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疯狂、很变态,做一世人都没这么窝囊过!可是除了这样,他根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也许迟早他是会疯掉的吧?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那么痛苦?
也许他对自己还是不一样的,一定是他安排自己做文员,这么想着的武曜觉得心情会好一点。
正当武曜心情稍好,沈颢却在脸色铁青地接听电话。
“听说董事长亲自安排一个营销部的小弟做文员?”沈颢转着手里的签字笔。
“呵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总经理啊!”
沈颢抿嘴不吱声。
电话彼端,苏氏董事长苏墨狄陪着小心:“其实,本来想告诉你,怕你忙么,就直接交待人事处了。”
“那个小子是谁?”沈颢的脸色晦明难辨。
“怎么?”雄浑的声音变得暧昧,“小颢你吃醋吗?哈哈哈哈——”
沈颢听到“小颢”的称呼,颈后的寒毛全竖起来,仰天吸口长气,才能将排天倒海的恨意压下——
“董事长说笑了!”
“好了好了,小颢,你别生气。那个小子的老爹当年在军中对我有恩,我是报恩么。你不一向都知道做人要知恩图报的么?”知恩图报四个字说得格外用力。
沈颢脸上青筋直爆:“董事长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小颢啊,你别这么生分嘛,岳父也不叫一声?”声音竟然变得慈祥起来。“我们翁婿多日不聚了,今天回家来吧?”
“晚上有会,会很晚——”手中的签字笔生生被折断。
“哦?这样啊,那你忙。”语气还是很温和,“对了,那个小孩如果成才你就提携一下;如果不行,也不用看我的面子,报恩也要有原则,对吧?哈哈——”
电话挂断,沈颢发现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衬衫。那只老狐狸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这么多年在他淫威下,即使是现在,他还是会恐惧,会惊惶。
沉吟了一会儿,他用手机拨了通电话:“小渊么,是我,沈颢。”
他翻开桌上武曜的资料,继续说:“帮我调查一个人,武曜,二十岁……”
沁凉的夜风吹在武曜的脸上,可他却觉得身体里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了,烧得他一刻不得安宁。
做文员已经三天了,他想知道这是不是沈颢特意的安排。他碰到过他,可他看都不看他一眼,真的是他吗?起先的兴奋渐渐消失,人变得更烦躁。
今天他等在停车场出口,他要等到沈颢,问个清楚,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时间一点点过去,快十一点了,他从牛仔裤后袋里掏出根烟,悄悄点燃。抽烟,是他最近养成的坏毛病之一。
“咦,这不是阿曜么,你怎么会在这啊?”一个打扮入时的靓丽女子跟他打招呼。
武曜认识她,是公司的大美女张明兰,沈颢的秘书之一,据说一直在追沈颢……她怎么会在这?武曜心里一突,沈颢也没走,会不会两个人……想到这儿,他脸都发白了。
张明兰见他酷酷地抽着烟不搭理她,心里老大不高兴,什么嘛,虽然长得不错,可也不过是个小职员,神气什么!刚想走人——
“张小姐,你加班啊?”武曜生涩地笑着和美女搭讪,要不是为了姓沈的谁会睬她!
“是、是啊!”张明兰看到武曜一千零一次才露出的笑容,下巴都要掉下来。哇!好帅啊,笑容好美,酷哥一下子就变身成小白兔了,比起最帅的沈总经理也不差哦!
武曜不耐烦地看着惯见的花痴女典型pose,忍下性子问:“张小姐,加班那么晚,人都走空了吧?”
“人走空?没有,总经理他——”张美女笑眯眯地回答着,突然停下,眼睛看向他身后。
武曜回头,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开过来,在他们身前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个半百年纪、风度尚翩翩的男人的脸。
苏氏董事长苏墨狄!
武曜的老爹拉着他去拜访过,他老老实实朝着车里的男人鞠了一躬:“董事长,你好!”
张明兰惊呆了,也忙不迭地跟着鞠躬。董事长耶!她进公司三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老人家,可刚进来几个月的武曜竟然认识,看来传言没错,姓武的确实和公司高层有关系!
苏墨狄深深地看了武曜一眼,又瞥瞥他身旁的张明兰,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年轻人交往也要找个好地方啊!”
