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飙车族驶过它的身边,它发出一丝绿光,使飙车族的一员停了下来,拾起它放进口袋里。本以为这个天上掉下来的财富将给他带来好运,却不知他已经走向了生命的边缘。
在他前面行驶的摩托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微笑着向他招手。他妈的,这哥们儿什么时候交到了那么漂亮的女友也不告诉他一声,他猛加油门冲了上去。
十几辆摩托撞在一起,引发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和雄雄地烈火,火焰中传来马达不堪重负的轰鸣声以及灵魂逃离肉体向外拥挤的人们发出的凄惨呼唤。
只有一辆摩托没有被祸及,他低头看见滚落到脚边的手镯,像着了魔似的捡起它逃离现场。
他把车停在街角,独自走进地下室里的酒巴,要了最好的酒和美女,开始畅谈起今天遇到的最令人震惊和兴奋的事情,并把手镯放在台几上给女人们欣赏。
其中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爬上了他的大腿,用柔软的胸部磨蹭他的胸肌,小腿在他的大腿内侧滑动。他将手镯套上女子的手腕,女子高兴地淫笑起来,并马上吻上他的嘴唇。
其它的女子带着妒意离去,没有发出妖艳女子在和他激吻时,手指深深地插进他的耳窝里。尖尖地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被腥红的鲜血包裹着从耳窝里拉出来,女子的眼眸里闪着绿光,用舌头舔净嘴边的沫液和鲜血,带血的手指在男人的衣服上脱出两条污痕。
女子走进厕所,面对着镜子打开水龙头洗手。不小心使手镯从手腕滑落进水池里,女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惊恐地望着满池的鲜红和自己的双手,然而更令她恐惧的是。。。。。。
从镜子里,她看到身后的厕所门慢慢打开,坐式的马桶里伸出一个巨型的肉球,肉球上的两颗眼珠已经快到掉落般地由两根肉肠挂在空荡荡的眼眶里,它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渐渐地爬向她,然后大力将她拉进厕所间里,门‘砰’地一声关上。
同时,另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她发现了手镯。在确认了没人看见的情况下,收进了自己怀里。她觉得自己很幸运,捡到了那么漂亮的手镯,也一定能找到一个有钱的帅哥享受疯狂的夜生活。
(14)
这一切就在林琦和黑吉的眼前发生着。从飙车族将手镯拾起开始,林琦就不动声色地跟踪着手镯一直来到酒吧。
普通人的灵力都不高,所以他们根本看不见站在他们眼前的林琦,林琦可以毫无顾虑的在他们中间穿梭。但身后的那只小黑猫就。。。。。。
“哼!鬼就是鬼,没有人性,只知道找替死鬼!就不怕阴差把它们送到地狱里吗?”
黑吉不屑地看着一幕幕鬼杀人的事件,其实它早就想出去把手镯抢回来了,但。。。。。。但是林琦一直拎着它的脖子,只要它一有挣扎,手指就会掐的更紧。
不是说鬼就没有形体的吗?为什么林琦就能掐住它的脖子呢?呜呜呜。。。。。。早知道就不要跟踪这个鬼了,要是就这么被它给掐死了以后怎么见九泉之下的各位猫族兄弟啊?
为什么自己挣扎了半天就没有一个人看见呢?都怪酒吧里光线太暗,音乐太响,霓虹灯闪的太快了。
其实它不知道,在黑暗里,一只纯黑的猫当然看不见了,而且林琦又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黑吉只好自言自语,咒骂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鬼魅来消气了。
“你为什么不去救救他们?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不定佛祖会保你一命,不让你灰飞烟灭呢?”骂累了的黑吉开始归劝林琦向善,但林琦毫不理会。
林琦的视线盯着从厕所里出来,戴着手镯的女人。当女人走到吧台,停留在一名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身边时,林琦周围的冥火开始燃了起来,阴风猛烈地灌进酒吧,舞池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强烈的恐惧感在人类的内心被唤醒,他们开始骚动。。。。。。
“啊--!林琦--!你干什么?”黑吉惊慌失措地大叫。
“不是我,你看那手镯。”
“啊--?”
戴在女人手上的镯子发出绿色的光芒,无数冤灵迫不急待地从镯子里涌出来,奔向周围的人,被冤魂附体的人无不发出尖叫。而戴着手镯的女子和她身边的男子却浑然不知的走出酒吧。
“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
“啊?。。。。。。”
“那个男人杀过很多人。”
“不会吧?喂--!不要跟!我们还是回家吧?喂--!你不回家,至少让我回去,好吗?喂-啊--!不要掐的那么紧!咳!咳!咳!!!”
