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缠身 第二部 与鬼为邻———— 雏音

作者: 雏音  录入:08-29

  "杨淳!你怎么才回来啊?你不知道啊!你奶奶她出事了!!!"
  "我奶奶?我奶奶她出了什么事?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在......在第X人民医院,她为了让卡车,摔进了路边的小坑里,摔的到处都是血,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血。你......你快去看看吧!"
  "好!好!第X人民医院是吗?"
  "是!是!"
  在众人的推推攘攘中,杨淳赶向了医院。

  第 59 章

  (23)
  一切都已经晚了。
  医生告诉杨淳:他们已经尽力。杨淳的奶奶摔倒时,撞上了废弃的地下水管,1寸长的废旧铁管直穿脑部,造成内部神经爆裂,当场休克。送到医院时,已经停止了呼吸。
  杨淳的奶奶平静地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苍白的面容上不再有往日和蔼的笑容。
  "杨淳啊!奶奶昨天做了梦,梦里的差爷对我说:我阳寿近了,明日辰时就是大限之时。奶奶知道你赶不及,所以先来告诉你一声。以后奶奶不能照顾了,你快些通知你的爹妈赶过来给我办后事。"
  耳边响起奶奶在梦里对自己说的话,杨淳恨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没有相信奶奶说的话。如果自己连夜赶回来;如果自己能够阻止奶奶上街;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眼前浮现出严俊那有些羞怯的单纯笑容,杨淳狠狠地捶了自已的脑袋一下,自己怎么会被一个男生的笑容所迷惑呢?甚至到现在自已都没有后悔陪过他。
  正想着,耳边似乎听到严俊温柔地对自己说:杨淳你冷静的想一想,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昨天晚上是你奶奶托的梦,那么你奶奶一定知道自己要去了。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也留不住的。不要再自责了,现在你应该做的,就是马上通知你的父母,为你奶奶办后事。
  对,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理智,当务之急应该是通知自己的父母才对,还好严俊提醒。想起严俊那带着阳光的笑容,仿佛自己从泥泞的思绪中爬出般舒坦。
  杨淳立刻给在外打工的父母去了电话。
  电话里杨淳的父母并没有杨淳想像中那般惊讶,反而叮嘱杨淳去学校请假,在他们来之前将杨淳的房间改成灵堂,奶奶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要碰,说是这样子在回魂夜,奶奶才能找到自己的家。
  杨淳按照父母的吩咐做了准备,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家人是否瞒着自己什么?奶奶的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父母好像知道奶奶会死?是不是奶奶也给他们托了梦?
  第三天的上午杨淳早早地赶到了火车站去接他的父母。
  火车进站时,候车厅内的一大群人忽然站起来,朝火车开进的方向挤过去。在站台上巡逻的站警,也紧张地向缓缓进站的火车跑去。
  因为就在两分钟前,一个女人的头伸出了火车车厢,原本被女人向上推的车窗突然不明原因的压了下来,将女人的首级与身体分离。鲜血在空中拉出一条红线,飞溅向后几节车厢,车厢里的人无不发出尖叫,有些孩子甚至被吓哭了。
  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将头伸出车厢,进站时乘务员已经再三叮咛不可以将手或身体伸出去的吗?还有那并不锐利的窗框,怎么会将人的头斩下来呢?不会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吧?不会是这辆列车受到诅咒了吧?
  当带着无形恐惧的列车终于停下时,车厢里的人如同逃亡般,拉着自己的亲人和行李从车厢里冲下来,没有人再敢靠近车窗半步。
  坐在那名女子身边的男人,抱起没有头的身体,呆愣着,直到泪水划过脸颊,才苦笑道:
  "谁能无过?谁能无过啊?"
  此时站在车站外等候的杨淳并不知道里面发出了什么事,只看见从车站里走出的人群几乎人人脸上都带着恐惧,有些女人和孩子正在哭泣。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老爸老妈还不出来?
  杨淳伸长了脖子眺望着。
  半个小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杨淳的视线里。
  "爸爸--!"
  出现在杨淳面前的父亲,全身被鲜血染红,手里抱着一个旅行包,对杨淳喘息道:
  "把这个带回去,在我回来以前不要打开,知道吗?"
  杨淳接过旅行包,包的重量一下将杨淳的身形向下压了压。
  "妈妈呢?你怎么会这样?"杨淳费力地提起旅行包问道。
  父亲并没有给杨淳答案,因为他被随后跟来的两个民警带走了。杨淳本想跟上去问个究竟,但父亲凌厉的眼神告诉他:不可以跟!必须先将手里的东西带回去。
  不详的预感一直侵袭着杨淳的大脑,四个小时过去了,父亲还没有回来。眼前浮现出父亲衣服上鲜红的血迹。
  为什么父亲满身鲜血?为什么父亲被警察带走了?为什么父亲要他将旅行包带回来?
  这母亲呢?母亲去了哪里?母亲不会是出事了吧?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吗?
  看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旅行包,杨淳犹豫着站起身。好像是为了回应杨淳的想法,旅行包突然轻微地晃动起来。
  紧张与不安同时从杨淳的心底涌出。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动呢?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第 60 章