武曜知道他误会了,刚想解释,凯迪拉克已经扬长而去。
张明兰一把揪住他:“阿曜,你认识董事长啊?”
“我不认识!”
“那他怎么好像对你很熟的样子呢?“
“我不知道!”
……
好不容易把聒噪的女人搞走,武曜粗粗喘了口气,女人就是麻烦!闹腾一阵,都十一点半了,沈颢是不是已经走了?可他的宝马还在啊。
又过了好一阵,他刚想冲到楼上去,要等的人终于现身。
沈颢一步三晃地走向他的蓝色宝马,显得十分疲惫,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本来还有点紧张的武曜一下子就冲过去,他怕他胃病发作。
“你怎么了?”武曜扶住困顿的男人,立即闻到他身上冲人的酒味。
“你喝酒?你的胃不好还喝酒,你要不要命啊?”
沈颢睁大醉醺醺的眼睛,盯着武曜看了一阵,古怪地笑起来:“是、是你……怎么、每次都遇见你……”说完,人一下子瘫下来。
武曜艰难地抱住不断下滑的身体,做什么喝那么醉?他还没问他正经事,就已经不省人事。
从沈颢身上摸出车钥匙,开了车门,将喝醉的沉重的身体塞到车里,武曜累出了一身汗。不过坐在宝马的驾驶座上,感觉十分良好。
车子箭一般驶出停车场,武曜想起他不知道沈颢的住址。可这家伙醉得像头死猪,只能先开到自己家里再说。
武曜住的地方,街道很窄,车子根本开不进,他只好把车停在巷口,再把沈颢背进去。
看上去那么瘦,可毕竟是个大男人,沈颢的份量一点也不轻,武曜把他背上所住的六楼,累得直喘粗气。
这时,沈颢有点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到了哪里,武曜根本不睬他,径直开门进屋。
“好难受——”
谁让你喝酒,能不难受吗?
“我——想——吐!”
什么?武曜大惊失色,拜托,马上就到卫生间,千万别现在!
可是,就只差了几步路,沈颢“哗”地一声吐了武曜一身。
秽物的味道哪会好闻,武曜虽然不在意衣着,可是一向爱干净,这时直气得脸色铁青。可转过头看见沈颢一付难过得快死过去的样子,又心疼起来。忍不住骂他自作孽,不过一面骂,一面把他搀到水池旁,轻轻在他背上顺气。
沈颢又吐了几次,直到吐得胆汁出来才罢休。吐完了,人也脱力了,坐在地上就要睡过去。
武曜脱掉自己身上的脏衣服,然后拿毛巾替他擦掉嘴边的秽物:“现在不能睡,要先洗澡,不然会生病!”
“唔——不要!”
武曜摇头苦笑,真是很不明白他,堂堂的总经理,拽得二五八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可现在又像个小孩,一味撒娇耍脾气。究竟哪一个是他,高傲冷淡的,还是任性孩子气的。但他就是喜欢这样子的他,想疼他、宠他。
武曜替他脱掉西装,再解衬衫扣子——
昏昏沉沉的沈颢却突然排拒起来:“不要,走开!”
“不脱衣服不能洗澡。”武曜哄小孩似的哄着。
沈颢抗拒得更厉害,两只手拼命舞动,一下子挥在武曜脸上。武曜疼得直龇牙,一气之下撕开了他的衬衫,入眼的却是胸前的一片吻痕红点,连两颗小红豆都隐隐发肿……
他、他竟然真的和张明兰……
不止胸前,连脖子上也有吻痕,唇也有点肿!
武曜气得一阵头晕——
我在停车场等你,你却在楼上和女人鬼混亲热!那个臭女人,你要她也不要我吗?
沈颢下意识伸手想遮住胸前,被武曜抓住压在两侧。下一秒,武曜已经吻上他的唇。
死命地吸吮……辗转地舔舐……要毁去别人的痕迹!
沈颢被吻得透不过气,渐渐醒过神。
这是哪里?
他缓缓转着脑筋,在办公室加班……那个老家伙又来纠缠,差点就……幸亏张秘书没走……然后喝酒,喝得很多……然后回家……又遇到那个小鬼……
他倏地睁开眼,小鬼又在吻他,不要,别碰我!他挣扎起来,趁着武曜换气,大声喊:“放开我!你放开!”
