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查理深情款款的说。
丁杰完全傻了他尴尬的笑了两声:"我,我......"
"不,别说,听我说"查理温柔的打断了丁杰的话:"我知道我明白的,请你一定相信我,我不是想趁人之危。"他的下巴轻抵着丁杰的头:"我是真的爱你,我知道这个时机不好,但是对我来说这也是很难得的机会,你也许会想昨晚我喝多了说的不过是醉话,就有这样的非分之想真是太好笑了,可是我真的爱你。"他叹息般的呼了一口气,轻轻吻了吻丁杰的头发。
丁杰有点感动,于明从没有这样得对他说过。事实上,从他和于明交往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听过有人对他说过这么感人的话。他知道查理喜欢自己,但没有想到他会直白得告诉他。在丁杰看来老外对感情多半象是个小孩子,喜欢起来轰轰烈烈热火朝天,不喜欢了就一拍两散再不相干,双方都不伤筋动骨的。更何况在和于明漫长而坎坷的爱情之旅中丁杰总是不断的付出与不断的受伤害,他甚至忘记了他也可以被人疼爱被人照顾的。被人珍惜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查理,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样,这实在突然了。"丁杰垂下眼睑,查理突然的表白让丁杰很措手不及,实话说他并不想和客户发展什么过深的感情,更何况这个客户还是最重要的,他的心很乱,他一直是冷静的沉稳的,但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太乱了,他一向的沉着被打破了,他觉得茫然而无措。
"我知道,我这样很唐突,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的感情,你可以慢慢考虑,但请给我一个机会。"
面对如此情意款款的话语又怎么能不让人动心呢,更何况表白的人又是这样的英俊潇洒。"对了,查理先生,你昨天找我有什么事吗?"不想谈论这个略显尴尬的问题丁杰岔开话题。
"噢!该死!我怎么忘了!"查理拍了拍脑门一脸孩子气的懊丧。
丁杰被逗得轻笑,查理着迷的望着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吻丁杰的脸颊:"丁,你真可爱,我可以直接叫你小杰吗?"丁杰的脸红了,他还不大习惯和查理这样的亲密,查理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乞求期盼的神情望着他,逼的他"嗯"了一声,查理欢呼又略带着羞涩的补了一句:"那你可以叫我小查吗?其实我有别的昵称的,不过我觉得小丁小杰比较象情侣。"
丁杰实在忍不住了大声笑出来。查理看着丁杰眼中是浓浓的爱意,丁杰的心一动,他掩饰的做了个严肃的表情:"好,小查请告诉我你昨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好吗?"谈到公事查理也恢复了平日严谨的样子:"嗯,有点麻烦,丁律师恐怕你得去趟珠海。"
"没问题,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丁杰回到所里拿文件,于明没在,只有秘书小李一个人无聊的在玩游戏,丁杰问:"于律师没来吗?"