  (24)
  强压着心头上的恐惧,杨淳向旅行包靠近。每走一步,心跳都会加快一下,耳边婴儿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是谁家的孩子在这时候哭?
  杨淳不解的四处张望,最终确认那哭声......竟然是从......旅行包里传出来的。
  难道旅行包里有个孩子?
  难怪旅行包会那么重!
  可是孩子在包里不会闷坏吗?
  刚才自己怎么没注意到呢?必须快点让他出来。
  想着,杨淳快步走到旅行包前,拉开拉链。与此同时,一阵慌忙的敲门声伴随着严俊的叫喊一起传来。
  "杨淳!杨淳你在家吗?"
  "啊!我在。"
  杨淳起身,跑过去为严俊开门。
  "你怎么会来?"打开门,印入眼帘的还是那个清秀的男生,只是此时的他有些轻喘,柔软的短发因为一些汗水而微微地翘起。
  "我,我很担心。你几天没来学校,我以为......你生病了。"
  晶亮的眼珠里闪着忧虑的光线。
  "没有,我没事。只是......我奶奶出世了。"
  "啊--?对不起,我......"
  眼珠里的光芒慢慢暗淡下来,睫毛轻轻地眨了两下覆盖在眼眸上,带着十分的歉意。
  "没什么,没什么,你进来坐吧。"
  杨淳殷勤地将严俊请进屋,拿起杯子给他倒水。
  "不用麻烦了,我不渴。"严俊客气道。
  "不麻烦!你坐啊!"
  杨淳搬了张板凳,让严俊在外屋,也就是奶奶的房间里坐着。
  "那里面......"严俊望了眼里屋问。
  "里面是我奶奶的灵堂,我家小,所以只好把里面布置成那样。"
  "咦?平常不是把灵堂都设在外面的吗?"
  "那个......我也不知道,是我爸妈让我这样弄的。"
  "我能进去看看吗?"严俊羞怯地问。
  "这个......小心吓到你。"
  "没关系,我奶奶去世时,我也看到过。"
  严俊小心地走进里屋。突然一阵风将火盆里的火星吹向严俊,跟在严俊身后的杨淳扑到他的身前,将火星挥灭。
  "你没事吧?"杨淳紧张地问。
  "没事。"
  严俊拍了拍衣服上被小火星燃到的灰痕,向杨淳奶奶的遗像望去。此时,杨淳正在考虑要不要关上窗户,所以没有看见严俊眼中一闪而过的血光。
  "我们还是去外面吧!"杨淳最终决定不关上窗户。据说在回魂夜到来前,家里的门窗都要开着,这样死者才会顺着白烛的光芒没有阻碍地回到家中。
  "嗯。"严俊点头走出里屋。似乎是为了缓解刚才的惊吓,他的目光在外屋里游移着,最后停留在地上的旅行包上。
  "啊--!"顺着严俊的目光,杨淳想起了自己之前要做的事。于是杨淳走上前准备将未拉开的另一半拉链打开......
  突变再一次发生,未等杨淳拉开拉链,一个人影冲出来,从杨淳的手中将旅行包夺走并怒喝道:"不是告诉你,在我没有回来前不可以打开吗?"
  "爸爸......"
  杨淳的父亲将旅行包抱入里屋,从已经裸露的包口可以看见里面似乎裹着一个白瓷罐。杨淳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朋友面前,父亲的恶劣态度让人不齿。但是自己确实没有记住父亲的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那是你父亲吗?"严俊打破了短暂的寂静问道。
  "啊!是的。"
  "我好像还有事,这是送你的小树苗,本来是想送花的,但可能男生会不喜欢,所以就选了小树苗。这是‘幸福树',希望你会喜欢。那我先走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通知我。"
  "好,好的。"
  杨淳将严俊送到门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有空再来玩。"
  "嗯。"严俊甜甜地笑着道别。
  送完了严俊,杨淳回到屋里,正碰上从里屋出来的父亲。
  "刚才是你朋友?"
  "嗯,是的。"
  "他身上有点‘邪气',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我的朋友,不需要你认可。"杨淳为之前父亲的态度感到生气,再加上父亲对严俊的错误评价,所以有些堵气。
  "妈呢?"
  "死了。"
  ......
  PS:杨爸爸好帅啊!!!!!!!怎么办~人家好喜欢杨爸爸呀~~(众人曰:你他妈恋父啊你!踢--!)