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将女人带进了一家旅馆,林琦与他们保持七八米的跟踪距离。一旦距离接近五米之内,不止林琦就连黑吉也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厉气从男子身上发出,并如同利刃般穿过它们的灵魄。本能告诉它们不可再接近了。
所以当两人走进房间时,林琦只能带着黑吉绕到窗外观察里面的情景。
只见男子将女人按倒在床上,吻上女人的嘴唇,双手不停地揉着她的胸部,然后慢慢向上移,握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紧,再收紧。。。。。。
黑吉将小爪子搭在林琦掐住它脖子的手指上,现在它可是非常非常的能体会到那种窒息的痛苦,尽管林琦的手指并没有收紧,但从女人扭曲的表情上,黑吉已经感受到了死的恐怖。
女人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她企图用脚蹬开那名男子,但男子早已骑到她的身上,用力地向下按去,她的指甲在男子的手背上抓出一条条血痕,双脚奋力踢动。求生的欲望只在几分钟内消失,她口里吐出白沫,但她的灵魂并没有离开身体,她只是昏过去了。
男子似乎很了解这一点,他下床将女人的手腕绑在床柱上,撕开她的衣物。当内裤被扒下时,露出的竟然是-男人的阳具。
“妈的,死人妖!落在老子手里算你倒霉!”男子抽出腰间那条带着金属链子和尖钉的皮带朝绑在床上的人妖的下体刮去。没几下,尖钉就将人妖的下体拉出一道道血红。
绑在床上的人被痛楚抽醒,他发出尖叫,然而这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兽性。他英俊的面容上露出淫猥的笑容,眼眶逐渐涨红,股间慢慢凸起,他用力地鞭打着床上的人,嘴角边发出‘呵呵呵’的笑声。
黑吉自动地闭上了眼睛,儿童不宜啊!!!!!!!!看了会长针眼的!
男人的鞭打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被鞭打的部位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人妖的阳具被脱了层皮,粉色的嫩肉掺着血丝向外翻出,看起来比原来粗肿了一倍,下边的两颗肉球被打烂到看不出形状。
男人干脆操起刀子将它们连根拔除,原本昏迷的人妖发出前所未有的惨叫再次晕了过去。拉开人妖的双脚,伤口的鲜血顺着股间流进屁眼里,男人兴奋地掏出九吋长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了进去。床上了的人被击的醒了过来,并全身弹跳起来。
“啊-不要----!”那人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叫声道。但是男人的粗大阴茎只进了一半,他可没有闲工夫来安慰人妖,因为人妖的屁眼卡的他生疼。
“他妈的,怎么那么紧啊!”他用手指去扒被自己的阴茎塞住的狭窄小洞,可是洞里哪里还有空间去放他的手指?他气的发出大叫:
“奶奶地,我叫你紧!”他一口气将手指全部插进去,将屁眼朝两边拉开。
“啊--------------------------------!”
这是床上的人妖的最后一声尖叫,他的屁股几乎被撕成两半。鲜血润开了洞穴,男人巨型的阴茎也顺利塞了进去,而人妖的灵魂在离体的一刹那被男人的厉气撕的粉碎。他将无法在人间轮回,也无法抱这屈辱的仇恨,可是做出这惨忍恶行的男人却可以为所欲为,畅快地在那具空壳里进出,发泄自己丑陋的欲望
林琦握紧另一只没有掐着黑吉的手,紧紧地握着。。。。。。
在他灵魂的记忆里出现的仇恨,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
(15)
另一头,严俊从睡梦中醒来,一脸幸福的看着躺在身边的智宾。 他真的好帅啊!
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脸颊,慢慢移到他的嘴唇,严俊的脸红了,因为。。。。。。因为。。。。。。好想吻他。。。。。。怎么办?自己好像爱上他了,真的。。。要变成同性恋了。
“啊----!”
其实在严俊碰到他的脸颊时,智宾就已经醒了,只是想让严俊的手指在脸上多停留一会儿,因为他也很紧张。他清楚自己喜欢严俊,但他是怎么想他的呢?
感觉他停留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心里痒痒地,干脆恶作剧咬他一口!
“你干嘛咬我?”
“我肚子饿啊!”
“你。。。。。。陪我去看妈妈吧!”
“好!”
