有?他一直以为他是特别的,就算是因为他是他的仇家的儿子,而让他在他心中是特别的也好。
"我除了是你痛苦的源泉,就什么也不是了吗?"现在才发现这是一直以来令他最在乎的问题。
"是......啊......你为什么要带给我痛苦!......为什么我要爱上你?!爱上你我......除了痛苦......还得到了什么?"
爱?他刚才说了什么?!不待永秋想明白,李渚就强行地吻上了他的唇,强烈的酒味从李渚的口中传了过来,他似乎被这股醇香的酒气感染上了,他开始觉得自己也要醉了,因为他居然毫不抗拒的与这个男人热吻,甚至当男人的唇由他的唇瓣移至颈项、锁骨......他都毫不抗拒。
"永秋,我爱你!"或也许是李渚说得最完整的一句话了。李渚开始退去永秋身上的衣物,永秋给他的那冰凉凉的肤触,让全身燥热的李渚感到无比贪恋。而他那白皙柔滑的肌肤更让李渚着迷。李渚毫不犹豫在永秋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痕,然后他把注意转移到了永秋胸前的那两颗红点上,于是他用嘴去挑逗。他的大手也不安分地探到了永秋的下身......永秋从未经历过这种事,虽然觉得羞愧难当,但还是时不时地发出诱人的呻吟。
狂乱的一夜就就这样开始,只是这也许是最初,也许也是最后......
第八章 失控的心
那是充满了激情的一夜,李渚就像要发泄长久以来哽在他心里的感情一样,毫不客气地进入了永秋,无止尽的宣泄着无边的欲望。一整夜,永秋感到自己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反反复复几次。当东方显出鱼肚白的时候,李渚才肯停下那似乎永无休止的剧烈撞击。而此时,永秋已经昏了过去。
虽然很累,身子很疼,但永秋还是在昏过去之后不久,又醒了过来。只要稍微一动身子,永秋感到疼痛就从四肢百骸传了过来。特别是腰部的疼痛更是让他只能保持同一个姿势,此刻他才想起昨夜的疯狂。他不敢相信自己在一个男人身下娇喘呻吟,这让他懊悔无比,而一种淡淡的幸福感也包围着他。因为李渚整个夜里不知对他说了多少个"我爱你",这大概也是他愿意抛下自尊任李渚为所欲为的原因。也许他该承认......
"大哥!不好了,寒秋姑娘不见了!"从门外传来的萧长江的喊声打断了永秋的思绪。他还没来得及多想,萧长江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瞪大了双眼。就在李渚的床边,凌乱的衣物散了一地。而在床上,还可以看见李渚和永秋露在被子外面的赤裸的胸膛。
"你果然是那种只会引诱男人跟你上床的男妓!"萧长江已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激怒了。
"你这个......啊!......"永秋吃力地撑起身子想反驳,可是这样的动作让他的全身更加疼痛,他只好勉强让自己靠在了床边的围栏上,感受着下体传来的剧痛。与此同时,他感到一股热流由大腿根部一直流了出来。而李渚竟还在熟睡,没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