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 金色猎豹篇 下————见猫必调戏

破坏规则的人就必须受到惩罚，赫德斯的规则、世界的规则、以及人性的规则。
宁零从浴室里出来时，谢尔盖正斜肩坐在书桌前，他思考的模样令宁零心里有些紧张，于是主动走上去说道：“其实我并没有怎么样……”
“我要杀了他们。”声音里也有无法掩盖的愤怒。
宁零还是征了一下，虽然这是意料中的事，他只是没有想到的，谢尔盖会这么快做出这个也许会影响他终生的事，杀巴帝斯特和修恩也许是小，但是巴帝斯特一死，组织一定就会对谢尔盖做出更残忍的事，派更加厉害的人来到赫德斯。
连宁零这个对亲情、友情意识淡薄的人，也难免对谢尔盖所作所为有些感动，或许是感动吧。而谢尔盖此刻已经起身，似乎现在就要去灭掉巴帝斯特这个祸害，否则一刻也坐不住了。
“我跟你一起去。”宁零必须跟去，否则修恩也许就会将根本没有动过他的事说出来，还有圣的安危，也是担心之一。
“你留在这儿……”谢尔盖的声音到尾音时明显变调了。
因为宁零急于跟谢尔盖一同出去在楼下就换起了衣服，而现在正赤裸着身体似乎会发光一样的吸引人的目光，这样匀称的肌肉线条不仅会令女人脸红，也会令男人着迷。
谢尔盖慢慢的走过去，“快把你的衣服穿好。”声音低得如同在说悄悄话，却又闷沉好听。
最近由于大小事务的缠身，谢尔盖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舒缓了，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宁零直立着身体却停下了动作，双眼笼罩着薄薄的雾气，幽幽的望着谢尔盖。
“别那样看着我。”就连谢尔盖也快要失去做为军人最不缺乏的控制力，而他的脚步依然没有停止的在继续向前。
身体动不了了，宁零无法抑制的某些情愫一下由脑门窜到了身下，身体的某个部位也不听话的火热了起来，谢尔盖走过去狠狠的将他揉进身体里，企图用自己的身体遮掩住那个不听话的地方，然而却引发了更多的欲望，连他也控制不住的火热了起来。
所剩不多的呼吸被谢尔盖吸进了自己的腔中，湿缠着他口中快要麻痹的舌头，脑中就要变得一片空白了。
怎么回事，这算什么，宁零思绪紊乱，终于同谢尔盖一起闭上眼，享受这令大脑得到丝毫放松的时刻。
谢尔盖却不失时宜的放开了他，又仿佛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你是我的弟弟……”
“呵。”宁零自嘲的一笑，你的这个“弟弟”，你以前跟他做过，而你现在依然有这样的想法，早就已经不可能维持什么兄弟关系，倒不如大家抛开一切。
虽然不知道谢尔盖以前对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刚才那一刻，大家绝对都是用了百分百的真心，只是这真心过后再有什么，也就是大家都无法预料的事了。
更让他们无法预料的是，巴帝斯特和修恩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看着这主仆二人如同示威一样的站在房门前，谢尔盖手指的关节捏得“咔咔”作响，但却被宁零强压在身后，因为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圣在哪儿？”
“似乎不关你的事。”修恩接了他的话，眼神中似有似无的在暗示着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
宁零险些忘了，他们知道圣的“真实身份”，如果他们已经知道他就是这个人造人“曾经”的儿子，那么一切又不同了。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利用谢尔盖除掉他们，再自己想办法找出圣。
“谢尔盖，你没办法杀我，如果我一死，组织就会立刻派人来，也许连头目也会来。”巴帝斯特看着谢尔盖眼中的凶光，虽然有一些畏惧之色，但依然侃侃而谈。
“噢？头目会为你的死亲自到赫德斯来？”
“当然！”
然而谢尔盖还没有出手之前宁零就首先攻向了巴帝斯特，修恩身体一晃就挡到了面前，“我们是来讲和的！”
“你们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还希望讲和吗？！”宁零怒吼，虽然知道巴帝斯特来讲和是假，不过自己被修恩侵犯过这件事也是假的。
“你！”修恩眉头蹙拧，立刻明白了宁零是想连他们也除掉，没想到竟然让他得了利。