在吃过早饭之后,他们来市郊的一家精神病院。因为主治大夫对严俊的同情,特许他们在门外观看。原来,两天前严俊的母亲被送到了特护病房。
原因是她的情况突然恶化,不但有暴力举动,而且她有一个严重影响到他人甚至医务人员的嗜好。。。。。。
在主治大夫的陪同下,他们来到一间上了锁的小屋门前,门上有一个小铁窗,窗子里头已经用玻璃封起来。
探头望去,他们惊呆了。
四面是白墙的小屋,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本因是亮堂堂的,如今却显得阴暗潮湿。
无数的苍蝇蚊子在灯上攀爬飞舞,地上墙上到处是各种爬虫,就连严俊的母亲身上也全部都是,它们屈动着骚乱着并发出‘嗡嗡嗡’的鸣叫声。而严俊的母亲只是一脸呆滞地瘫坐在地上,不知名的小虫爬进她的口腔、鼻孔、眼眶里又爬出来。就好像她已经是一具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死尸。
“怎么会这样。。。。。。”
“她以为那些虫子是她死去丈夫的灵魂。”主治大夫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们也试图赶走它们,但你母亲不愿意,说我们赶走了她的丈夫。不过。。。。。。更奇怪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那么多虫子的,在我们喷了杀虫剂之后,这些虫子仍然会出现而且数量有增无减。”
“你们就这样不管了吗?她。。。。。。这会危害她的身体的!”本来智宾想问:她还活着吗?但基于严俊在场,不想让他更伤心难过,他才如此问。
“不会!我们每天都检查她的身体,那些虫子进入她身体后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既不咬她也没有任何破坏她内脏系统的现象。这一点也非常的奇怪,至少从医学角度是很难理解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智宾扶着已经开始颤抖的严俊问道。
“嗯--!两天前,她父亲来过后就这样了。”
“我外公早就去世了。”严俊的眼眶里已集满了泪水,大夫提出的‘她父亲’表示了疑问。
“那就是你爷爷吧!就是。。。。。。替她办入院手续的人。”大夫解释道。
“可是。。。。。。我爷爷一个月前就回乡下去了。”看了看大夫又看了看智宾,严俊哽咽地说道:“昨晚我回去时,也没看到我爷爷。”
智宾想了一下说:“也许在你爷爷自己家里,你昨天并没有去你爷爷家。说不定他已经回来了,只是没有及时通知你。”
主治大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啊!那天你爷爷还带了一位青年人,我当时问过他。他说他是你母亲的小叔子,前两天才知道你母亲的事,所以过来看看。”
“我叔?我。。。。。。不知道。”严俊疑惑地说着,从来没有听家人提过他有个叔叔。
再次向智宾看去,智宾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道:
“不要想太多,我们去你爷爷家看看就知道了。”
“大夫,麻烦您。如果严俊的母亲有什么新的情况请及时告诉我们好吗?”
“好!我知道了。严俊,你要坚强起来啊!你母亲的病还是有希望的。”
“谢谢!”
告别了主治大夫,严俊他们向他爷爷家走去。
在敲了几次门无人应答后,隔墙家的一位老奶奶走出来说:“你爷爷他昨天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个年轻人和你父亲长的挺相呢!现在可能去你家找你了吧?”
于是俩人又来到严俊家,站在门口,严俊始终不愿意敲门。
“你干什么呢?不敲门怎么知道有人?”智宾看着带着顾虑表情的严俊问道:“难道你怕林琦在里面?放心啦!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呢?”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严俊抬起手,对着火凤手镯说道。从今天早上起,他就觉得火凤手镯有点奇怪,一直火烫火烫的。虽然没有烧伤他的手,却带给他一种无法言语的心痛。他哪里知道这是火凤在替青鸾担心,并且火凤已经从严俊的母亲身上感觉到了危机。
智宾拉过严俊带着手镯的手,
“有我在,不要怕。”当智宾说出这句话时,火凤手镯变成了一条小火龙,从严俊的手上绕到智宾的手腕上。
同时严俊家的门打开了,走出来的竟然是。。。。。。
“爸爸?”严俊失言地叫道,然后他的表情一直保持呆滞。
因为他无法相信世上竟会有如此相向之人。除了长相外,就连声音和动作都如此相近。尽管那人说是他叔叔,两天前和他爷爷一起进的城,昨天起就一直在找他,现在见到真是太好了,不然他们可能会报警,等等。
在知道了昨天是智宾照顾了严俊后,他向智宾道了谢,之后又让严俊道了别,将门关上。
智宾站在门外,一脸的莫名。因为他受到了绝对无理的对待,先不说他被毫不留情关在门外,那个自称是严俊叔叔的人的表情就让人极度不爽。对待严俊是和颜悦色,对待智宾是充满猜疑和冷漠;虽然因智宾留宿严俊而道了谢,却连喝杯茶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妈的!谁叫他们是亲戚呢!智宾只好嘟着一肚子气回家去了。
(16)
刚进家门就被老妈逮个正着。
“昨晚去哪儿了啊?”
“旅馆。”
“你该不会让人家怀孕了吧?”
“男人也会怀孕就好了!生米煮成熟饭,我立马取他回家。”
“智宾,你。。。。。。朋友间的义气是很重要,但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呆会儿打个电话去学校请假,知道吗?”
“嗯。”智宾关上自己的房门,躺倒在床上。
其实母子俩心里都有一本经。母亲是不希望儿子为情所苦,而儿子偏偏为情所苦。有什么办法呢,也许一些都是注定好的,谁也改变不了。
在学校的树荫下,坐着一只小黑猫,它已经对着树杆看了很久。如果你的灵力高一点,你就会知道它看的其实不是树杆,而是一个鬼魂。
“你还不走吗?”林琦阴冷的笑容里,露出一丝凶相。
小黑猫脑袋一偏躲过它杀猫的凶气道:
“你很喜欢威胁别人啊?我觉得你并不坏,因为你没有杀我,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人呢?”
“……”
“是你杀了那个戴手镯的小哥哥的家人吧?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伤害你了吗?”
“……”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吗?喂--?”
“你再多嘴,我就杀了你。”这会儿林琦周围的杀气比之前强了很多。
“你。。。。。。身边的鬼火是人的灵魂修炼的吧?你杀了那么多人吗?”
。。。。。。
。。。。。。一鬼一妖对峙中。。。。。。
。。。。。。
“我没有杀他们,这些。。。。。。是我的伙伴。至于严俊的亲人。。。。。。也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