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情人会选择在浪漫的星空下共进晚餐,等气氛培养好之后,就直接下楼进客房......嘿嘿嘿嘿,曹聿衿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不过,百密必有一疏,就在即将攻克美人芳心的当口,一个欢快活泼还未变声的童音响起:"这么好玩呀!人家也要去、也要去!"
吓了一跳后,曹聿衿毫不掩饰的恶狠狠盯着死小鬼。陆之笑在视线扫到情敌身上时,露出了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看见对方气得差点炸起来的模样心中暗爽不已。
"舅舅~~~~你不要扔我一个人在家嘛!爸爸也不在,很寂寞的说。"
"还有哥哥们在家啊。"
"之欢哥哥从来不理我,之声哥哥只会和花哥哥玩,我一个人在家好难过的说......"说着陆之笑摆出一副从小失怙的孤单寂寞状。
刘常常立刻奋勇的上当了,他抱着陆之笑的肩膀,泪眼汪汪的安慰他:"对不起,是舅舅没考虑周到,放心,舅舅不会把你丢下不管的。
曹聿衿还在目瞪口呆的当口,刘常常已是一脸遗憾的回过头:"不知道展览能带小孩进去吗?实在不行那就算了,我以后自己再去看好啦。就是浪费了你一片心意,真的是非常抱歉。"
可怜曹聿衿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笑得很勉强道:"我认识熟人,带一个小孩进去应该没问题。"
"曹小叔叔,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陆之笑一脸担心敏感的样子,怯怯的问向曹聿衿。
忍住狂吼的冲动,曹聿衿咬牙切齿的热情回曰:"哪有,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欢迎你!"
"哎呀,这样人家就放心了。"天真纯洁的欢乐笑容重回小脸。
第108次斗法,以陆之笑的全面胜利告终。
刘常常来通知明天出门的事过后,言之声立刻去找了言之欢。
"欢~~~~哥哥!伦家有四拜托你啦~~~~"从背后抱住双胞胎哥哥,同时撒娇的用脸颊在他背上蹭了两蹭。
"乖。"将弟弟从背后揪开,放在身边。"是不是想求我明天出门不要在家?"
"啊咧咧?哥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喔!"言之声啪啪的鼓起掌来。
言之欢笑得和蔼可亲:"这年头物价涨得真是快啊,随便出门喝个咖啡,或是看个电影,这钞票就哗哗的飞出去,连个影子都没有......"
"一个月的零花钱。"
看着亲生弟弟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言之欢笑得愈加温柔:"有你这么一个心意相通的兄弟,真是上天赐福啊。"
言之声没好气道:"是啊!这又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事情。"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了!"言之欢右手握拳砸在左掌心,
"明天学生会要开一整天的预算会议,看来咖啡是喝不成了,电影也看不了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一个月的零花钱,呵呵!"
"......"这大概是世上唯一能让言之声无语的人了。
九月二十四日,晴。
早晨言之声是笑着睁开眼睛的。兴奋的一跃而起,欢送刘常常、言之欢他们出门后,就直奔邻居家。
"花家奶奶早!"
"早饭吃过了吗?"
"还没那!就是过来蹭饭的,嘻嘻。"
说完言之声就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饭桌旁,很快热腾腾的蛋饼送到面前。
已经吃完早餐,还坐在桌边看报纸的花老爷子,眼睛也不抬的开口说了一句:"不下完三局不准走。"
知道老爷子棋瘾又犯了,言之声真的很想趁机提出交换条件,比如说"把你孙子嫁给我,我就天天陪你下三局"等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冒险得罪岳丈他爹。
心情兴奋的言之声,连棋力也暴涨三分,不一会就连赢了两局。面上挂不住的花老爷子,蹙紧了眉头,使出全部实力非要扳回一局不可。
"喂!你要想多久啊?再不走就判你自动投降算了!"
"吵什么吵!就是你瞎吵瞎吵的,所以害我前面没有走好。"
言之声心里急得要死,都十点了,花轩永还没起床下楼。真让人担心这家伙是不是因为害怕所以连夜翻窗逃亡了,一定得上去确认一下。
刚想到这里,他等待的身影出现了。
随着木楼梯的吱嘎作响,顶着一头鸡窝乱毛的花轩永,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走下楼来。在看到坐在棋盘一方的某人后,惊得差点跳起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说到最后连声音都软了下去。
言之声笑眯眯道:"不是一年前就约好,等你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就做......"
"啊啊啊--"扬声高叫着将言之声的话音盖过去,花轩永胆战心惊的接口下去:"我想起来了,我们快点出门吧!"
言之声用"你明白就好"的眼光赞许的望着花轩永,"不急,等这局结束再说。你先去吃饭。"
平时两三口就解决早餐的花轩永,这天细嚼慢咽了起来,一顿早饭足足吃了有半小时。当他把掰得手指头大小的最后一口发糕塞进嘴后,不得不正视早就在一旁聚精会神看着自己的那个人。
"干嘛老看着我?"