宁零虽然身体柔韧，功夫也不错，但绝对不是修恩的对手，宁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却丝毫不怯懦；正当修恩的拳头即将靠近宁零的鼻子时，身后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了，正如宁零所想的，谢尔盖抓住了修恩带着“嗖”声的拳头，象是玩味一样的说：“让我来。”
但他却并没有将修恩怎么样，而是将他扔到一边朝巴帝斯特走去，这让宁零有些费解，毕竟谢尔盖的心他还是不能猜透的，但是修恩绝对不能留，他比起巴帝斯特起码狡猾上十倍。
“不……不，你不能杀我……”巴帝斯特有些急了。
谢尔盖带着笑意，眼光却凶狠暴戾，“可你们对我弟弟做了那样的事，难道还要我感谢你们吗？”
这事情有些不对，宁零突然觉得谢尔盖的表情有些怪异，虽然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但是绝对有问题。
“不……我们并没有……”
听到这里宁零紧张得快要心口象被人死死握住了一样，而谢尔盖还没有得他的话完全出口，就已经一拳打中了他的鼻子，让他飞出了好几步以外。修恩立刻从宁零身旁爬起来，企图阻止谢尔盖。
但仅仅被打了一拳的巴帝斯特居然已经爬不起来了，从后面跑过去的修恩被重重的一拳击打在腹部，口中“哗”的一下吐出了晶亮的液体。这是宁零第一次这么真切的看到谢尔盖动手，拳头如同烙红的铁，每一下就结实、有力，并且快得叫人难以想像，每一拳下去几乎都能看到血肉飞溅，还有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有四个字能形容——毛骨悚然。
耳边不时传来的惨叫声甚至超过了浪花的声音，看到这一幕的宁零除了皱眉以外更多了一个体会，无论怎样死，也绝对不要活活被打死。
巴帝斯特的头部好像被打得有些变形了，原本就略尖的下巴现在看起来更削尖了一些，仿佛头被人用重力压扁了，左眼也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周围全是青紫的痕迹和红色血块，还有一些奇怪的附着物，象是薄膜一样的，其实是被打爆的眼球……
宁零有些看不下去了的转过头，修恩趁这个空档连滚带爬的向远处跑去，不知道谢尔盖是有意还是意的，总之没有阻拦他。宁零也没有前去追赶，因为‘黄蜂’的时间一到，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盯着巴帝斯特，别让他那张嘴在临死前再给自己捅娄子才好。
“够了！”宁零突然出声叫道，其实巴帝斯特早已经休克了，停止呼吸也就是这几分钟的事情了。
“尤里，巴帝斯特死后会有一个大人物到岛上来，也许连我也应付不了，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这话听起来象是在为他担心，但更象是责问。
“对不起，刚才我出手太快，没有考虑到这些。”宁零真正想说的是，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岛上了。
“我并没有怪你，只是要告诉你，以后我们面临的会更多。”谢尔盖颇有深意的望着他，宁零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就在谢尔盖等人纠缠之既，身在赫德斯的维卡也准备迎接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虽然这十个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对这个蜜桃般诱人的小男孩感兴趣，但是还是有接近一半的人被他吸引。维卡脱掉上衣后的模样更是让那些男人兴奋不已，有几个原本不打算动手的人也有些动心了。
“我还没有玩过男人！”走在前面的那个瘦高个似乎最为兴奋，说话间手就已经伸向了维卡的胸前，维卡下意识的避开，却被另几个人强推了回来。
原本就是打算豁出去的维卡，却在那个男人的手碰到自己皮肤的那一刻感觉到致命的恶心，更无法想像让这些男人在他的身体穿刺，在属于谢尔盖的这个身体里穿刺。
维卡一把扳开他的手，用几乎完全扭曲的姿势将他的手骨捏弯，同时发出了“咔哧”的响声，几个人看到维卡突然变脸心里有些发毛。
“果然，我还是不能让先生以外的男人碰，哪怕是死，我也要带着仅有谢尔盖先生碰过的身体离开！”维卡黑着脸，说出了最后的决定。