"嗯,他今早来所里提了一万,就走了,我看他挺急的。"小李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有点大大咧咧,心无城府的。丁杰应了一句。丁杰看起来比于明随和,外型又帅气。小李很喜欢和他聊天,叽叽呱呱说个不停:"于律师家里人可能有人住院了,让我开是现金支票,是什么医院的,于律师好着急哟,我就随口问问他就冲我吼了几句。"小李吐吐舌头,很委屈的样子。
丁杰回到家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服,卧室里还保持着丁杰走的时候的样子,仿佛昨夜于明也是夜不归宿。
丁杰在珠海呆了一个多月,于明一直没和他联系过。倒是丁杰给于明父母打了电话询问他们是不是病了,得到是答案是两位老人都好好的,妞妞也好好的,不过小森的儿子得了急性脑膜炎住院了。挂了电话丁杰突然间觉得自己很蠢,恰逢查理这时打来电话,可能是感到丁杰话气不对吧,当晚竟然坐飞机赶过来,当丁杰打开房门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查理时,丁杰的感情的天平倾斜了。
因为工作繁忙查理当晚又飞回北京了,这更让丁杰万分感动,如此被珍爱的感觉是于明从没给过的,可查理只是要求丁杰叫他的小查,并没有更过分的亲密举动,这让丁杰很舒服,潜意识里认为查理所贪图的并不是他的肉体,现在的丁杰终于有了被爱的感觉。不再只是单纯的付出而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感觉原来是这样的美好。
丁杰回到北京决定和于明摊牌。一个多月没见于明看起来竟很憔悴,丁杰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样的。但是多年成的习惯不是让丁杰冲口问出了:"你没休息好吗?"这样体贴的话。
于明眼中泛起了感动,丁杰很后悔自己会问出这样的话对待于明也好对待查理也好,丁杰是一个极其不善于掩饰自己的男人。
"你原谅我吧。"于明决定直接出击,他知道丁杰爱他,只是这一次他做得是有点有过分了,加上吕森的孩子又得了重病,于明对于吕森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吕森泪流满面的搂着于明痛哭的样子能够让于明答应为他做一切他能做的事。于是于明急急忙忙为小虎联系好医院和医生,还要照顾日夜不眠不休守在床前的吕森,弄得疲惫不堪。他忽然有些怀念被丁杰无微不至照顾的日子,那时的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觉得幸福呢,想到这里于明冲动的握住了丁杰的手:"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丁杰本能的向后缩了一下,于明很受伤的瞟了一眼丁杰,仿佛是在埋怨丁杰的无情。丁杰的手无意识的握紧了,他不要这样,他不要再一次见到于明的小小让步便原谅他,这只是他的小技俩,他若是答应了一切还会同他曾经经历过的一样周而复始永无出头。"分手吧。"丁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够直视于明,这人给自己带来过那么多伤害的男人。
"你说什么?"于明的声音迟缓而阴沉,带着一丝丝怀疑。
丁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于明"分手吧。"他平静的面庞在于明眼中竟是异样的娇艳,原来是这样!于明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轻蔑得撇了撇嘴角:"看样子这一个多月你够忙的,说吧,他是谁啊?"
丁杰一脸迷惑"谁啊?"
"你的新相好啊!他把你侍候的爽吧!"于明往前探了探身子,出其不意的按住了丁杰的下身:"他让你上吧!你这里爽了就哪都爽了吧?"他充满了色情调逗的说,声音中却有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疯狂。
丁杰震惊的看着于明,心中涌出无限的悲惨:"于明,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他忽然问笑了,但他的笑容看起来竟是那样的绝望。
于明抓着丁杰的下身用力握住:"操!你丫甭跟我装!你丫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缠着我让我变成同性恋,现在你丫烦了腻了又看到可心的了就想把我踢开,我告诉你!"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丁杰的肩,两只眼睛疯狂的逼视着丁杰:"你休想,操!你把咱俩拴一起,现在你想分开,没他妈那么容易!"