  第 61 章

  (25)
  "你说什么?!"杨淳几乎从地上跳起来,他再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给他的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是自己的预感成真了吗?还是父母吵架才会这么说。杨淳有意忽略掉父亲身上那件沾满血迹的衣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杨淳的父亲为自己点上烟,坐在椅子上晦气地说道:"你妈在火车上......快要到站时,她将头伸了出去,车窗掉下来,就这么......没了。刚才我到警察局去......说明了情况。过会儿......去医院领尸体。"
  尸体,两具尸体。才短短的几天,两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尸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淳痛哭道,一起抽泣的还有他的父亲。
  "淳儿,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说。等你奶奶头七那天,你......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到那一天才说?为什么?"
  "因为我......唉--!我也说不清。"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将烟头扔在地上,走进里屋。
  剩下的几天,杨淳和他父亲将他奶奶和他妈的尸体领回了家里,并通知了亲戚好友。然而来悼念的人几乎全是周围的邻居,亲属一个都没有到场。父亲并没有为这事烦心,反而带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静静地守在灵堂前。
  杨淳的心底有些责怪父亲的不负责任,要是父亲能够多关心一下母亲,也许就不会出事。但是直觉又告诉杨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杨淳心里有些害怕,害怕头七那天会出现更不好的事。
  严俊送的小树苗长得很快,二天功夫就有一尺多高。杨淳给严俊打了电话,在为父亲的事道歉之余,说起了小树苗的成长情况。严俊说:花店的老板告诉他:这‘幸福树'不会长得很高的,没想到......一定是老板拿了假货骗他。杨淳说:没关系,大不了把它种进了小区的花坛。他们小区的门口有一个很大的花坛,正好可以种树。
  严俊又告诉杨淳,他已经搬进了他们宿舍,冯建成还蛮关照他的。不过冯建成这几天好像不舒服,老是做恶梦,一天到晚穿着红色的毛衣,还老跟人说是白色的。
  杨淳的心底再次出现了不祥的预感,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事情,他一定会冲回宿舍去看看。之前他也确实看见了冯建成的那件毛衣,现在又有人跟他说了同样的事。可以确定,一定是冯建成的问题,难道冯建成有色弱的毛病?还是他遇到了什么事?
  杨淳忧心的嘱咐严俊,如果冯建成出了什么事一定要通知他,还有就是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帮忙照顾一下冯建成。严俊答应了。
  第六天,也就是头七的前一天,一个杨淳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来找他。那天杨淳的父亲出去办点儿,要晚上才回来,杨淳一个人在家,中午过后那个人便出现在杨淳家门口。
  "我是代表学生会过来,嗯......悼念你的家人。"那个人手里碰着一大束花,穿着黑色的风衣,黑色的T恤,黑色的长裤,嘴角带着性感的微笑,如同黑夜的邪魔般印入杨淳的眼帘。
  "学生会?"你什么时候和学生会有关系的?
  "我现在是学生会副主席。"费念庭似乎看透杨淳的心事,回答道:"听你的班主任说,你的家人不幸去世,所以代表整个学生会过来慰问。怎么?不请我进去吗?"
  "哦,请进。"杨淳不情愿地侧过半边身子,让费念庭进去。
  费念庭并没有马上进入房间,而是用手臂将杨淳圈在了玄关那个只有四平米不到的地方。
  "你干嘛?不进去吗?"杨淳冷冷的问,对上费念庭那若有所思且带点恶作剧的眼神。
  "那天......你看到了多少?"
  "那天?"眼前突然就浮现出费念庭和那个校医的......
  天哪,那种变态的画面,怎么还留在自己的脑海里?杨淳深恶痛绝地想把那天发生的事赶出自己的脑海。
  见到杨淳如同小狗般拼命地摇着头的样子,费念庭确认自己得逞了。他捏起杨淳的下巴问道:"想不想跟我做?"
  "不想!"杨淳几乎没有考虑地拒绝,并用手去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结果费念庭加重了手指的力度,使杨淳痛得‘呜呜'叫。
  "哼!装什么好人!以为自己冰清玉洁吗?"费念庭将鲜花扔在地上,另一只手摸向杨淳的胯下。
  "呜--!你干嘛?不要--!"预感到费念庭的意图,杨淳用两手去推费念庭那只正拉开自己裤子拉链的手。
  "不要?哼!不要学女人那样嘴里说不要,心里却想的很。"费念庭的手指灵活的让杨淳无法着摸,再加上原本捏着下巴的手改掐了脖子,瞬间让杨淳失去了大半的挣扎能力。
  软软的阴茎很快落入了费念庭的手里,手上细小的茧子轻轻摩擦着温热的肉棒。未知的恐惧和新奇的体验令杨淳无法掩饰地兴奋起来。
  "看吧!男人都他妈贱货!"感受到杨淳的阴茎在自己手里慢慢变硬的费念庭,一边咒骂着一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摩擦的力度和手指的揉搓,似一团火般点燃了杨淳的欲望。杨淳害怕地收起小腹,躲避手指的骚扰。但狭小的空间没有给他足够的机会,却加强了费念庭的征服欲。
  费念庭将自己的裤头也解开,然后下半身欺向杨淳那已经顶天立地的阴茎。两根粗壮的肉棍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互相推挤互相压制,一如杨淳与费念庭般互相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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