有人显然被吓住了，但还是颤颤巍巍的说：“你杀了我们还会有其他人来。”
“哼，我会同样杀掉他们。”
就在这时，角落的一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走起路来东歪西扭，并且还发出奇怪的响声，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维卡皱眉盯着他，却看见他的身体似乎在发生变化，皮肤下象是注入了空气，许多气泡在皮肤下攒动，然后慢慢的变成了……
“是你！……”维卡大惊失色。
这天夜里在确定谢尔盖熟睡之后，宁零从床上爬下来，想要从二楼的小窗户翻跳下去，月光却悄悄从那扇小窗前溜了进来，宁零看到墙上那张安详的脸，谢尔盖的母亲，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甚至比月光更让人舒服的一个女人，宁零心中思绪翻飞，抬起头对着她说了一句：“对不起。”想了想又用中文重新说了一遍。
对不起，对不起。也许我伤害了您的儿子，还令其他人也受到了牵连，可我只想救出我的父亲，如果是他，也许这样做吧？
六十三 俘虏
岛上并不大，如果想要在岛上找人，夜里无疑于是最合适不过的，既可以躲避耳目，又不用担心谢尔盖那边。不过当宁零躲过所有的警卫几乎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个儿，还是没有圣的踪影时，他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
警卫方面也没有哪一处受到了特别的监视，除了赫德斯的大门前，难道巴帝斯特会将圣放到赫德斯里？不可能，宁零靠在暗处打量四周的情况进行分析。如果巴帝斯特没有这样的本事，也许其他人有，那么这个人会不会谢尔盖？
今天白天谢尔盖的表现似乎有些奇怪，说了一些无法理解的话，“难道是他？”宁零暗自沉吟，如果是他，那就遭了。
无论如何看来应该到赫德斯里面亲自看一下，一来为查看圣的行踪，二来……宁零对维卡的事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歉疚的。宁零打定注意之后从暗处走出来，朝赫德斯大门走去，警卫并没有难为他，只是为他取下‘黄蜂’就放行了。
“维卡……在哪儿？”问这句话的时候，宁零脑中就浮现了维卡此刻的惨状。
“长官吩咐任何人不许接近那间牢房。”
“从下午到现在？”
“是的。”
为什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是死了？还是活着，“请务必带我看看，我时候会跟狱长说明的。”宁零越想越觉得奇怪了。
“这……”狱警有些为难，想了想却还是答应了，“好吧，我带你去。”看来他也有些担心维卡的情况，只是一直没敢接近。
原本想要借探查维卡之既叫醒伊万，但似乎一楼已经没有多少犯人了，而伊万也不在一楼；宽阔的底层最右边的一间大牢房，可以容纳接近十五人，维卡正是被关在那里，但狱警和宁零走过去时都呆在了原地。
人不见了！宁零数了一下，还剩下了九个人，也就是说除了维卡以外，还有一个人失踪了，那么他们去了哪儿？
“这是怎么回事？！”
狱警也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情况，“犯人逃跑了！必须马上报告狱长！”
“等一等。”宁零阻止了他，“把门打开。”
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景象，总之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男人，宁零将手伸到他们鼻息前，人已经凉了，看来已经死了很久了，牢房内也没有其他的发现，难道人就这么蒸发了？
只能通知谢尔盖了，这已经完全不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了。
但谢尔盖到来后所表现出的冷静让宁零坐力不安，他游移的眼神仿佛在盘查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自己。他冷洌的目光仿佛让宁零赤裸站在雪地，毫无疑问的是，自己被怀疑了。
必须想办法扭转这种紧张的局面，宁零故意将话题转开，“修恩找到了吗？”同时也是暗示有可能成为犯人的可能人选。
“目前还没有……”
“那他手上的‘黄蜂’……那不是应该早就爆炸了吗？”这点让宁零觉得很奇怪，难道谢尔盖有什么瞒着他？
