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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涯不忍再听下去,沈慧蕴让常良去开门。外面偷听这三个一起进去,人人眼睛
都有些红。
苏小砚没有穿衣服,趴在朱昭明的身上在铺纸笔。门声响动,他以为是内侍宫女。
他自幼长在宫闱,已经被这些人看遍了,也不在意。
等到听见任天涯的咳嗽声,抬起头来,愣了一愣,兴奋道:“爷爷。”
在他心目中,任天涯等於救星,心里的狂喜几乎把他冲昏了头。
任天涯哼了一声:“你干什麽不穿衣服。”
苏小砚飞快的钻到被窝里去,脸色绯红,著急的招呼任天涯:“爷爷快来。”
任天涯走过去,先请沈慧蕴坐了,自己才坐下:“我已经来过了,否则皇上哪里有
这麽好的精神和你说话。”
朱昭明精神还不很好,只是笑了笑:“外公。”
他不能叫任天涯爷爷,叫外公已是极大的敬意和亲近了。否则看在苏小砚的面子上
,抛去自己的身份,就叫一声任前辈便可,也不算失礼数。
任天涯道:“这毒不是别人下的。”
苏小砚搂著朱昭明:“他好了麽,还会不会难受,再也没事了麽?”
任天涯出手之後,其他人便最关心毒从何来。苏小砚则最关心朱昭明现在怎麽样了
。即使看出来任天涯成竹在胸,也要亲耳听见他说才放心。
任天涯笑道:“好了,我是要告诉你毒从哪里来。”
苏小砚睁大眼睛:“哪里来?”
任天涯道:“毒已中了许多年,就来自你的身上。”
苏小砚诧异:“我身上。”
任天涯微微拈须:“皇上会服用一些毒茶,再行解除,增强对毒质的耐性。这原本
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太大胆了,竟然敢取了你的血来服用。”
苏小砚抓紧朱昭明:“和我有关?是我的毒麽?”
任天涯点头:“你的血液里有相思苦。相思苦的危害主要在儿女身上。但他服用的
与身体里其他毒质相融变化,慢慢发作出来。你们朝夕相处,你的眼泪汗水鲜血里全
有微少的相思苦,他难免碰到误吞入口,积累起来也不算少了。”
苏小砚脸色通红,直觉任天涯还有什麽没说,恐怕是让自己和朱昭明害羞的。他把
脸埋在朱昭明的怀里,声音闷闷的问:“现在好了麽?以後永远好了麽?”
任天涯笑道:“好了,永远好了。”
苏小砚的脖子都红了,朱昭明联系的伸手抚摸他。
任天涯一行人很快就出去了,让他们两个慢慢感受劫後重生的喜悦。才合上门,就
听见苏小砚尖叫一声,接著是号啕大哭。
苏小砚扑在朱昭明身上:“太子,太子,我们不用死了,我不愿意死。”
他真是吓死了,在朱昭明身上打滚乱蹭,像是一头小猪拱来拱去。
朱昭明的毒虽然没生命危险了,毕竟在床上躺了这麽久,十分虚弱。苏小砚来回蹭
了几次,累的朱昭明出了一身的冷汗。
朱昭明轻轻抓住苏小砚的手臂:“小砚,别动了,我问你,你刚才为什麽脸红。”
苏小砚吐出舌头扮鬼脸:“因为爷爷知道你舔我了,我不好意思。”
结局
朱昭明轻轻抓住苏小砚的手臂:“小砚,别动了,我问你,你刚才为什麽脸红。”
苏小砚吐出舌头扮鬼脸:“因为爷爷知道你舔我了,我不好意思。”
朱昭明奇道:“舔了就舔了,难道还有谁不知道么。”
苏小砚脸色立刻再次红了:“爷爷的意思是……你吞的……眼泪和汗水里有……那个
里就也有……那个……”他说不下去,脸色绯红成一片。
即使不懂得害羞,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好意思拿出来说的事情。朱昭明每次含着他
的时候,都让苏小砚觉得面红耳赤。
朱昭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吓坏了吧,真可怜的兔宝砚。”
苏小砚点了点头,重新钻回他被子里去。抓着朱昭明的衣服一角,也不出声。过
了不知道多久,开始发抖。
朱昭明叫了他两声,却没有回应,估计是大喜大悲的太疲惫了,已经睡着了。
朱昭明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当年见到苏小砚的时候,怎么能想到有一天,那个娇
憨的孩子会以死相随。人生如此,复有何憾。
恢复的时间用的并不长,相思苦的毒性不在于毁坏身体,更多的是心痛等症。在
任天涯的照顾下,朱昭明渐渐痊愈。
积压的政务没有朱昭明想象的多,出色的大臣与完备的制度为他分担了许多。朱
昭明用半个月时间把积压的奏摺处理完毕。
他将时间重新分配,上午用来处理政务,与大臣商议天下诸事。下午批阅上午没
有看完的奏摺,一般都不会太多。偶尔非常多,就让苏小砚坐在自己边上习字看书,
或者躺在书案下睡觉。等到他忙完了,两个人一起去洗澡玩耍。
苏小砚觉得奇怪:“太子,你现在都不忙了么?”
朱昭明笑道:“比你忙,你只是抄抄书。”
苏小砚噘嘴:“你看不起我只会抄书稿,可以请我去当大臣啊。”
朱昭明拒绝:“那不行,我不舍得你让别人看。”
苏小砚听他提到这个,叹气道:“爷爷训我了呢,他让我不要不穿衣服四处跑。
”
朱昭明赞同:“我跟你说了许多次了,最亲近的人看见没关系,千万不要跑出内
堂去。”
苏小砚不满:“我从来都没跑出内堂去,就在里面跑跑,爷爷就说我不雅。”
朱昭明把他抱起来:“眼看就秋天了,到时候让你光著身子跑,你也不跑了。”
苏小砚和他讨论这些家常的事情,两个人议论来议论去,渐渐偏转了话题,聊些
别人的话题。
朱昭明给苏小砚讲这届探花的风流韵事。正妻和情人打做一团,探花夹在中间左
右为难几乎出家。
苏小砚挥拳:“那两个女子不要互相打,都去打那个探花。”
朱昭明大笑:“我也这么说,这个探花学问很好,人却风流,应该被好好教训教
训。”
苏小砚兴奋:“不如我们去打他。”
朱昭明道:“还是不要了,你可打不得,无故殴打朝廷官员有违法度。”
苏小砚得意:“有了理由,我帮他正妻出气。”
朱昭明抓住他的手:“以后再说。”
天子和天子的情人在家里背后议论别人是非,议论的津津有味。宫紫裳打了个哈
欠,真无聊的两个人。
偏偏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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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看到这里不过瘾,还想看,我很开心。
不过这个文的激烈冲突的确没有了。再写就是生活的闲趣,小明明和小砚的家常
幸福。
龙床这个文我很心爱,后面还会慢慢再修,用最好的心情来写他。后三分之一会
增加内容,调整一些比重。
谢谢写这个文以来大家对我的支持和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