"不错,是我把你带进来的。"丁杰的语调异乎寻常的凄凉:"可是,于明,你好好想一想,咱们变成今天这样全是我的责任吗?如果一定要追究的话,我承认我错了,我的错就是我对你太好了,我痴心的以为只要我对你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以为就算是块石头这么多年来我也能把它捂热了,谁知道,"他干笑了两声,一脸的疲惫:"你他妈还不如一块石头呢。"
"你他妈少跟我装可怜。"于明盛怒的挥拳击向丁杰,丁杰粹不及防被打得从凳子上摔下来,于明冲上来骑在了丁杰身上,挥手又是一拳。丁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也不说话一翻身把于明压在地上。
两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贴身肉搏战丑陋而毫无章法。于明很快就落了下风,他的眼镜被打飞了,眼前模糊一片,这极大的影响了于明的战斗力,加上于明无论从身高体力上都无法抵抗丁杰,他年轻的时候靠着一股狠劲,也是远近闻名的打架好手。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锐气渐渐没了,他放弃了抵抗,仰面躺在地板上,脸微侧,他的身体僵硬着两只手握成拳头,胳膊上的青筋绷出来,显示着他有多么的忿怒。
已经是初秋了,因为在家中于明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他献祭般的躺在那里,下巴微微向后仰着,脖颈看起来易乎寻常的纤细脆弱,眼睛紧闭着,表情痛苦而无助,丁杰近乎痴迷的探手握着了于明的脖颈,手掌下跳跃的是于明的脉搏鲜活的生命,虽然已不再年青,但依然充满了活力,沿着血管流动着的鲜红的血液----来自于他的心脏,他永远也无法进驻的地方。他这么多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丁杰绝望的用力握着,这一刻他想亲手掐死他--唯有这样他才能乖乖的呆在自己的身旁。丁杰的手无意识的握紧用力再用力,手明开始挣扎脸涨的通红,声音好似从脖子中挤了来的"放......手,放......手......"丁杰突然松开手于明手握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丁杰从于明身上爬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把于明翻了过来,可怜的于明尚在喘息中裤子就被拉了下来,下一秒中丁杰冲了进来,"啊......"于明凄惨的大叫,惨绝人寰。丁杰顿了一下,轻抚了于明的后背,汗津津湿漉漉的肌肤触摸起来出乎意料的性感,这具温暖的身体丁杰已经渴望了多年--他一刻也停不了了。一瞬间丁杰开始了新一轮的掠夺,拨出插入,再拨出,再插入,每一下都充满了绝望,于明伴着他的冲击惨叫着,刚开始还惊天动地的,渐渐的变成了呻吟再然后没了声息了。丁杰有些害怕把他翻过来,于明的臂部触到地板剧烈地抖了一下,丁杰已经抬起了他的两腿架在自己的肩上,腰部悬空的姿势让于明很痛苦,又夹杂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羞耻,于明还没有来得及体会这种又痛又羞的感觉丁杰已经又开始了,巨大的疼痛让于明完全顾不上羞耻了,他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丁杰的大腿,指甲深深的嵌
进肉中,于明汗湿的手接触到丁杰同样汗湿的大腿,丁杰觉得一丝异样的快感,虽然只是因为疼痛于明才会这样的抓着他,但丁杰宁愿让他是对自己的一种依恋,他伸出手近乎迷恋的抚着于明的脸颊,于明慌乱的扭过脸,睁眼看了他一眼,又侧过头,闭上眼睛,可是那小兔子一般惶惶然的眼神恐惧,痛苦,羞耻,他几手不能相信于明也会有这样的眼神,这眼神真他妈的太刺激了。
完了事丁杰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去厕所拿了一条毛巾给于明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丁杰面无表情的做着,于明始终紧闭双眼,丁杰替他弄干净:"你要不要上床躺会?"丁杰说。声音平板。
于明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你,你不生气了吧?"他的声音因疼痛而显得格外的虚弱无力。
丁杰几乎是习惯性的又心痛了。不,他不要再这样了,对于于明的一切都不再是他招惹得起的,他已经把他的青春陪进去了,他还有什么呢,想到这里丁杰的语调益发的冷漠:"那,我先走了。等那天咱们情绪都稳定了再谈谈分手的事。"