武曜两眼赤红,一把抱住扭动的身体,今天不能听你的,我要你变成我的。
03
武曜把沈颢扔在床上,没等他挣扎起来,就手压手、腿压腿地死死摁住他。
“你干什么?”完全酒醒的沈颢问,虽然酒醒,可是浑身无力的他根本无法抵住武曜的蛮力。
“我要你!”前所未有的霸道。
沈颢有点慌神:“你神经病,我是男人!你还是个小鬼!”
“我不是小鬼,我是男人中的男人!还有,不管你是男的女的,反正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
“嗤——”沈颢冷哼,“就凭你么,我说过我不会出钱养你……”
他还没说完,武曜已经将他的嘴严严实实地堵上,用的当然也是嘴。
狂躁的舌头在嘴里深深翻搅,上颚,下颚,连牙缝都不放过,沈颢被吻得七荤八素,原来有的一点力气也全部抽离。
武曜抬起头,嘴角挂着从他嘴里带出的银丝:“不准你再说这种话!”眼圈隐隐发红,“你就当我疯子好了,反正我也快被你逼疯了!”说到最后有点哽咽。
沈颢看他快哭出来,也愣了,强迫的人比他这个被强迫的还先哭。
武曜抿住唇,一气扯掉沈颢身上的衬衫,“哗”地撕成两半,用它将沈颢的两只手绑在床架上。
“别,别这样!”沈颢开始害怕,可是手被绑得很牢,怎么都挣脱不了。
他不要被绑住,多年的痛苦阴影一下子全涌上心头,背上一阵阵发寒。那个人就喜欢绑着他,笑嘻嘻看着他挣扎,然后做各种变态的事情,逼他就范……
不要,不要绑住我!
可是武曜没看见他眼里深切的恐惧,只是一心在意着他胸前的点点红斑,嫉妒得发狂。
沈颢一时恍惚,眼前的武曜和苏墨狄竟然重叠起来,同样的狰狞,同样野兽般的目光。今天他好不容易才摆脱老家伙噩梦般无休止的纠缠,那个人恶心地亲他、咬他,还说着什么“知恩图报”,他只想吐!
武曜你和他不一样的不是吗?
为什么你也这样对我,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
你和他不同的啊!
两腿一凉,裤子也被褪下,他更是惊惶,拼命地并拢双腿。可是对方的力气好大,刚刚酒醉的自己哪是对手,两腿被大大地分开,有力的手一把揪住他的要害处,一阵揉搓。
不!不要!他浑身颤抖、发疯似的挣扎起来!
不——
“武曜,不要!求你,不要!”
竟然开口求他,他自己都很惊讶,他是那个再怎么痛苦害怕也不求饶的人,苏墨狄常常因为他的倔强折磨他几天几夜。
可是,面对武曜,他轻易地说出哀恳的话……似乎就是觉得他不会那样子对自己。
“呜呜——求你,别……”
“你求也没用——”武曜抬头,蓦然发现被绑着的沈颢竟然淌了一脸的泪,心里一惊。
“你别哭啊!”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虽然觉得很丢脸,沈颢还是低低地哭起来,似乎要把多年的委屈全哭出来:“你别绑我!求你,别绑……”
低低的哭声在武曜的耳朵里竟好像是撒娇!
“好,好,不绑你,那你不能动哦!”武曜被他哭得完全乱了阵脚,心一横,反正凭他现在的力气,就算不绑也逃不掉!
绑在手上的衬衫被解掉,露出手腕上有两道红痕,由于挣扎得厉害,血都快磨出来了。武曜马上心疼起来,后悔得不得了,怎么能这么对待喜欢的人。
他伸手轻轻碰触伤痕,嗫嚅着说:“对……不起!”
沈颢一边抽泣,一边睁大着布满泪雾的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他,他竟然真的放开自己,还道歉?!