谢尔盖听到修恩的名字也有些触动，“继续在岛上搜索。”
“是，长官。”
夜里的海风吹起来分外的凉爽，谢尔盖夹着一只香烟走在宁零的前面，宁零的眼睛随着烟头的红光流连，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你知道圣的下落吗？”
谢尔盖停下了脚步，将烟放在唇边深吸一口说道：“你就那么爱那家伙吗？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为他这样？你们才认识了多长时间？”
宁零默默无语，总不能告诉谢尔盖，圣是人造人吧，更不可能告诉他那个人造人的前身就是自己的父亲吧，那么一切的谎话不就拆穿了。
“姨夫、姨母是怎样的人？”
谢尔盖有些诧异宁零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不过还是回答说：“都是非常和蔼的人，就像一般的父母那样，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宁零将目光望向海的另一头，“只是很想念我的父亲。”
谢尔盖没有再说什么，在他的心里，宁零是一个奇特的人，身上带有一种无尽的神秘感，让人想要了解、探寻其中的秘密。而他不知道，其实他们是非常相似的两个人，有时候内敛、时而锋芒的两个人，对其他人的事漠不关心，对自己重视的人就会义无返顾。宁零是因为这样而执着着，谢尔盖同样也是。
这是个异样的夜晚，空气中撺掇着很多东西，那些奇特的情感在空中酝酿发生了改变，谢尔盖再也无心睡眠，也许一个疏忽，就会被某些东西夺去了自己的理智。
他爱上了宁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也无法改变，就连他识破了宁零对他的冷漠以及无视他的安危这些事实之后，仍然无法抗拒他身上所散发的迷人气息，如同树林中迷路的猎手遇见了一只色泽瑰丽的蝴蝶，明知道它绚丽的外表下就是致命的毒素，还是想要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或着将它握在手心，心中抱着侥幸的想法，也许它会为了我而特别，也许它不会伤害我，也许它能够感受到我的爱，哪怕我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
然而一切就如同巴帝斯特所说的那样，赫德斯在第二日清晨就迎来了它有史以来最大的浩劫，港口处停靠着几艘两栖攻击舰说明了一切。
得知消息后的宁零心中既是兴奋雀跃，又有一些微妙的落寞感，他的计划是趁此难得的机会逃离，而谢尔盖就将独自面对这一切，也许还会因此丧生。
“你留在这儿还是跟我一起出去？”连一向目中无人的谢尔盖此刻也穿戴整齐，宁零可以相信他的这位外公不是个简单人物，从他逼死了自己的父亲这一点就能够看出。
宁零毫不犹豫，“我跟你出去。”
“你想好了？”谢尔盖并没有立刻和他出门，而是再问了一遍。
虽然这次来的人非等闲之辈，但这样罗嗦并不是谢尔盖的性格，脑中的思路却突然被什么东西串联了起来，他想起谢尔盖杀巴帝斯特时的干脆，完全不像是害怕会引来祸端的模样，那么让自己先出手，不就正是在试探自己？如果真是那样，宁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自己已经被他怀疑了。还有另外一点，谢尔盖的父亲是死在了他母亲的刀下，而母亲则是因为被强行注射了药物，那么也就是说他要对付组织的头目？！也就是他的外公。
这一切都是谢尔盖早就考虑好了的，一切都是按照谢尔盖的计划进行的。难道他想要鱼死网破，或者已经有了好的应付方法，宁零改变主意了。
“我想去一趟赫德斯。”他必须告诉伊万现在的形势，然后和他商量会合的地点。
谢尔盖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这个紧要的关头，自己还是不如那个和他上过一次床的男人，先是圣接着是那个伊万，但现在没有时间来计较这些，谢尔盖压着怒气叮嘱道：“我不想再有我的亲人被他伤害，你尽量别呆在赫德斯，那儿不安全，你最后到撒丁那儿去。”
果然，谢尔盖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是想要为父母的死让某人付出代价，而即使他不是为了父母死，组织那边似乎也把他列为了头号诛杀对象，就像当初对付他父亲那样，多年前的情景似乎又要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