于明猛的睁开眼睛,一脸的惊讶与不信,他瞪视着丁杰,完全不相信这么冷漠的话会是刚刚还和自己发生亲密关系的男人口中,他的心慢慢的沉入谷底,完了,他对自己说这一次他们真的是完了,丁杰毫无表情的面孔浮瑞在他模糊的视线中,一股怒火噌的窜了上来:"滚!"他吼着,声音却因刚刚那场残酷的性交消耗了大量的力气更变得绵软而无力,他对自己的状态又羞又怒,无处发泄狠狠的挥拳击在了地上,可是一个身体极度虚弱又可笑的趴在地上的男人,又有多大力气可以表达自己的愤怒的声势呢?于明陷入了极度的羞耻、痛苦、屈辱中。他想骂,但他怕他一张口泪水就会涌出来。他挥挥手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丁杰默不作声的走了。
和于明的谈判是一场非常艰辛的战争,两个人再一次见面于明收拾得很是干净利索,他显然已经认清了自己和丁杰的关系已经走到头了这一事实,开始把这件事当作一件棘手的官司来打。他显见有备而来,头脑清晰有条不紊,丝丝入口扣滴水不漏的与丁杰周旋。一分一毫的争取着自己的利益,丁杰看着自己爱恋了数年的男人这样的斗志昂扬的和自己争夺着权益,心中残存着的一点爱意也烟消云散了。
两个人的分歧非常的大,于明认为两个人分手了,还可以再一起办所,大不了他不再去丁杰的房子里住了,可丁杰却不这么想,他要房子、律师事务所、车子、钱全部平分,两个人从此再无瓜葛。他这样做其实已经很大度了,毕竟这里面大部分的财产都是丁杰的,说到底丁杰对这段感情比于明投入得多的多,所以他才要离开一切与于明有关联的东西。
于明摘了眼镜用手按了按眼角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一天的超负荷工作让他疲惫不堪。和丁杰已经分手一年了,他的律师事务所倒是越做越大了。虽然还只是创业的初始阶段,但因为和查理公司签订了合同于明已经成功的挖到了第一笔桶金,加之因为与大公司签订了法律顾问于明在业内的名气迅速提升,生意自然红火。
丁杰和他分手后就出国了,他没有从所里拿走一分钱,把车也留给了于明,只把房子卖了,"
我总得给我父母留点东西"他手拿着卖房子的支票对于明说。那时候他们的经过数次的争执,已经基本能够平和的谈话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于明很有些不以为然。丁杰忽然间笑了,那笑容让于明觉得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于明竟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嗯"他顿了一下"那个,这个所还算咱们合开的,在外面不习惯的话,就回来无论我将来做得多大,这个所的一半都有是你的。"于明有些结巴的说,脸竟然有些微红,明明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倒有一种羞涩的感觉,好想两个人不是在闹分手,而是甜美的初恋。于明觉得自己的样子蠢透了。丁杰微笑着看着于明眼角分明含着泪水,于明从没有发现,丁杰是一个充满了魅力的光芒四射的男人--又岂是吕森可以比得了的。只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
于明想起了丁杰前两天给他打电话,两个人分手了又远隔重洋,但彼此间倒能敞开心扉了,电话里丁杰咳嗽了两声,于明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不是感冒了旁边就响起一阵脚步声,还有丁杰小声和一个人的嘀咕声,然后丁杰说话就有些含糊。"怎么了?"
"喔,没有查理给我拿了薄荷糖。"
"呵呵。"于明笑了笑"够体贴的。"
"还行吧。"丁杰显见不习惯这种调侃周旋敷衍着。
"你们,同居了?"于明倒是很鸡婆。
"没,还没"丁杰亦发窘迫。
"嗯,你小心点,他们老外都挺开放的。"其实连于明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碎嘴。
"嗯,那个,你和吕森怎么样了?"丁杰转移话题。这下轮到于明窘迫了。
"还,还那样。"
"要不要我帮帮忙?"
"别,千万别!"于明慌慌张的挂了电话。
于明带上眼镜看了一眼日历发现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真是忙糊涂了。他给吕森打了个电话,自从和丁杰分手后于明把父母给自己的那栋小屋卖了,又买了一套大点的房子,把吕森父子接过来同住,尽管想着吕森已经吃过饭了,但是于明还是想拉他出来一起吃饭,最近于明觉得吕森似乎对自己有些疏远,小兔子般的大眼睛不时的闪过惶恐勾得于明火起,真想把他按在床上大干一场,不过一来时机不够成熟二来最近于明非常的忙,实在是无暇顾及。所以今天于明想约他出来吃饭灌他几杯酒让他说说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