武曜看着他愣愣的样子,觉得要被折腾疯了,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男人,无论哭或是笑、狂或是娇、傻还是傲,都性感得想让他一口吞掉。
他覆上他翕开的嘴唇,反复吮吸。沾了泪水的唇甜中有点咸涩,嘴里还有点残留的酒味和刚刚秽物的味道,可是还是美妙的感觉……
慢慢地,含在嘴里的唇也开始轻轻啜吸他的,动作竟然同样生涩,小鹿一样羞怯,连抓住的手也和他的十指相扣。
武曜惊讶得顿在那儿,沈颢在回应他!心里酥酥麻麻,开心得不知怎么形容——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沈颢把头后仰,看着那个发呆的傻小子,嘴角稍稍上翘,又凑上去一口吻进他的嘴里,用力含住他的舌头,然后一吸、再吸、再吸……
“啊——”武曜觉得全身都麻掉了,所有的血都往脑子里冲,下身立下便硬挺起来。
两个人深深地亲吻,舌与舌交缠在一起,直到都透不过气才停下。
“你也喜欢,是不是?”武曜喘着粗气,额头抵住沈颢的。“我可不是强迫你。”
沈颢闭上眼,扭过头……
武曜笑笑,探下手,一手握住他的要害,张弛有致地搓弄。
“嗯——”沈颢睁大眼,这时和刚才不同,虽然动作生涩,捏得有点疼,可是好像被珍惜着,没几下,竟然兴奋起来,想射……
武曜又吻上他的嘴,下面的手也不停下,还是轻轻地揉弄……
“嗯——”爆炸式的快感窜到整个身体,一阵轻颤,终于泄在武曜手里。
细细地喘着气,赤裸的肌肤和武曜的紧紧贴在一起,直到快乐的余韵渐渐平息。
“喜欢吗?”
不说话,只狠狠地在他肩上啃了一口。
“我也想要!”
武曜突然跳起来,三两下脱掉裤子,赤条条扑到床上。白皙的身体瘦削却结实,线条颇是刚硬。下身突突地翘在那里,看得沈颢一阵心热。
武曜对着沈颢的眼,彼此都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气氛静谧又暧昧。
轻轻举起沈颢细白修长的双腿,从脚踝吻到小腿,再到大腿内侧,直至欲望中心,沈颢兴奋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平息下来的分身又开始昂扬。
武曜把两条美腿再往上抬高,渐渐露出后庭粉红的花穴,他不肯定地看看,那么小,就是从这里进入吗?
掰开股缝,手指轻轻探入,沈颢羞窘得扭动臀部,这时再不容武曜多想,下身的欲望早已蠢蠢欲动,硬到要炸开,他对准穴口,用力将分身往前送。
“啊——”沈颢尖尖地惨呼一声,“痛——”
多日未被侵占的地方哪经得起这样的冲锋陷阵,织细的腰肢簌簌发颤,小脸泛白,可武曜箭在弦上,根本停不下来,又往前送了一下。
“痛——”又是凄厉的惨呼,沈颢差点痛昏过去。他抖着声音问:“你是第一次做吗?好痛,轻……轻点……”
武曜一阵脸红,脸上豆大的汗不断往下滴,第一次!我就是第一次,哪像你是花丛里的老手!
“你——”沈颢看他神色,心里泛过一阵惊喜,他竟真的是第一次!乖宝宝哦。
“干什么?”武曜羞急交加,身下的欲望卡在紧窒的秘穴,进不得退不得,浑身着了火一样,他嘎声道,“你还笑我,帮我啊!”
“我帮你?”沈颢脸更红,“你、你真是要我的命吗,先出来,去拿些乳胶,随便什么……现在这么涩,怎么能……”他也说不下去,羞得身体都红起来。
武曜艰难地从他体内撤出,冲到卫生间,可是除了洗衣皂就是香皂,液体乳剂之类的什么都没有。
沈颢也傻眼:“你平时用什么洗脸?都不用洗面奶?洗发膏呢?润肤露呢?”
武曜摇头。
天哪!真服了他!
“没有润滑剂,我……我才不要呢!”沈颢鼓起腮帮。
“我不管!”武曜重又把他压在床上,“现在真是由不得你,我、我忍不下去了!”
武曜举起他的双腿,在杀猪般的叫声中将分身直插到底,沈颢痛得差点把指甲别断在武曜的背上。