"看你吃得香嘛!呵呵,害我也想早点开动了。"
"嚯"的一声站起,花轩永拉着他往外冲。
"哎呀呀,原来花花你这么迫不及待啊。"
"闭嘴!在别人面前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无辜的眨眼,"我还没来得及不安分呢。"
穿过树林,就到了言家门口。看见言之声从兜里掏出钥匙来开门,花轩永有点吃惊的问:"你家人呢?"
"我爹在旅馆赶稿,舅舅、阿笑加曹小哥去三人约会了,阿欢要在学校开一天会。"
啥??花轩永的内心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这、这......这就是说......你们家就只有你一个人?"
"错。你加我,两个人。"
呜......花轩永一瞬间差点发出悲鸣。
自五年前开始,花轩永已经记不清多少次踏进过言家的客厅。永远热闹非凡的言家客厅,这还是第一次安静得掉根针下来都能听见。
"花花......"
言之声的手指刚触到他衣角,花轩永猛然一个回身,语气僵硬的扬声道:"我们来下棋吧!"
"啊?"
"刚才你和爷爷不是下得很开心嘛,我看得也手痒了。说起来我们很久没较量过了,哈哈!"
等到僵硬的笑声停歇,言之声冷静的纠正他道:"不是我们较量,是我单方面的屠杀你。"
花轩永立刻勃然大怒:"士别三日,你少小看我了!"
言之声挑挑眉毛,不再说话,直接取出棋盘摆好,做了个"请"的手势。
"车、马、炮里面要我让你哪个?"
"才不要!"
"连兵都不要让?"
"说不要就不要!"
半个小时后,言之声无奈的问哭丧着脸的花轩永:"算和棋好啦,别再折磨你那可怜的脑容量了。"
"再来一局!"
言之声默默无言的的重新摆放好棋子。
花轩永本就是借下棋来逃避,被言之声一激都忘了原意。可是,结果时间一久,花轩永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啪!"一记暴响的落子声,吓得花轩永差点滚下座位。
"你......你干嘛吓人啊......"他抚着胸口,平定狂跳的心脏。
"双炮将。"
"耶?这、这......"目瞪口呆的望着情势突变的棋盘,花轩永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你又输啦!"
说着言之声亲昵的抬手在他鼻上刮了一下,这回花轩永激动得差点连人带座一起翻倒。
"你当心点啊!"言之声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他胳膊。
"没、没事了......"花轩永红着脸,努力想挣脱言之声的碰摸。
见他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惶惶不安,言之声心中乐不可支,但面上一派纯良无邪,关心的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生病了吧?"
"不是......"花轩永突然灵机一动,如果装病的话,是不是能蒙混过关了?他立刻口风一转:"说起来,今天早晨起来是有点头晕。"
"这样啊,那我来帮你摸摸。"不待他反抗,言之声的额头就已贴上了花轩永的额头,变成了额头贴额头的暧昧姿势。
"哇......"突然在眼前放大的熟悉面孔,把花轩永惊得拼命往后退。哪知伸到脑后的一手紧紧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以防他逃走。
呜......这怎么看都像接吻前的预备姿势,花轩永脑子"轰"一下烧了起来,脑浆变成了泥浆,什么都思考不出来。
瞪得大大的惊慌眼眸,轻轻颤抖的唇瓣,怎么看都像是在索吻。言之声觉得逗他逗了个够,决定开始享用大餐。
眼见言之声的脸颊越贴越近,花轩永的阻止还来不及出口,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言之声僵在原地半晌,最后很不甘心的撒手去摸电话机。他一松手,花轩永就像根弹簧一样,"噌"一下弹了出去。
"喂!"言之声凶恶的口气,把电话那头的刘常常吓了一大跳。
原来身在外面的刘常常放心不下家中,打电话回来告诉外甥准备好的饭菜在冰箱里,让他自己热一下,不要偷懒饭也不吃。
总算将舅舅应付过去,言之声搁下电话,发现花轩永缩头缩脑的快要溜出门了。
"你到哪里去?"
"我......回家吃饭。"
"舅舅刚才来电话,冰箱里有菜,我们一起吃正好。"
呜,虽然常舅舅的菜是很好吃啦,但我的贞操更重要啊......花轩永在心中哀号。
可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只得留了下来,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碗放着就好,我来收拾,你去看电视吧。"
花轩永立刻求之不得的逃去了沙发上。抱着身体,心不在焉的刚看了一会电视,只觉后颈一热。
"啊......"
决心不再玩游戏的言之声,隔着沙发吻住了他的后颈。花轩永细细白白的颈子,在湿吻舔弄下越颤越厉害。
言之声的手也没有偷懒,撩起汗衫,直接抚上胸前的突起揉弄拨弹。
"别......唔--唔......"感觉到他行为中的情色意味,花轩永刚想要抵抗,就被轻托起下巴扭过头,和背后之人接起了吻来,
言之声一手托着他下巴保持接吻的姿势,另一手堂而皇之的往下移动,自宽大的沙滩裤腰探入。
"呜呜!"感觉要命的地方被握住,搓揉之下开始充血抬头,联想到言之声一直以来的野心,花轩永感觉失身的危机迫在眉睫。他涨红了脸,泪珠自眼角溢出,双手试图推开言之声。
一如既往的,只要他抵抗,就会换来更猛烈的攻击。下一秒,他的后脑勺被死死卡住,卷入深吻中,揉弄着分身的那只手掌更是毫不留情的发起攻击,就像是要把他赶至崩溃边缘。
"叮铃铃--"
不识相的电话再度响起,刹那间言之声只想把那台鬼电话砸了干净。
电话铃声坚持不懈的响起,响到言之声恋恋不舍的放开因为情欲的侵袭闭着眼眸浑身颤抖的可爱恋人。
"儿子哟!你是我的神!"
"死老头!你最好有说服我接电话的理由!"
"当然有啊!快点!把我书房窗旁边书架第三层最右侧那堆资料上面第一份用钉书钉钉成一叠的资料传真给我,传真号码是:XXXXXXXX。拜托你了!今天拿不到我就死定了!"
"那你就--"
"等等等!在说‘那你就去死'之前,想想这十几年我对你的养育之恩!"
恨恨的瞪着电话半天,言之声还是转身去找资料。
花了十分钟找到资料,再花了二十分钟传真。半个小时过去后,言之声见花轩永虽然难掩一脸的疲惫,但还是把自己收拾整齐了。
"花花,你还很难受吧?"
"啊?"
言之声将他搂入怀中,左手覆上他尤自膨胀的下身处,手指还不住的摩挲着轮廓。
花轩永要是再不明白他所说的"难受"是指什么就该去跳白龙湖了。几乎可以听见血液冲刷过血管的"唰"的一声,花轩永一脸的茫然被红潮所取代。
"你放手!"--这句话的效果就好像是对已将肥美鲜肉吞到嘴中的野狼说"吐出来"一样。
这一年多来,在言之声的努力下,花轩永早就习惯了互相抚慰身体的情事,如今稍被挑弄情欲就像疯草般滋长。长久以来的努力,终于到了收获果实的时候。
乘着花轩永还来不及挣扎开,言之声那只仿佛带有魔力的手已长驱直入,同时邪恶的笑着在他耳边说:"抓住你了,小兔子!"
似乎羞耻感是和情欲是拴在一起的,花轩永在羞到极点的同时,欲望的浪潮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他。
"啊啊......你这......混蛋啊!"
正当他爽得快到顶峰的时候,言之声这混蛋居然抽手了!!!
靠墙微微喘息的花轩永,眼前只有两种选择:一、当着言之声的面动手自慰--杀了他比较干脆;二、忍下去等回家再解决--还是杀了他比较干脆。
心满意足的欣赏着花轩永眼角挂泪一脸愤恨不甘的表情,言之声只觉那个通体舒泰啊。嗯,火候够了。
"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听说男人在关键时刻被打断很伤的,多来几次还会就此不举,我怎么舍得让你从此过着爽不到的日子呢?"
花轩永一脸"我信你有鬼"的表情,用恨恨的瞪视来抗议,却又因为怕遭到报复而不敢出声吼回去。泪......
言之声牵起他的手,"来吧。"
早已全面丢盔卸甲的花轩永只能任凭被拖向言之声的房间。一进门,言之声就急吼吼的将他剥光,而他自己甚至还主动抬手抬腿让"被剥"过程进行顺利。
两人的衣服丢得满地都是,言之声将小寿星压倒在床后,并不急于扑上前去,而是仔细端详着他已举得倒向小腹的炙热。
"啊!"
当言之声的唇轻吻上顶端时,花轩永惊叫出声。
"你在干嘛......唔......快点......"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后,缓缓的开始上下移动,花轩永一扫适才无处发泄的憋闷痛苦,爽得快要上天堂了,还不时催促再快点。
当高潮一瞬来临的那刻,花轩永不禁在脑中怀疑,莫非这家伙肯这样就算了?
不到一分钟,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言之声将白色的液体吐在手掌中,猥亵的咂了咂嘴,微笑道:"是时候连本带利还给我了。"
"阿声......"
花轩永怯怯的喊他的名字,听得出他是真的在害怕,言之声换上了略微正经的表情,轻吻着他的眼角、下唇,安抚道:"别怕,我是太喜欢你了,才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